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重生之再為寵妃

正文 第四十八章 文 / 白碌

    聒噪的女人嘰嘰喳喳吵了一路,劉皇后被念叨的煩了,臉上表情越發陰鬱,卻只在心中無聲鄙夷道:

    「真是可笑,本宮瞧著你倒是把陛下放在心裡,可未必見得陛下也把你放在心裡!」

    怡昭媛想與自己為伍,也要看看她夠不夠那個資格,還有自己願不願意讓她入伍。她倒還當真忘了原先她對自己公然不敬與頻頻冒犯的時候麼?

    若是怡昭媛腦袋不好使真的忘了,還有劉皇后自己始終記著呢。

    就算劉皇后不喜萱貴嬪,那也遠沒有她厭惡怡昭媛來得多。好歹人家萱貴嬪也是個懂禮的,光天化日之下,眾目睽睽之時謙卑得那叫沒話說,十足十滿足了劉皇后這個當皇后的虛榮心。

    怡昭媛自說自話說了一路,口都渴了也不見劉皇后搭個腔兒,不免有些氣惱,可她到底也不是個無腦的,還是扯著笑臉言道:「皇后娘娘,無論如何,您與臣妾咱們都是祁國人,如何能叫一個司國……說好聽點兒是和親而來,若是真剝了那層好看的皮,她不就是進獻給咱們祁國的卑賤奴女麼?您如何能叫她蒙蔽聖心,更甚誕下流有祁國血脈的皇子?您說……」

    「夠了!皇室子嗣豈是你一個小小妃嬪能議論得了的?!」劉皇后聽她越說越沒邊兒,遂低聲怒斥道。

    這話若讓有心之人聽了去,兩國還能繼續交好?司國就算國小民弱,大抵也受不得一個妃子這般言語□□。

    雖說這裡是祁國皇宮的後宮,可隔牆有耳往往防不勝防,還是要小心為上。

    單單這話傳進了皇帝陛下的耳朵裡,那也不是簡單就能了事的,身為妃嬪妄自議論皇家子嗣,怡昭媛這屬知法犯法不說,就連在場的聽者恐也有罪。

    不過……不得不說怡昭媛這話還真說到點兒上了。

    萱貴嬪是司國人,這無從改變,皇帝陛下就算再怎麼對她寵愛有加,也不能讓全祁國人民、祁國朝臣無視這一點。

    也單憑這一點,萱貴嬪遲早都會失了這盛榮的寵愛。

    劉皇后的怒斥將說得唾沫橫飛的怡昭媛拽回神智來,也明白自己說過火了,她眼睛迅速轉了轉,確定周圍沒有多餘的人後,她朝一臉怒容的劉皇后福了福身子,倒還算是態度認真神情惶恐的認了個錯:「皇后娘娘息怒,是臣妾言過。」

    「怡昭媛,你進宮時間也不短了,還不懂什麼話應該說什麼話不能說嗎?言多必失你難道不知曉麼?!」

    劉皇后一直扮演的角色是一個溫和端莊的皇后,她很少發這麼大的火,用這麼重的語氣說話。這到是讓怡昭媛感到吃驚,她心說原來包子皇后也有這樣的威容啊,這模樣倒還真有那麼幾分皇后的意思。

    「是,皇后娘娘教訓的是,臣妾知錯。」劉皇后看起來越像皇后,怡昭媛就越不舒坦,她咬咬牙,沉著聲音繼續認錯。

    其實,她也不過就是一時說得太入迷,嘴上失了控制,這才造就這無心之失,給了劉皇后踩她尾巴的機會,她就是太不成熟了。

    這樣的人,是不適合後宮的。

    劉皇后也不打算在烈日下跟她多費口舌,冷著臉直接讓人回去了。

    怡昭媛走後,樹莓上前一步虛扶住她的一側胳膊,輕聲說:「娘娘,御花園的牡丹二喬開了。」

    「嗯,那就開始準備吧。」劉皇后不知道在看什麼,視線彷彿牽到很遠的地方。

    茗萱閣。

    沈瑾萱直接領著她們兩位坐到了床上,不經意間的一瞥才看到葉芬儀手中都搖了扇子,不由失笑:「葉姐姐,方四月初的天兒,你怎麼就搖上扇子了?」

    「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忌熱的性子。」葉芬儀覺得重點不在她的扇子身上,故此拖著接著問她:「你倒是快說,有什麼事兒?」

    婉容華心細如髮,又非常敏感,她總覺得今兒個沈瑾萱不對勁兒,她沒有那麼歡脫了,整個人看起來精神都很差,儘管她偽裝得很好,彷彿無恙,可她還是能察覺到。再有便是就算沈瑾萱如今有身孕,可也用不上動不動就往床上躺吧?

    接過花彩遞過來的一杯飄香好茶,婉容華輕輕晃了一晃,終究是沒遞到唇邊以品甘甜,她轉手遞給了她的貼身宮女戈陽:「是啊,你快說說,是發生什麼事了麼?」

    「想必兩位姐姐也已經知道了我的家人來祁國一事,實不相瞞,我幾天未出茗萱閣一步,便是出了宮去,陪他們了。」沈瑾萱看著她們兩個並不吃驚的面容,就知道她們一準兒知道了,她頓了頓,才繼續說:「只是你們可知我父母與弟弟來祁國第一晚便遇了刺客?那晚我也受了傷。」

    她說完,側過身去,受傷的後肩暴露在葉芬儀與婉容華的視線中,隱約浸出絲絲血色。

    葉芬儀與沈瑾萱挨著坐,她一眼就看到那不正常的潮·紅色了:「呀!你受傷了?那孩子呢?有事沒?」

    沈瑾萱轉過身,勉強笑道:「姐姐放心,孩子無事。」

    司國端王至祁受刺,真不是秘密了,民間現有傳數天已過,經過那裡還能聞到血腥味兒,這種說法實屬誇張可也足夠能反應出當時流血之多。

    不過沈瑾萱居然能出宮與端王等私下裡會面,這……萱貴嬪接連數日一面不露,她們兩個人其實大膽的猜測過可能她悄悄出宮去了,現在倒也算是得到了證實。

    由此可見,皇帝陛下寵愛萱貴嬪真是寵到了一定程度。

    不過這都是次要的,主要的是沈瑾萱受傷了,而且還是

    在她懷有身孕的情況下,婉容華實打實揪了一把心,葉芬儀也嚇了一跳。

    沈瑾萱勉強的笑顏讓葉芬儀看了心裡一縮,眉頭也皺起來,她握住她的手,才發覺這雙小手竟然冰涼。

    婉容華與沈瑾萱之間隔著葉芬儀,她可握不到她的手,只能用眼神關切了,得知孩子無事,她說:「既然你與孩子都沒有出事,那你為何……」話說到此,婉容華凝噎。

    孩子與沈瑾萱都沒事,可她卻如此一副黯然神傷的樣子,那就是她的家人出事了。

    沈瑾萱還沒來來得及做出回應,葉芬儀先出聲,她只驚呼道:「你的手怎麼這樣涼?」言罷,她鬆開沈瑾萱的手,伸到她的額頭上,觸之:「燙的很,你這是發燒了啊!花彩,還愣著做什麼,不趕緊去叫太醫?」

    花彩「哎」一聲,與沈瑾萱對視一眼,疾步走出。

    她可是記得的,昨個兒來給主子瞧胎把脈的,是楊御醫來著。

    發燒的插曲一出,讓婉容華驚心的認知倒推遲延後了。她們現在正全心意撲在沈瑾萱發燒這件事上。

    「你可真是好樣兒的,明知道都有孕了,怎麼還這樣粗心大意,發燒也不知道!」婉容華站到床邊,看著戈陽給沈瑾萱褪去外衣,露出染了血的內衫,又是心中一驚:「怎麼還出血了?你!哪裡有止血的藥啊,戈陽你快看看現在可還在流血?」

    葉芬儀站在婉容華身側,兩個人都是眉頭緊鎖。

    內衫自肩膀往下褪,後肩貼上的一方白布露出來,由於換藥換得勤,並不會發生白布黏在傷口上的情況,戈陽怕動作大了弄疼貴嬪娘娘,故此分外小心,連呼吸都放輕了,一點點將白布掀開,不自覺地眉頭也早就擰住。

    這明顯是扯離了肉。

    婉容華閉眼扭頭,葉芬儀握住她的手,心中也是騰升起一片疼惜。

    楊御醫趕到後,查看了沈瑾萱傷口,這是剛被養出一點點的痂又裂開了,是有太大的動作牽扯到傷口導致的。

    是因為沈小王爺吧。

    「娘娘,還望您珍重,再這樣下去,這傷就不容易痊癒了啊。」楊御醫一邊施藥,一邊說道。

    他的語氣和表情都很悲痛。

    沈瑾萱咬牙忍痛,手指扣得指關節都泛白,珍重?讓她如何珍重?那是她的弟弟啊,那些傷害,是因為她才帶給她弟弟的啊,如何珍重?

    她都不知道以後要如何面對沈小王爺了。

    許是生病的人更脆弱,沈瑾萱鼻頭一酸,淚已經落下,索性她的臉一直朝著床裡,並沒有人看到。

    指甲不知何時嵌在肉裡,尖銳的疼痛讓沈瑾萱唰地一下睜開眼睛。

    她,如何能不恨?

    不論如何,她都是要報復的,一定要報復傅熠。沈瑾萱下定決心,她一定要讓傅熠嘗嘗她兩世痛苦的滋味,要讓他痛失血脈,要讓他苦不堪言,要讓他的抱負統統落空!

    眼角有什麼溫熱的液體不停在滾落,心臟像是被人插了針一樣疼,疼得她想要將身子鎖起來,可是她不能,所以她只能咬牙忍住,咬牙忍住……

    只是無論再怎麼咬牙強行忍耐心中翻騰的憤怒與悲痛,沈瑾萱滅頂恨意都是絲毫不減,都要將她整個人都燃燒起來了。

    婉容華與葉芬儀一聽楊御醫的話,都感到心情有些沉重。

    果然麼,果然是她的家裡人出事了啊。

    給傷口消毒後,楊御醫又開了些消炎的藥物,至於發燒,倒也問題不算大,只是要謹防今後反覆,一旦反覆,那可就嚴重了。

    作者有話要說:每日一親∼

    (ゴ ̄3 ̄)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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