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群堂無比痛惜的勸解忘年交戰友留下的烈士遺孤:「玉燕,我知道你是堅強的,不要灰心喪氣,在調查結果沒有出來之前,不要武斷的確定他的錯誤,可能這件事,致遠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你要沉得住氣。」
遲玉燕點點頭,有些漠然的神情看著照片,把它們推還給院長:「謝謝院長,能讓我看到絕密的證物。」
院長吶吶的說不出話,顧群堂微歎口氣,說:「玉燕,還是和致遠好好的談談吧,他現在被隔離審查,需要你和曉璟的理解和支持。」他很是喜愛姚家古靈精怪的丫頭姚曉璟,她和他的女兒萌萌年齡相仿,兩姐妹見面再加上惹事包許恩雅,常常鬧得整個大院都烏煙瘴氣。
「曉璟情緒怎麼樣?」顧群堂關切的問。
遲玉燕神色淒惶的擰著眉,略帶苦意說:「顧叔,曉璟馬上升高三了,她因為她爸爸的事情躲到了長沙我哥哥那兒,學校的重點班選拔她也沒有參加……」
顧群堂神情慍怒的指著窗外說:「這個姚致遠,準備自毀前途也就罷了,現在連女兒的學業也要毀了不成?!不行,老胡,你馬上安排調查組的人和我見面,咱們開個會研究一下,拿出一套切實可行的調查方案來。這事不能再拖了,拖下去會越鬧越大!」
院長領命要走,卻被遲玉燕攔住,哀肯的語氣對顧群堂說:「顧叔,求您別處理致遠!他能有今天不容易,顧叔……求求您了……您知道的,他現在落下一身的傷病,心臟也不好,如果再因為此事丟了前途,他會承受不住的。」
「那你就能受得了?!玉燕,你這丫頭總是替別人著想,你有沒有替自己想過!如果致遠不要你了……不是,我是說他萬一背叛了你,你和曉璟今後的生活怎麼辦!曉璟明年就要參加高考,你準備讓孩子面對你們的婚姻悲劇?」顧群堂不無擔憂的說。
遲玉燕顧不得以後,她現在只想讓姚致遠平安的度過這一劫:「曉璟那兒我會做工作的,顧叔,你放心,曉璟很聽話,我會讓她聽話好好學習的。顧叔,您別為難致遠,求求您,他真的不容易……」說著,她隨即紅了眼眶。
顧群堂見她堅持,只好長歎口氣叫回了院長:「行了,今天先這樣。一星期後,你們院配合調查組查清問題書面報告的形式給我!」
「是,首長!」
顧群堂走後,遲玉燕還是在病房裡和姚致遠見了一面。兩人閉門談了大約兩小時後,遲玉燕神情冷漠的離開。而姚致遠,則整整三天閉門未出。
一周後,調查小組忽然接到黃一心的材料,她翻供說一切都與姚致遠無關,是她一廂情願惹的禍,那些照片也是她利用藥物的作用迷倒姚致遠偷拍的,他並不知情。
黃一心交待情況後沒兩天,姚致遠便被解除禁令回到家中靜養,恢復官職的通知也在同一天到達,黃一心被停職檢查,但奇怪的是,她居然沒有被軍總開除,神奇的在這場鬧劇中毫髮無傷的退出。
若說最大的輸家,就是遲玉燕了。
從姚致遠回到家裡的那天,她就搬出了大院兒,住進了特種部隊的單身宿舍。姚曉璟,從長沙返校後也沒有回家,她沒有通知姚致遠,直接帶著行李住進了高中部的學生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