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隔岸觀虎鬥好玩不?」耶羅瞇著眼睛趴在沈無心的身邊,享受著陽光肆意的照『射』,『春』困秋乏夏打盹,這『春』天曬著太陽入睡絕對是人生一大幸事啊。
「很好玩,不過我更喜歡甕中捉鱉。」沈無心也是閉著眼睛,陽光直直的照『射』真的很舒服,整個人都是洋洋得意啊!
「就好像是有人說的一句話:放屁的人洋洋得意,聞屁的人垂頭喪氣。小姐好樣的!」耶羅吧唧著嘴巴,不經意的說道。
沈無心睜開眼睛,這丫頭什麼意思,自己放屁嗎?真是欠收拾,不過看在她讓劉『艷』如的臉皮越來越鬆弛,越來越難看的份上,就不計較了。
「你跟吳霖怎麼認識的啊?」
「下毒。」
「……!」要不要這麼狂放,似乎在耶羅嘴裡聽不到有關於和下毒以外的事情,沈無心也就沒有再問別的,但是卻感覺吳霖似乎知道耶羅的所有事情一樣。
並且總是再小心的保護那些知道的事情。
時間一分一秒在飛逝著,耶羅突然睜開雙眼,看著已經睡著的沈無心,給沈無心蓋了蓋毯子:「對不起,不是不告訴你,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在外面窗戶下面對立的兩個人,也在曬太陽,但是卻沒有裡面兩個人那麼的輕鬆自在,氣氛有些僵硬。「你和黑煞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
「不該問的別打聽,跟你有什麼關係?」若璃瞥了一眼初惜,並沒有說別的,便走到了院子當中,開始習武,習武之人就是不管什麼時候都想要練武。
看著若璃那招招狠毒的招式,初惜『摸』了『摸』脖子還好自己的脖子還在,真是太驚悚了,那個黑煞,聽名字肯定是個狂野之人,不該是若璃的菜啊!
可是為什麼,只要一提起這個名字,起初是崇拜,隨後是愛慕,然後是冷淡,再然後就是現在這副樣子,難不成是因為表白被拒?天哪,這可不是八卦。
而是真的為若璃擔心啊!要知道習武之人的弱點就是這個,很容易會走火入魔的啊,真後悔當初讓她去和那個什麼黑煞習武,真是失策啊,失策。
而就在此刻,有一黑影在眼前掠過,在初惜還沒有看清楚的情況下,若璃也消失在眼前,黑影,黑煞,是他嗎?輕輕一撇,便看見那站在牆上的兩個人。
「……人家的小心臟真的承受不了這種刺『激』的,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劇情化?」初惜拍著平坦的小『胸』脯,想要偷偷『摸』『摸』地走過去,遠遠的觀望。
不知道他們兩個說了什麼,黑煞便已經離開了,而初惜則是驚訝的張著嘴巴,那個男人好……好有氣魄,好酷!一身黑衣,一絲不苟,不苟言笑。
天吶,果然百里瑾瑜的身邊處處都是美男和豪傑啊,可比那個泡在『女』人堆裡的薛子寧要好不知道多少倍啊!而此刻安樂居算賬的薛子寧打了一個噴嚏。
「偷窺的感覺怎麼樣啊?」若璃揪著初惜的耳朵,在初惜嗷嗷的叫喚中不悅的說道。
「嘿嘿,還不錯啦!」初惜囧,自己第一次偷窺就被人家給抓了一個正著,不過還不錯,至少自己終於是看見了那個傳說中的人物。
「別跟小姐說,我怕小姐會擔心,好了就這樣吧。」說著便鬆開了初惜,有些力不從心的感覺。
「為什麼不可以對我們說到底是怎麼了呢?」
「你廢話很多。」
「行,我不問了!」
晚膳的時刻即將到來,在廚房卻是又引發了戰爭。
「你個小賤人,你沒有看見,我辛辛苦苦給老爺熬得參湯嗎?你給『弄』撒了一地,你讓老爺喝什麼?」劉『艷』如那尖酸的聲音高昂的很,似乎恨不得所有人都看見這一幕。
武媚兒看著眼前這個無理取鬧的老婆娘,明明就是她自己給『弄』撒的竟然全部都誤會到自己身上了,還真是笨的要命呢!武媚兒越過劉『艷』如便走了出去。
看著周圍的指指點點,武媚兒無所謂的微微一笑,當觸及到那和沈月沉前來的身影時,看著身後的湯盆,將自己背後的手放進去,咬著牙含著淚:「夫人怎麼能這麼說呢!」
「呵呵,不這麼說你讓我怎麼說?我給老爺熬湯而已,又不是欺負你,你為什麼還要將它打翻在地?嗚嗚……老爺不再愛我,難道我愛老爺也是錯嗎?」
說著,劉『艷』如便在一旁輕聲的啜泣開來,就好像被那陳世美給拋棄的秦香蓮一樣,武媚兒在湯盆中『抽』出手來,小心的藏在袖子裡面,手的疼痛讓她冒起了虛汗。
「夫人,怎麼可以冤枉我呢,我只是來看看小蓮給老爺熬得湯怎麼樣了,並沒有給夫人『弄』撒湯啊,是夫人自己『弄』撒,還……還碰到我……嗚嗚。」
說著,在沈洛天走進來的那一刻,也委屈得哭了起來,肩膀上下聳動著,臉上掛著淚水,還有那被冤枉的急切的汗水,看的沈洛天的心一下子就軟了下來。
要不是被沈月沉哭著喊著非要來看看是怎麼回事,沈洛天有怎麼會看到自己寵了這麼多年的『女』人,這麼惡毒的一面,而沈月沉在看到武媚兒的話語起作用的時候。
立即向前抓住武媚兒的手:「你胡說,我親眼看見你把我娘親給爹爹熬得湯給『弄』撒的,你還在這裡撒謊,你說娘親碰到你了,你身上哪裡有傷口?卑鄙無恥!」
沈月沉因為著急而急切的面孔像是一個正在撒潑的孩子一樣,她的話語更是沒人會相信,而武媚兒則是臉『色』蒼白的就要暈倒,沈洛天箭步走過去擁住武媚兒。
將沈月沉抓住武媚兒手的手給拂開,撩開衣服,就看見那被燙著的紅彤彤的手,此刻臃腫的不成樣子,沈洛天的目光變得凌厲,沈月沉後退兩步驚訝的看著武媚兒。
怎麼會是這個樣子,明明根本就沒有碰到他,而原本哭哭啼啼的劉『艷』如此刻也是驚恐的看著沈洛天,沈洛天看都沒看劉『艷』如而是對著沈月沉說:「不要和你娘一樣無理取鬧。」
隨後便抱著蒼白臉頰的武媚兒離去,武媚兒回頭看著劉『艷』如,蔑視的一笑。竟敢和自己作對,真是不知死活呢!
在角落的沈無心走了出來,勾了勾『唇』自己選的人還真是不錯呢!
『春』風無力百『花』殘,『花』落萬丈似留霞。
風吹鳥鳴亭中坐,白衣美男飄而至。
「好久不見啊,沈大小姐。」吳霖拿著『藥』箱在牆上一躍而下,翩翩來到沈無心的面前,沈無心喝著『花』茶看著吳霖,心中默哀:怎麼都這麼會翻牆啊。
「呵呵,莫非神醫對本小姐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沈無心放下茶杯,乖乖的自動將手腕放在『玉』錦上面,吳霖聞言愣了愣,隨後尷尬的附和這笑了笑。
見吳霖沒有說什麼,沈無心看了一眼那根本就沒人的牆頭,眼皮一跳:「神醫啊,為何不在大『門』進來呢?有誰敢阻攔本小姐的客人不成?」
「沒有,是老四說翻牆會更近,既然如此何須多走那幾步呢。」吳霖收拾好東西之後寫了一劑『藥』方,沒有尋思什麼,便回答道。
回答完之後,似乎想起來某人說不要透『露』他來了的約定,吳霖搔了搔頭髮,不自在的回頭一看,就看見百里瑾瑜黑著一張臉走了過來。
「呀,四皇子也來了啊!不過神醫啊,你至於跟豬一樣懶麼?真是自己都把自己當豬了!」沈無心十分惋惜的說道,餘光撇到那百里瑾瑜變紅的臉,心裡樂得更歡。
「咳咳……那個你們聊,你的身體已經恢復了,這是我給你開的補『藥』,這樣好了,我去『藥』廬抓『藥』然後再給耶羅送去,這樣你們放心我也放心不是,四皇子一會見!」
說著,拍了拍百里瑾瑜的肩膀逃也似的離開了,沈無心白眼,至於這麼害怕嗎?百里瑾瑜就是一個痞子而已,雖然沈無心知道在自己面前的他不是真實的他。
沈無心可是忘不了那個扳指和那天的相遇呢,不過既然百里瑾瑜這麼喜歡裝痞子,自己為什麼又要拆穿呢,但是只要不要動不動的就對自己說什麼****的話語,就是阿彌陀佛。
「還會不會不舒服?」百里瑾瑜似乎好像是在自己家中一樣,熟練的坐下倒水喝水一氣呵成,一旁的沈無心驚訝的張著嘴巴,大哥這是我的家好不好啊?
不過似乎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沈無心也就沒有那麼驚訝了。「廢話,不然現在我肯定是在睡覺覺啊!」只是看著百里瑾瑜的樣子,怎麼好像是來找後賬的呢?
「這麼說起來你還很自豪是嗎?」百里瑾瑜的目光彷彿是那天空盤旋的爪鷹看見了獵物一樣的準確無誤,卻讓人心虛的低下頭。
「什麼嘛!」沈無心保證自己明明是很不屑的話語,怎麼說出來之後好像是在撒嬌,沈無心恨不得抱著一旁的柱子,磕幾下腦袋看看是不是自己斷片了。
「你是小孩子嗎?永遠都不知道保護自己,就算是在喜歡的東西也會有一定的危險,不管什麼時候都不可以相信任何人,每個人都有傷害你的權利。」
百里瑾瑜看著沈無心一本正經的說道,沈無心咬了咬『唇』卻被百里瑾瑜的大拇指給阻止了:「別總是一緊張就咬『唇』,咬著咬著就不好看了。」
沈無心眨著眼睛,用手掰開百里瑾瑜放在自己肩膀和磨砂自己『唇』的手給拿開,一副小鹿『亂』跳的模樣看著百里瑾瑜:「四皇子,男『女』有別,別總是來看我好嗎?」
不是怕你來看我,而是怕我會動心,你的身份,你的一切都是我不能觸碰的高度,我可不想要在一座山上摔下來,又爬到另一座山上在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