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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章 崖壁安靈 文 / 鄒楊

    人都有糊塗的時侯,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竟是被騙成了鬼陽刀。說到底,還是一個情字作怪吧。總還是依了一種情結,為一人情字轉來轉去,以為都是這樣,卻是不想有人就是利用了你這點,所以,這也是注定的情劫吧。

    青山道長說:「現在,南村得快快去了,看情況吧,或許還有機緣,我們得讓鬼陽刀有個該有的回歸,如果時機巧然,可能你的擔子更重,或許還得到正靈門去走走。」

    道長其實最重要的,是為了鬼陽刀。

    道長又說:「我得回去了,目前已是兩樁血案,我門也是不幸,南蠻子加緊了攻勢,我得回付出協助尊師作些安排,今天急急來會你,主要是隨著事情的複雜,怕你一個把握不到,再添陰界大事,所以,我們都好自為之吧。」

    我點點頭。送別道長,外面輕風徐來,我卻是無法輕鬆。想到老錢,我打了個電話,這傢伙迷迷糊糊,不知在哪家休閒會所,答應明早就去。

    我破天荒地給玉珍打了個電話,本不想打,但想到她離去時的淚水,一想我馬上要到南村去了,處睡詭異,我不知道以後會是怎樣,所以還是能說上話時說一說吧。玉珍興奮得不得了,竟是抽泣起來。我知道這個哭的含義,但是,世間所有的事,都是能用淚水來解決嗎?我覺得,我們都還需要時間。

    第二天一早,接上老錢,朝南村進發。一路無事,到得張美家,我細看,無異常,心下裡放下心來。這一段的辛苦,還是有成效的,至少,讓工程順利地進行下去了。

    張美經了這些事,對我們的熱情多了許多,其實我非常渴望這樣的滿足,但卻是真實的生活,永遠不是依了個人的意志來設計情節,有時心裡覺得無可奈何,但這種真實的痛,比之陰風纏繞,我倒還是願意有這樣的糾結。

    老錢也是感慨多多,行事也是小心了許多。

    趙才和劉胖都把我們當成了知己,確實,經了這段事,將大家捆在了一起,於我而言,確實是收穫了友情,而想起玉珍,雖說心裡還是有些痛,但這也許如青山道長所說,都是一種機緣吧。

    張美特意做了一桌的飯菜,有我們喜歡吃的陽干魚,還有鄉間正宗的臘肉炒得一盤的油亮。我和老錢坐到桌上,老錢感慨地說:「還是這俗世的生活安穩。」我說:「其實我們一直都是想要一種安穩,誰不是想要一種安穩,但這種安穩,卻是需要一種不安穩後的安穩。」

    張美的眼睛閃閃爍爍,還是沉在和李清一種見面後的情結之中。她突然傷感地問:「你說有沒有一種前世今生的承諾?」這一下,把我和老錢都是問住了。確實,無慾無望著便無痛苦,而人之於鬼可能最大的區別,是人的情感燃得更為熾烈吧。

    突地想起,要紅衣子和靈貓年做之事,不知怎樣了。

    吃完就是老錢到了墳前。

    老錢歎到,「李心,我們這是什麼樣的生活,為什麼總是這麼地糾結不清。」

    我其實心裡也是一片的酸楚,特別是玉珍那麼一鬧,我心裡更是覺得這人與人之間,究竟應是一種什麼樣的狀態。對了老錢的話,我說:「不管怎樣,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和你領了這檔子事,當然得管到底了。」

    紅衣子見我來了,出來相見,說暫時算是安定了,但卻還是一片的淒苦,都是想要靈妙然的回歸。這我能理解,確實,正如我們一樣,離了一種安定的生活,再受這樣的不安,還是有些不習慣的。

    我對老錢說:「哥們,這趟免不了了。」

    老錢說:「聽你的,什麼時侯都和你在一起。」

    其時風輕月光,我的眼裡有濕濕的滾動,因了一種機緣,卻是把我和老錢拉入了一個怪圈,我相信老錢,一如相信我自己。

    我對紅衣子說:「你不是說這裡通著鬼靈洞嗎,我想去看看。」

    紅衣子點點頭,說這簡單。也正好大家吵個不停,去看看,可以安魂靈。

    我和老錢隨了紅衣子,還有靈貓,從了新墳口而進。

    紅衣子綠棍一掃,啪啪連聲,新墳開了一個大口,卻是一條的陰路直通地下。

    我和老錢隨了紅衣子還有靈貓,一起走了下去。

    先之前青山道長已經把所有的前因後果告訴了我,所以,其時心裡還是有些底的,這一眾的陰魂,如我等陽世的*絲,只求安穩便可。所以,我心裡想著,探個究竟,想著法兒,這還得讓靈妙然來收拾殘局,而且,要想南村安穩,這裡安穩是首要。

    一路行來,路上還是白骨堆堆,可見青山道長所言不差。

    到得懸棺之處,發現因了洞口封閉,一些懸棺無人打理,竟是飄浮不定,初始看見的深谷,此時裡面霧瀰漫,更是一片慘像。

    我對紅衣子說,可有法將其安穩。紅衣子說法是有法,只是費些事哦。

    我說費哪些事呀。

    紅衣子說這些懸棺,當初都是因了您正靈使者的真情之淚,才得已安身。

    是的,我突地想起,當初靈妙然費盡心機要了我的真情之淚,安了這一處的孤魂野鬼。

    紅衣子接著說,這得正靈使者一一安下法身,才能暫時安穩,要想長期的發穩,還得待靈妙然來才行。

    我說那也行呀,但不知怎樣做法才能行。

    紅衣子說:「我與靈貓可在谷底將懸棺層層推起,正靈使者可於崖壁一一安放。」

    我說

    說我如何到得崖壁呀。

    紅衣子呵呵笑了說:「您可能自己都不知道,青山道長之補靈,正靈使者現在可合陰情,只要使者潛心入陰,既可行於陰間,當然可以一一安放。」

    突地想起,青山道長開得我全目,補我七七四十九日正靈。我糾結於陽世紛擾,確實是一時還沒想到這樣的境地。

    紅衣子和靈貓嗖地一下入得谷底,只見具具懸棺於谷底升起。

    我手按銅鈴,潛心而行,小心地踏上一具懸棺,竟是平穩如地。手揮處,懸棺如有靈氣,隨了我的手的擺動,一一貼了崖壁。

    耳內傳來隱隱的聲息,像是遠行之人終於到達終點的放鬆的歎息,心裡有了底,看來,這鬼靈洞自上次被封之後,確實一眾孤魂野鬼沒有了安心之所。

    突地一具懸棺飄然比之所有的都快,竟是飄到我跟前,懸棺之上,霧氣纏繞,陡地蓋啟,一老者立於棺上。

    我猛不丁一陣駭然,不想老者對了我一揖說:「知是使者善舉,本無所求,但實是情勢所迫,所以冒昧打擾使者了。」

    並無惡意,似有所求,我放下心來。

    老者說:「我等一直於懸棺中勞洞主安靈,其實本無所求了,那日洞前血流成河,本想著殘骨化煙了,但幸得使者大恩,我等還能留此殘骨,而現在又幸得使者相助,感恩不盡了。但洞主有難,終是我等心結,大家公推了我,要向使者行個方便。」

    我說老者不要這麼客氣,還得感謝眾靈不擾南村保得工程順利,我還要謝謝大家呢。

    老者說:「正靈使者大善之人,本來這事不該我說,但洞主護我等實恩難報,還是和使者說了,他日有得機緣,但求使者能成洞主之事。」

    我一驚,不想,這裡面還有隱情呀。

    老者說:「使者聽得青山道長說過,洞主是正靈門的待女,當日被安排來照應我等,其實內裡還有個機緣,洞主一直心內糾結,望了柳浪河日日落淚,我等心內實不忍,說起來,洞主陽世前身,就是柳浪河邊懸崖處跳崖之女,為了心中之情,隨了心愛之人而去。」

    我一下明白了,原來那個傳說還是有些根據的。

    老者接著說:「其實這一切都是天定呀,洞主跳崖追隨夫君,本可成陰世一段熾情。然卻是那天突地洪水大起,洞主自此與夫君失散,至今不見夫君之魂呀。我等乞使者如有機緣,在洞主回還之時,還能成洞主一番心事,了洞主一腔癡情呀。」

    老者說得動容,而一排的懸棺都是頭起尾落,似在點頭稱是。

    唉呀,天啦,這段事,青山道長和我說時卻是沒有細說,只說昔日三才道上,正靈門主和無影門千金因了大護法拚死成全,終是見了一面,兩人癡淚滾滾,成了柳浪河。不想,這一陣的洪水,也是讓這陽世一癡情女子找不到了夫君的魂靈呀。

    成也癡情,敗也癡情呀。

    老者說完,安入懸棺。一眾的懸魂,盡皆入壁安放。

    我卻是不想這一舉動,卻是聽了一段的隱情,看來要得靈妙然回歸,還得了卻這段癡情呀。

    我相信老者所說,因這暗合了青山道長所述的前緣今世。

    老錢在一旁也是動了容,因他與我多次聽過這個傳說,當時只當一個傳說聽聽而已,不想,陰世還真有這段不了情。

    懸棺安放完畢,紅衣子和靈貓安寂我們身旁。

    我對了谷底和崖壁深深一揖,動情地說:「承蒙眾靈抬愛,保得南村安好,眾靈且在此清修,待我等了卻一眾繁雜,必還眾靈高屋。剛才所托之事,我在此承諾,只要我有機緣,一定不負眾望。」

    深深一揖離開。隨了紅衣子和靈貓回得張美院內,而老者之語,卻是沉沉地壓在心頭。

    老錢說:「明日看看工程,順利的話,你我還得辛苦一趟了。」

    老錢知我心性。我點點頭,接下來,又是一番的糾結等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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