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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八章 坦白從寬 文 / 咫尺深藍

    葛七針雙眼通紅,顫顫巍巍的撫摸著那把青銅古劍的劍鞘,撫摸著,劍柄之上的凸起平台,撫摸著,平台之間那個隸書的『宋』字,良久,良久——

    「師父,到底怎麼了?」方言納悶道。

    「這把劍,如何得來?」葛七針抬頭望向方言,滿臉關切之情。

    「額,這個,事情是這樣的師父——」

    於是方言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如何結識耗子,耗子又如何要送給自己古劍,最後又怎樣用贗品調換,直到最後,他背著古劍來找葛七針掌眼。

    「唉——」葛七針長歎一聲,手扶短劍道:「非我葛七針不留於你,實在是——實在是恩怨難消啊!」

    一瞬間,昔日裡偏執古怪的葛七針彷彿一下子蒼老了許多,方言能從他那失落的表情中看出他內心中的不捨與無奈,還有那,深深的落寞。

    良久,葛七針才從回憶中驀然驚醒「方言,你要答應為師一件事情。」

    葛七針此刻的表情露出前所未有的凝重,這是方言認識他這麼些天以來從沒見到過的。

    「您說,師父。」

    「我要你將這把劍完璧歸趙,並且,不能講出我的原因。」

    「行。」方言點了點頭。

    「另外,你說的這個姓方的小子,我要你,盡一切可能幫他,別怕受連累,出了事情,一切有師父兜著。第一時間更新」

    「哎,好。」方言趕緊答應,心裡那個爽啊,都快翻了。

    他本來就是要幫耗子的,現在又有了師父給自己撐腰,正所謂師出有名,名正言順,還擔心什麼,在絕對的實力和靠山之下,一切魑魅小鬼,統統靠邊站,一切邪惡勢力,統統要被覆滅。

    他沒有問師父為什麼要幫耗子,師父自己不說,他也不會主動去問,這就是,他們師徒之間的默契。

    方言走了,背著那把劍,意氣風發的走了,像一個武林大俠,要去做一件替天行道的大事一樣,正氣凜然,義無返顧——

    霓虹,一盞盞亮起,夜,徹底落下帷幕。

    輝煌歌舞廳,人聲鼎沸,燈光迷離。

    而在其內隱蔽的一處所在,一個虎背熊腰的大漢正目不轉睛的盯著一組畫面,畫面上,赫然是一部絕版的歐美大片,正播放到精彩處,令人血脈賁張,令人一望就移動不了腳步。

    而黑子此刻,就因為瞥了一眼,再也移動不了腳步,呼吸急促,雙眼迷離,甚至忘了他這次來的目的。

    「噢——」

    一聲壓抑許久的宣洩之後,灰熊關掉了屏幕,看了看旁邊,彷彿還沒有完全從激情中脫離出來的黑子。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找到沒?」

    「啊!」黑子驀然驚醒,頓時滿臉通紅,羞愧不已。

    「沒,沒——就連耗子那孫子也失去了蹤影。」黑子忙道。

    緊接著,又正色道:「那孫子一向詭計多端,熊哥您看,用不用向主人匯報?」

    灰熊搖了搖頭,此刻,他的丹田里正升起了一股無名邪火:「不用,沒有了憨豹給他撐腰,諒他也翻不起多大浪花,再多派些弟兄們去打探。」

    「另外,你去把山雞叫來,我要交代他一些我們灰熊幫剛立的規矩。」灰熊一本正經的說道。

    「明白,我這就給您叫去。」黑子會意的應道。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心裡暗忖,灰熊哥別看當了幫主,可這腦筋怎麼還是沒多大長進,每次都是這樣令人吐血的理由,灰熊幫剛立的規矩無非就是把豹幫的規矩盜版了過來,山雞早就能倒背如流了。

    舞池內,幽暗燈光下,尖囂的叫聲,肢體的瘋狂,無不在宣洩著人類最原始的狂野。

    而此刻,卻有兩人,與這舞池內的激情格格不入,正一杯一杯的喝著苦酒,麻醉著他們的神經,麻醉著他們殘破不堪、痛苦屈辱的回憶,他們兩人,正是山雞和猴子。

    「草,你們兩個活得挺瀟灑啊!讓我好找。」黑子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他們倆的身後。

    「黑子哥——」倆人一起站了起來,心裡頓時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黑子上前一步,拍了拍山雞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道:「山雞啊,熊哥找你,要交代你一些幫裡剛立的規矩。」

    「什麼?」山雞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戰戰兢兢的說道:「怎麼還要交代?」

    「走吧你。」黑子一把抓住了山雞就向裡邊拖去。

    「熊哥看上你是你的福氣,別人羨慕還來不及呢。」

    望著兩人遠去,直到消失在走廊拐角,猴子才調轉目光,他的眼中除了一絲不忍,還有憤怒,滔天的憤怒。

    黑子將山雞送進去,並沒有迅速離去,而是如同往常,俯在了門板上,靜靜的聽著裡面的動靜。第一時間更新

    不大一會兒,他就聽見了山雞淒慘的叫聲傳來,一聲比一聲緊迫,一聲比一聲淒厲,其間還夾雜著灰熊舒暢的**,不過,很快就被淹沒在了山雞痛苦的哀嚎聲中。

    黑子和灰熊不同,他不喜歡男人,性取向也趨於正常,但是,他有一個特殊的癖好,喜歡聽床,尤其是男人與男人之間的那點事情,那點動靜

    靜,尤其是,一方用強,一方被迫之後的那種無助的悲啼哀怨之音,令他覺得這是世界上最動聽、最美妙的聲音,令他陶醉,令他沉迷——

    他太專注了,以至於都沒發覺有一道人影,不知何時已接近於他,悄悄的站立在他的身後,豎起了手掌。

    「通——」

    一道微弱的聲音之後,他的後脖頸處,出現了一道明顯的紅痕。

    然後他就不甘的倒了下去,倒在了一個人的懷抱裡——

    這是一間幽暗的地下室,位於江北的一處村舍,臨近拆遷,村民基本上已經搬離此地,只留下了空蕩蕩的幾排破舊屋舍。

    耗子浪廢了半下午的時間找到了這處隱蔽的所在,又花了半下午的時間準備了一些道具,此刻,已初見成績。

    幽暗潮濕的地下室裡,亮起了一盞微弱的燈光,是那種老式的煤油燈,火焰一會大,一會兒小,使得暗影不停搖曳,愈加顯得此地陰森恐怖起來。第一時間更新

    煤油燈的旁邊,有一個血跡斑斑的鐵架,其上,擺滿了形形**的刑具,有蘸在辣椒水裡的皮鞭,有各種大小不一的竹籤,有各套長短不一的刀具等等等等。

    而在刑具後面,豎著兩根柱子,柱子上,分別綁著兩個人。

    其中一個,披頭散髮,看不清面目,衣服上一道道醒目的鞭痕,身上裸露的皮膚血跡斑斑,此刻,正一動不動,看起來,已昏迷多時。

    另一個,留著張揚的寸頭,一身黑色西裝,還繫著一條藍色的斜條紋領帶,正耷拉著腦袋,一動不動。

    刑具之前,靜靜的站立著兩個人。

    其中一個,中等身材,一身青色緊身衣,臉龐上,竟然戴著一副金色的面具,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顯露,只露出一雙深邃的眼眸,在閃爍著寒光,愈加顯得神秘陰森。

    而另一個,身材清瘦,尖嘴猴腮,一身黑色西裝,黑亮的小眼睛裡時不時的總閃爍著狡黠的目光,赫然正是耗子。

    此刻,面具人對著耗子輕點了一下頭。

    耗子立刻將手裡拎著的一桶涼水「嘩」的一聲全都倒在了黑西裝的腦袋上。

    黑西裝猛地打了一個激靈,然後慢慢睜開了眼睛,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身前血跡斑斑的刑具。

    「啊——我這是在哪裡?」黑西裝猛地抬起了頭,原來竟是黑子。

    「黑子,別來無恙啊!」耗子得意道。

    「耗子——」黑子咬牙切齒的叫道。

    「趕快放了我,要讓熊哥知道了,一定饒不了你。」

    「哈哈——」耗子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讓熊哥知道?你以為你還能活著從這裡走出去?」

    「怎麼,你想殺我?」黑子動容了。

    「哼——」耗子冷哼一聲。抓起了一把血跡未乾的尖刀說道:「說,想怎麼死?」

    「別別,耗子兄弟,不對,耗子哥,咱有話好好說,咱們之間沒有那麼大的仇恨吧?」沒有人在死亡的面前能保持鎮定,黑子同樣不例外。

    「咱們之間倒是沒有這麼大仇,但是,你幫著灰熊屢次侮辱山雞和猴子,這筆帳怎麼算?」耗子拿尖刀在他的臉上比劃了一下。

    「額,這——」黑子一下子說不出話來。被人**,對於男人來說,那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你說,我要是把你交給了山雞和猴子,他們是不是會在你身上捅一百個窟窿?」

    「別,別,耗子哥,你千萬不能把我交給山雞和猴子——我有錢,耗子哥,我可以給你很多很多的錢,只要你能放了我,我保證不跟熊哥講這件事情。」

    「而且,我還會勸說熊哥放了山雞和猴子兩人——」黑子眼巴巴的望著耗子。

    「我可以放了你,但是,你要告訴我,你們是如何害了豹哥的。」耗子憤恨的抓住黑子的領帶,使勁的往上拽了拽。

    「咳——咳——咳咳——」黑子被勒的喘不過氣來。

    「我——我怎麼敢害豹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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