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瑾瑜皺眉看著吳心語看著她雀躍的彷彿是終於逃離牢獄的獄卒一般,心中微微的不滿,這『女』人對自己一點興趣都沒有嗎?明知道自己此番去找心愛『女』人。
不過這樣也好,等到說服沈無心帶著痊癒的沈無心回來就可以開開心心的和吳心語和離,吳心語是江湖兒『女』,大大咧咧,看這幅不在意的模樣就只有和離要多簡單就有多簡單。
「嗯,知道就好,這府中大大小小的事情就由你照料。」想起上次錦娘的事情,百里瑾瑜便施捨的說道,既然以後要分開,現在還是別讓她受欺負的好。
免得日後找後賬。
「哈?四爺上次不都是默認了錦娘的主母作風嗎?這番為何又這般說?莫是要給心語難堪不成?」吳心語才不相信百里瑾瑜這個腹黑的傢伙會給自己這麼好的待遇呢。
「信與不信由你。」百里瑾瑜囧,瞥了一眼吳心語,話說完便走了出去,而其餘的人也都是憋著笑朝著吳心語點了點頭然後走了出去。
三爺瞧著一副『迷』惘的吳心語輕歎,百里瑾瑜此生注定要傷害一個『女』子,雖說吳心語是江湖兒『女』卻也是個『女』子,被和離之後,定是再難出嫁,此生興許就會寥寥而終:「心語難道不知四弟所為何事?」
「三爺是說四爺去南國所為何事嗎?」吳心語似乎是明白了什麼,還是大表哥好,雖說愛酒,是個酒君子,卻更加的溫柔體貼,不知道今後誰家的『女』兒這般的有福氣可以嫁與大表哥呢?那一定是最幸福的『女』子。
「正是。」三爺點頭,背著手,濃郁的雙眉緊緊地皺著,雙目如星。
「自是知道,心語又不是小家『女』子,本來心語與四爺就沒有感情,又怎可對此事多做評價。」吳心語囧,她自然是知道的,並且她也知道此番他們去了也是失望而歸,因為誰都別想找到自己,因為沈無心就在這裡站著啊!
三爺『呵呵』一笑,他倒是忘了,這『女』子灑脫的很,坊間傳聞,弒魂閣的主子,愛好美食,愛好玩,在她面前你不會想到你下一刻會死在她的手裡,善於偽裝的吳心語就是一個活泥鰍,還是個外表極其美麗的泥鰍。
「好一個吳心語,若是他日無心和四弟出現在你面前你會做何選擇?」三爺『舔』了『舔』『唇』,殊不知這個動作是多麼的『誘』人吶。
「嘿嘿,三爺高看了,若是那日即將來臨,心語會離去的,三爺就不必擔心心語會作何糾纏。」不過那一天似乎永遠都不會來到,但是自己倒是絕對會離開,吳心語瞇著眼睛心裡在狂笑。
「若是那一天來臨,我會跟你一起離去。」三爺一臉的認真,若是此生不能有一相愛,有一相知也不錯。而吳心語聽到這句話差點滑倒,嘴巴都已經咧到了耳朵那裡了,目光驚恐的瞧著三爺,卻找不到一絲的破綻。
吳心語真是有些崩潰了,為何生活處處有陷阱,我卻剛上來又掉下去了:「三爺怎麼也打趣心語!」聲音顫抖的可憐,彷彿是在說,你太無良了,人家只是想要安靜的離開,你這是在做什麼啊!
三爺只是寵溺的笑了笑隨後走出『門』去,卻又回頭道:「就像這樣,心語現在在我身後一樣,到那時你自己跑過來就好。」說罷,便揚長而去,留下震驚和黑線的吳心語獨自在後面齜牙咧嘴。
而離若卻是『霍』了一聲,但是卻也不敢說什麼,畢竟吳心語的反映在那裡擺著呢!
走出大『門』的三爺瞧見所有人都在等他,只是如沐『春』風的一笑,百里瑾瑜皺眉:「三哥怎麼現在才出來?可是那吳心語纏著你問什麼了?」
「沒有,只是在善後而已。」想想也的確是算是善後,說罷,便騎上了馬,一行人狂奔而去。
而落後的百里瑾瑜雖說是有些疑『惑』是怎麼個善後,但是一想到可以找到沈無心,便什麼都不再管了,揚鞭子,身下的汗血寶馬便開始奔騰開來。
「小姐……」
「閉嘴,剛剛你什麼都沒看見,也什麼都沒有聽見,但是四爺的確是把家中主權給本小姐了,那麼就做一個稱職的當家主母吧!」吳心語拍了拍若璃的小臉蛋,一副慈愛的模樣,說完便轉身走了出去。
只是這當家主母該做什麼,吳心語還真的是不知道的,在相府的時候每天都有初惜打點,而她只需要出謀劃策罷了,在這王府可是不會有人來報告什麼的,畢竟誰會費盡心思的討好一個不受寵的王妃呢。
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離開王府的王妃。
「不如小姐去一下後『花』園吧!三爺、四爺經常在哪裡習武,不喜歡被人打理,所以也沒有人敢過去,只有錦娘偶爾去打理一下。」身後若璃像是知道吳心語在想什麼一樣便自動說道。
而吳心語也是恍然大悟,打了一個響指便朝著那後『花』園走去,說來也真是皇子作風,有一個『花』園不夠還有一個自在逍遙的後『花』園,剛剛跨步走過那拱形『門』,吳心語便驚訝的長大了嘴巴,這裡的『花』草真是橫行霸道呢。
莫非是狂『亂』的美麗?吳心語『切』了一聲:「去找錦娘尋來一些靈巧的丫鬟拿著東西過來。」
「是。」待離若離開之後,吳心語便獨步走了進去,只是這『嗖』的一下飛過來的是啥?吳心語靈敏躲過,只見那東西直接刺在了身後的木樁上面,吳心語嘖嘖兩聲:「該死的,怪不得不讓別人進來,進來的都是不想出去的啊!」
吳心語就坐在旁邊的矮小的木樁上面,托著臉頰看著這後『花』園的佈陣,似乎是根據五行法來設置的,吳心語是聽師父提起過,五行法,顧名思義就是與金木水火土有關,而此法僅僅次於有名的『陰』陽法。
只是吳心語怕就怕這是二者的結合,五行『陰』陽八卦,此法之玄妙可是讓人想破腦袋都會七竅流血。
「小姐……」隨著離若的呼喚,吳心語回頭就看著他們就要走進來,立馬擺手:「別進來。」說著便小心翼翼的按照普算出來的準確道路走了出去,出去之後才算是舒了口氣。
「錦娘每次進來的時候是不是四爺都是在裡面的?」吳心語剛出來就對著一臉冰冷的錦娘發問。
縱然疑問但是錦娘卻還是點了點頭,就看見吳心語一副果然是這樣的臉『色』。一旁離若剛想要問道就聽見吳心語不好意思地說到:「既然這樣,你們還是回去吧!若是都出了事,四爺會卡嚓了我的!」
說著只是吳心語卻自己走了進去,一旁離若著急說道:「小姐你什麼意思?是不是有危險啊?那就不要進去了啊!」
「沒事的,此法雖說玄妙卻也可以破解。再者,師父有對本小姐提及一二,放心就是了。」其一是為了打掃,其二其實吳心語對這神秘的陣法還真是有些好奇呢!
錦娘等人便在一旁看著吳心語將裡面的雜草和『亂』長的枝椏剪短,並且打掃乾淨,非但沒有一句怨言,整個過程竟然是樂呵呵的,錦娘不禁皺緊了眉頭,難道這個『女』人不是一個壞『女』人嗎?
而這件事情也被『乳』娘告知了賢妃,賢妃得知百里瑾瑜去南國倒是沒有說什麼,畢竟雖說吳心語表面得體大方,可是卻不得百里瑾瑜的心,而賢妃又是以自己兒子為大,自然更加的偏向沈無心。
何況,沈無心還是皇后寵愛的外甥『女』,若是二人結親,更是親上加親,只是在聽到那吳心語在府中的作為的時候,賢妃愈發的覺得他們對不起吳心語了,雖說這一世沒有緣分做婆媳,做母『女』也不錯啊。
故而,在『乳』娘回去之後,賢妃便讓貼身『侍』『女』去請吳心語入宮,美名其曰是多日未見,想得慌。吳心語自然是沒有拒絕,和百里瑾瑜的母妃打好關係,也算是做一個主母需要的條件吧!
就這麼想著,吳心語便隨著『侍』『女』去了宮中,卻是與那沈月沉擦肩而過,現在的沈月沉應該是愈發的習慣這種生活了吧!看著那神采奕奕的模樣,哪裡還有那日出嫁前哀怨的目光,相差甚遠呢。
來儀宮。
賢妃正在泡茉莉茶,吳心語行禮後被賢妃喚到了身旁:「心語快些坐下,這是在南國上貢的茉莉茶,泡出來的茶水清香無比,你嘗嘗合不合口味!」
吳心語瞧著那水中的茉莉『花』倒是想起了一個人,慕容清和與耶羅。
「多謝母妃,聞起來真的是好香呢!不黏,不膩,沁入心脾。」吳心語先是將茶放在鼻息間嗅了嗅,隨後說道,然後又閉上眼睛輕輕的品嚐,這幅有模有樣品茗的姿態,倒是讓賢妃樂開了懷。
如今『女』子會這般品茶的多,但是像這麼真實的卻是少之又少。
「好好喝,所謂飲茶飲相思也不過如此吧!倒是讓心語想起了心語的娘親,娘親也是最愛茉莉茶,她說,茉莉『花』不卑不亢,卻能讓你永遠記住她的芳香,卻可以讓你一生回味她的甘美,若是做人也這般定是個巧人兒。」
吳心語放下茶杯竟是有了幾分的離愁,慕容清和的那番話,吳心語終是懂了,原來從哪個時候,慕容清和就已經有了自己的答案和選擇,而她也把這個畢生懂得的告知了自己的『女』兒,自己的牽掛。
可是,上一世的沈無心一輩子都沒有想明白這句話,只以為做個與世無爭的『女』子便是娘親的期盼。
「心語的娘親……」賢妃瞧著吳心語,這個『女』孩子似乎有太多的故事。
「早就去了,在她真正明白這個道理的時候也終是去了。」吳心語抿了抿『唇』,笑著道,那笑容落寂的好像是秋天落幕的枯黃樹葉飄飄飄而至。
「是本宮說錯話了,心語莫要傷悲。」賢妃拍了拍吳心語的手背安慰道。
「無礙,母妃那裡有說錯話,是心語提起來的,早就不礙事了,娘親她現在很好,至少會比以前快樂。」吳心語搖頭道,她不喜歡被人安慰,因為她會被感動,所有人都會心疼她,只是她的父親卻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