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啦……這個世道瘋魔了!
還是娶的那個病秧子一般的傾城郡主……
王爺真要娶親了……
隨即二人怪叫一聲,各自奔出了邀月閣。
而一旁的林皓那張好看剛毅的臉上也是一副震驚的表情,喃喃道:「王爺的意思是準備迎娶那傾城郡主……」
沈嵐楓瞪著一雙好看的雙眸,眨了眨,不可置信的問道:「王爺這是什麼意思?」
看著君攬月那雅致無雙的身影慢慢走遠,邀月閣裡二人難以置信的互看了一眼。
而外面一直守著的墨輕,在聽到自家主子的吩咐後,也飛快地出府去往琉璃閣了,這琉璃閣的東西,都是每樣一套的,每天只限量賣十套,去晚了要是沒趕上今日的限量,那可就完不成主子的任務了。
說完也不看沈嵐楓和林皓二人一臉震驚的表情,緩步出了邀月閣。
站起身來,輕輕拂了拂衣襟,「這事就這樣吧,你們都不用去管。」然後轉頭對門外的墨輕吩咐道:「墨輕,去琉璃閣訂一套巧手娘子的頭面送去帝師府,就說明日本王親自去帝師府跟帝師大人商討嫁娶的事宜。」
把先帝遺詔隨意放著手邊的桌上,君攬月淡淡道:「就算沒有這道賜婚的遺詔,他也快忍不住了。」
「皇上可一直不放心王爺,現在再加上傾城郡主賜婚給王爺,帝師府跟淵王府聯姻,鳳天歌又掌控著璃淵半數兵權,皇上對王爺的殺心,怕是再也壓不住了。」
想到皇上對淵王的心思,今日因為這道遺詔,往日平和的假象,就得被打破了。
「可這樣一來,皇上不是更加的嫉恨王爺了?」林皓皺著眉頭,臉色有點不好看了。
看著沈嵐楓不著痕跡的移動了跟他的距離,君攬月微微一挑眉,繼續道:「兩害相較取其輕,憑著我跟鳳無相以往的交情,他選擇拿出遺詔,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沈嵐楓被君攬月那一眼看得渾身一顫,隨即抬手摸了摸鼻子,身子也不著痕跡的往旁邊移了移。
君攬月似笑非笑地掃了沈嵐楓一眼,那眼神怎麼看,怎麼寒,「你以為鳳無相那隻老狐狸會真的被我蒙蔽?」
聽到『活寡』二字,旁邊的林皓身子一抖,雙眼瞟了瞟上方端坐著的君攬月一眼,身子不著痕跡的離沈嵐楓遠了一點。
「就算帝師不願意郡主進宮,但是王爺平日裡的名聲也…。」沈嵐楓嘴裡最後『不好』二字轉了半天,也沒轉出口,輕咳一聲,繼續道:「帝師就願意把他的小郡主送到王府裡來守『活寡』。」
君攬月清清淡淡地瞟了二人一眼,溫潤地開口道:「從傾城郡主醒來,皇上就一直打著招她進宮的主意,帝師又不是傻子,怎能看不出來皇上的打算。」
而林皓也一臉不郁的表情,這傾城郡主還真是個麻煩,他這裡剛把婚給退掉沒多久,結果就整出一場先帝賜婚的遺詔,她是嫁不出去了麼。
沈嵐楓微皺著一雙好看的劍眉,不解的問道。
「王爺,這帝師到底是打的什麼主意?為何會讓魏國公和大司馬這時拿出先帝的遺詔?」
下方坐著的沈嵐楓和林皓二人卻不似他那麼淡定。
淵王府邀月閣內,君攬月一身玄色錦服悠閒的靠在座椅裡,手上慢慢地把玩著明黃色的先帝遺詔,臉色清淡,不帶一絲情緒。
相對於帝師府那邊的怒火漫天,淵王府裡,一片寂靜。
……
而此時在有鳳來儀裡跟魏國公和大司馬喝茶聊天的帝師大人,瞬間感覺到渾身莫名一冷。
「我覺得最該做掉的人,是那個該死的老狐狸。」鳳九歌緊咬著一口銀牙,狠狠地說道,小眼神陰測測的,甚是駭人。
同朝為官幾年,雖然君攬月平時很少出現在朝堂上,平日裡又整天一副溫潤如玉,弱不禁風的感覺,但是鳳天歌直覺裡,還是知道,君攬月其人並不是表現的那樣無能的,連他都看不透君攬月其人,若他真跑去做了君攬月,誰被誰做掉,那還真不好說。
「額……」鳳天歌頓時被鳳九歌一噎。
鳳九歌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了鳳天歌一眼,「做了?你確定你去了之後,是你把他做了,而不是他把你做了?」
鳳天歌五指併攏,橫著手掌在脖子處輕輕一劃,試探地問到。
「妹妹,要不哥哥去幫你把君攬月那小子給做了?」
忒可怕了,簡直忒可怕了。
想到這裡,隨即後背一涼,打了個冷戰……
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心想若這幾下拍在自己或者老頭子身上……
未央苑裡,鳳九歌一雙桃花眸裡隱隱泛著紅光,白玉石桌被她拍得啪啪作響,一旁的鳳天歌膽戰心驚的看著那美玉般的手掌下的石桌,每隨著鳳九歌一掌拍下,就出現幾道深刻的裂紋,連同石桌的地面,都下陷了幾分。
「該死的老狐狸,我就不該信了他的邪,什麼他想到的好辦法?啊?這就是他說的辦法?」
……
帝京城在這一日,被賜婚的八卦籠罩著,而帝師府裡,卻已經雞飛狗跳。
更有人說,嘿~斷袖配病秧子,真真是個奇特又絕配的一對兒云云……
也有人說,淵王君攬月著實令人同情,本來好好的一個金尊玉貴的王爺,雖說是個斷袖,但也只是自己的喜好不同,被先帝的一道遺詔強行賜婚,硬塞個女人給他,還不能拒絕就已經夠糟心的了,偏偏這女人還是個病秧子,且啥也不會的廢物,真真是令人同情,令人唏噓。
有人說,這帝師府的小郡主命運多舛,好不容易醒了過來,卻被賜婚給了一個斷袖王爺。
這一日,整個帝京的百姓都在談這場賜婚。
想不通也猜不透,陳公公盯著王府大門看了半響,搖了搖頭,轉身上了馬車,回宮復旨去了,皇上那邊估摸已經氣急敗壞了。
陳公公看著轟然關閉的淵王府大門,一時也猜不透這淵王爺的心裡到底在想什麼,他不是斷袖麼?被先帝賜婚,還終身不得休妻,依著淵王以前的脾性,這遺詔可不會接啊,真是奇怪。
原本帝京的百姓以為會看到淵王君攬月抗旨不尊的,誰也沒想到,當宮裡的大總管陳公公拿著先帝遺詔到淵王府大門前宣旨的時候,淵王君攬月一臉的風輕雲淡,沒鬧沒拒絕,相當淡定的接了旨,然後轉身回了淵王府。
先帝遺詔賜婚,還是給淵王和傾城郡主賜婚,這怎能不讓人吃驚。
這一日,整個璃淵帝京城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