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子書房。
「這次雲平縣忽發大水,幾乎淹掉了上百個村子,現在已經有大批的災民湧入上京,外面的街上倒處到是逃難的災民。雖然聖上已經下旨開倉振災,每個衙門外面都開設了施粥的地方。為了應響聖上,宮裡以皇后娘娘為首,也開始倡導節儉之風,將宮裡娘娘們的食宿,由原來的三餐縮減為兩餐,可是外面的災民實在太多,這些節儉下來的銀兩,根本就杯水車薪,無濟於是,今天早朝,聖上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已經發了好幾次火,說是再想不出解決問題的辦法,將要擺了那幾名主事官員的官職,由此可見,聖上對這次的事件非常重事,除了在邊關應戰的七皇子,二皇子,三皇子,都已經開始在這件事情上動起腦筋了!歡」
站在案前的隨從底著頭,小心翼翼的將自己這幾天打探到的消息回稟給龍天絕岑。
龍天絕以手支頭,坐前案前,聽著那名隨從的稟報,溥唇緊抿,斜飛入鬢的劍眉下,一雙略顯疲憊的冰冷精銳的目光中透出一抹沉思。
上次向婉晴一事,讓聖上非常生氣。
雖然聖上暫時還沒有廢除自己太子名置的意思,可是對自己的態度,明顯大不如前。
對太子之位覬覦已久的幾位皇子,早就視自己為眼中盯,肉中刺,甚至有人已經迫不急待的想將自己除之而後快,幾次三翻派了殺手,對自己進行瘋狂的暗殺。
若非自己裝傻充愣,讓對方真以為自己真是個花天酒地,行事衝動易怒,只會發火沒有腦子的草包太子,讓對方在行動的時候吊以輕心,不知道這些年,自己已經死過了多少次。
如果這次再讓對方得逞,得到聖上的重視,勢必會讓那些想讓自己性命的對手更猖獗。
只等著自己一死,便趁機取而代之。
這次的水災事件後果之重,難民之多,聖上對此事非常重視,如果自己能想到一個好方法,解決此次的難民問題,重新得到聖上的重視,或許,可以讓那些人想要自己性命的人收斂一些。
龍天絕沉咳之間,腦子裡已經想出了好幾個對策方案。
就在此時,書房門外一陣喧嘩聲傳來:「這裡是太子的書房,太子有令,沒有太子的充許,任何人不得如內,違者格殺勿論……」
話沒說完,混亂之中,伴隨著一陣驚呼聲,阻擋不讓對方進入的兩名侍衛猛的撞開了緊閉的書房房門,翻滾著重重的摔進書房。
兩人撞飛房門,重重的摔在地上的同時,一抹淡紫色的身影,映著門外澄清如碧的天空,輕盈得如同一陣風般飄了進來。
龍天絕目光冰冷的瞧著出現在門口的那抹淡紫身影,渾身散發出一股鋪天蓋地的懾人寒意。
雖未說話,但,沉冷凌厲的目光,卻足以將一個人凌遲。
南宮惜若平靜的瞧著滿臉冷色的龍天絕,無視對方眼底散發出來的冰冷殺意,一副不想跟他廢話淡漠神情,清瘦的面頰微微一揚,開門見山的道:「龍天絕你不是一直都想將我趕出太子麼府麼?我們做個交易如何,如果你肯跟我假裝一個月的恩愛夫妻,我願意跟你和離,從此在你的生活裡永遠的消失!你我之間,便沒半點關係!上次婉妃一事,想必聖上對你已經不滿,我甚至還能送你一條解決雲平水災難民的妙計給你!或許,你還能給聖上心只呆留一個好影響呢!」
龍天絕先是一愣,這個女人,居然連自己想什麼都如此清楚。
旋即,一股驀名的怒意排山倒山的湧上心頭,冰封般的黑眸中寒氣四溢,這個女人,整天除了想方設法的想離開太子府,她還會想些什麼,不由怒道:「南宮惜若,就算讓你離開太子府,主動權也在本王的手中,還輪不到你來跟本王談條件!」
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是因為南宮惜若說要在他生活裡永遠消失,還是因為南宮惜若用如此傲慢得幾近囂張的語氣跟自己說話。
「好!」南宮惜若點了點頭,冷冷的一揚嘴角,帶著一抹勝卷在握的不屑,忽然淡淡的笑開了,「太子爺,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你可別後悔!」
南宮惜若說完,也不多言,淡紫色的衣角在風中劃過一抹優美的弧度,轉身便走。
「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南宮惜若,你將我太子府當成什麼成地方了!」龍天絕瞧著南宮惜若轉身離開的背影,輪廓分明的俊顏上掠過一陣冷沉的怒意,冰冷的眼眸危險的瞇了起來,沉聲道,「來人啊,給本王將這個女人給抓起
tang來!」
龍天絕話音一落,數十名侍衛應聲而上,向南宮惜若撲去。
這些侍衛還沒碰到南宮惜若的衣襟,忽然哎喲,哎呀,叫痛的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一片此起彼伏的叫痛聲裡,不斷有接近南宮惜若的侍衛向旁邊摔出。
瞧著那些明明豪發無損,卻被南宮惜若用特殊手法卸掉關節,摔在地上爬不起來的同伴,餘下的侍衛手持兵器,虎視眈眈的站在一旁,被那雙清澈如水,明透得沒有一絲雜質的水眸淡淡一掃,再沒有一人敢上前挑釁。
早就聽說這位太子妃不好惹了,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
一個是太子,一個是太子妃,一個惹不起,一個不敢不聽令,這些侍衛一臉苦相,動手不是,不動手也不是,不禁一個個心裡叫苦: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太子爺,你家裡的私事,能不能不把咱們這些小人物也牽扯進去啊。
在南宮惜若伸手扭脫一名看不懂臉色,不知好歹,竟敢上來挑釁的侍衛的關節,輕鬆的拍了拍手,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腳步微微一頓,紅唇一揚,回過頭來,瞧著已經氣青了臉色的太子滿不再乎的笑道:「太子爺,我給你三天時間,如果後悔了,就到聽香樓去找我!」
即然這位太子爺不肯合作,她也不會勉強。
不過,她卻有一百種方法,讓這位太子爺主動來找自己,哭著喊著跟自己合作。
聽著那一副鐵定了自己會輸給她的傲慢語氣,以及南宮惜若臉上輕鬆的表情,一副吃定了自己的模樣,就算他偽裝自己的能力再高超,自制能力有多強,也幾乎快要爆走了。
瞧著那抹漸漸遠去,卻沒人阻擋的淡紫身影,撫在案上的手掌,竟生生的將桌面按出五個指印來,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的眼眸向門外的侍衛冷冷一掃,寒氣逼人,砭人肌骨:「給我押下去,每人各打一百大板!」
……
「追風,雲嘯,驚雷,閃電,你們幾個馬上給我來!」剛離開太子書房,南宮惜若來到一片竹風煞然的竹林中,頭也不回的向身後叫道。
話音剛落,四道身影,如同四道閃電般,飛快的從旁邊樹上飛掠而下,雙足剛一落地,便順勢一跪落地,滿臉恭敬的道:「姑娘有什麼事,只管吩咐我們幾人便是!」
四人暗中跟著南宮惜若有一段時間,親眼見識到這位新主子對付敵人雷厲風行的手段,對付起敵人來,絲豪不比七皇子豪不遜色,讓四人對南宮惜若即佩服又尊敬,恨不得馬上能為南宮惜若做些什麼。
可是這幾個月來,南宮惜若從來沒吩咐過四人做任何事,大事小事,根本用不到他們,南宮惜若總便解決了。
今天還是南宮惜月第次吩,四人看著南宮惜若,心裡不禁有些小小的激動。
淡紫色的衣襟在風中劃現一道優美的弧度,南宮惜若悠然轉身,清澈如水的眼眸淡淡的掃過四人,淡然笑道:「你們的主子,不是一直想跟我聯手對付龍天絕那個冷血動物麼,今天,本姑娘高興,就給你們一個在那只笑面虎的面前立功機會!」
這些日子,南宮惜若的能力,幾人早就見識過了,即然南宮惜若說能讓他們立功,那就百分百能讓他們立功。
幾人聽南宮惜若這樣說,不禁抬起頭來,臉上透出欣喜的顏色:「姑娘有什麼事,儘管吩咐我們!我們四冷人自當全力以赴!」
南宮惜若點了點頭,隨手一拋,將四隻錦囊向四人扔去。
四人揚手接住南宮惜若拋來錦囊,面面相覷,不知南宮惜若是何用意。
四人滿臉疑惑的打開錦囊,拿出裡面的字條一看,臉上同時露出震驚詫異又欣喜激動的神情,抬起頭來,正要向南宮惜若說一聲謝謝,卻見那抹纖細輕盈的身影,仿若一陣淡紫風般飄然遠去。
瞧著竹林深處那抹紫衣飛揚,長髮如絲的輕盈如風,飄然遠去的纖細身影,四人向來孤天傲地般的的眼眸中,竟然不自禁的透出敬服仰慕的神情。
這般奇怪子,簡直是天下少見,似乎只要她想,世上就沒有她辦不到的事!
難怪連向來不將兒女私情放在心中的七皇子情有獨衷,大有要美人不要江山的傾勢!
……
「太子,不好了,城北大營失火,也不知是什麼人,趁著混亂,打開馬柵,將上百騎戰馬放走,雖然我們已經
盡力逃走的戰馬找回,但仍有不少戰馬走失,損失十分慘重!」
「太子,不好了,我們設在裡打探消息的據點剛剛被查封了,那邊剛剛傳來消息,說是知道有是什麼人將最近少女失蹤一案的帽子扣在了的頭上,因為影響太大,官府已經將的主事送到刑部立案了!」
「太子,不好了,剛剛傳來消息,雲平縣治水官員在河床中挖出一塊石碑,上面的字跡竟是暗喻太子……殘暴無德激怒了上天,方降禍人間!大街小巷已經有不利於太子的童謠四處傳播!」
……
龍天絕臉色冷沉,眸光漆黑,手中把玩著一隻白玉酒杯,面無表情的聽著身後的稟報。
每有手下進來稟報一次,龍天絕那雙斜飛入鬢的劍眉便皺緊一分。
聽著這些不利於自己的事件,龍天絕面沉如水,雖然沒有說話,可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凌厲寒光,足以將整個房間凍結成冰。
短短兩天時間,自己管轄範圍內不停的出現狀況,不是軍營被燒,便是戰馬走失,再不就是自己暗中設下用來打探消息,收集信息的據點無故被封。
甚至,因為那塊從河床挖出來的該死的石碑,竟將雲平縣忽發大水一事都怪到了自己的頭上,若非自己暗中派人將這些不利於自己的信息平息了,否則,被自己的對手利用這點來對付自己,只怕後果不堪設想。
最可氣的是,今日早朝,向來支持自己的朱閣老竟莫名其妙的在聖上面前參了自己一本,說是昨日回家途中忽然遇到這刺客的行刺,刺客的身上掉下來的一塊令牌,正是自己管理指揮的黑旗衛,認定了是自己要暗中害他性命,龍天絕失了朱閣老的支持不說,還惹得聖上當朝大怒。
還好自己足夠沉著冷靜,驚險萬分的應付了過去,只怕今日便下不早朝了。
這些事情,看似偶然,但,對方偏偏又故意留下蛛絲馬跡,讓龍天絕清楚明白的知道是誰在幕後操作。
那個女人,什麼時候,竟有這般的能奈。
但她以為這樣逼自己就範,那她也太小瞧自己了!
她真以為,他龍天絕可不是她平時看到的那個只會衝動易怒的草包太子麼!
想到這裡,龍天絕原本就冰冷得不見一絲溫度的目光更加沉冷,隱隱透出一股砭人肌骨殺意,猛的,精瘦修長的五指用力的收緊,啪的一聲,竟將手中那只白玉酒杯硬生生的捏碎。
冷冷的擲下被捏得粉碎白玉酒杯,龍天絕冰冷得如同千年玄冰的瞳眸危險的一瞇,冷然轉身,沉聲吩咐道,「來人啊,給本王調集黑旗衛,馬上包圍聽香樓!」
這只黑旗衛全由自己親手選撥,全是由萬里挑一的高手組成,別說一個南宮惜若,就算一百個南宮惜若也不是對手!
南宮惜若,本王到是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今天,本王就要你插翅難飛!
……
砰!
聽香樓二樓小間虛掩的客房房門,猛的被人從外面一腳踢開。
房門帶起一陣疾風,猛的向兩邊飛開。
南宮惜若微微皺眉,放下手中的茶杯,似乎不滿有人打攪了自己品茶,斂了臉上怡然輕鬆的神情,有些不悅的抬起頭來。
冷冷的瞧著門口,紫衣白袍,目光冷冽,全身散發著一股砭人寒意的龍天絕,語氣漠然的道:「如果太子想通了,願意跟我合作了,那便坐下來喝一杯茶!如果是別的事,那就請太子就請回吧!良辰美景,別壞了本姑娘的心情,打攪了本姑娘喝茶的雅性!」
聽著南宮惜若冷漠傲然的語氣,龍天絕向來引以為豪的自制力時土崩瓦解,幾步衝上去,仗著身高的優勢,居高臨下的府視著坐在窗下的紫衣女子,冰封般的漆黑瞳眸危險的一瞇,沉冷凌厲的目光,銳利如刀的落在對方的臉上。
「南宮惜若,你以為你是誰,你不過本王一個不受龐的妃子,你竟敢用這種語氣跟本王說話!跟本王談條件,你還不夠這資格!」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沒有好談的了!你想跟我繼續耗下去,我南宮惜若隨時都可以奉陪!」
可是有這個冷血動物在,再好的茶,南宮惜若都沒有品茶的雅性,輕輕拍了拍身上的衣襟,紫衣在風中帶起一陣輕風,從龍天絕的身邊走過,逕直便向門
口走去。
在抹淡紫色的身影和自己肩而過的瞬間,龍天絕分明看到那雙清澈如水,明透得沒有半點雜質的眼眸中隱隱透著一股不耐和厭煩,兩道斜飛入鬢的劍眉不由一皺,溥銳的唇鋒冷冷的勾起一抹冰冷凌厲的弧度:「想走!南宮惜若,你以為,你今天還走得出去嗎!如果還想活命,就乖乖的跟著本王回太子府!」
南宮惜若腳步一頓,清澈如水的眼眸不動聲色的向窗外冷冷一掃。
大批人馬,已經悄無聲息的將聽香樓裡三層,外三層團團包圍了起來,就聽香樓四周的屋頂上,也已經埋下了弓箭手。
這個冷血動物,嚴然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要抓捕自己。
神情淡漠的收回目光,滿臉不屑的一勾唇角。
南宮惜若微微側了頭,語氣淡然說道:「太子殿下,我南宮惜若一介女子,性命並不值錢,太子若是想要,隨時都可拿去,但是,皇后娘娘卻是金枝玉葉的千金之軀,要是有什麼閃失,太子你就得不嘗失了!若是太子還不算太笨,這種虧本的賣買是不會做的吧!」
「什麼?」這個女人,竟然大膽包天,在皇后的身邊動了手腳。
龍天絕皮角重重一跳,猛的回過身來,一把抓住南宮惜若的手臂,龍天絕目光一沉,冰冷凜冽的瞳眸,瞬間便沒了一溫度,砭人肌骨的狠狠的盯住南宮惜若那張平靜淡然的面容,怒道,「南宮惜若,你好大的膽子!」
冷冷的掃了一眼龍天絕抓住自己手臂的手,清冽的眼眸中掠過一絲難以掩飾的怒意,南宮惜若滿臉不懼的仰起下頜,目光冷然,豪不客氣就瞪了回去。
「馬上把你的手拿開!」南宮惜若皺了眉,臉上豪不掩飾的寫滿了厭惡和不耐,眼中那抹反感的神情,彷彿龍天絕碰到她的衣角都會嫌髒。
南宮惜若此時眼中的神情,厭惡,反感,不屑,嚴然便是當初龍天絕曾經看她的眼神。
什麼時候,那個總是跟在自己身後,維維喏喏,滿臉膽怯的偷偷看著自己的女子,原本眼中愛慕敬仰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滿臉的厭煩和不耐。
像是被人狠狠的在心上狠狠的刺了一下般,龍天絕心裡竟驀名升起一股複雜難言的感覺來。
瞧著那個下頜微微揚起,目光冷艷高傲,滿臉不屑的回視自己的清冷女子,一股男子強烈的征服欲忽然被挑了起來。
像是火上澆了燒一般,這種強烈的懲服願望,如同熊熊燃燒的火焰一般沖天而起。
龍天絕瞧著那張高傲冷艷的面容,忽然臉色一寒,冷笑一聲:「南宮惜若,就算本王對你豪無興趣,可你別忘了,你現在仍然是本王的王妃,本王今天就好好教教你,身為人妻,該怎麼對自己的夫君說話!」
龍天絕話音一落,目光一沉,將向宮惜若猛的一把拉進自己的懷裡,大掌一收,用力一把扣住南宮惜若尖瘦的下頜,冰冷瞳眸輕輕收縮一下,似是懲罰一般,俯下身去,猛的向南宮惜若那兩片花瓣般的水潤紅唇上狠狠的吻去。
一陣屬於男子的強烈氣息危險的撲在面上。
南宮惜若心中大怒,一驚抬頭,龍天絕那張廓輪分明的冰冷五官,帶著懾人的氣勢迅速逼近,兩片刀鋒般的溥鋒,吐逸出一陣陣灼熱霸道的氣息,猛的向自己的唇上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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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扁冷血動物麼,用雞蛋砸死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