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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九十四章 得罪妃嬪 文 / 薄荷無夢

    第九十四章得罪妃嬪

    躺了許久,把曾經看過的書又拿出來翻了一遍。每一次看都能發現新東西,他撇嘴,對他而言,多讀幾遍只是把書背下來的功效,所有的新東西他在第一遍就能全部掌握。

    打了個呵欠,他靠著軟枕迎著窗外吹進來的風睡著了。

    聽到暗一的回復,揮退了黑衣人,白闕言沉默良久。

    宮中無此人,似突然出現。

    酒杯湊到唇邊,他忽然看到遠處的一灘血跡,那麼痛那麼多血,那個孩子只是獨自擦乾眼淚站起來,連給予他傷害的他都不理一眼。

    飲下酒,拍了拍身上落下的花瓣,這裡的桃花常年不謝,所以他才經常來這裡靜坐。沒想到竟能碰到他,那個孩子。

    推開門,床上沒有人,他的心裡一驚就要發怒,忽然瞥見軟榻上熟睡的孩子,極像他的面容,他的幾個孩子沒有一個如他這般像自己。他走過去,手指輕輕的細細的描繪他的臉,舒展開的眉眼,捲翹長密的睫毛下那雙靈動的黑眸已經閉上,微挺的瓊鼻,因為失血而略泛白的櫻唇,白中透粉的小小的臉在黑髮中顯得更加小,尖俏的下巴隱藏著勾人把玩。

    這,真是他的孩子嗎?

    活了那麼久,他第一次覺得心裡有了柔軟的感覺,想要給這個孩子更多的呵護,更多的寵愛。

    為什麼,不早點遇到。怎麼沒有早點遇到。

    不管他是誰,他的目的何在,他想要做什麼,從現在開始,他就是自己的孩子,白闕離。

    皺了皺眉,鼻尖是淡淡的桃花香,他睜開眼睛。

    男人擁他而眠,軟榻很大,睡了兩個人也不嫌擠。他眨眨眼,湊過去伸出纖細的手指,捏了捏對方的耳垂,嘟囔:「居然拿杯子砸我,還害我受了傷,痛死我了,你知不知道?」手微微使力,男人啟唇吟了一聲,他連忙鬆開手,輕輕揉著男人的耳朵,「不好意思啊,我也不是故意要用力的,雖然我沒有見過我的父母,但是我也不是痛大的,手真的很痛啊!」他皺眉,「現在我兩隻手都傷了,怎麼吃飯呢?」他摸了摸肚子,「如果不吃飯,就會難受,雖然我也可以吃零嘴兒,但是不管飽啊。」

    他繼續低著頭嘟嘟囔囔著,絲毫沒有發現已經睜開眼含笑的男人,他其實在顧離醒前就醒了,只是想看看這個孩子到底會不會害自己,聽了這一番話,他至少確定,這孩子不是誰派來的。

    大拇指和食指傳來的觸感不錯,顧離沒有捏過自家大哥的耳垂,於是決定回去以後就捏捏,現在就先捏捏這男人的湊合湊合吧。繼續捏了捏,他收回手看了看包了指頭的左手,包了掌心的右手,他歎氣。

    「醒了?」頭頂傳來低啞的聲音。

    「啊?」顧離抬頭,男人的暗紅色髮絲一絲一縷的蹭著他的臉,「對。你也醒了,醒了就起來吧。」

    男人坐起來,將顧離也扶了起來。

    「從今天開始,你不再是顧離,而是白闕離,萬骨國的皇子。我是你的父皇。」

    「什麼?」顧離叫起來,「改名字沒問題,反正都是一個姓,成為皇子沒問題,有吃有喝有玩,但是為什麼你是我的父皇?」

    聽了顧離的一番嘟囔,白闕言唇角勾起:「我們長的如此相像,你覺得呢?」

    「也可能是兄弟啊!」顧離說的偷偷有理。

    「第一,我上位的時候,其他人都死了;第二,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年齡相差這麼大的兄弟;第三,我可不記得有你這樣一個兄弟;第四,除了我以外那傢伙就生了兩個孩子,一男一女,你是從哪兒蹦出來的?」

    顧離張大了嘴,垂下頭:「好嘛好嘛,你兒子就你兒子,反正又不會掉塊肉。」

    摸了摸白闕離的腦袋,白闕言抱著顧離回正殿去了,這裡只是一個比較偏僻的角落,他偶爾只會來坐坐。

    顧離,改了名,就成了白闕離了。

    他眼淚汪汪的,慕慕,你快點來救我。

    趴在白闕言的肩頭,白闕離腦袋四處亂看。

    「在看什麼?」白闕言揉了揉懷中孩子柔順的觸感很好的黑色長髮。

    「為什麼他們的頭髮都不一樣?」顧離眨眼。

    「這是出生就決定的。」白闕言回答,「紅色代表火,黃色代表土,綠色代表木,藍色代表水。」

    「金色呢?」

    「沒有。」

    「哦。」顧離點頭,「為什麼深淺不一啊?」

    「越強大,頭髮的顏色就越深。」

    「你的是暗紅,那你很厲害咯!」白闕離瞪大眼。

    白闕言不回答了。

    白闕離突然喪氣了:「那我的黑色怎麼解釋?」

    他已經忘記了,外界的那些修煉者也是黑髮了。

    「或許是,你比較特殊。」白闕言挑了一個比較婉轉的詞。

    「陛下。」柔柔的聲音傳來。

    白闕離扭頭,美人兒,一身華麗裝扮,一旁是四個丫鬟,手上牽著一個藍發的孩子。

    「葉兒,去跟你的父皇問安。」女子低聲道,視線卻放在顧離身上。

    「父皇貴安!」小孩子上前利落的行了個禮,好奇的瞅著白闕離,「這是哪個哥哥?」

    白闕言的臉閃著寒意:「你在這兒做什麼。」

    他明明叫這個女人不要有事沒事在這裡來,不過是聽聞他經常來這邊的偏殿落腳,竟然膽大如此。

    「陛下!」女子的雙眸染上淚,「您原諒我,我再也不敢了。」

    「我估計,你上次也這麼說。」白闕離抬了抬下巴,「而且他還放過了你,要不然你也不會站在這。」

    「不過。」白闕離勾唇,「同樣的借口用多了,就是送你死的理由。」

    白闕言沒有說話,女子的心裡充滿不安,又憤怒這樣一個孩子竟然獨佔了陛下的懷抱。

    「你是哪個娘娘的孩子?我怎的沒有見過你,陛下,勿要被奸人所害。」女子屈膝。

    「你在後宮的地位一定很高,如果我回答了你的問題,你一定會想方設法的來找到我折磨我。」白闕離笑,「沒見過我?我需要你見嗎?一個只知道整日爭風吃醋的女人也配?奸人?我麼?如果我是奸人?那你口中的陛下可就是奸人他爹呢!」

    「夠了!」白闕言開口。

    白闕離撇嘴。女子以為白闕言是在斥責那個孩子,心中一喜,上前幾步。

    「收拾東西,天黑之前你就搬去冷宮。」白闕言邁開腳步,「葉兒,跟父皇走。」

    「是。」小小的孩子跟著,回頭看了自己的母妃一眼,他早就告訴過他的母妃,不要再那樣,可她不聽,他也沒辦法。

    「你很聰明。」悅耳的聲音傳來。

    他抬頭,是對著他笑的一臉燦爛的被父皇抱著的孩子。沒有嘲笑,沒有鄙視,那麼溫暖的笑。

    「沒有求情,你的母妃很笨。」白闕離笑,「我很喜歡你的頭髮,就是淺了點,我喜歡像我衣服一樣的深藍。」

    白闕葉眨了眨眼。

    「你多少歲了?」白闕離笑。

    「一百六十八歲。」他回答。

    「啊?」白闕離的眉攏起,用手肘頂了頂白闕言,「為什麼我只有二十二,看起來比我小的年齡都比我大!」

    看到白闕離的動作,白闕葉下意識的認為他會被父皇丟下來,但是沒有。

    白闕言抬手摸了摸白闕離的頭髮:「可能是你太能長了,葉兒是最小的,看來,現在你是最小的了。」

    白闕離的額頭貼著男人的脖子:「我能不能把年齡改成二百二十二啊?」

    「你確定要這麼多二?」白闕言問。

    白闕離撇嘴,算了,還是不要了。

    「你居然只有二十二?」白闕葉睜大眼。

    白闕離點頭,回答:「我能活到一百已經很不錯了。」

    白闕言停下來。

    「怎麼了?」白闕離側頭。

    「為什麼只能活到一百?」白闕言皺眉,不可以,這個孩子不可以死的這麼早。

    (哎喲,白闕離,你還想著人類的時候呢?你現在是靈神了,是修煉者了,是不死不滅的,好麼!)

    「這不是很正常嗎?」白闕離睜大眼睛,突然想起什麼,叫了起來,「不好意思,記錯了,我應該能活很久。」

    對於懷中孩子的說法,白闕言認為他只是在安慰自己,想著要去尋些奇藥,一定要讓這孩子長命。

    他,不能那麼快,就離開自己。

    打了個呵欠,白闕離問:「你打算把葉兒送到哪?」

    「劉貴妃似乎還沒有子嗣。」白闕言回答。

    「剛才那個女子在宮中一定結怨無數,你把他送到某個妃子那裡,還不如給他一座宮殿,再添置一些侍女侍衛,要不然他遲早被那他母妃的仇人折磨死。」白闕離撇嘴,看了看身體有些僵硬的白闕葉。

    「好。」白闕言當即回答。

    白闕葉吃驚的抬頭,他的父皇,竟然這麼快就同意了?這是他那個冷漠嗜血,性格不定,脾氣異常的父皇嗎?

    「聽到沒有?你有沒有中意的宮殿啊?」白闕離眨了眨眼,「我覺得你以前住的不錯,這樣就不用搬了,侍女和侍衛記得換,你母妃肯定對那些下人不好,當心他們報復,我聽說這宮裡下毒什麼的很多。」

    白闕葉微笑著點頭。

    白闕言以為懷中的孩子在害怕,安慰道:「我不會讓別人傷害你。」

    「你用被子砸我!」他撇嘴。

    白闕言歎氣:「誰讓你突然出現的?」

    「我聽到有聲音才去的!」白闕離嚷嚷,「你應該慶幸我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都沒摔死!」

    ……

    扯了扯身上的深紫袍子,白闕離才慢吞吞的走到桌子邊吃早餐。

    一個侍女走進來,盈盈跪下:「殿下,我是您的侍女,您可以叫我小十。」

    白闕離眨眨眼:「哦,小十啊。我不習慣人伺候,所以你早上只要端了水來,我自己洗漱穿衣就好,另外就是你把早膳擺好就行。」

    站起來的小十又跪下:「可是殿下覺得小十哪裡做的不好?」

    「沒有。」白闕離歎氣,「你不要動不動就下跪,在我面前那些卑微的禮就不要做了,否則我就不需要你了,知道嗎?」

    「是。」小十遲疑著站起來。

    「這樣就好,我習慣私事自己動手,你只要把最基本的做好就行。」白闕離拖著下巴晃著腦袋,叼了一個包子進嘴裡,「白闕言什麼時候下朝啊?」

    「殿下,不可直呼陛下名諱,那是不尊。」小十驚恐的開口。

    「我一直都這麼叫他的。」白闕離揮了揮手,「好了,我知道了,他什麼時候下朝?」

    「還有一刻。」小十垂目回答。

    十五分鐘,撇撇嘴,他想著等白闕言來用膳,現在還是先啃啃藥草吧。

    一道紫色人影走進來,白闕離落入一個桃花香的懷抱,白闕言的心情很好,因為懷中的孩子穿著和他同色的袍子。

    白闕離裡面是淡紫衣衫,而白闕言卻是黑色衣衫。

    「怎麼還沒吃?」白闕言微微皺眉,「不喜歡嗎?」

    「沒有,等你一起。」白闕離打了個呵欠,拿起筷子飛快的吃了起來。

    看到白闕離快速卻依舊不失優雅漂亮的吃相,白闕言也覺得今日的早膳很美味,勸哄懷裡的孩子慢點吃,他也動筷子了。

    吃飽,有人進來收拾了碗筷,白闕離窩在白闕言的懷抱裡滿足的瞇著眼。

    「我叫你什麼啊?」他突然抬頭問白闕言。

    「隨你。」白闕言起身,抱著白闕離走出去到御書房批奏折。

    「那,有人的時候叫你父皇,沒人,我就喊你言。」白闕離眨眼。

    「沒人的時候……叫我什麼?」白闕言低頭,嗓音帶著誘惑。

    「言。」白闕離瞇眼,笑的很得意。

    白闕言低低應了聲,聽到他這樣叫自己,只覺得心裡有什麼在觸動。

    門外的侍衛推開門,白闕言抱著白闕離直接邁了進去。

    白闕離抬頭打量著自己,很大,書很多,白闕言批奏折的桌子很長很寬很大,奏折很多。

    當皇帝的,果然累啊!

    他跳下白闕言的懷抱,隨便翻了本書就重新鑽回已經開始批奏折的白闕言的懷抱。

    「喜歡看書?」男人垂頭看著懷裡的人。

    少年點點頭:「陪你啊,不找點事就太無聊了。」

    他打了個呵欠,不知道慕慕怎麼樣了。

    翻開書,關於各種妖晶的解釋,紅色妖晶,有助於提高火屬性的修煉者的提高速度,更有甚者可以提高分段,另一個用法則是可以抵擋和自己實力相平衡的水性修煉者的一擊。以此類推,下面的妖晶都差不多了。看了半天,白闕離只知道,妖王的妖晶是對他有點用處的。歎氣,自己該怎麼提高呢?

    放下書,抬頭看了看男人的奏折,都是些廢話,不過白闕言的字很好看,入木三分,遒勁有力,鐵畫銀鉤。

    眨了眨眼,身子往後一趟,瞇著眼看男人批奏折了。

    「怎麼了?」白闕言的左手抬起摸了摸白闕離的頭,「覺得無聊了?」

    搖頭,他忽然想到自己的那一手字:「我想練字。」

    白闕言忽然放下筆,拍了拍手,走進來幾個人。

    「陛下。」

    「去準備一張桌子和凳子放在朕的案桌旁,放上筆墨紙硯,另外尋幾本字帖來。」

    「是。」幾人又出去,以神一樣的速度很快回來,類似白闕言的桌子,只不過是縮小的,凳子放了軟墊,很舒服,什麼都準備好了,書房裡多了更濃的墨香。

    白闕離從白闕言的懷裡縮下去,走到自己的桌子旁拿起字帖看了看,都沒有男人的好看,他有些不滿的撅嘴,又走回去。

    「是不是不滿意?」白闕言看向白闕離。

    「他們的字帖不好看,言以前寫過字的那些紙在哪?」他抱著男人的右手。

    白闕言笑著捏了捏小傢伙的鼻子,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一本,遞給白闕離。

    青年低頭,翻了起來,好複雜的一些文章。

    「這些你都會背嗎?」他抬頭。

    白闕言點頭,也沒什麼,身為極可能成為太子的皇子中的一個,他需要學習的有很多。

    琴棋書畫。

    白闕離心裡一晃,忘記了自己曾經也是百般武藝要學習要精通的苦命孩子,難過的用額頭蹭了蹭男人的臉頰:「別難過,你是我的榜樣。」說完,拿著寫滿男人的字的字帖跑了。

    白闕言愣了許久,視線放在已經對照字帖開始練字的孩子身上,心裡只覺得酸澀和幸福,從來沒有覺得苦的一切在他安慰了以後突然覺得苦,又因為他的安慰而覺得值得、幸福。

    唇邊溢出一抹笑,他低頭繼續批改奏折,要趕緊批好,帶孩子到處走走。

    一頁一頁的翻過去,見證了男人的成長,青年又重新翻到第一頁,根據男人默下的文章,一篇一篇的練字了。

    書房內,一大一小兩個人,一大一小兩張桌,一大一小兩板凳,讓人覺得溫馨。

    打了個呵欠,青年趴在男人的肩頭,他很無奈。明明自己已經二十多了,卻總是被人抱來抱去的,這瘦小的骨架什麼時候能變大一點啊!搞得自己總像十幾歲的一樣,更何況,自己的心智其實是很成熟的啊!捏了捏頰邊的肉,最近被白闕言養的很好,長肉了,到了這個世界,大病沒有小病沒有,大傷沒有小傷有,但是血塊留下的後遺症全好了,他瞇著眼睛笑起來。

    「在笑什麼?」低沉充滿磁性的聲音傳來。

    「在想我胃口好真是幸福的事。」

    「哦?」白闕言挑眉。

    「胃口好,就能吃很多好吃的了。」被抱著的人彎起雙眼,大大的眼眸含著水意,澄澈勾人,黑瑪瑙般。

    只不過,青年的杏仁大眼比一般人的杏仁眼還要大,且眼角還要上翹,無辜裡含著嫵媚。

    「嗯,那離離喜歡吃什麼呢?」

    「好吃的都喜歡!」

    「有時候覺得你很容易滿足,有時候又太難。」男人低低的笑著。

    「我們這是去哪啊?」白闕離岔開話題。

    「御花園。」

    不說話了。因為一路上他看見了很多花,現在也看到了涼亭,裡面有個屏風,上面繡著淡雅的花紋。

    抱著白闕離坐在了背對深潭的地方,婢女們已經有序的將點心放到石桌上了。

    微風吹來,含著淡淡的清香,白闕離眼睛四處瞟了瞟,除了花還是花,還是吃東西吧,拿了一盤點心放在懷裡便開始吃。咬了一口,嚼了幾下,有毒?他瞇眼,側頭吐出來。

    「怎麼了?不合胃口?」白闕言攏眉拍著他的背,卻發現被白闕離吐出來的東西在地上慢慢的泛黑。

    「離離?」他一驚,連忙把懷裡的人翻過來。

    「好難吃。」白闕離皺眉喝了口茶,他自己也種藥草和毒藥,吃的不在少數,根本就不怕這些東西了,但是……中和了毒藥的點心好難吃啊。

    「來人!」白闕言揮手將點心掃落地上,「快去叫……」

    白闕離連忙拉住男人的袖子:「我沒事,你別叫治療師,就是嚼了幾口。」

    「那也不行!」白闕言的眉皺的更緊了,一旁的女婢們嚇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我真的沒事,不信你看!」白闕離把舌頭吐出來,粉紅的小小的柔軟的舌頭伸出來,泛著晶亮的光澤,白闕言喉口一緊,側過頭。

    「知道了。」

    白闕離這才滿意的舔了舔唇:「你把東西都弄到地上了,我吃什麼?」

    「叫御膳房再做。」白闕言有些擔憂的扣上孩子的脈門,發現並沒有什麼不妥,這才放下心。

    「那好吧。」白闕離聳了聳肩,打了個呵欠,腦袋擱在男人的肩頭。

    「這麼快就到夏天了。」他的視線瞟到湖中盛開的荷花上。

    白闕言半闔上眼眸,一定要派人把下毒之人查出來,離離,決定不能出事。

    舔了舔唇,白闕離掙開白闕言的懷抱,就要往湖裡跳,被白闕言一把拉住。

    「你要做什麼?」他的面色有些不好。

    「蓮子。」白闕離可憐兮兮的瞄了眼荷花。

    「下次不可以這麼魯莽,父皇給你取。」白闕言將白闕離擱到一旁,閃身就掠到湖中,腳尖輕點,只是幾滴水濺落擋開花紋,再一個閃身,回了涼亭,手裡多了白闕離想要的東西。

    白闕離喜滋滋的接過,鑽進白闕言的懷裡,在他臉上啃了一下:「謝謝父皇!」

    白闕言寵溺的摸了摸他的頭。

    迫不及待的掰了幾顆丟進嘴裡,這種東西吃不來的人不喜歡吃,但是一旦吃得來,就會記住它的淡淡清香。

    他細細的剝好一個,塞進白闕言的嘴裡,又往自己嘴裡丟了一顆,搖頭晃腦的吃的開心。

    白闕言試著嚼了幾口,有些奇怪的味道,很疑惑為什麼懷裡的人吃的那麼開心,但是吃完以後,淡淡的清香留在口中,獨特的味道久久不散。他瞇眼將下巴擱在孩子的頭頂,細細磨蹭著。

    這是他的孩子,他的。

    遠處的小石路上出現一群人,多彩繽紛的衣服晃蕩著。

    「那些是什麼人?」白闕離伸出舌尖舔舔唇,微微抬頭看著男人。

    白闕言視線一掃:「只不過是一群喜好爭強好勝的女人。」

    「那也是為了吸引你的注意啊。」白闕離眨了眨眼,笑。

    不一會兒,一群人就湧進了涼亭,原本寬敞涼快的地方瞬間有些擁擠和悶熱。

    不耐的撇撇嘴,白闕離側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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