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狼一驚回頭,就見一名白衣男子斜依在窗口,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
竟然便是自己做夢都想將之剝皮拆骨的北遼七皇子龍天翎!
戰狼當即就怒了:「好啊,姓龍的,你到外找你呢,你還敢來,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暇」
想到自己在戰場上受的惡氣,二話不說,挽了袖子,低頭衝了過去島。
龍天翎大手一探,捉住對方的手腕,便用力扭到身後,只痛得戰狼嗷嗷直叫。
看著戰狼那副咬切齒,一副恨不得吃自己的肉,喝自己血的模樣,龍天翎不禁苦笑:「怎麼,還想動手,你是打不過我的!即然你這麼恨我,要不,咱們做一個交易吧,只要你肯點頭,我就讓你隨便處置!」
戰狼想也不想,梗了脖子,就破口大罵。
「你當我傻呢!姓龍的,你就是一隻狡滑的狐狸,和你做交易,我能佔得到便宜!」
戰狼雖然粗魯衝動,可他可不是傻子!
與虎謀皮,可是沒有好下場的!
「這麼好的機會,錯過了,可就沒有下一次了!你就不再考慮一下!」
龍天翎一臉好心的勸道。
「不做,就是不做,你還能把我怎麼的!」
戰狼脹紅了臉,梗了脖子,一副寧死不委,橫了心的模樣。
龍天翎輕輕一歎,可惜的道:「即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勉強你了!」
話間不落,提起拳頭,砰的一聲,狠狠一下就打在戰狼的左眼上。
戰狼被他揍得一個踉蹌向退了幾步,左眼立即就成了一個黑圈。
龍天翎拳頭上連揮,幾拳下來,戰狼經是滿臉青紫,嚴然一隻被人揍得變了形的豬頭。
不等戰狼哀號停止,龍天翎揮手一揚,嘶的一聲,伸手就撕下戰狼身上的大片衣襟,立即露出戰狼毛葺葺的胸口來。
戰狼大驚失色,伸手就捂著露出來的胸口,一邊後退,一邊滿臉都是警惕的神情。
「姓……姓龍的,你……你想幹什麼?」
隨手將剛才撕下的那塊衣襟片身後一扔,龍天翎嘴角一劃,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弧:「你說我想幹什麼?」
戰狼臉色大變,眼中透出無限的恐懼,顫聲道:「姓龍的……雖然你長得挺俊,可是……可是本王還是比較喜歡女人!」
「你喜不喜歡女人,跟我有什麼關係!」
龍天翎捏著指骨,發出一陣輕微的爆響,一臉不懷好意的向戰狼逼近。
戰狼激靈靈打了一個寒戰,大叫一聲,抱著腦袋轉身就往門口逃去。
手指剛碰到門把,一道身影陡然間從身邊飛掠而過,比他更快一步,就將房門關死了。
戰狼還沒回過神來,只覺得自己被一道巨大的勁道猛的拋了起來,彭的一聲,就重重的摔在房間裡那張劍唯一的大床上。
他一驚回頭,龍天翎已然撲了上來,三五幾下,便將他身上的衣服剝了個精光。
戰狼捂毛葺葺的胸口,一個大男人,跟被人非了禮的小媳婦似的,哭得那個老淚縱橫,死去活來,暈天暗地。
「哎喲,要是讓人知道,本王被個男人非禮了,本王的臉還往哪兒擱啊!姓龍的,頭可斷,血可流,男人的真操不能不守,你殺了我吧!」
聽著戰狼悲天憫人的哭聲,龍天翎可一點也沒有心軟,眼底閃過一絲砭人肌骨的狠意,噗的一聲,就從錦被上撕下一條布條,將戰狼那胖乎乎的身軀給綁成了粽子。
戰狼臉色登時鐵青,哀號著慘叫道:「姓龍的,你……你特麼也太重口味……」
他話沒說完,龍天翎大掌一探,輕而易舉將綁得跟只粽子似的戰狼的寵大身軀給提了起來,白衣帶風,就飛身而起,從窗口縱身而出。
在屋頂之間幾個起落飛掠,很快,便來到天狼京都最繁華的街道上,將被剝得精光的戰狼那胖乎乎的身軀,直接就掛在了來人來往的城樓上。
到了人多的地方,戰狼長長呼了一口氣:「姓龍的,你不是要非禮本王啊!」
龍天翎滿腦黑線:「本王喜歡的只人,
tang永遠都只有我的惜若,誰會對你這隻大肥豬感興趣!」
「啊,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戰狼懸著的心剛剛落了下去,陡然驚覺,自己現在被打成豬頭,剝得精光,掛在人來人往的城樓之上,要被人看到,自己以後的臉往哪兒擱啊!
雖然上次戰場上的事,已經讓自己丟盡臉面,成為笑柄,現在這麼一鬧,自己就真沒臉見人了!
「啊!」看著城樓之下,指指點點,議論不休的人們,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陡然間劃破天際,「姓龍的,你太過份了,王本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啊,你非得這麼害我才滿意!」
讓人看見自己堂堂天狼國的長皇子,被人揍得面目全非,剝光了衣服掛在城樓上,就算父皇不懲治自己,自己也沒臉做人啊,出門都得掩了臉,否則,肯家給人扔臭雞蛋活活砸死!
嗚嗚,這個姓龍的,自己跟他有什麼深仇大恨啊,非害得自己沒臉見人,他才開心啊!
「姓龍的,你放我下來,你放我下來!你這個該死的混蛋,有本事殺了本王,否則,本王將來一定要你將碎屍萬段,挫骨揚灰,讓你萬劫不復,永世不得超生!」
龍天翎漫不經心的坐在一旁,拿了一把玉骨折扇漫悠悠的扇著,似笑非笑的道:「即然你這麼恨我,不如,就考慮一下剛才本王的提意吧!只要你肯點一個頭,本王可以馬上放你下來,而且,本王答應你,交易做成之後,就留下來由你處置,你要殺殺刮,都隨你,豈不解氣!」
胖子,別怪本王啊,雖然本王也知道這麼做是有點不地道,可是,我的惜若不能再等了!所以也只有委屈一下你了!
戰狼對龍天翎簡直恨之入骨,只他這麼一說,不由瞇起眼睛。
這個姓龍的,簡直太可恨了!
只要能讓自己把這口惡氣出了,他想要什麼地,都暫且答應下來再說!
將來他落到自己手上,老帳新帳跟他一起算,自己也要他嘗嘗,什麼是比死更可怕的滋味!
想到這,戰狼幾乎想也不想,大聲叫道:「好好好,什麼交易,你先說出來聽聽!」
龍天翎見對方終於答應了,似笑非笑的神情不由一肅:「將你手中那粒可以治渝寒毒的藥丸給我,本王不僅僅可以馬上放你下來,還可以將自己交由你任你處置!」
以他的能力,要想得到那粒藥丸,並非難事。
可是,從北遼快馬加鞭到達天狼京都,已經花了他整整一天時間,若是再想法辦將藥弄到手,再回去,只怕就趕不上時間了。
上次,在戰場上狠揍戰狼這胖子一事,讓戰狼被天狼國君廢掉儲君的身份,這胖子對自己就恨之入骨,若是用強,只怕死寧願死,也是不肯將藥交出來的。
今天,他又將戰狼揍成豬頭,剝光了掛在人來人往的城樓上,讓這胖子顏面盡失,丟盡臉面,只怕這一輩子都要成為別人的笑柄。
如此一來,他肯定恨不得喝自己的血,抽自己的筋!
只要答應留下來任他處置,以他衝動易怒的個性,肯定會豪不猶豫的答應以那粒藥丸做為交換,。
為了及時得到那藥,讓惜若醒來,也只有這麼一個辦法了!
戰狼的心思,果然也如他猜測的一般無二。
雖然那粒藥丸十分難得,自己向來視若珍寶,當成了保命的靈藥,可是,自己的寒毒早已治渝,現在又無病無痛的,留著也沒多大的用處,不如就先給了這個姓龍的。
這個姓龍的,害得自己丟臉面面,沒法做人,等到他落到自己的手下,教他嘗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滋味,再將那粒藥丸搶回來不遲。
想明白了這一點,戰狼幾乎想也不想,就答應下來。
「藥可以給你,不過,要是到時把藥給了你,你跑了怎麼辦,本王豈不是吃虧吃大了!」忽然,有些不放心的年倖存龍天翎,擔心的道。
龍天翎看著城樓下已經聚集了的大群天狼官兵,將整條街道堵得水洩不通,拉開了弓箭對準自己,只要自己一有異動,就對筷開弓放箭,滿臉鄙視的看了戰狼一眼,冷笑道:「我又不是鳥,身上沒有插翅膀,這麼多官兵守在城下埋伏,大皇子你覺得我一個人還跑得了麼?」
說著,忽然眼眸一陣冷凝,一伸手,就掐住了戰狼的脖子,全身散發
出一股陰冷的殺意,彷彿是來自地獄的死神一般,一字一句,透著砭人殺機:「但是……如果你想玩什麼花樣,不把那藥丸給我,相信,在樓下那些埋伏的官兵沒放箭之前,本本月這個上能力,先擰斷你的脖子!」
……
北遼上京。
皇宮之內。
幾名內侍端著托盤,也不知上面裝了何物,滿臉慎重的穿過一片花園。
忽然,一名內侍腳下一沒,顯然摔倒,好在手中的東西沒事,這才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領頭的大太監看了,只嚇得倒抽一口涼氣,立即就從那小太監的手就搶了過來,親手拿著,一邊聲色俱厲的訓斥起來。
「喂喂喂,你給我仔細點兒,這可是安西進貢給聖上的千年血參,普天之下,僅此一株,你要是給不小心弄壞了,就你一百個人頭也擔代不起!」
只嚇得那小內侍臉色慘白,躬了身,一迭聲的道:「是是是,總管大人,小的知錯了!」
半晌,沒再聽到那大太監的責罵之聲,小太監這才瑟瑟縮縮的抬起頭來。
一看,登時,嚇得臉色慘白。
剛才身旁的幾人,不知何時,竟然已經倒在了地上,而那只裝著千年血參的盒子,此時,已經被拿在一隻精瘦修開的大掌中。
那內侍隨著那隻大掌一往上看去,陡的,對上一雙斜飛的劍眉下凌厲如刀冰冷目光:「來人啊,人來啊,有刺客……」
陡然間喉頭一痛,小內侍的驚呼聲嘎然而止,倒在地上。
「有刺客,抓刺客啊!」
一陣凌厲的腳步聲中,聞身而來的大內侍衛趕到。
那人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的眼底掠過一絲陰沉殺意,出手如電,飛快的擊倒幾名近身的侍衛,在一片雨點般的箭失中飛身而起,幾個起落,消失在無邊的夜色中。
踉蹌腳步,來到一片樹林深處,忽然喘息著,扶住一株大樹的樹幹。
此時,雲霧散開,一輪明月原本陰沉的天空中露出半邊臉來,月光水銀般落下。
月光如水中,只見那人背上被長劍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腰上還插著半段箭失,血流如注的染紅了背上大半幅衣襟。
那人喘息一陣,伸手,猛的將那只段箭從肌骨之中硬生生的撥了出來,隨手往地上一扔,咬了牙,緊緊的抱著懷中那只千年血參,一步一頓,卻豪不停留的向前走去,很快消失在無邊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