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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三十二章 佳人難再得(下) 文 / 薄荷無夢

    第一百三十二章佳人難再得(下)

    回了房間,伸手喚了籐蔓,這次卻是珊瑚長了出來。()他倒也沒在意,伸手折了一截,插入發間,固定著黑髮。珊瑚一入發間就消失了,一條黑色的細帶纏繞著黑髮垂下,大部分黑髮捲著細帶垂在身後,細帶沒有被束起,但是卻沒有散開。

    理了理衣襟,把書冊放好,習吟才走出去。

    樓青和公主正坐在玉床上,嗯,樓青衣衫大開,被公主壓著,夜芙的左手微微抬高他的下巴,啃咬著他的喉結。習吟靠著門,視覺太好也是會帶來尷尬的啊。這個樓青,是公主喜歡的麼?

    掩上門,開始尋找上次進公主府看到的那片桃花林走去。

    「怒,莫大於有所求而求不得。哀,莫大於有所求而不得求。」

    「隨緣不是得過且過,因循苟且,而是盡人事聽天命。」

    「人生在世如身處荊棘林中,心不動則人不妄動,不動則不傷;如心動則人妄動,則傷其身痛其骨。」

    習吟在桃花中穿梭著,不時有桃花落下,撒在他肩頭發間,他也未曾拂去。

    「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怨長久、求不得、放不下。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間萬物皆是化相。」

    「知晝則知夜,知始則知終,如若先悟未生以前面目,便知末後安身立命之處。」

    「一切處無心是淨;得淨之時不得作淨想,名無淨;得無淨時,亦不得作無淨想,是無無淨。」

    ……

    習吟低聲呢喃著,桃花林中如泉水流聲,玉環扣聲,清冷悅耳的聲音不大,但對習武之人來說,卻是極易察覺的。

    五王爺與好友來尋夜芙公主,路過林子時,聽聞這聲音,都停下來細細品味著個中含義。

    習吟走了一會兒,覺得樓青也該被夜芙收拾好了,於是緩步朝林外走去。掀開擋著視線的繁花一枝的樹枝,身著華貴衣裳的俊秀男子們出現在他的眼前。

    他放下枝條,想到這兒是夜芙的府邸,大抵是來找夜芙的。

    「各位是來尋夜芙公主的吧?」他抬手取下落在發上的桃花,袖袍滑下,細膩柔軟的肌膚露出來,「請隨我來。」

    「你是?」五王爺夜容看著面前面帶倦意卻又帶給自己春風拂面般的感覺的人,那淡淡的笑意讓艷麗的臉更加生動。

    「習吟。」隨手將手中的花朵撒到桃花樹下,便朝傾吟閣走去。

    葬花那等事他做不來,不過今日倒是體會了『落花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的情景。

    快到傾吟閣的時候,聽到裡面傳來的低低呻吟和喘息,習吟腳步頓了頓。耳朵太好使了。

    「怎麼了?」五王爺夜容側目。

    「各位大抵還要等上一會兒。」習吟目中帶著淺淺笑意,「公主這會兒正忙。」

    「能忙什麼?」一個人輕搖著折扇,「她果真帶回一個讓她連白日也捨不得放開的美人兒?」

    習吟笑:「傾吟閣後有一庭院,各位覺得如何?」

    「尚可。」一個身著白衣,上面是綠竹的公子回答。

    習吟又帶著幾人繞到傾吟閣後方。

    「習吟公子,公主不在你這兒嗎?」夜芙的貼身丫鬟衣衣遠遠的碎步跑了來。

    「跟樓青在一塊兒。」習吟停下,「有什麼要緊事麼?」

    衣衣的臉紅了起來:「便是公主昨日叫我尋到那些賬本,我已經整理了來了。」

    「你給她給都是要壓在我身上的。」習吟淡淡的撩了耳際的髮絲,「你暫且放到傾吟閣外的石桌上。」

    「是。」衣衣點頭。

    待衣衣走後,某公子驚訝的看著習吟:「你便是那公主帶回來的美人兒?」

    「是外人誇大了。」習吟朝庭院走去,「我不過是個從深山初入世的俗人罷。」

    「俗人麼?」夜容低喃,「好一個『俗人』!」

    領著幾人到了庭院,這裡所有的東西都是按他的要求安排的。按現世的茶藝,斟了茶放到幾人面前,他就斜靠著欄杆,外面是煙雨洗過的青墨色的山水畫般,帶著清涼感。

    他抬手拉了柱台上的繩子,連著玉床邊的鈴鐺。如果不提醒一下,幾人大抵要等久了。

    奈奈從角落裡鑽出來,嘴裡叼著一條魚。它發現什麼好吃的都要吃。

    習吟扶額歎了口氣:「你這個吃法,公主可是要怪我的。」

    奈奈把魚放到習吟面前,又跑到夜容那邊的櫃檯那裡尋了把小巧的匕首,擱到習吟面前。

    乖乖巧巧的蹲坐著,不時抬起爪子舔幾下。

    習吟用食指戳了戳它的腦袋,左手攤著帕子隔著魚,然後微微低頭去鱗,再就是將魚肉削成薄薄的透亮的魚片,放到細白的碟子裡。

    將剩下的「垃圾」包好,手輕輕一拋,就進了角落裡的桶。

    「你這手法倒讓我佩服。」夜容瞇著眼打量習吟。

    「熟能生巧。」習吟淡淡回了句。

    不一會兒,攏著外袍的公主來了,逕直做到習吟旁。

    她慵懶的把頭靠在習吟的肩上:「用了你的床和浴桶,一會兒叫下人給你換。」

    「不用了。」習吟倒了杯茶放在公主面前,「那裡的東西都是你的,你用便是,何需告訴我?」

    「唔。」夜芙喝了口茶,「上次我和幾人合著在你房裡放了迷香,想知道你鼻子有多靈,結果你在閣外便笑著叫我撤了。」

    「無益的事做多了不好。」習吟淡淡的回答,用匕首叉了一片魚片逗弄奈奈,奈奈蹲坐著,兩隻小前爪去勾魚片,奈何魚片忽上忽下的,他始終夠不著,有些炸毛的跳起來,結果整個小身子都被吊著。習吟抿唇一笑,撤了匕首。

    「又吃我的魚,下回扒了你的皮!」夜芙整了整衣襟,「五哥,怎的有空來找我?」

    「哪是找你的?」夜容笑,「父皇不放心你帶回來的人,叫我來瞧瞧。」

    「那你瞧出什麼了?」夜芙輕笑,「習吟是我的,誰也不許動。」

    習吟看戲般的慢悠悠的喝著茶。

    「公主,你可是累著你這美人了?」某公子放下茶杯,「瞧他一派倦意,想是夜裡公主不曾讓他睡覺吧?」

    一些公子低笑了起來。

    公主斜目:「我怎會累著習吟?我第一次見著習吟時,他便是帶著一身倦意。」

    「夜芙,你瞭解你帶回來的這個人嗎?你這樣做,可知有多危險?」夜容不滿的皺眉。

    「放心,習吟不是那麼無聊的人。」夜芙打了個呵欠,「你儘管告訴父皇,習吟我一定要留著。」

    「罷。」夜容揮手,「你若是喜歡便留著。」

    「公主,樓青來了。」習吟站起來抱著奈奈,「我先回閣了,那些冊子我還未看。」

    「已經送來了?」夜芙掀眼,「不急這一時半刻。」

    「這一時半刻堆積起來,或許便是一生。」習吟垂目。

    「時候未到,習吟,我不會放你走。」夜芙勾唇,湊身環著習吟的腰,「習吟,時候未到。」

    「是的,公主。」習吟撫開夜芙的手,「時候未到,你讓我做的事我都會為你完成。」

    幾位公子為習吟的行為感到吃驚。

    夜芙笑的極為囂張得意:「習吟,不要忘記,我扣著你的弱點。你只能安身立心於我。」

    習吟已經走到了石梯旁,他右手扶著柱子,微微側頭,「在此之前,以我之命,護你安定。」

    夜芙歪頭笑:「夜容,你看啊,他是我的。」她的視線一直看著習吟的背影,裡面是明顯的勢在必得,「我的。」

    夜容在聽到夜芙說扣著習吟的弱點的時候就鬆了眉頭:「原來你扣著他的弱點,至少這樣他就不會害你了。」

    夜芙喝了口茶:「我們約定,只要時候到了,我就放他走,時候未到的話……」她瞇眼笑。

    「他有什麼弱點麼?」夜容挑眉,「我看他一臉倦意攜帶著安然自若,不像是被威脅的人。」

    「是不好威脅。」夜芙捂著唇笑,「所以是約定啊!」

    「哦?是什麼呢?」

    「告訴了你,他就不是我的了。」夜芙沖剛走到庭外的樓青招手,「不是讓你休息的麼?」

    樓青走到公主旁:「沒大礙。」

    「是麼?」夜芙伏在樓青的肩頭,對著他的耳朵吹氣,「樓青,還沒完呢。」

    「公主。」樓青微微側身,「還有客人。」

    「他們也沒什麼事啊。」夜芙的手插入他的發間。幾位公子落荒而逃。

    夜芙把頭埋在樓青的懷裡低笑:「樓青,樓青……」

    「嗯?」樓青應了聲。

    夜芙把他撲倒:「你休息好了沒有?」

    樓青抿唇:「公主。」

    「好啦好啦,不鬧你了,好吃的不能多吃,我知道。」夜芙揮手。

    樓青的臉連著耳染著紅意。

    幾人走了一會兒,就轉到了傾吟閣的外面,習吟直接側躺在冰涼的石桌上,眉眼帶著倦意,垂目閒適的翻著冊本。纖細的身子被緊貼的袍衫勾著若隱若現的弧度。

    夜容呼吸一滯。

    「不愧是美人,剛才倒沒仔細觀察。」某公子贊。

    恰巧那邊的習吟聞聲抬眸,濃密的長睫下那雙眼更加顯得濃黑溫潤,他右手微微用力,坐了起來,一些黑髮糾纏著他的袖袍衣衫。清脆的鈴鐺聲悠悠傳來。

    夜容轉身離開,似乎之前並沒聽到鈴鐺聲。究竟是被他疏忽了,還是……擰眉,想不通。

    習吟勾唇,右手不知何時出現一枝毛筆,他低頭把冊本上所有的疏漏錯誤圈出來、改正。翻了翻所有的冊本,確定沒有漏看的以後,他抱著冊本進了傾吟閣。他做事一向喜歡,質量和速度並存。

    悠悠閒閒的晃了進去,捲了溪水洗淨了玉床,他才回了房間。臨場發揮的不錯,他勾唇,那些人大抵都認為,他是被迫進了公主府,被迫為公主做事。

    拿出古琴,捲著記憶中的低愁淡哀。做戲要做全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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