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號「颶風」的清剿邊境賭城行動勝利結束。除一名武警在追捕賭場黑社會的時候腿部受傷,我方參與行動的人員均安全撤離坎蘭。
寂靜的深夜,兩國交界的開闊叢林腹地,中方和f國交接中方人質的儀式簡短的舉行。
8名中國人質,6名被賭場黑社會折磨得奄奄一息,剩餘兩名卻是蓋著白布永遠離開了這個世界。他們的身份背景都不是普通老百姓,可是原本人上人的權貴人物,卻因為貪慾和享樂把自己未來前程悉數毀在坎蘭的銷金窟裡。
握手、簽字、確認,帶回。
陳慕楓和邊境州政府官員,登車返回祖國。
雖是凌晨時分,可是路邊的邊境村寨裡,還能看到成群結隊繞遠路從小道回國的中國人。他們大多在坎蘭的賭場打工,靠從事博彩服務業養家餬口,清剿行動削去了坎蘭賭博的毒瘤,可是卻斷了他們今後生活的來源。
同行的州政府辦公室的官員說:「只要f國還存在賭博合法化的條令,我們政府的禁賭工作就將會永久性地持續下去。」這是兩個國家不同制度下的巨大反差,而我國也不可能做到完全置身事外。
官員說在坎蘭周邊寨子裡的中國年輕人,很多都選擇到坎蘭工作。「帶點技術的工種可以拿到兩三千元一個月,就算一般的保安也可以拿到1200元的月薪,這個工資水平相比國內邊境地區來說還是很有吸引力。」這些賭場對中國最大的危害就是腐蝕中國的公務員隊伍,使人民幣大量外流。這些資金的流動之大難以想像,至今州政府也沒有拿到確切的資金流動量數據。
陳慕楓聽後默默無語。
有很多事明知道是錯的可是人力卻無法去改變。正如他無法釋懷黑色魔域在絕密行動中逃脫清剿的離奇事實。一座無人的空城,僅僅留下了兩具屍體和被糟蹋過的中國女人,喪心病狂的賭梟是在向中方示威,挑釁我**方的忍耐力。
黑色魔域。
它的主人是誰?為何他會不懼兩國強勢清剿,頂風殺害中國人質?最關鍵的是,他如何得知消息,成功逃脫制裁,成為漏網的大魚?
看來,回去的任務報告,他要多添加上一項內容了。
保護我方被劫持人質和邊境賭博人員進入州公安局,陳慕楓率隊離開。軍用機場在10公里外的山區,等候送返獵豹突擊隊的運輸機已經就位。
剛坐上越野車,一名年輕的公安幹警卻疾奔過來攔在前面高喊:「陳隊長!有情況!」
「什麼事?」陳慕楓跳下座位,站在比他整整低了一個頭的瘦削民警面前。
「被你們帶回來的女人質,說她知道對方賭城的秘密!」
「噢?她還說什麼……」陳慕楓回頭示意司機滅掉汽車發動機,專心聽民警報告。
民警略顯稚氣的臉上有些情緒,他看了看陳慕楓肩章上的兩毛一,不服氣地說:「她說只跟救了她性命的解放軍同志說話,不理會我們警察!」
陳慕楓被他的語氣逗得一樂,伸手想拍拍他的腦殼,可是抬起手才想起,民警可是不他的那些兵伢子。
「走,看看去!」他回身衝著依維柯上一碼黑的特種兵喊:「曹若軒——下車!」
「是!」身材瘦高,長得極為清秀,剛剛獲得過全軍優秀狙擊手的曹若軒跑步過來,立正敬禮!
「隊長,啥事!」他沖陳慕楓眨眨眼,眼裡有掩藏不住的笑意。
陳慕楓瞪他一眼,毫不客氣地一個爆栗送上:「傻笑啥?!」
曹若軒忍痛不敢哼,目視前方,繃著臉大聲回答:「隊長,我沒有笑,我是在高興!」
這有區別嗎?
小警察被人高馬大的特種兵逗得呵呵直樂,他笑著招呼說:「走吧,我們的大隊長還等你們呢。」
三個人朝公安局走,曹若軒悄悄趴在陳中隊的耳邊說:「隊長……任務完了,是不是回去要請我們大餐啊……我們可都看見嫂子了……」說罷,衝著面色愉悅的陳中隊做了個愛愛的手勢……
陳慕楓睨他一眼,山一樣的手臂霍然搭在手下的肩膀上,猛然壓了下去:「好哇……你們說吃什麼吧!一萬米跑,還是400個俯臥撐,不如……我們再來項長途武裝奔襲,你說好不好啊……曹若軒!」加重
「啊喲……隊長饒命!」曹若軒被壓得死死的,只能咧嘴被中隊長按著走進一間辦公室。
辦公室裡,兩個中年警官立在門口正在交談,看到陳慕楓來了,熱情地握手,抱歉地說:「實在對不起了,陳隊長,又要麻煩你。」
「沒事,女人質在哪裡。」他看了一下辦公室,沒發現在坎蘭黑色魔域被解救的女人。
「小王,去隔壁把她帶過來。」
「是……」小警察轉身去了。不一會,女警攙扶著一名形容憔悴的女人走了進來。她看到立在辦公室中央挺拔高俊的解放軍少校,無神絕望的眼睛瞬間發散出光彩。
「啊……」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她竟然掙脫掉女警,朝陳慕楓撲了上來。
意外來得太突然,其餘的人都被驚得愣住。
陳慕楓本能的想閃躲,可怕她摔倒,只能退遠距離用雙臂牢牢固定她的肩膊,不讓她亂動。
「啊——啊——」女人歇斯底里地痛哭狂號……
女警過來要把她控制住,可是那女人卻驀然尖叫:「我要和他單獨談!!我只和他一個人談!!你們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