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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 文 / 南樓畫角

    「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讓你斟茶認錯還是輕的,你不要不識抬舉,否則我讓我們家老爺收拾你們。」她叫囂起來,拉出了大靠山。

    「噢?」我玩著小手指,漫不經心的笑道,「你準備讓你們家老爺如何收拾我呢?」

    見我沒把她放在眼時,她氣的臉扭曲了,「把你們全抓到牢裡關起來,任我踩任我扁。哼,洛家我還有些顧忌我姐姐,暫且放過。你嘛,我可是毫無顧忌,我想怎麼對付你都行。」

    任她踩任她扁,她好大的口氣啊。就是葉家老爺也不敢當著我的面說出這種話,再怎麼說,他也得惦量著我後面的蕭家。「你就這麼相信你能做到?」

    「當然,我家老爺對我言聽計從,從不拒絕我的請求。」她冷哼道,「溫玉,這次你死定了。」

    我無奈的朝天翻了個白眼,「珍珠啊,真不知道該如何說你?你……」你就那麼肯定你的靠山會挺你到底?

    扶著珍珠的小丫環罵道,「住口,我們姨***閨名豈是你這個賤丫頭能叫的?」真是什麼人養什麼狗,囂張的珍珠身邊的人也是這麼張揚,狗仗人勢氣焰沖天。

    我搖了搖頭,不想再多說了。「好吧,姨奶奶,我就等著你給我好看,快走吧,快去搬救兵吧。」

    「你……你等著。」她氣急敗壞的跺跺腳,甩甩袖子走了。

    我搖搖頭,繼續閉目養神。這珍珠如此作派將來還不知落的何等下場,以她的個性恐怕已經在葉家立了不少敵人了。算了,也不關我的事。

    溫情來找我了,看我坐在地上,不由笑道,「玉兒,你這副樣子被人看見了,還不被人笑話死。」

    我跳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笑就笑吧,反正我也不會少塊肉的。」

    「話可不能這麼說,傳了出去對你的閨譽不好。」溫情誨誨教導,她是大家閨秀出身,禮教已經滲入她的骨髓。

    「知道了,娘,以後我不會這樣了。」我連忙點頭,再這樣下去,我的耳朵非得被念的癢不可。「放心,娘,沒什麼人看見。只除了那個討厭的珍珠。」

    「珍珠?是不是那個洛家以前的丫環?」溫情顧不上念叨我,擔心的問道。「你有沒有事?她有沒有欺負你?」她深知我與珍珠之間的梁子。

    「她倒是想,可是拿我沒辦法。」我笑著安慰她。

    「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皺起眉頭問道,對這個珍珠她也有些擔心。

    我把剛剛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未了問道,「娘,玉兒是不是做錯了?」

    溫情幫我理理衣裳,「沒有,玉兒沒做錯。這種人是欺軟怕硬氣量狹小之輩,你就算退讓,她也不會放過你的。與其被她羞侮,還不如大大方方的反擊。」

    我撇撇嘴道,「是啊,她絕對不會放過我的。必竟我跟她的粱子接的太深。」

    溫情連忙抱著我道,「玉兒別擔心,如果她識相的話,自然不會來找你麻煩。如果她不識相,那我們也不用怕她。憑她這種身份還敢來欺負你,實在是不知死活。」最後的話語裡已經有了怒氣,別的事還好說,一旦牽涉到我的事情,她就會很緊張。更何況這人還想欺負我,這是她無論如何不能忍受的。

    世間做母親的都是如此,別人欺負自己,有時還能忍一忍。但欺負自己的孩子,絕對不能忍受。

    「沒事的,她也許只是說說,並不是真的來對付我。」我連忙安慰道。

    她點點頭,若有所思的盯著遠方的某點呆。

    「娘,她們來找我們了。我們快去喝喜灑吧。」聽見下人來找,我拉拉她的衣袖。

    她回過神,拉著我的手,迎了上去。

    女客的宴席擺在花園的一角,用屏風隔開。

    下人把我們迎到左面的第一桌謀面上,已經有了好幾位夫人在座。讓我驚訝的是,居然還有方玲。她盤起婦人打扮,一身銀紅的禮服,顯得成熟了許多。我們也有很久沒見了,沒想到會在這種場合遇上。

    她明顯也非常吃驚,「溫玉妹妹,好巧,我聽說你上長安去了,怎麼還在這裡?」

    態度很是溫和,她以前就非常文靜,現在更是穩重內斂。

    「我去了長安剛回來。方玲姐姐,你成婚的?」我驚訝的問道。「你嫁的是哪家公子?」

    「是府裡冷家。」她溫婉的淺笑,「本想給你下帖子的,不過聽說你去了長安。」

    「是啊,我還沒恭喜方玲姐姐。祝方玲姐姐和冷公子夫妻和順,子孫滿堂。」

    她的臉一紅,但仍落落大方的道,「謝謝溫玉妹妹。」

    兩人開心談著近況,聊著熟悉的人,不知不覺氣氛極為融洽。

    「方玲姐姐,你最近有什麼大作嗎?讓溫玉欣賞欣賞。」我忍不住說道。她在閨閣中就極有才華,詩詞佳作拈手即來。

    她微笑道。「我已經不作詩了」

    我吃驚的問道,「為什麼啊?方玲姐姐你以前就很有才華,當年作的詩曾經讓溫玉羨慕不已呢。」

    她笑道,「溫玉妹妹,我已為□,要侍奉公公婆婆,服侍夫君,照理家務,哪有功夫拿筆揮毫。我早就扔下了,不再作詩了。」

    「太可惜了。方玲姐姐,你現在的生活還好嗎?」

    她滿足的輕笑:「好,家中公婆對我疼愛有加,夫君對我敬重,妾室們對我服服帖帖,我覺得很好。」

    「你覺得好就行。」我只覺得莫名的惆悵。

    「這是她,管家,就是這個人罵了我們家老爺,快把她抓起來。」一聲高亢的女聲打斷了我們的談話。兩人茫然的抬起頭,朝四處查看。

    珍珠囂張的一手指向我,身後跟了好幾個家丁。我要吐血了,她還……真的要對付我啊?還擺出如此大的陣仗。她是打不死的小強,屢敗屢戰,屢戰屢敗的小強。

    「這是怎麼回事?誰讓你們過來的?」葉夫人的臉色難看起來,怒道。這不是存心讓她難堪嗎?這麼喜慶的好日子,沒見她在接待客人嗎?這個珍珠居然還帶人來搗亂,實在是太可惡了。

    這珍珠身體抖了一下,有些害怕,但還是扭過頭回道,「夫人,奴婢是奉老爺的命,來抓這個死丫頭的。」

    「奉老爺的命?怎麼可能?她做了什麼事?」葉夫人驚訝莫名的看向我,不屑理會她,指了個管家道,「你給我說清楚,究竟怎麼回事?」

    那管家跪下稟道,「她辱罵朝庭命官,辱及朝庭,老爺知道後大怒,讓小的們把她抓起來。」

    葉夫人怒道:「胡說八道。她一個女孩子怎麼會辱罵朝庭命官?這是誰說的?」

    珍珠上前一步道,「夫人,這事您就別管了,讓老爺自己處理吧。」

    這不明擺著嗎?除了這女人還有誰會這麼無聊在葉老爺面前胡說八道呢?不過她究竟說了些什麼讓葉老爺派了這麼多人來拿我?我非常好奇,照理葉老爺不會這麼容易上當啊。

    「放肆,你們知不知道她是誰?」葉夫人理都不理她,直接朝那個管家問話。

    那個管家跪在地上,不敢抬頭,「她?她不是商家之女嗎?」老爺就是這麼說的啊,一個小小的商家之女居然敢辱罵老爺,所以才打他隨姨奶奶來拿人的。

    葉夫人豎起娥眉,怒道,「誰這麼說的?」

    「是……」

    那管家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珍珠打斷,「夫人,老爺已經交待了,不要再耽擱時間,免得讓老爺等的怒。」

    「這裡哪有你說話的地,快退下。」葉夫人生氣的斥道。

    珍珠心裡有些害怕,但轉眼看到坐在席位上神色自若的我,不由大怒,「夫人,這雖沒有奴婢說話的地,但老爺的命令誰敢不從。」

    「玉兒,這……」母親有些擔心,「怎麼回事?」

    我淡淡的掃了眼鬧劇,道,「娘別擔心。」我倒是想看看這珍珠是如何陷害我的。

    我站了起來,對葉夫人行禮道,「夫人,請讓溫玉說上幾句,也許其中有人搗鬼,讓溫玉問個明白,也好去向葉大人請罪。」

    葉夫人溫和的笑道,「玉兒,實在是下人無禮,累你受委屈了,這事我會處理,玉兒放心寬坐。」

    「夫人的好意,溫玉心領了。不過這麼多人在座,都聽到了這些話。如果傳了出去,對溫玉的名聲實在不大好。還是讓溫玉問個清楚,也好辯白辯白,洗清溫玉身上的惡名。」我道。

    葉夫人深深看了我一眼,「罷了,玉兒有什麼話,儘管問吧。」

    「謝謝夫人。」我轉過頭來,盯著珍珠的眼問道,「這位姨奶奶,不知我辱罵哪位朝庭命官?你哪是說說?」

    珍珠的眼中閃過一絲狠毒,說道,「你辱罵我家老爺,說他好色貪花,草菅人命。你還說皇上糊塗居然任命這種官員。你還說……「說的是有板有眼,讓在場所有的人倒吸了一口氣。葉夫人的臉色已經不是一般的難看了,溫情的臉鐵青,緊抿嘴唇,憤然的盯著她。

    這已經不是一般的爭論了,這話一出,不是她死就是我亡了。本來不想答理這種無聊的人,現在的形勢卻容不得我退讓了。把皇上都拉出來了,她真是找死。這種話豈是能亂說的。

    我不禁心裡劃過一絲冷意,此局已無法善了,那只有全力自保,顧不得別人了。

    我淡淡的問道,「姨奶奶說的好像是真的,不過我不明白的是,我為什麼要罵葉大人呢?我再怎麼無知,也不會罵朝庭命官,更不會罵皇上。像我們這種家族出來的女子深知忠君愛國之道,時刻牢記禮義廉恥。」

    她輕蔑的道,「你什麼狗屁家族,一個小商販出來,懂什麼忠君愛國禮義廉恥,真是笑話。」

    我勃然大怒,斥道,「你胡說些什麼?我的家族豈是你這種人說的?」

    她冷笑道,「我為什麼不能說?你就是下三濫的死丫頭,你的家族也是下三濫,你的祖宗十八代都是下三濫。」

    來的好,這次你死定了。我怒道,「住口,這種犯忌諱的話豈能亂說。」

    「犯忌諱,犯什麼忌諱?罵你就是犯忌諱?罵你的家庭就是犯忌諱?罵你的祖宗十八代就是犯忌諱?哈哈哈,笑死人了。」她越說越起勁,越說越順口,她認定這次肯定能得逞。

    她還在得意的大笑,沒見一旁的葉夫人已經慘白了一張臉,張著嘴要阻止。

    我豈會讓葉夫人把話堵住,冷冷的看著珍珠,搶先斥道:「珍珠,你好大膽。你知不知道你在說誰?」

    她痛快淋漓的笑完,恥笑道,「說的就是你,怎麼樣?你能拿我如何?」

    我冷冷一笑,開始彪,「既然如此,那我倒要問問清楚了,我們蕭家曾經追隨高祖陛下南征北戰,立下赫赫戰功,封蔭拜侯。這種家族成下三濫了?我們溫家曾貴為帝師艷絕長安,這種家族也成下三濫了?我們溫家曾尚過大唐的公主,我的祖宗十八代裡有太宗皇帝、高祖皇帝,你倒是說說哪位是下三濫?我想知道哪位?是高祖皇帝?還是太宗皇帝?」擲地有聲字字清晰。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血色全失,那些幸災樂禍的人再也不敢偷笑。整個場面寂靜一片,空氣凝結住。

    珍珠本來還得意洋洋,隨著我的話,她的臉色越來越慘白,到最後面如死灰。腳一軟,癱軟在地上。

    是夜,葉家傳來珍珠姨奶奶暴病身亡的消息。

    作者有話要說:怎麼樣?看的爽嗎?記得撒花喲。

    第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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