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行走了有兩個時辰便就回來了,而百里瑾瑜書房的燈卻還是明晃晃的,三爺『唇』角微勾,便走了進去,就看見那百里瑾瑜閉著眼睛躺在那一旁的軟塌上。
看起來已經是睡熟了,其實根本就沒有睡著。這種障眼法還是瞞不了三爺的,三爺拿起一個綠『色』的酒葫蘆打開便昂頭『咕嚕咕嚕』的喝著,滾動的喉結在夜『色』中顯得愈發『迷』離。
「你真當我不知道你根本沒睡著嗎?你猜他是怎麼說的!」三爺笑著只是那笑容苦澀好像是那新鮮的苦瓜一樣,讓人看一眼就覺得好苦好苦。
「沒興趣。」百里瑾瑜淡淡道。
「切,沒興趣嗎?什麼叫做興趣,只對我那小表妹有興趣?四弟,或許我們也該將一軍了,如何?」三爺笑瞇瞇的將那棋盤上的一個將拿了起來,放在了手心。
百里瑾瑜沒有接茬而是看著三爺,三爺瞇了瞇眼睛:「等到以後太子登基,所有親王都必須要離開城內,辭去所有職位,倒是可以隨意揮霍每個月的補給!」
這就是何公公在皇上那裡聽來的,這就是皇上給這些個兒子的未來。聽到三爺話語的百里瑾瑜只是拍了拍三爺的肩膀,這事情是皇上『逼』他們的,若是無動於衷才是可笑吧。
「要想要讓父皇分心只有一個辦法。」百里瑾瑜看著三爺輕聲道,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人來,那個人或許就是他們計劃中的第一步,只是要由三爺決定是否真的做好了決定。
一旦走出這一步,他們再也沒有辦法回頭,勢定要將皇位拿到手。
「良妃?」三爺點頭,算是承認了百里瑾瑜的想法,良妃與前皇后也就是太子的母后有九分相似,怪不得可以將皇帝米的五『迷』三道的,其實也是因為前皇后的緣故罷了。
這一夜注定是無眠。
翌日,一大早柳兒就已經打好水了,在離若和葉兒伺候吳心語起來之後就直接洗漱,然後便是去前廳用膳,然而這一路上遇見不少的奴僕,和以前一樣,甚至是有之過而無不及。
都是一臉諾怕的看著吳心語,恭恭敬敬的對待,以前若說是客人,現在就完全是一個外人了吧!還是一個面目憎恨隨時都會傷害他們的人,對此吳心語也是無言。
「柳兒,你說本王妃是不是很可怕啊!」吳心語回頭看著柳兒,竟是把柳兒嚇得坐在地上了,吳心語扶眉,這算不算是無聲的回答?
「王妃不可怕的!」柳兒連忙站起來說道。
「那你為什麼會被嚇倒呢?」吳心語沒好氣地說到,便也沒有在說話,而得到離若眼神示意的柳兒也閉上了嘴巴,心卻是在突突的跳著。
來到前廳的時候,三爺和百里瑾瑜都已經是在那裡等著了,吳心語走上前:「給三爺四爺請安!」
「怎麼,誰惹到心語了,竟是這般的不情願呢?」三爺依舊是給吳心語盛了一碗米粥放在吳心語的面前,吳心語道謝後輕輕的搖了搖頭:「沒有啊,誰會招惹我啊!」
不是沒人招惹而是沒人敢招惹。
「那可是有什麼煩心事?有什麼事情可以和我說的,雖說不能解煩憂,卻也可以讓心語輕鬆一點不是嗎!」三爺笑著『揉』了『揉』吳心語的碎發,不知為何這個『女』子總是讓他散發同情心。
「多謝三爺關心,心語真的沒事。」告訴你難道你會幫我揍你弟弟嗎?那是絕對不會的,如果自己現在是用沈無心的身份說話或許管用,只是這吳心語太招黑!
在莫名其妙的氣氛中用完膳吳心語便和離若等人回了房間,從現在開始他要做一個安靜的『女』子,君無邪不肯見她,而外面也沒有其他的事情就好好的做這個破王妃吧!
「小姐可是想要出去了?」
「沒,去將寶劍拿來,你我二人就在院子裡習武如何?」做個安靜的『女』子實在是太累,吳心語還是很不適合的。
聞言,離若輕笑,便去取來兩把劍,二人便開始舞動起來。略勝一籌的當然是吳心語,只見那離若抱拳道:「小姐,離若傷您心了,找人練了這麼久還是在小姐之下。」
聽著這句話,吳心語怎麼感覺怎麼聽都是有些刺耳呢?隨口便說道:「你看見誰家手下比主子厲害了!」
「可是離若是要保護小姐的,這個樣子怎麼保護小姐啊!」
離若這個死腦筋,吳心語倒也沒有說什麼,何況就算不是因為自己,離若這個武癡也是不會放棄武功的,這樣想想也倒是平衡了一些。
而就在此時,吳心語卻是突然看見了那盤旋在天空中的禿鷹,那是楚辰風的東西,吳心語將手放在口邊輕輕的吹哨,便看見那禿鷹朝下飛來落到吳心語的手腕上。
「年兒,你怎麼來了?是師兄讓你來的嗎?」吳心語低聲的在禿鷹旁邊說道,『摸』了『摸』禿鷹身上的羽『毛』,禿鷹只是看著吳心語,時不時的閉閉眼睛,似乎是在撒嬌一樣。
吳心語呵呵的笑著,便在禿鷹的腳上取下一張小紙條,由離若打開,便看見上面那字跡清秀的字體:「回頭看!」
吳心語觸眉,真是無聊,久違了這種惡作劇就出動小傢伙也就只有楚辰風可以做出來了!吳心語回頭便看見那楚辰風吊兒郎當的看著自己,還嗑著瓜子。
「小心隔牆有耳,師兄隨我進屋裡來!」吳心語眨了眨眼睛晃了晃頭便帶著禿鷹一起走進了房內,而楚辰風則是在『胸』口取出一面鏡子,就看見哪怕在牆頭的『女』子。
不屑的一笑,就看見離若已經是『不小心』走過去了。
楚辰風走進房內,便在『胸』口隨即拿出一個錦盒來:「這是師父給你的,不得不說,我師妹不管是什麼樣子都是美麗的不可方物呢!」
「師兄,你不說話我絕對不會打你的,真的,但是你一說話為什麼我就會有一種拿磚頭拍你的感覺呢?」吳心語接過錦盒去,這裡面肯定又是什麼珠寶吧!
她那個師父總是會送一些有的沒有的奇怪的珠寶和首飾給她,不過每一件吳心語都會喜歡的要命,因為那些都是可以在要緊時刻保命的東西。
「真是不可愛!師兄倒是對你那個夫君有些疑『惑』呢?可否讓為兄瞧瞧去?」楚辰風看著吳心語這個樣子,邊忍不住逗『弄』她,果然,吳心語是直接瞪了一眼楚辰風。
「師兄別瞎胡鬧,他又不是無心心裡人,何須師兄這般的認真呢?等到時候到了,無心自然會和師父一起雲遊,才不會被這世間的一切給拖住呢!」
吳心語一副沒有男人也可以活的很好的樣子,讓楚辰風忍不住笑了起來:「那無心可敢跟師兄打個賭?」
「賭注是什麼?」吳心語鼓著嘴巴問道,她可不會做太虧的事情的。
「若是你贏了有朝一日和師父一起雲遊,那麼禿鷹算是師兄送你的禮物,外加三千兩黃金,若是你輸了找了一個男人過起了日子,就要答應師兄一個條件,很簡單的!如何啊。」
這麼看起來倒是穩賺不賠,可是吳心語還是問了句:「你會提什麼條件?」
「這個不清楚,到時候自然會用上就對了,比如送什麼東西給我,比如介紹『門』親事給我,放心,為兄怎麼捨得為難無心呢!」捨不得才怪呢,吳心語在心中鄙夷道。
「成『交』!只要師兄別不把那三千兩黃金給我就是!」吳心語瞇著眼睛說道,十足一個小財『迷』的樣子,惹得楚辰風一陣輕笑。
「師兄,我以前記得你說過你和君無邪是朋友對不對啊?」突然吳心語想到多年前楚辰風似乎是救了君無邪一命,從那開始他們便經常來往。
楚辰風看著吳心語道:「對啊,你們不是認識嗎?怎麼不會還需要師兄給你們介紹吧!我可沒有那麼悠閒的時間,師兄我還要抓緊給你製造個小侄子呢!」
「切,你先找個媳『婦』再說可以嗎?最近不知道為什麼,那個該死的君無邪死活都不肯見我,就好像是中邪一樣,你去說道說道,不會是被人悔婚了吧!」
吳心語真是不明白為什麼楚辰風天天都是這麼的輕鬆自在呢?好像不管遇到什麼事情,楚辰風都是樂呵樂呵的,真是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
「你當所有人都跟你似的,天天被人悔婚!」還『弄』得人人皆知,真是丟臉啊!楚辰風不屑的看著吳心語,好像吳心語是多麼濫情的人一樣。
「什麼嘛!我不就是被毀了一次婚嘛?還是我自己樂意的,什麼叫做天天被悔婚呢!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說著說著二人便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口舌大戰。
師兄妹二人又一起『交』談了一會,楚辰風便逍遙自在的帶著禿鷹離去了,留下吳心語在拚命的喝水,真不知道楚辰風是堆積了多久的話沒說,來這裡說!
而錦娘的聲音卻是出現在『門』外:「王妃,王爺有請。」
「四爺現在在哪裡呢?」打開『門』,倚在『門』口看著眼前不服氣的錦娘,這丫頭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吧!不過沒關係,陪她玩遊戲何樂而不為呢!
「在書房,三王爺也在,請王妃速速前去,切勿讓兩位王爺等急了。」錦娘語速頗快,吳心語倒也沒空跟她在這裡廢話連篇了。
吳心語跟隨錦娘來到書房就看見了上次給自己治病的那個神醫,叫什麼名字,吳心語還真的給忘記了,裡面還有幾個不認識的人,看著吳心語的目光都有些防備。
「不知四爺尋心語前來有何事告知?」吳心語朝著這些人一一點頭,雖說不認識也要有個王妃的樣子不是。
「嗯,本王與三哥要去南國一段時間,興許三五天,也或許更長……」百里瑾瑜大喘氣後面的話還沒說呢,就聽見吳心語樂呵呵的說了句:「心語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