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影翻飛,全沒有了剛才的一眾嬌語軟情,陡地陰風陣陣,吹得人骨頭發麻。
不知過了多久,我和老錢悠悠醒來時,發現兩人躺在了一處密洞內,從緊閉的門上一個方孔內,透進來光亮。
我掙扎著起來,朝了外面望去。哪有什麼蓮花,還哪有一眾嬌柔的女子。卻是白骨森森,一片慘白。
心下暗叫,不好,媽地又是著了迷道呀。
再細看,白骨之上,隱飄有黑霧,黑白相間,儘是陰魂,而剛才進來時發現的一池碧水,卻是黑得發亮,根本沒有先前的景致。那欲花池主卻不不知去向,也沒見半個鬼影。
此處稱為欲花池,當然是吸人*,而阻人魂靈。
一個不好的想法從心底彌起,媽地,怕不是碰上了傳說中的詐屍還魂呀。
老錢也是湊過來,急著問怎麼啦,有什麼詭異呀,剛來時我還想勸你不要再闖什麼陌生的地方,媽地這南村,怕不是鬼魂的集中地哦。
陡地外面陰風大作,幾縷黑魂飄然入內,當頭一人,高大而黑沉,急急行走。後面跟著一幫黑鬼。
語聲傳來。黑鬼問著旁的人,迷住了吧,沒有迷死吧,媽地就怕你們沒個輕重。
陰風入骨,洞門突地打開,亮光盡注,一下讓我們睜不開眼。
黑鬼當頭而立,說:「你就是傳說中的正靈使者?是你們鬧得南村不安寧的?」
媽地又來個*冤枉我們。我和老錢突地站起,搶先一步站在了洞外,不能讓它們再把我們迷了去。
我說:「何處鬼魂,這樣作孽,不怕我收了你們。」
哈哈哈的一陣巨笑傳了來。轉頭對了後面說,都押上來。
媽呀,我突地血往上湧,奶奶地,這手段也是太卑鄙了,那駭然押著的,竟是張美,還有紅衣子,還有靈貓,後面跟著個哭天喊地的傢伙,竟然是劉胖,還有趙才覺著臉一臉的陰像。
「你收了我,我先要了他們的命。」黑鬼呵呵著。
我看到張美的臉,一片的慘白,比之平常,更是白得嚇人,一語不發,只是垂著眼沒有聲響。而劉胖的叫喊聲透著一股邪味,不似平常。最為沉穩的趙才,卻是一雙眼亮得莫名其妙。
心下裡疑慮頓生,這是怎麼啦,剛剛出來,又出了事。
「欲花池主在哪?」我高聲大叫。
嘿嘿的冷笑聲傳來,黑鬼上前一步,逼視著我,眼中冷冷的厲光,像刀一樣剜著我和老錢。
老錢在旁大叫:「嫂子,聽得到嗎?」沒有聲響。
有古怪。我突地掏出銅鈴,高高祭起,大聲說:「銅鈴打下,厲鬼難逃,還不快快放了我等。」
黑鬼笑聲更大,說:「銅鈴是那臭道士給你的吧,嚇得了別人,嚇不得我。」
這是什麼怪異呀,竟是不怕銅鈴,而且似乎還能說出銅鈴的來歷。怕不是道界有難呀。
外面突地轟轟巨響,竟是具具棺材,齊齊地擺了在我們的面前。
「這些就是給你們準備的,今天不成事,就入了棺,都到那塌了的鬼靈洞去吧。」黑鬼大叫。
我步走蓮花,突地上前,一下衝向黑鬼。黑鬼一閃,卻是一陣腥味襲來,地上烏黑一片。
我叫老錢:「別怕,幫我打鬼,媽地,我們是人,還豈能怕鬼。」
老錢也是上前,拚命地手打腳踢,嘴裡大聲亂叫。而旁的尋些熟悉的人,卻還是沒有聲響。
黑鬼躲過我倆,嘿嘿地冷笑著說:「別不識好歹,要你們性命,早就要了,還等到現在。」
確實,剛才沒有讓我們死成,看來還是不想一下把我們給真的搞死。
突地外面又是一陣嘩響,竟是滿滿的白幡,一齊湧了進來。白幡下,都是黑瘦的陰鬼而執,陣陣厲吼,鬼影翻動。
這不是平常的陣勢,這裡面定有古怪呀。
我和老錢停了下來,我倆的亂抓亂打確實於事無補,顯然傷不得對方半根毫毛。
黑鬼雙手一個揮舞,陡地具具石棺蓋開。裡面突地坐起一具具乾屍。我更是驚得目瞪口呆,媽的,這不是鬼靈洞內的乾屍嗎,什麼時侯被這傢伙給全搞來了。
黑鬼卻是一聲地陰笑,大聲地說:「還不快快來見過客人。」
咿呀怪叫一片,乾屍竟是突地飛起,媽呀,卻是一隻隻血蝙蝠。圍了在我們的頭上,盤個不停。黑鬼一揮手,血蝙蝠陡停盡皆飛入棺內,又是一具具乾屍。
不是詐屍還魂呀,媽的,這是幻臉異形呀。又是無影門的傢伙呀。
黑鬼突地一聲大笑,圍著我們轉著圈,似欣賞著自己的獵物,我和老錢怒目而視。真他媽地背到家了,被這人不人鬼不鬼的傢伙還這樣羞辱一番。
我冷冷地說:「裝神弄鬼你媽地有什麼真本事,不就是想要老子的血嗎,來殺了老子呀。」
黑鬼哈哈大笑:「急什麼,你不是一直挺得意的嗎,我是要讓你看看,這陰陽兩界,他媽的最聰明的人是誰,不是那你視為恩人依靠的馬屁精臭道士,而是我,南蠻子。」
黑鬼一個急旋,陰風狂起,雙眼迷離間,黑鬼盤旋而起,嘎嘎怪叫,兩個血紅的眼球,媽地,就是南蠻子,落地站地
,哈哈笑著連聲,「怎麼樣,老子說得不差吧,還拿個破銅鈴出來嚇老子,去他媽的馬屁精吧。」
南蠻子一直稱青山道長為馬屁精,也是怪自個不得寵吧。
「老子現在才不要你的血呢,媽地,你這傻逼被騙成了鬼陽刀,現在連下血案,你脫不了干係,你別哄騙老子,老子知道,要想成靈刀,你這臭小子的靈血只是引子,媽地,現在還成不了,現在,你看到老子的作品了吧。」
南蠻子越說越得意,竟是哈哈笑得連聲,一揮手,周圍的一眾小鬼嘰嘰喳喳亂叫嬉笑連連,突地一變,全成了血蝙蝠。南蠻子又是揮手,媽地,全是成了那鬼靈洞中的魂靈模樣。
南蠻子更得意了,朝了趙才幾個走過去,一揮手,媽地,還是血蝙蝠,再一揮手,又是我等熟悉的趙才等人。
草,你媽地玩魔術呀。把老子們當觀眾,一個人玩得爽歪歪呀,顯擺你媽個逼呀。
南蠻子卻是不管我們的憤怒,盡興得很。嘎嘎嘎地怪笑著,似對了自己的這些舉動得意得不得了。
「老子要你們幫著成件大事,媽地,這下老子可以成了。」南蠻子自我感覺好得不得了。
不要靈血,它竟是知道靈血成刀的奧妙。成大事,成什麼大事?看它興奮的樣,媽地,這事小不了。
陣陣白幡晃動,南蠻子一個揮手,卻是條條長蛇,吐著毒液,嚇得我和老錢連連後退。南蠻子更得意了,哈哈聲更甚,一個揮手,又是成了滿空滿眼的條條白幡,這是引魂幡,不過是被了南蠻子異化了。
這樣地精細,還一樣樣地展示,顯擺,草,這是要幹什麼。
突地香味彌起,嬌語聲傳來,似剛進來時欲花池的一眾姑娘的聲音。
南蠻子陰陰地笑著,手一揮,那些幻形的血蝙蝠把一眾的姑娘押了上來,媽呀,這不是欲花池主和那一眾的姑娘嗎?也是被南蠻子給控制了?
我驚得無可奈何,只一小會,卻是生出如此多的變故。
「老子免費給你們看戲,可看仔細了。」南蠻子突地厲聲說。
眾血蝙蝠突地齊齊飛昇,南蠻子陡地身形暴起,一下盤至眾姑娘的頭頂。而那欲花池主夾在中間,此時臉色慘然。我想,你不知找我們來做什麼,現在著了這南蠻子的道,我們都是沒法了。逼老子們喝茶,肯定是有什麼事,還和靈妙然有著說不清的糾結,準備迷了我們不知要做什麼,哪知你媽地在前做秀,後面有人窺探呀,被了南蠻子撿了個便宜,你困住了,我困住了,媽地,這下可算是找齊了。
正自瞎想間,南蠻子突地口吐黑血,血柱噴湧,陣陣灑向了姑娘們,駭然間慘叫一片,眾姑娘一下黑血滿身,一陣掙扎,卻是黑血越來越急。
媽呀,接下來,我看到了我一輩子也抹不去的慘畫。那黑血竟像如我們澆築道路的瀝青一般,裹了在一眾姑娘們的身上,南蠻子此時一聲厲呵,立時慘叫一片,那些姑娘們的人皮,竟是被齊齊地揭起,媽地,立時白骨陣陣,姑娘們成了一具具骷髏架子,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骷髏架子還在扭動掙扎,從嘴裡冒出淒厲的慘叫。
而那具具人皮,卻是齊齊飛起,被了一眾的小嘍囉們嘻嘻哈哈地披在了身上,立時如新,變成了剛才那一眾姑娘的模樣,可可扭捏作態,逗著鬧著笑著。
而那一旁的欲花池主一眾,全成了森森白骨,被了面蠻子手一壓,全沒了聲息。
我眼眶欲裂,大叫道:「媽地南蠻子,你找我就找我,也沒必要傷及這些姑娘呀。」
南蠻子還在轉著圈欣賞著那些姑娘,準確地說如一個勝利者在欣賞著它的作品。聽到我的話,白了我一眼說:「你少叫,媽地,好好看戲,再叫,把你也剝了,老子是有道之人,怎麼會傷及無辜呀,放心,老子只是暫借她們如花的樣兒一用,媽地,老子幻影的技術還是沒那臭道士強,所以,只能借了,放心呀,她們的真身暫存這裡,老子用完了,自會還回來的,急個什麼呀。」
再看這陣勢,白幡陣陣,還有南村的一眾人等,蔓妙的女子,還有具具石棺,媽地,這南蠻子是要搞什麼鬼呀,這樣地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