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步代車,真的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祭月頂著大太陽走了大半天,口乾舌燥,雙腿發軟。此刻的她萬分的懷念汽車這樣一個交通工具,八十里什麼的,弱爆了。
不過,古代經常有人用腿趕路,所以這沿途的茶寮倒是很多,幾乎走不了多久就會有一個。
正午的陽光太毒了,再加上春裝質地本就輕薄,祭月熱得不行,看見不遠處有茶寮的時候,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便進去了,要了一壺茶,便大口大口的喝了不少。
終於活過來了……
滿足的歎了一口,她又拿出了包裹裡的乾糧,細細的啃著。雖然她現在很熱很餓,但是吃東西的動作卻是不粗魯,反而有一種不扭捏的灑脫優。
此時的她,雙頰因為曬過太陽而紅彤彤的,襯著她本就清秀臉龐更加誘人,她喝水吃飯的動作優,相較於茶寮中的其他人顯得非常突出,自然地吸引了茶寮裡所有人的目光。
剛剛進入茶寮的一個中年婦女便看見了如此一幕,在看見祭月的時候,整個眼睛都亮了,一副算計的樣子。
時值正午,茶寮坐的很滿。除了祭月這個桌子以外,每個桌子基本上都坐了兩個以上的人。
那個中年婦女掃了一眼茶寮,便直直的走到祭月的桌子,客氣的微笑,那製作精良的輕紗柔柔的掃過地面,劃出若有若無的輕痕。
「姑娘,我可以坐在這裡麼?」
祭月抬頭,看了一眼那中年婦女,她那富態的面容,精美的衣衫,都還挺好,只是那一雙充滿算計的眼睛,讓人看了有些不舒服。
掃了一眼茶寮滿員的狀況,她沒有拒絕,也無法拒絕。拿過自己的包裹,給她們騰出一塊地方。
「太好了,謝謝姑娘。」
那女人興奮的坐了下來,一邊喝著茶水,一邊打量著祭月。
「這天氣真是太熱了,姑娘可是一個人上路?對了,姑娘,我姓王,他們都叫我王姑姑,姑娘你貴姓呢?這是要去哪裡呢?」
那王姑姑一坐下,便開始和祭月套近乎,滿臉都堆著笑容,看來讓人拒絕不了。但是,這個人不包括祭月。
前世的她什麼人沒有見過,裝出來的好意和自然散發的善良,她清楚的很。面對王姑姑那討好過了頭的笑容,她很是不喜歡。
「王姑姑,你們慢慢坐,我先走了。」
沒有繼續和王姑姑一行人繼續聊下去的想法,她拿起包袱起身便走,不給他們開口留下自己的機會。
看見她起身離去的身影,那一直站在王姑姑背後的男子做到了王姑姑的旁邊,端起茶水喝了起來。
「姑姑,她的戒備心很重,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女子。」
普通人家的女子,一般很少一個人出門,長期養在家裡的她們,不會有什麼見識,只要看見穿著富貴長相和藹的人,都不怎麼防備,三言兩語就可以贏得她們的信任。
這個女人,有點不尋常。
「哼,能從那麼淒慘的樣子變成這樣,還走了如此遠,能是普通女人嗎?」
王姑姑臉上的笑容不見,那冷漠與疏離,赫然就是那日駕車馬車從祭月身邊走過那有著古怪對話的兩個人。
「但是就是這樣的女子,才是我們的搖錢樹,你不要忘記了,我們園子最近的情況。」
王姑姑滿臉的冷漠和算計。放下手裡的茶杯,她拿出手帕細細的擦拭著。好髒,要不是為了和祭月搭上線,她才不會入這個茶寮,摸這種骯髒的茶杯。
「可是,那個女子不是那麼簡單,不好控制。」
「不好控制,呵呵……」
王姑姑的語氣突然變得尖酸起來,笑聲也格外的刺耳。
「她已經變得如此落魄了,還能翻天了不成。」
擦好了手,王姑姑也不再停留,起身上了茶寮旁邊停著的豪華馬車,這才拿出馬車上的茶杯,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好了,去追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