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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8章 肆拾捌 文 / 情書

    舊時,幼年的孩子容易夭折,而滿月在漢人看來便是過了一關。所以,為了祝福和對孩子的期盼,人們便以舉行滿月祝賀。

    通常來說,以嫡子或頭生子為重,所以兒子既非嫡又非長,規格自然要下降一級,女兒亦是。李治的第一個庶長子就是這樣,舉辦了超規格的宴席,當時不僅武百官道賀,連李世民也親至,這是無上的榮寵了。還有就是蕭良娣生的長女,對李治來說意義非凡,這是他第一個女兒,自然也視作掌上明珠,是以也是在東宮慶賀滿月了的。

    孫茗的這對雙胞胎,按了李治的意思,令太子妃著手操辦了這件事。

    雖然說了簡辦,但太子辦的宴席,再簡又能簡到哪去?無非不再予武百官發帖而已,但李治親近的兄弟如越王李貞、紀王李慎都是攜著王妃來了的,往下還有尚且沒有成年的兩個兄弟李福和李明,也特意從太極宮出來道賀。

    而公主大多還在封地,或是隨著夫君赴任,除去早亡的幾個,留在長安的卻是很少,其中城陽尚在做月子,新興倒是來了,還有兩位遂安公主和巴陵公主,孫茗就不太熟了。

    再來就是一干女眷了。太子妃娘家來的除了她母親柳氏外,還有嫂子、姐妹,反倒是蕭珍兒,只接待了她母親。

    上一回喬遷至太子府的時候,李慎曾經贈的樂姬並未要回,後來就在太子府蓄養起來,這番自然也用上了。

    孫茗為了在滿月酒上打個翻身仗,再牢牢地繼續霸著李治,很是下了一番功夫。

    此前唯一與其他人比起來的優勢,無非就是原來身材實在過於瘦了,在孕中倒是豐盈了一些,但也僅僅只是一些而已。因她歷來骨架就偏小,人一抽高,看著就是這般纖細。如今生產不過剛滿一個月,肚皮上的肉是縮了回去,到底達不到原先的標準了,但那胸豈只是大了兩三個尺寸?!

    衣裳是前日剛剛送過來的,按了她要求,做的是一身略有透感的鴨黃色紗羅大袖衫,印有淺淡的白底海棠繡紋,穿在身上,袖長垂落迤地,內著品紅長裙,裙身上半截唯有金絲繡線繡成的牡丹花枝及葉,中下端起才金線繡成的牡丹花紋。腰上鎏金鑲玉繫帶,而披帛僅用半截寬度的品紅白底海棠繡紋,垂至身後三尺有餘。

    這身衣服,令院子裡的兩個繡娘並著四個丫鬟,日日夜夜繡了七日有餘……

    著花蕊梳了個扇形高髻,兩邊各是兩支鎏金禪杖金簪,髻尾各是一支雀紋牡丹金簪,髻中插著鐫刻牡丹花紋的羊脂白玉梳。

    面上她可不敢用鉛粉敷面,只用了細粒米製成的「迎蝶粉」,畫了個減淡的妝容,沒有時下那麼雪白,用了桃花色的胭脂細細塗開,也少了時下那般嫣紅。唯有櫻桃色的朱唇,嬌艷欲滴……

    花蕊裝扮完,往身後退了幾步,再看看整體效果,花枝也一同站在身邊,瞧了瞧。與時下流行的妝容不同,不過看久了卻很順眼……

    「將那條瓔珞金頸飾取出來。」孫茗陡然想起匣子裡還有這樣一條項鏈來。那瓔珞鎏金的流蘇上鑲二十八顆圓弧的寶石,中間那一顆由莫高窟繪畫上和彩塑的佛像。

    她就是要裝扮地這樣富貴,看看有多少人與她一般壓得住場!那徐婉想學,便去學好了,不見得能學到十成,不要弄到後來,整個東施效顰!

    於是,當她在紗燈下行走間,手紈花鳥絹絲團扇,聘聘婷婷地行往筵席的時候,半道與李治碰面……在燈火交輝下,灼灼其華,尤物移人……

    李治剛想執起她的手,被王福來一聲打斷。是越王在催筵上催他了!

    輕咳一聲,兩人剛要錯身經過的時候,李治悄悄勾了她手指。稍稍一愣,扭頭朝身後的李治看了眼,他也正巧扭頭輕笑。

    孫茗也嬌笑起來,這番偶爾實在煞費苦心了,但招數不怕老,好用就行。然後志得意滿地帶著身後一眾婢女行至筵上。

    尋了她的座,不費功夫就跪坐下來,引得女眷們側目。

    這一番裝扮立時就有人覺得,與太子妃有爭艷之嫌。她當然很少這樣大膽,就是蕭珍兒也不免朝她瞟了幾眼……

    這時候,乳娘也帶著阿寶阿福見禮,行使了一圈,與孫茗點了頭,就把孩子抱下去了。

    才這樣一點大的孩子,她是沒有興趣再招人多瞧上幾眼的,還是讓她們回去休息的好。這樣小,還是得多注意點睡眠。

    然後乘著巡酒的時候,新興尋了機會,坐到她身邊來。

    「也不知道城陽如何了,我還沒去看過她呢。」孫茗見新興靠過來,與她碰了酒盞,就聊起來。

    新興將酒一飲而下,又給兩人添了酒,才道:「你且甭管她,好著呢。倒是你,怎麼回事?」

    新興是一眼就瞧出她有別於之前的裝扮來,當然也不獨她,有眼睛的人都敲出來了,但她問的並非孫茗自己的事情,而是眼睛朝著徐婉方向問:「你可好記得我與你說的話?」

    徐婉的位子在蕭珍兒靠下,以對面的方向來說,新興是一眼就將她看了清楚的。

    孫茗立時也笑了,手上端著酒盞,也不著急喝,只是低頭看著:「無論如何,她現在已是太子良媛,你之前再如何預料,但有些事非人力可為。何況,我也也不知道她是如何入了太子府的。」

    不過是李世民為太子挑選的良媛,但如何有這段因果,她們是不知道內裡的情況,只能猜測。

    孫茗想不透,不代表新興也茫然。她洞察力自然非常一般,既然第一眼就看出徐婉的意圖,自然可以往下推測。只是……真的有人花上

    這番力氣不可?

    此時,徐婉似有所覺得朝這邊觀望過來,見了新興,許也是想起她的身份來,露了個得體又溫婉的笑來。

    新興也朝她笑了笑,心裡卻對她更忌憚了:「她如何進的太子府可以先不管,可你得小心,別叫太子沾了她。」

    孫茗崩不住笑出了聲:「你怎麼知道太子並沒有與她……?」

    「都跟你說了,我看人是很準的。」看她小心翼翼地觀察四周,謹慎地與其他人交談的模樣,可見並不得寵。

    坐在孫茗另一邊的秦氏忽然與孫芝止了話,孫芝起身上前,與孫茗說起散宴後回府的事宜。

    「是我沒有考慮周全。」孫茗歎了句,扭頭與身後的花枝吩咐,叫了如意套上府裡的馬車,散了筵席就將人送回。

    這邊新興看了孫芝許久,見她回去重新又坐下後,忽然與孫茗道:「你這個妹妹長得這樣水靈,可有什麼打算?」

    什麼打算?「自然是將她嫁到好人家了……」孫茗當然發現這個庶妹妹的美貌,且關於她的親事都已經定下了。

    新興收了笑,也不再多話。原她還是想與城陽說的那番拿來與孫茗細說,但知道這兩人都是油鹽不進的主……倒是可惜了,浪費這樣一張容色妍麗的牌。

    孫茗是從沒想過她失寵以後的事,更加不會與新興那樣未雨綢繆地給李治備上個美人固寵。基於這一點,顯然她們兩人持兩種態度。新興就是聰明在,一旦發現說了會讓事情變糟,索性發現瞄頭就至了話題。

    這時,巴陵公主巡酒之她案前,新興眉一皺,為孫茗擋了酒:「巴陵怎麼只當作沒有看見我?不如與我乾上一杯,我可許久沒有與你吃酒了。」

    巴陵是李世民的第七女,駙馬是柴紹和平陽公主的兒子柴令武。她比新興還要年長幾歲,但想來與新興並不親近。聞言,似笑非笑地舉了酒盞,一乾而盡:「卻是姐姐的不是,如此,妹妹可滿意了?」

    新興也幹盡酒盞,然後兩位公主一對視,巴陵興趣缺缺地告了辭。

    孫茗剛想問巴陵的事情,新興已在她耳邊說了:「巴陵向來與高陽交往甚密,這兩人都是一丘之貉,藉機尋你說話,準沒好事。」

    新興自來就對高陽厭惡。太極宮裡大大小小公主這麼多,受李世民寵愛的也有數來個,嫡出也有好幾個,幾時輪到高陽這個同是庶出的在她們面前拿喬?

    點了點頭,孫茗拿筷子用了個福餅吃起來。其實到目前為止,她並沒有與高陽公主直接接觸過,所以並不很瞭解她。知道關於她的零星事件,還源自於李治在她面前提到的八卦。當然,因李治厭她們夫妻二人,她也同仇敵愾罷了。

    見孫茗點頭,她也不說這些掃興的話了,轉了話題就繞道了兩個小傢伙身上:「你不知道,這一胞雙胎可是天大的福分,快教教我,是怎麼生的?」

    能給你個清宮生子表嗎?!

    等到散了筵,蕭珍兒立時就拖著親娘回去了。徐婉猶豫了下,也跟著退下了。留下太子妃侯著散後的匯報,和處以一應的庶務。

    孫茗是親自將秦氏和孫芝送出園子的,早有馬車在園子後侯著了,看著她們上去,又有如意隨身跟著,就是天色這樣晚了,也放了心的。

    新興也是有自己的座駕,與孫茗辭別就走了。

    讓孫茗意外的是,蕭珍兒也沒留著娘家人,宴一散席,叫了金鈴送人出府了。

    園子現在正是一片狼藉之態,她也懶得多管閒事,直接回了沁香明景。

    到的時候,小道旁的燈柱上還掛著紗燈,隨風搖曳……屋子裡是黑透的,還是花枝行在前面手提一盞宮燈帶路,將她送入屋子裡,開始著手燃起燭火來。

    「不必大費周章了,快打了水放門邊,只在榻側雙柱上燃燭就好了。」孫茗略帶倦意地拆著鬢髮,一邊想著李治何時回來,她都困得不行了,還怎麼施展美人計?

    擦了臉又擦了手,將人都揮退下去,朝床榻走去,剛行至跟前,就被拉入帳內——一聲驚呼後,陡然反應過來:「九郎?」

    孫茗是被人拉進去,直接一個撲身,就掛到了李治胸口上。

    「竟比我還晚些回來?可是做了什麼壞事了?」李治將人帶入被中,胡亂地剝著她衣裳,一邊嘴裡不清不楚地說著話。

    孫茗隨他折騰,反正現在他也不能辦她,將她衣裳褪了,要憋著忍著,還不是她自己?剛坐完月子,她還沒完全恢復過來,事實上是不能同房的,其實也無需她言明,李治肯定是知道的。

    然後,他的手驀地一停,顯然想到了什麼,忽然懊惱地又將被子往她身上拉,這才躺下來,也不去看她。

    等了半天,也不見他動作,她抬頭看了看身旁躺著,兩手相疊,眼睛望著帳頂,一副安詳的面容的太子殿下,自己就先側身過去,抓了他胳膊就往腦袋下枕。

    「你如今就這樣撩撥我,也知道我拿你沒轍?」李治看著她一副耍無賴的樣子,歎道。

    「誰撩撥你了?根本就是你自己仁者見仁,淫者見淫~」手勾著他的腰……話說,只穿了這樣薄薄一條她縫製的睡袍,真的好嗎?

    拿手一摟住她,還拍了兩下,閉著眼道:「快些睡吧,都這時辰了,你不睏,我還困得要死。」說到後面,已經聽得出濃重的鼻音了。

    孫茗也是眼睛一閉,挨著他睡著了。

    翌日,她醒來的時候

    候,李治已經入宮了。

    正是五月天的時候,今日剛剛轉暖,還沒覺得怎麼熱,就眼看烏雲罩頂,看樣子像是要下幾場大雨了,連帶著屋子都覺得有些悶起來。

    花枝在收拾床榻的時候,花蕊一邊為她梳妝,一邊與她說著打聽來的事兒:「聽聞,昨兒半夜,聖人就有些不好了,到了今晨卯時,宮裡就有人來尋殿下。」

    原還當早朝去了,竟然是被宣進皇宮了嗎?

    花蕊掐了一朵牡丹,簪在她的髻側,又道:「剛才,大總管回府,叫人收拾了殿下的衣物,也不知道是個什麼章程。」

    「行了,叫人傳膳吧。」掃了眼銅鏡。左右照了,見已經打扮妥當了,就吩咐花蕊下去。

    在宮裡發生什麼事,等李治午後回府,自然也一清二楚了。

    他一邊又叫內侍備上物件,一面見了孫茗侯在門邊看著他,心中一暖,快步上前:「怎麼在這裡等著?你身子還需要養幾日,不知道現在起風了?」

    被他攬著進了屋子,孫茗側著臉看他,不答反問道:「你這是要出遠門了?」

    李治搖頭,挨著靠椅坐下來,又把她拉到腿上抱著,才與她道:「早上父皇宣我入宮,是因天竺進貢了兩顆長生丸。」

    嚇?!鬼才信有長生藥這回事!

    但孫茗只在乎的是他,晃著他手臂搖著,忙問:「你沒用吧?」千萬別用,那種坑爹貨,誰用誰準倒霉……歷史上明朝的紅丸案卿可知否?

    李治話被打斷,見她這副急切的模樣,好像這非什麼長生藥丸,而是砒霜毒藥似的,立時就被逗樂了:「你倒什麼人都能用?天竺總共就進了兩粒,我就是想,也沒那好命享用。」

    等用了,你就真沒命了!

    見孫茗又瞪他,他將懷裡的寶貝又緊了緊,親暱地將她衣襟理了理,繼續道:「父皇用了一顆,病痛當時就緩了不少。正巧我也在,他就下旨,讓我遂他一起去終南山的翠微宮避暑。」

    「避暑?天很熱了嗎?」怎麼比往常還要早些時候。

    聽她這樣問,李治也是皺眉沉吟,只知道李世民服了藥,頓時精神好了許多,但週身的感覺又像是與常人不同,特別容易受熱……往常避暑都是在六月中下旬間,現在幾乎整整提前了一個月。

    但他只是心中存異,既然下了旨意,他也唯有遵從。

    「本來還想帶著你去翠微宮的,可你也剛出月子,不宜挪動,還是安心在家靜養吧。」李治拍了拍她的手,安撫道。

    不用他說,見他一開始就只收拾自己的那份,她就已經大致看出來了。不帶她也罷了,只要別帶上其他人就好:「我還要照顧阿寶阿福,就是避開了日子,也沒法子去的。倒是你……」眸光流轉間,橫了他一眼:「別招惹了娘子回來,再叫聖人成全你了。」

    捏了捏她鼻子,歎道一句:「小醋桶。」又左右看了眼,問道:「阿寶阿福呢?」

    因平常孫茗除去乳娘餵奶的時候,必定將兩個閨女都待在身邊,所以這番沒有見著,才問道。

    「剛剛叫乳娘帶下去了。見你現在收拾東西嘛,好多衣物還擱在我櫃子裡,怎麼好把孩子帶來吃一肚子灰。」此時,李治上捏捏,下摸摸,害得她臉上騰起紅雲來,擋了他的手探入:「快別鬧了,我還得幫你尋衣裳呢。」

    李治輕哼一聲,將頭埋入她胸口,聲音已是輕得聽不真切:「無妨,明天才出行呢……」

    被嘬得哼哼唧唧發了聲響出來,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了,骨頭都酥軟了……孫茗趕緊推了推他,惡露都沒排乾淨呢,又怕他這樣急色,待會兒抓了宮人享用了,她可就要被蕭氏徐氏給笑死了!

    「快松,鬆口!」

    也不知他把翫了多久,等他抬了頭,又在她唇角親了口,才推著人進了浴室沐浴。

    在知道李治回府的時候,已吩咐了花枝將流香渠蓄水,倒了滾燙的熱水。就這會兒功夫,整個池子的水還是溫熱的,剛好適用。

    這一天,李治陪了她一整日,又招了阿寶阿福過來,抱著阿寶說話。

    在午後躺個午覺,醒來時果然下了場雨來,不過半個時辰,收了雨,留了一地的花瓣兒粘在迴廊上。迴廊兩邊打濕的花兒清香宜人,都掛著露珠,看得花蕊一喜,就帶了兩個丫頭折花去了。

    兩人起了身,李治被拉著拖著木履在迴廊上散步,忽然道:「翠微宮距長安不遠,隔上幾日我就叫人給府裡遞書信。」

    你遞了書信,看的人還不是太子妃?難不成還能在裡邊夾層紙給她,叫太子妃吃醋?這些,她當然是不敢說的,只與他道:「算了,你也過不了多久就回的,就是悄悄給我遞個信,都要費上許多周折……」

    李治招手,將王福來叫近來,與他吩咐道:「我在行宮著侍衛帶信回來,你去門口親迎,屆時另有私信交予你孫娘娘。」

    王福來做事上,大體李治還是很信任的,何況這般隱蔽的。此時一聽李治另有吩咐,慌忙應聲稱是,待他再反應過來應道的是什麼,一陣愕然……

    「如此不就行了?」李治心下得意,對著孫茗笑起來。

    孫茗見了兩個乳娘抱著阿寶阿福,就拉著李治迎上去,一人一手將閨女接過。

    李治是直接一手抱起阿寶逗著玩,知道他沒理由地偏愛阿寶一些,孫茗自己就伸手抱了阿福。

    阿福

    原是被那馬氏抱著的,遞給孫茗後,也沒與樓氏那般乖覺,遞了孩子就往後退,惹得孫茗蹙眉。

    抱著孩子扭身與李治一塊兒往屋子裡進去,如今那小床就擱在屋子裡的床榻一側。

    孫茗也打算好了,等李治出行去了翠微宮,她索性將孩子日夜都安置在這裡,除了一日幾頓餵奶。把孩子放眼皮底下才叫她放心。

    「等我回來,就再偏殿修葺兩間屋子,專門做她們的閨房。若不是側間給你做了浴池,倒很適合給她們安排。」李治開始設想起來女兒的閨房來。

    等阿寶阿福大起來,自然要有**的院子,但如今這樣小,可以在身邊多放幾年。

    「倒時再看看吧,現在還小,不要想得太遠。」

    李治這太子再做不久都要升級了,光修葺這小小的太子府有什麼意思?

    ……

    第二日,李治在孫茗還沒起床前,就已點了府裡三十餘侍衛,侯在太極宮宮門口,待日中之前,宮中侍衛魚貫而出,後面更有數十輛馬車相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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