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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了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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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明白之後,隨即雙眸一亮,他得趕緊回府告訴那丫頭去,那老頭子……嘿嘿~準備倒霉吧。
瞪著雙眼,看著越走遠的三道身影,鳳天歌一拍腦袋,喃喃道:「我急個什麼勁?有麻煩的是那討厭的老頭子,又不是我。」
看著那三隻老狐狸都走了,鳳天歌眼角抽了抽,喝茶吃酒?小九就這麼被賣了,那老頭子還有心思喝茶吃酒?他就不怕家裡那位祖宗掀了帝師府!
「走走……今日先喝茶,改日再吃酒,一樣,一樣的。」帝師大人一臉喜氣洋洋的表情,招呼著二人率先走出了大殿。
大司馬安賢一張胖乎乎的老臉,此時笑得像隻狐狸,「帝師府近日喜事臨門,一杯茶,可不行啊。」
魏國公撇了一眼笑瞇瞇的帝師大人,一臉嚴謹的表情難得的笑了笑,「帝師大人的茶,可是難得喝到啊。」
鳳無相斜睨了鳳天歌一眼,並不答話,笑瞇瞇的對身旁的魏國公和大司馬安賢道:「二位辛苦了,走走~咱哥三現在逗鳥喝茶去。」
此時一臉震驚表情的鳳天歌也回過了神來,顫巍巍的一指淡定表情的帝師大人,道:「這就是你的辦法?」
留在大殿之上的眾人面面相視了一眼,也只好打著哈哈退了出去,轉瞬間大殿之內,就只剩下一臉淡定的鳳無相幾人。
「既無事要奏,那就退朝吧。」也不等其他人回話,君漠北率先轉身出了承乾殿。
看著神色不對的皇帝,眾大臣都低頭不語,這個時候誰不識趣撞了皇上的槍口,可不是好玩的事了。
面無表情的將遺詔交給陳公公,「眾卿可還有事要奏?」
「陳總管,拿著先帝遺詔,去淵王府宣旨。」
「皇上,先帝遺詔已宣,禮部是否該著手準備了?淵王府那邊,可是現在去宣旨?」一旁的大司馬看見君漠北接過遺詔,似是沒看見皇帝的神色,依舊一臉笑意的問到。
壓下心中所有情緒,君漠北面無表情的起身,接過遺詔,看著遺詔中,蓋有先帝的隨身印璽,恨意再次閃過。
袖中的手指慢慢收緊,心中的殺意一閃而過,卻又不得不去接這道遺詔。
想到過往先帝對待君攬月的態度,再想到鳳無相的態度,君漠北心裡的恨意和陰狠從來都沒有這麼強烈過。
父皇,兒臣在你的心裡,就這麼不堪?
此時的君漠北心裡一陣翻江倒海,君攬月,又是君攬月。
陳公公轉頭看向帝師鳳無相的方向,只見帝師大人一臉淡淡的表情,心裡寒了寒,看來帝師大人是不同意啊,不然怎麼會在今日讓魏國公拿出先帝的遺詔。
大總管陳公公跪在大殿的角落裡,心驚的抬頭看了一眼跪在大殿中央的皇帝一眼,渾身發冷,皇上的心思,他作為皇上身邊的人,最是清楚不過,本來皇上有意召傾城郡主進宮為妃的,昨兒還讓自己去試探過帝師大人,今日卻出了這麼一道旨意……
而且還是給淵王君攬月和傾城郡主鳳九歌的賜婚聖旨。
隨著遺詔宣讀完畢,大殿之內一片寂靜,誰也想不到先帝的遺詔,居然是道賜婚的聖旨。
朕自猶族之戰後,身體日漸衰弱,當日得麒王鳳麒天捨身相救,卻落下重疾,回朝之後,因麒王身死,麒王妃傷極產女,卻因先天不足,而沉睡不醒,朕愧對麒王,特此在彌留之際,下旨待麒王之女,傾城郡主醒來之日,封一品護國公主,賜婚朕之愛弟君攬月,冊封護國王妃尊號,其皇弟君攬月終身不得休妻,欽此。」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穩定了心神,君漠北遲疑了一瞬,當先跪下,道:「那請老國公宣讀先帝遺詔吧。」
君漠北在聽到此話後,鬆了一口氣,既然跟傾城郡主有關,那就不會是傳位詔書,不過……輕輕掃了一眼一旁一臉淡定的鳳無相,君漠北雙眼瞇了瞇,看來這老狐狸瞞了好些事。
所有人面面相視,就連鳳天歌都一臉震驚的表情。
安賢的話,又是如一個驚雷炸在眾人之中,先帝遺詔跟傾城郡主有關?
安賢搖了搖頭,笑道:「皇上,先帝當初也沒說要在何時宣讀,只是說在傾城郡主醒後,再宣讀遺詔,本來昨日就該把遺詔拿出的,結果帝師府裡傳來傾城郡主又昏倒了的消息後,老臣和國公也拿不定主意。」
「哦?先帝當初為何要在今日宣讀遺詔?可是有什麼含義?」
這時一旁的大司馬,摸了摸下巴上的銀白鬍鬚,笑瞇瞇的道:「回皇上,這是先帝的意思。」
「那為何先帝駕崩之時,國公不宣讀遺詔?」君漠北死死盯著魏國公,努力壓著嗓子問道。
想到這裡,所有大臣都臉色變了變,連君漠北都想到了這個可能,也不由的變了臉色。
難道……這是傳位詔書?
經魏國公的提醒,眾人心裡一驚,先帝在駕崩之前,確實有一次夜裡急召三人進宮,當初都以為是先帝留下傳位詔書,但是先帝駕崩之後,卻並沒有詔書出現,只是淵王奉先帝口諭,傳下了帝位。
魏國公神色不變,依舊一臉嚴謹,微微低頭答道:「皇上可還記得先帝駕崩之前,曾夜裡宣召老臣和大司馬還有帝師進宮的事兒?」
御座之上的君漠北,身子一顫,立馬起身,雙眼緊緊盯著那一道遺詔,一臉震驚,臉上神色變了幾變,隨後快步走下九龍御座,「先帝遺詔?先帝何時留下了遺詔?」
大殿之內所有大臣在看見魏國公雙手捧著的那一道明黃之物,都跪伏了下去。
遺詔?先帝遺詔?
一句話,震驚整個朝堂。
魏國公抬頭看了御座上的皇帝一眼,並不答話,一臉嚴謹的老臉更是嚴肅幾分,隨後從懷裡摸出一物,雙手高舉,「請先帝遺詔。」
君漠北輕輕佻眉,看著老而彌辣的魏國公,心裡心思一轉,笑道:「老國公在先帝在位之時,就退隱了朝堂,如今卻有事啟奏?」
魏國公是以武出身,七十三的高齡卻也不顯老態,那一身鐵骨錚錚,也不愧他年輕之時譽為璃淵國的名將之名。
「回皇上,老臣和大司馬確實有事啟奏。」
君漠北笑著點了點頭,看向一臉嚴謹的魏國公和笑瞇瞇的大司馬安賢,「國公和大司馬今日一同上朝,可是件稀罕事,可是有事要奏?」
似是被皇帝這聲詢問驚醒一般,鳳無相迷濛的睜開眼睛,先是掃視了一圈大殿的眾人,才慢吞吞的一躬身,答道:「回皇上,小九那丫頭昨日已被無憂公子救醒,想來慢慢調養,應該沒什麼大問題了。」
壓下心裡的疑惑,坐上九龍御座,君漠北眼角掃了眼下方一臉沒睡醒的鳳無相,輕咳一聲,詢問道:「帝師,傾城郡主可安好?」
君漠北從進入承乾殿後,看見鳳無相的身影,心裡就鬆了一口氣,但是轉眼看見鳳無相身旁的二人,也不由的怔了怔。
可鳳無相身旁的那一臉嚴謹,老而彌辣的魏國公,和一臉笑瞇瞇的表情如那歡喜佛的大司馬安賢在先帝在位時,就很少出現在朝堂之上,如今一同出現在這裡,就不得不引人深思了。
帝師鳳無相一臉沒睡醒的模樣站在左前方,帝師從先帝駕崩後,就很少出現在朝堂之上,近來因為傾城郡主的事,頻繁的出現,也在情理之中。
承乾殿內排列好的大臣們看著最前方那幾道身影,眼裡都劃過一抹詫異,不過為官多年,都成了老油條,很快恢復了自然,只是在心裡暗歎,今兒早朝,又得不平靜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