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影不知道兩人怎麼會彆扭成這樣,她看皇后時常為了師兄傷心難過,師兄也似心神不定的,又想想自己和大師兄,遂覺得這世間情愛可真是最最磨人之物。
「娘娘,皇上請您一塊兒去。」池影倒回去同皇后道。
「真是如此?」皇后立即面露喜色,追問道。
「真是如此!娘娘快去吧,皇上等您呢!」
皇后見秦香巖果然就在前面停步等著她,便囑咐琴音快走,跟到秦香巖身邊。
池影自然就跟在二人身後,見皇后為了跟緊秦香巖十分吃力,不禁心中暗罵師兄呆子。而常寧市何等有眼力見的人物,一溜跑到秦香巖身邊,勸道:「皇上,乘攆吧。」眼睛又朝皇后身上瞟了一眼,秦香巖順著看過去,果然發現皇后額上已走出細汗,卻只乾巴巴說了句:「是朕失了考慮,還是乘攆吧。」
言罷轉身朝後面的攆車走去,皇后笑著向常寧道:「多謝常公公。」常寧連忙躬身拱手道:「奴才不敢,皇后請上攆。」
秦香巖走回攆車之前,而見攆車只有兩架,遂看看皇后和池影,猶豫片刻,道:「影兒你與朕同乘。」池影聞言才真是一驚,連忙推辭道:「臣妾不敢僭越。」池影現只是從四品的婉儀,非一宮之主,不能乘攆,更遑論與秦香巖同乘皇攆了。怕是今日乘上皇攆,明日就被後宮眾人的唾沫星子給淹死了。
皇后見狀,便出言道:「妹妹與我同乘便是。」池影聞皇后之言,心中暗自道苦,這皇攆坐不得,鳳攆就坐得了嗎?自己還真是勞碌命,只能老實跟在攆車後面跑了。
「娘娘厚愛,臣妾不敢僭越。」
「皇后來與朕同乘,影兒你去乘皇后的攆車便是。」如今秦香巖做了皇帝,他說的話那就是天,他說乘得,那就成乘得。見池影還欲拒絕,常寧忙上前道:「小主就乘吧,皇上准了事,誰敢說道小主半句,再去皇上那兒告一狀便是。」池影聞言大愕,反而秦香巖大笑道:「哈哈哈哈,常寧說得對,你來找朕告狀便是,朕定嚴懲了他。」
池影見秦香巖當著眾人也這般不正經,仿是要坐實她那寵妃之名,便也從命,坐上了鳳攆,一同朝華陽宮去。
一行人形勢浩蕩,到了華陽宮門口,門前的宮人遠遠便見那明黃琉璃華蓋九龍盤柱曲柄攆車,知是皇攆,連忙去向嫻妃稟報。
「皇上到——皇后娘娘到——」攆車停當,華陽宮門前的太監便高聲唱到,又見後頭還有一輛,便探頭看了看,卻見是一架九鳳朝陽的鳳攆,下來之人是那位僅從四品的瑋婉儀,便是生生愣住,而後才又慌忙補道:「瑋婉儀到——」
嫻妃原本以為是皇上來看她,便整齊了衣衫喜洋洋地迎出來,卻又聽聞皇后駕到,而後還出來個瑋婉儀,頓時便沒了笑意。
秦香巖扶著皇后從攆車上下來,池影也就著柔茗的手步下攆車,三人前前後後走入華陽宮,便見嫻妃已在院中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