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姑姑不再和那男子說什麼了,轉身從暗格裡拿出一些茶葉泡好,然後又點上了一旁的熏香。
淡淡的香味,很快的充斥著整個馬車。
王姑姑趕緊給自己倒了一杯喝下,然後又叮囑了車伕幾句,便撩開車簾,雙眼發光的看向兩邊。
在看見祭月那清秀卻玲瓏有致的背影的時候,便笑開了花,揮著手中的手帕呼喊著。
車伕也是個聰明的人,在聽見王姑姑的聲音之後,便將馬車停在了祭月的身邊。
這些人要幹什麼?
祭月挑了挑眉,停下了腳步。如果說剛剛他們在茶寮裡和自己相遇是巧合,那麼現在追著自己來便是提前有預謀的。
想起之前老大爺的話,她瞭然的笑了笑。
「王姑姑。」
抬頭,看向那探出頭的王姑姑,她淡淡的點了點頭,清冷高貴。
「姑娘,這麼大的太陽,一個人走在路上怪難受的,如果順路且你不嫌棄,便和我一起坐著馬車如何?」
不在乎祭月的疏遠,她用自己的熱臉貼在祭月的冷漠上面。
「姑娘放心,我們不是壞人。」
才怪!
祭月翻了翻白眼,有些煩王姑姑那些人,但是轉眼一想,這去皇城還有好幾十里,走路實在太辛苦且需要花費太多的時間,這些人既然邀她坐馬車,她為什麼不坐呢。
就憑這些人的本事,她不說全身而退,也能不讓她們傷了自己分毫。在前世的時候,父親就常常告訴她,雖然身為女人,但是作為女人本身,就是一個最強大的武器。
「王姑姑是要去往哪裡?」
略微思索過後,祭月妥協了,這下子王姑姑可高興壞了,一張臉笑的滿是褶子。
「我們是去滄月城,姑娘可順路?」
這條官道本就是通往皇城,且祭月一路上也沒有刻意隱瞞,要知道她要去哪裡,簡單的很。
王姑姑的目標本就是祭月,所以祭月的目的地也就是他們的目的地。且不說,她的園子本就在皇城。
這樣一來,兩個人就算是順路了。
打定主意之後,祭月便不再那麼抗拒,踩著車伕搭好的凳子便登上了馬車,剛打開馬車的門,一陣略顯濃烈的香味讓她不禁皺了皺眉頭。
太香了,這樣的香聞著就讓人覺得渾身不舒服。
討厭這樣濃烈的香味,但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搭乘王姑姑的馬車,也不好太挑三揀四的,只能離那個香爐遠遠的坐下。
「來,姑娘,喝點茶水。這可是今年的新茶,味道極好。」
發現了祭月對熏香的排斥,王姑姑卻沒有滅掉熏香,反而遞過一杯茶水,笑瞇瞇的看著她。
王姑姑就是一人販子,而人販子通常拐賣婦女的時候通常會用些什麼招數,祭月心裡清楚的很。瞟了一眼那茶水,她只是伸手接過來,卻沒有喝下去的打算。只是轉頭看向窗外,一言不發。
可是慢慢的,她覺得頭有些昏沉,注意力開始不集中,渾身上下也感覺軟綿綿的。
遭了,還是中招了。
想到剛上車就問到那異常濃烈的香味,她明白了,這香味乍一聞覺得不過是女人喜歡的脂粉,但是細細聞卻覺得這香多了一絲甜膩的味道。
暗自用力握緊雙拳,可是雙手軟綿綿的用不了力氣。
發現的太遲了。祭月這麼想著,就失去了意識,身子軟軟的倒在了馬車裡,閉上了眼睛。
只是她在徹底失去意識之前,聽到了王姑姑帶著得意的笑聲。
「哼,小蹄子,王姑姑我什麼人沒有見過,還收拾不了你。你疑心重,卻怎麼也沒想到,我遞給你的茶水,就是這香的解藥吧。哈哈哈……真是自作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