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平公主在西涼可是出了名的飛揚跋扈。
仗著自己是西涼女皇最寵愛的長公主,在民間收集了各種美男子,公然在駙馬府裡豢養了大量的面首。
不管是貧民百姓,還是朝中官員,只要是她看上的男子,就算是有婦之夫,向來不會輕易放過歡。
若是對方有不願意的,這位公主便會殘忍的殺掉對方相愛的女子,將那男子強行搶了過來強行為已有岑。
雲平公主已經出使過好幾次北遼,對龍天絕也是見過幾次的,對北遼這位氣宇不凡,冷酷寒厲的太子非常中意,苦於對方太子的身份,不好下手,而自己在西涼又是成過親的,於北遼的禮法不合,也就不能和龍天絕聯姻,這才做擺不敢打龍天絕的主意。
只是回到西涼,心裡怎麼也忘不掉龍天絕高大英俊,卓而不凡的身影。
雲平公主這次出使北遼,南宮紫玉的夫君做為接待使者的官員,南宮紫玉和這位飛揚跋扈的公主接觸自然不少。
加上南宮紫玉向來擅長拍馬溜須討好別人,言淡之間倒是很得這位公主的歡心,自然而然的也就視南宮紫玉為知已,將自己對龍天絕的相思之情告訴了南宮紫玉。
南宮紫玉本來就對南宮惜若恨之入骨,加上這次柳氏被打一事,早就想給南宮惜若找些晦氣了,知道雲平公主中意太子一事,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大好機會,聽說南宮惜若帶了蘇氏到女兒河邊賞燈,便也帶了雲平公主游河,讓雲平公主見到龍天絕。
平雲公主向來是個我得不到,別人也別想得到的性子,加上南宮紫玉將南宮惜若說得十分不堪,自然也就挑起了雲平公主心中對南宮惜若的極度不滿,立即就帶了一大群手下去找南宮惜若的晦氣。
而河的對面的這邊,南宮惜若對南宮紫玉的計劃全然不知,在這場七夕的燈會上猜中了不少的燈謎,將其他玩家遠遠的拋在了身後,嚴然成為燈會上的最大贏家。
燈會的老闆笑正笑呵呵的將那只水晶琉璃荷花燈的獎品送到南宮惜若的手上,就在此時,只聽身後忽然響起一陣馬蹄撞擊地面的聲音。
一片混亂中,只見一面紅衣女子騎馬帶著一大群人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狂奔。
狂奔的馬蹄甚至好幾次差點將街上的行人撞到,馬上的紅衣女子絲豪不去理會這些,提了馬韁,逕直就向南宮惜若這邊奔來。
遠遠的,手中一條長長的鞭子在空中劃出一道凌厲的弧度,帶著一起撕裂空氣的疾風,狠狠的就向南宮惜若手上的水晶琉璃荷花燈捲去。
南宮惜若的注意力全在手中的花燈上,沒有注意到別的,陡然間只覺得手上一輕,手裡的那只水晶琉璃荷花燈,已經被雲平公主捲去,拿在了手中。
南宮惜若好不容易成為今天晚上燈會的贏家,得到那幾隻水晶琉璃荷花燈做為獎品,準備送給蘇氏,卻沒想到被這個忽然跑出來的紅衣女子搶了去,就算她的心性再是冷清淡定,如水般的清眸中,也不禁透出一絲憤怒之色。
世上居然有如此飛揚無理的女子,站在蘇氏身後的流熒,早就忍不住了,上前一步,指著雲平公主怒罵道:「哪裡來的瘋子,你若是想要這水晶琉璃燈荷花燈的獎品,自己去猜燈謎便是,哪有一出來就去搶別的獎品的道理,你要臉不要臉,還不快把那只水晶荷花燈還給我家姑娘……」
流熒話沒說完,空中響起一陣凌厲的破空之聲,雲平公主二話不說,揮動手中的那條鞭子就向流熒的臉上揮去。
若非流熒身手不錯,險險的躲了過去,只怕小姑娘的臉要毀了。
饒是流熒十分驚險的閃了過去,那條鞭子幾乎擦著流熒的臉蛋掠了過去,狠狠的揮在她的肩上,然後公平公主向後一卷,竟將流熒肩頭帶皮帶肉的撕下一大片來。
傷口雖然不算是太深,可是仍然火辣辣的痛得厲害。
這一鞭子若是揮在臉上,哪是毀容那麼簡單,只怕自己的半邊臉都要被這個女人打壞了,就算流熒向來機靈,也被這忽如其來的變故嚇呆了。
嚇壞了的憐兒,立即就將流熒扶到了一邊,為流熒查看傷口。雖然流了不少血,可是見傷口不是太深,這才放下心來。
雲平公主瞧著嚇呆了的流熒,高傲揚起頭來,不屑的道:「臭丫頭,竟敢罵本公主瘋婆子,這一下就算是對你小小的教訓!這種不值錢的玩意兒,本公主一點也不稀罕,才沒興趣跟這個醜八怪搶呢!本公主就是看不慣這個醜八怪,長得醜
tang也就算了,也不將你那張醜得見不得人的臉給掩起來,還敢這麼招搖過市出來丟人!本公主看見心裡就是不爽,連今天晚上游河的大好心情也沒有了!」
說著,拿了手中那只水晶荷花燈,翻身下馬,手一鬆,那只水晶荷花燈便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不算,腿一抬,又是那些碎片上狠狠的踩了幾腳,滿臉高傲的抬起頭來,挑釁的看著南宮惜若,一副我就算打碎了也不給你的傲慢表情。
就連龍天絕見了雲平公主這種說話的口氣和態度,也不由皺起了一雙劍眉。
打了流熒不算,還將她準備送給蘇氏的水晶燈也摔了。
南宮惜若心裡一怒,就要上前好好教訓這個忽然跑出來的瘋女人,卻被蘇氏一把緊緊的拉住:「惜若,算了,我們還是走吧,這種水晶燈到處都有買的,我們去別處就是了!」
蘇氏看這個自稱是公主的紅衣女子剛才打流熒的那一下,顯然是習武之人,加上這女子身後大群勁裝打扮的手下,顯然不是好惹的,蘇氏怕南宮惜若吃虧,死活不讓南宮惜若為去為自己出這個頭。
南宮惜若看著蘇氏滿臉通紅,又急得直咳的難受樣子,怕蘇氏擔心,只好將努力忍了心中的怒意,撫著蘇氏轉身就走。
雲平公主見南宮惜若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只道南宮惜若是怕了自己,臉上露出一陣洋洋得意的神情,收起手中的鞭子,揚起自以為一抹溫和迷人的笑顏,這才轉了頭,對站在一旁的龍天絕柔聲道:「太子,這種丟人現眼的醜女人,你還是趕緊將她休掉的好!」
龍天絕對這位飛揚跋扈的雲平公主,本就沒有什麼好感,尤其是每次見到自己,她眼底那種豪不掩示的覬覦目光,恨不得一口就吞了自己一般,叫龍天絕十分的厭惡。
尤其是此時聽了她這種豪無禮數的語氣,就更加不悅了,雖然他向來針對南宮惜若,可是兩相比較,此時倒更原意站在南宮惜若這邊。
龍天絕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不冷不熱的道:「南宮惜若是本王的王妃,該怎麼對她,還輪不到你一個外族的公主來教本王該怎麼對待自己的王妃吧!」
龍天絕說完,一副連多看自己一眼雲平公主都會污了自己眼情的厭惡表情,雙手負在背後,邁步便走。
被心上人這樣厭惡,雲平公主勃然大怒,將所有的原因都歸罪在南宮惜若的身上。
心想,若不是這個醜女人鳩佔雀巢,厚著臉皮嫁給龍天絕,龍天絕又怎麼可能用這種態度對待自己,說不定早就娶了自己和自己做了一對恩愛的夫妻。
想到這裡,瞧著南宮惜若扶著蘇氏的背影就覺得一肚子的火,揮起手中的鞭子,正準備向南宮惜若打去,就在這時,忽然發現自己的手背上一涼,不知什麼時候忽然多了一隻晶瑩如妨的肥蟲子。
那只肥蟲子仰著腦袋,瞪大了一雙黑溜溜的眼睛,那張只能稱得上是蟲臉的臉上,竟滿滿的寫著怒意。
雲平公主臉色一綠,張嘴就想大叫,還沒等她叫出聲來,那只肥蟲子二話不說,蟲頭一低,便一口咬在了雲平公主的手背上。
瞬間,雲平公主只覺得一陣頭暈,身子晃了晃,再睜開眼睛,恍惚之前,自己竟然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公主府。
眼前站著一名男子,紫衣白袍,頭上戴著一隻精美的玉冠,襯得他那張輪廓分明的五官更加英俊不凡,不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龍天絕又會是誰!
只見龍天絕嘴角含著一絲絲勾魂蕩魄的邪氣笑容,長指一探,便勾住了自己尖尖的下巴,滿臉溫柔的將自己擁進懷裡道:「公主,你好美,本王心裡早就喜歡上你了,現在終於等到沒有其他人在身邊礙事,可以對公主坦然本王對公主的愛慕之心了!」
聽到自己日思夜想的心上男子對自己坦言心中的愛慕之情,雲平公主激動萬分,哪裡會去想剛剛明明還在北遼上京的街頭,為什麼忽然就回到了自己公主府這種問題,瞧著那張近在咫尺的俊顏,連魂兒簡直都快丟掉了,幾乎想也不想,衝口而出。
「本公主心裡也早就有太子你了,早就恨不得將自己全部交給太子你了!」
幾乎想也不想,一把就撕下自己身上的紅色長衫,只留了一條當著胸前的紅色肚兜,猛的將龍天絕按倒在身後鋪了名貴絲絨的床榻上,低下頭去和龍天絕吻在了一起。
「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這種不要臉的醜事,這女子也太不像話了!這成何體統!」
「喂喂喂,你這個女人,是不
是嫁不出去啦,這可是我的夫君,你快放開他,你快放開他!」
恍然之間,自己的公主府消失了,龍天絕也消失了,迷迷糊糊的,雲平公主只見耳邊一陣喧嘩之聲,依稀有人在大聲指責自己。
等她腦子稍稍清析了一些,睜開眼睛,只見自己的身邊圍滿了人群。
這些人的臉上,有鄙夷,有不屑,也有憤怒,正滿臉驚詫的對自己指指點點。
一名女子正豎了雙柳,用力的拉著自己的胳膊,想將自己從什麼東西上面拉起來。
陡然間覺得身下有什麼不對,雲平公主微微一驚,低頭一看,猛的發現,自己身上竟然光著胳膊,身上只穿了一件紅色肚兜,正騎在一名陌生的男子身上,而自己的雙手,竟然還保留著撕扯那名男子的衣服的動作。
她身下的那名男子,雙手捂了被她撕下衣物的胸口,正滿臉驚恐的望著自己,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雲平公主還沒回過神來,這是怎麼回事,忽然啪的一聲,一個耳光就狠狠的掌在了她的臉上。
旁邊那名用力將她從那名男子身上拉開的女子,豎了雙眉,指著驚呆了的雲平公主就罵了起來:「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是不是嫁不出去了,我好好的跟我相公在街上走路,你這瘋婆子忽然就撲過來一把抱住我相公,就扯了我相公身上的衣服,然後……呸,你要是想男人了,也不能當街就這樣對我相公吧,真是太不要臉了!」
雲平公主的腦子轟的一聲,難道剛才竟在大庭廣眾之下強了這名男子!
這……這是怎麼回事啊?
難道剛自己不是在自己的公主府,龍天絕也沒有向自己表白麼!
就算是民風開放,女強男弱的西涼,她敢在公太府裡公然豢養面首,可是這種當街和男子做出這種事的,她還是沒有膽子的。
這種有辱西涼皇家顏面的事情,要是這事傳到自己的母皇哪裡,只怕就算母皇再痛愛自己,只怕也不會饒了自己,當即,雲平公主的臉色當即就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