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的看著她們,還好意思說什麼長幼有序,真讓人受不了,她以為自己是誰啊,當日母親在蕭府時,她仗著父親的寵愛,處處給母親難堪,怎麼就沒見她尊重長輩呢?
「大姐啊,你快別這樣,快要成瘋婦了,哪個男人看到你這樣,都會倒胃口的,這就難怪文家公子要休你了,我這個做妹子,看了也吃不下晚飯,真是噁心死我了。」我就噁心噁心你,出口惡氣。
「玉兒,怎麼說話的?她是你大姐。」蕭正生氣了,對我憤憤瞪了一眼。
「父親,玉兒不是有心的,您不要生她的氣。」蕭以暉急了,連忙求情。
「父親,您一定要處罰她,罰她……罰她一個月不能吃飯。」蕭似風在旁邊怒叫。
這位大姐,你是不是真的瘋了,居然說出這麼可笑的懲罰。我整整衣服,懶的看她,「本姑娘現在突然想吃魚絲面了,哥,我們走吧,我讓茶花做給我們吃,再進一份到老祖宗那裡。老祖宗肯定會喜歡的。」
「你……你……父親,您就不管她嗎?」蕭似風已經風中凌亂,有些不知所謂了。
「哥,走了,人家可不希罕我們這種弟弟妹妹,人家可有父親大人撐腰,還有一個嫡嫡親親的親兄弟呢,雖然腳是殘廢了,可嘴還在啊,讓他去吧。」我拽著蕭以暉的手,就要走人。
「玉兒,你太狂妄了,你到底有沒有把我這個父親放在眼裡?」蕭正的臉色變青,看來是戳到他的傷口了。
「怎麼敢呢?父親大人,除了您的心頭肉,誰敢在您面前狂妄啊,您這話說的,太讓人傷心了,玉兒雖然從小不招您疼,您也沒把我當成您的女兒,可玉兒也不敢怎麼樣,不是嗎?」我冷冷的看了一眼,方氏是他的心頭肉,蕭以明也是,蕭似風也是,而我們兄妹呢?「既然父親這麼討厭玉兒,玉兒明天就走,不敢再惹您生氣。杏兒,收拾行李去。」
「妹妹,你不要生氣,別走。」蕭以暉嚇的一把抱住我,「父親,玉兒這麼多年都在外面漂泊,好不容易回來了,您又嫌她,她也是您的親生女兒啊,您為什麼不能待她如同大姐她們一樣呢?」
「哥哥,別說了,我從小就知道我不招人疼,不敢比大姐她們。我走了,你好好保重,好好照顧嫂子和綿兒。」我用力想掙開他,無奈他抱的死緊。
「妹妹,父親不疼你,你還有哥哥嫂子疼,你不要難過。」
「哥哥,快放手。」
「哼,要走快走,幹嗎還在這裡做戲,讓人看了討厭。」蕭似風在旁邊冷笑道。
「大姐,我可要恭喜一下文家公子,總算能擺脫一個瘋婦了。說不定他家正在放鞭炮慶賀呢。」我毫不示弱,頂了回去。
「你這個死丫頭,找死。」蕭似風朝我們撲來,從頭上拔了根長長的釵子下來。
糟糕,因為蕭以暉抱著我,正背對著她。防不猝及,我一急,一個用力,居然掙脫了他,飛起一腳,對著迎面而來的蕭似風踹了下去,死女人,居然想傷害我們。
她被我一腳踹飛,身體狠狠的摔在地上,臉直接朝下,那根釵子在她臉上劃過,她出殺豬般駭人的叫聲。事出突然,眾人都沒來得及出手,只能眼睜眼的看著事情生。
廳內一片安靜,只有蕭似風的打滾慘叫聲。眾人盯著我,不敢置信。一個才剛滿十二歲的小女孩居然把一個二十多歲的高挑女子一腳踹飛了。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都看著我幹嗎?這很奇怪嗎?踹都踹了,還能怎樣?是她先動手的,我不過是自當防衛。
眾人如夢初醒,蕭似風的丫環上前想扶起她,只見她捂著臉,鮮血從手指縫裡流下。「怎麼了,夫人,您怎麼了?」丫環的聲音驚惶失措。
「風兒,你怎麼了,把手放下。」蕭正驚叫。
蕭似風慢慢放下手,只見左頰被劃了一道很深的口子,在她嬌好的臉上顯得猙獰不已,「父親,您要為我報仇。」蕭似風陰森森的說道,怨恨之情深入骨髓。
「來人,快去請大夫。」曾氏慌亂不已,怎麼會這樣。
蕭正朝我看來,我回了一個冷冷的笑臉,什麼東西?蕭以暉則一把把我拉到他身後。「父親,這不關玉兒的事,這是大姐自己的釵所傷,怎麼能怪到玉兒頭上呢?」
「怎麼能不怪她,是她踢我的,是她害的,我要她也在臉上劃一道。」蕭似風尖叫道。
「是你先不懷好意,想傷我們兄妹,現在還來怪玉兒,你也太……」蕭以暉怒道。
「父親,您怎麼說?您一向最疼風兒,您一定要為風兒報仇,我一定要她賠我一道傷口。」蕭似風爬到蕭正腳下,抱著他的腿,哭求,那張臉,又是血又是淚的,滲死人了。
「大夫怎麼還不來,快去催。」蕭正大聲叫道,又轉過頭,「玉兒,給你大姐賠個不是。」
賠不是?也好,反正我就要走了,賠個不是就賠個不是吧。煩死人了。什麼鬼地方?
「不行,只是賠個不是,哪有這麼簡單的事,父親。」蕭似風不服。
「那你想怎麼樣?」蕭正問道。
「我要她也在左臉上劃一道。」蕭似風怒氣衝天。
「你做夢。」蕭以暉把我朝後推了一下。
「我偏要,父親,您快幫我做主。」
吵吵鬧鬧,不絕於耳……
吵的我頭疼欲裂,怒火沖天。媽的,我本想好好做個隱形人,一到時間就走人。沒想到你們步步緊逼,既然你們想找死,那就不要怪我了。
「蕭似風,你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我在蕭以暉身後露出頭,冷泠的盯著她。
「你……你……還敢這麼大膽……說就說,你還是識相點,在自己臉上劃上一道吧,免得別人動手。」蕭似風嘲諷的看著我,感覺勝券在握。
「蕭似風,你***真是孬種,不知道是隨了誰?不會是你那個惡毒又膽小的生母吧。」我冰寒的盯著她,口裡吐出惡言。
一言即出,滿堂皆驚,眾人不可相信的看著我,蕭似風氣的渾身抖,「你說什麼……你說什麼……」
「你耳聾了,我說你是孬種,和你母親一樣,都是孬種。」我推開傻住的蕭以暉,再補個一句,慢慢從衣袖裡抽出洛瑋給的匕,拔掉鞘子,匕上的冷光四射。
「看在你姓蕭的份上,本姑娘就給你一次機會。」我摸著匕,慢慢走近她。
「你……你想幹……幹什麼?」蕭似風嚇呆了,盯著匕軟在地上。
「自己的仗自己打,自己的仇自己來討,來吧。蕭似風,給你一個機會,有什麼不滿就衝著我來,我們較量一次吧,我輸了,就讓你在我臉上劃一道,你輸了,就在另一面再劃上一道吧,這樣也比較對稱,哼。公平吧。給我起來,倒在地上做什麼?」我淡笑著劃下道。死女人,接招吧。
蕭似風的臉白的像死人,渾身抖的像要散掉了,嘴都張不開,不住的哆嗦。
「怎麼回事?起來啊。趴在地上,算什麼?不會是不敢吧?那還叫囂什麼?」我已經走到她跟前。匕在我手裡不住晃動著。
她一把揪住蕭正的衣腳,「救……救……我。」
我慢慢看向蕭正,蕭正的臉又紅又青,既像是激動,又像是憤怒。
「父親大人,您怎麼說?」我毫不畏懼的問道。
蕭正眼睛眨的不眨一下,直直的盯著我。默了半響,才開口,「玉兒,這次就放過風兒吧。」不錯,服軟了。
「父親……」蕭似風又害怕又疑惑,又不服。
「怎麼不服嗎?」我瞧見她的臉色,冷哼了一聲,她的身體一抖,「不服就給我起來,服的話就給我跪地求饒。」兩條路讓她挑,當我是軟柿子啊,想捏就捏,找死。
「你……你太狂妄了。父親……她……您快……」蕭似風聽了,不由叫起來。
蕭正一動不動,也沒說話,既然不說,那我就當他默許了。
「蕭似風,你想選哪條?或者你想選第三條路嗎?」
蕭似風有些絕望了,她惡毒的看著我,反而抖的不那麼厲害。「第三條路,怎麼走?」
「自從見父親挑斷你弟的腳筋,我一直很好奇,早就想找個人研究一下,不如就找你吧。」反正扯破臉皮了,就挑最痛的痛腳下手,這話一說出口,這兩人的臉色都變了。
「你這……這惡毒的……」蕭似風用手指著我,不住咒罵我。
我拿匕對著她就扎過去,她嚇的朝後仰。蕭正用手擋了一下,我順勢收了回來,倒並不是存心要殺她,只是嚇唬她一下。在蕭正面前殺她,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事,再說殺她有什麼用?還髒了我的手。(其實我也不敢殺人,連殺隻雞都不敢)
「聽你這麼一說,我不做點惡毒的事,就對不起你了。來吧。」我笑的反而更燦爛,而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你……父親……」
「既然是蕭家的女兒,就不能這麼軟弱。起來,照你妹妹說的做。」蕭正看看她,又看看我,最後彎下腰,扯開她的手。走到一邊的座位坐下。
蕭似風絕望的看著他,見他絲毫沒有援手之意,終於放棄求助,呆坐在地上半響,最後跪到我面前,「是我錯了,求妹妹饒了我。」
我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她可憐兮兮的看著我,實在是好委屈,好可憐。
「這次就算了,我不管你是真心還是假意。我實話跟你說吧,我也不怕你,我隨時奉陪。如果你下次再來犯我,或者被我聽到什麼亂七八糟的話,那這就是你的下場。」我用匕輕輕在她身邊的地上劃了一道,那塊堅硬無比的青磚就像軟豆腐一樣成渣了。
蕭似風看了,渾身無力,軟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我用腳輕輕踢了一下,沒反應。管她是真暈還是假暈,我懶的研究。
收起匕,輕輕放回衣袖,我淡淡的對著蕭正行了個禮,「大姐怎麼躺在地上呢?是不是病了?快讓大夫來瞧瞧,玉兒先告退了。」
蕭正似哭似笑的看了我一眼,揮揮手,讓我退下。
第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