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監察御史
很快,皇上下旨要召見方文宣,方文宣一番打扮之後,小心的步入大殿,左右文武皆站立於殿上,甚是威嚴。()
皇上道:「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方文宣。」
「皇上聖恩,肯讓文宣步入朝為官,文宣受寵若驚,文宣以前若是有什麼衝撞皇上的地方,還望皇上恕罪。」方文宣低著頭,讓人感覺很是真誠。
可是皇上卻皺了皺眉頭:「方文宣,這不像你啊,你以前為了藍寄」皇上剛想提到藍寄柔,卻看看滿朝文武,知道不應該說這些,便憋了回去,道:「既然各位大臣都舉薦你為此屆的狀元,那麼朕也恩准了,方文宣,朕問你,你想做個什麼官?」
方文宣馬上跪下道:「替皇上分憂為百姓解難才是文宣考科舉的目的,文宣尚且自知能力不足,怎敢跟皇上要官做?」
皇上半晌沒說話,從方文宣嘴裡說出的話,皇上怎麼聽都覺得彆扭:難道當上狀元以後就變得虛偽了麼?
皇上說:「既然你只想替朕和百姓分憂,那你就回家吧,朕要的是好官不是好心人。」
方文宣聽了不停的磕頭道:「皇上教訓的是,文宣一定鞭策自己。」
「迂腐。」皇上從認識方文宣開始就沒覺得這個詞可以用在他的身上,現在的方文宣唯命是從讓皇上大為不滿。
直到此時一位大臣站了出來:「皇上,最近河南水患,朝廷運去的銀子足以治理水患,可是水患卻久治不愈,李修林還總是跟朝廷要銀子,臣覺得裡面定有蹊蹺,不如讓這個新科狀元去一查究竟,展示一下他的才華,皇上再來定奪他今後的官職。」
皇上一聽,確實最近送去河南的銀子甚多,只是卻沒聽到成功治癒的好消息。()
「怎麼樣?去河南!」是詢問也是命令。
方文宣道:「文宣願去。」
「那好,朕封你為監察御史,替朕查個清楚。」
方文宣聽了馬上謝恩,告退。
出了宮門,老夫人、藍寄柔和王碧瑤都站在宮門口,老夫人問:「皇上封你個什麼官?」
「是啊,文宣,皇上封你為幾品管員?」藍寄柔忍不住問道。
方文宣沒有回答,只是看著藍寄柔哼了一聲,甩著手走在前面,看得出來他十分不滿意皇上的冊封。
藍寄柔似乎已經習慣了方文宣的冷目,藍寄柔在心裡又告誡自己:再叫你多管閒事。
回到家中,老夫人瞭解了詳情,便問:「替天子巡視不是很好麼?」
方文宣搖搖頭:「母親有所不知,這監察御史只是一個七品的小官,而且我還沒施展才華,皇上就拍我去河南查李修林的事情,李修林在朝中的耳目眾多,這次河南一行恐怕十分凶險,這一切都得怪藍寄柔,要不是她以前跟皇上的事情,皇上不會把氣撒在我身上,憑我的才華至少官居五品。」
「文宣啊,你怎麼能這樣想呢?第一,你不能把事情都推到藍寄柔的身上,第二,皇上以前對藍寄柔餘情未了,可是上次你重傷之後皇上再也沒有跟你們糾纏,反而兩次派兵救了你們。」
「母親,皇上不是救我,是救藍寄柔,要不是因為她,文宣一定比現在好得多。」
「文宣啊,你不能這樣」老夫人覺得自己的兒子回來了,可是他卻喜歡把責任推給別人,而且沒有以前大肚了。
方文宣有些不耐煩,打斷了母親的話,站起身來說:「文宣去收拾行裝了,這一去恐怕要不少時日。」
方文宣收拾好行裝,準備啟程,這時,皇上的聖旨到了。
大意是說,方文宣新婚不久就要與夫人分離,皇上不免憐惜新婚燕爾,特命令方文宣攜藍寄柔一起啟程去河南。
方文宣接旨之後,便去通知了藍寄柔帶著她一起去河南。
老夫人叮囑藍寄柔:「跟文宣一起,一定不要鬧彆扭,現在文宣還想不起你們的事情,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增進你們的感情,說不定等文宣回來,你們一如從前。」
藍寄柔點點頭,其實她也這樣想的,最近方文宣總給她甩臉子,讓藍寄柔萬分痛苦,可是方文宣是因為不記得之前的事才這樣的,所以藍寄柔只能忍耐。
就這樣一對夫妻踏上了巡查之路,因為此事是秘密進行,所以方文宣沒有穿官服,只有一塊御史令牌作為憑證。
路上方文宣也不說話,只是藍寄柔問東問西,方文宣只是記不得和藍寄柔的事,對於啟朝的一草一木,方文宣都能追溯到他們的祖宗輩兒。
兩人走進山林,藍寄柔不免覺得有些異樣,悄悄的對方文宣說:「我怎麼老覺得有人盯著我們?」
方文宣和藍寄柔又同樣的感受,他說:「可能是劫匪,到時候把錢給他們,應該不會為難我們。」
藍寄柔點點頭,小心的跟在方文宣的後面,果然,沒過多久,從樹上跳下一個蒙面男人,他手執鐵錘道:「還真有不怕死的,這地方沒人敢來,我盯你們好久了,遇到我算你們倒霉。」
方文宣陪著笑臉道:「這位好漢,我們是遠道而來投奔親戚的,不知這裡是大哥的地盤,還望放我們過去。」
「休想,投奔親戚?我看你們不像,看你們穿著打扮,一定是主僕二人!」大漢扛著鐵錘圍著兩人轉了兩圈。
「主僕?我是他夫人。」藍寄柔氣的跺腳。
「不像,看看你們的穿著便知道,他錦衣錦緞,那有你這樣的夫人?」的確藍寄柔穿著樸素,自然沒有方文宣華麗。
「你一定是有錢的公子哥,不如借我兩個錢花花。」大漢伸出手來,方文宣點點頭:「大漢莫急,我這就拿。」方文宣仔細的尋找包袱。
藍寄柔看著那人就來氣,她突然按住方文宣的手說:「不能助紂為虐,我們給他錢,他嘗到甜頭就會搶其他的人。」
藍寄柔的話激怒了大漢,他掄起鐵錘罵道:「臭丫頭,你是活夠了。」
方文宣馬上捧上銀子說:「下人不懂事,大漢莫怪,這些銀子奉上,還望大漢行個方便。」
本來氣惱的土匪見了銀子也樂開了花,直誇方文宣識時務。
藍寄柔越想越氣,方文宣是把所有的銀子都給了土匪,這樣以後兩人還怎麼行程?
藍寄柔突然打掉方文宣正要遞給土匪的銀子,幾錠銀子掉了一地,藍寄柔說:「呀,銀子掉了,快撿啊。」
土匪倒也聽話,扔下鐵錘悶頭撿銀錠去了,藍寄柔撿起鐵錘掄起錘頭就往土匪的腰部砸去,這一瞬間方文宣是目瞪口呆。
「再叫你說我像下人,再叫你說我像下人。」藍寄柔不知哪來的氣力,朝著土匪的腰部猛砸,土匪被砸到在地,哀嚎聲起。
「臭丫頭,竟然敢偷襲我。」被藍寄柔打到在地,土匪扶著腰卻發現自己只能趴在地上。
藍寄柔見土匪一時半會是起不來了,便扔了錘頭,拍拍手說:「告訴你,我不是什麼丫頭,我是懲惡揚善的方夫人。」藍寄柔得意洋洋,輕鬆地撿起銀子,放回到包袱裡面。
藍寄柔悲傷包袱,拉著方文宣便跑走了,後面只留著那窩囊的土匪罵罵咧咧的道:「臭娘們,你給我等著,哎呦,哎呦。」
藍寄柔開心之極,猶如打了勝仗,銀子沒丟還教訓了土匪一頓。
誰知卻招來方文宣的一頓指責:「你做事怎麼這樣不顧後果,萬一你失手了,我還得跟這你倒霉,我是皇上的御賜御史,也是金科狀元,你怎麼能不顧我的安危?」
藍寄柔莫名其妙的又受了指責,這下她可不能忍了:「我還不是為了你?我們的銀子都給了他,我們吃什麼?沒有銀子我們就到不了河南,就玩不成皇上交給的任務,到時候你連金科狀元都做不成。」
方文宣聽了倒也不說什麼了,背著包袱自顧往前走,藍寄柔覺得自己剛才的話像是傷了方文宣的自尊,便也默默的跟著方文宣。
方文宣回頭道:「不如你打扮成我的僕人,這樣好辦事。」
藍寄柔對方文宣的提議還算贊同,藍寄柔也想利用這次女扮男裝再次喚回方文宣的記憶,讓方文宣想起自己做書僮的日子。
藍寄柔換了男裝,方文宣眼前的藍寄柔變成了一個翩翩少年,藍寄柔問道:「似曾相識麼?」
方文宣看著藍寄柔的男裝打扮,心中一怔,似乎這副男裝打扮自己在什麼地方見過,只覺得熟悉,可是卻想不起來。
方文宣又冷冷的道:「抓緊時間趕路!」
兩人終於走出了森林,到了街上雇了輛馬車,只要出了森林,去河南的路就方便多了。
兩人坐了馬車還算是安全,到了茂城兩人下了馬車,準備住進客棧,客棧名字叫商林客棧,客棧裡面客商雲集,藍寄柔本想在客棧住一晚就起程,可是沒想這客棧裡面竟然還有意想不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