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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五章 學武 文 / 玉玄機

    回到京中時,還未來得及休息片刻,唐逸白就被白昊天宣進了宮。

    沐思語坐在院中拿著決崖子的那包金針,細細的摩挲著。

    白景風靜靜的坐在了她的身旁:「你莫太傷心,其實他們雖然不在了,卻依然在天上望著咱們。我母后,你的師父,他們都在望著咱們呢,所以咱們更要活的快樂,讓他們在天上看著,也能安心。」

    沐思語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又有些好笑。沒想到,竟是要由這麼個孩子來安慰自己。忍不住在他的小腦袋上輕揉了一下。

    一大一小的兩個人,同時伸手撐著頭,長歎了一聲。而後,便是久久的寂靜。

    唐逸白回來時,看到的便是這一幕無比和諧安寧的場景。他突然想到若是以後他與小木頭有了孩子,是不是她也會與孩子一起,這樣安靜的等自己回來。

    心中突然泛起了無限的溫暖,原來這就是家,讓人牽掛的家的溫暖。唐逸白忍不住擠坐在了沐思語和白景風的中間,一手摟住了一個,靜靜的陪著他們。

    過了好久沐思語才開口問道:「皇上為什麼這麼急宣你入宮?」

    「風雲國王被人刺殺身亡,刺客是北夏人。」唐逸白淡淡的答道,彷彿這一切都與他毫無關係一般的風淡雲輕。

    「呼~看來那些人已經按捺不住了,是不是你們天宗?」白景風突然無比嚴肅的話語把唐逸白嚇的不輕,倒是沐思語突然流露出一抹有些得意的笑容,現在你知道你這個小弟弟不是像他表面那般的單純無邪了吧。

    白景風看著沐思語和唐逸白兩個人你來我往的拿眼神交流,皺著眉頭道:「問你呢,是不是你們天宗。」

    沐思語輕咳了一聲,咳,這小屁孩倒質問起了她。於是帶著些許笑意的答道:「軒轅無極有心四國紛爭,但到底是不是他,我可不知道。」

    「你是他的女兒,你會不知道?」白景風有些不屑的說道。

    沐思語伸長胳膊,越過唐逸白在白景風的小鼻子上狠捏了一下:「你還是白昊天的兒子呢,白昊天想什麼做什麼你都知道?」

    白景風揉了揉自己被沐思語捏紅的鼻尖,一臉嚴肅的答道:「不管是不是天宗做的,風雲國和北夏的梁子都算是結下了。若是處理不當,只怕少不了一場戰爭。」

    「我還巴不得他來打,那樣我們便有理由滅了他。風陌影。哼哼,也到了該和他算帳的時候了。」沐思語一臉興奮的說道。

    唐逸白突然緊緊的摟住了她:「不許你插手這些事,萬事有我。風陌影絕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他此刻已經登基做了風雲國主,又一直對你心存不軌,你千萬要小心。」

    沐思語還沒開口爭辯,白景風卻突然急急的開了口:「什麼?那個娘娘腔敢對我的小媳婦心存不軌?看來的確是要滅了他才行。」

    「哈哈,你也覺得他是個娘娘腔吧。看來我們還是有些共鳴的嘛。」沐思語聽到白景風對風陌影的評價,真是想不樂都不行了。

    笑著笑著她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忙開口問唐逸白:「皇上,皇上他怎麼說?」

    唐逸白無奈的搖了搖頭道:「父皇已經命人將大皇兄和風陌芸押到了邊境,說只要風雲敢有異動,立刻將風雲公主與駙馬斬殺陣前。」

    嘶。沐思語冷抽了一口氣,好狠的心吶。原來白昊天一早留著白景玨和風陌芸便是用來對付風雲國的。可是風雲國真的會有那麼大的膽子對北夏出兵?

    「依我看,事情不會那麼簡單。大皇兄除了是風雲公主駙馬爺外。更重要的身份還是北夏的大皇子啊,只怕此次,風雲與北夏一戰,父皇是勢在必得。」

    白景風的這番話,讓已經看穿他人小鬼大的沐思語都忍不住驚呆了。如果按他所說。那白景玨必然是要死在邊境了。若是說北夏派人刺殺了風雲國主,風雲仍不敢對北夏出兵。那北夏皇子死於風雲之手。卻足夠讓財大氣粗的北夏出兵風雲了。

    沒想到白昊天都已經病怏怏了,卻仍阻止不了他的野心。也許那多年前五國簽訂的一紙契約,就要到了撕毀的時候了。

    唐逸白怔怔的看著白景風問道:「你是從哪裡學來的這些?」

    白景風有些不屑的笑了笑:「生在皇室,活在宮中,這些還用得著學嗎?本王的身體裡從出生那日起就流淌著明爭暗鬥的血液。」

    這樣的笑和這些話,都不屬於一個九歲的孩子,即便是皇子,也不該早熟成這樣。

    不知為何,沐思語眼中流露出了一抹疼惜,到底是怎樣的生活,才能將一個本因單純無憂的孩子,逼迫成這番模樣?

    唐逸白長長的歎息了一聲,他雖然也是皇子,雖然自小便在暗殺中偷生,但和這個從小在宮中的弟弟相比,好像自己童年的那些陰暗都微不足道了。

    沐思語突然捏住了白景風的小臉,惡狠狠的說道:「你不是演的很像嘛,為何今日卻肯在唐逸白面前露出真容,不再假裝單純無辜了。」

    白景風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從沐思語的魔掌中掙脫,一邊揉著被捏的通紅的臉頰一邊說道:「我相信你們,所以不想再演了。」

    唐逸白滿是疼惜的看著白景風,卻被白景風回了個白眼:「太子哥哥,你這副模樣是為了什麼?可憐我?我才不用你的可憐,不怕告訴你,你的皇位早晚會被我搶來,你的女人也會做我的皇后。哼,本王回宮了。」

    說完他一甩衣袖,昂首挺胸的走出了沐思語的院子。

    「唉~都怪我長的太美了,紅顏禍水啊,瞧瞧,你又多了一個情敵,還是你的弟弟。」沐思語一邊撫著自己的額發,一邊搔首弄姿的說著。

    唐逸白一臉邪笑的看著沐思語。一把將她抱到了懷中,俯身上去,便貼上了她的紅嘟嘟的唇瓣。舌尖順勢探進了她的口中,與她香甜的丁香小舌糾纏在了一起。

    原本還得意洋洋的沐思語,突然再沒了抵抗,軟在了唐逸白的懷中。唐逸白抱著沐思語便起身向屋內走去,含著她的嘴唇斷斷續續的說道:「小木頭,我要你。」

    自他們冰釋後,沐思語就一直病著,唐逸白雖然早就想她想的不行。卻也只能強忍著。

    剛才看到沐思語刻意而為的賣弄姿態,反倒是越發的覺得她無比的可愛。所以,他便再也忍不住想要她了。

    他與她已經一年多沒有親近了。那一次被風陌芸下藥而後的一番**,卻被她一句「我就當是一夜情」給徹底抹殺。

    他想要她,無數個別離的夜晚,他都是在對她的思念中度過,他們已經私定了終身。成了夫妻,卻是連洞房都沒有。

    此刻她不但身體恢復了,還因為決崖子的內功,比之以往更加健康了,他是再也不想放過她了。

    唐逸白沙啞的在沐思語耳邊低語著:「小木頭,小木頭。我的小木頭。」

    火熱的氣息呼在沐思語的白皙的耳垂上,燃起了她一身的紅暈。沐思語忍不住伸出手臂攀上了唐逸白的脖頸,更是讓唐逸白得到了許可。放肆的含住了她的耳垂。

    不知道什麼時候,沐思語的衣衫已經被唐逸白除去,在她白皙泛紅的身上,吻出一片片愛的痕跡,像是雪白的天地中。怒放的紅梅。

    這是他們分別多時後的第一次彼此真心的接納,也是他們結為夫妻的洞房花燭。兩人久久纏綿不休。竟是從天明一直折騰到了深夜。直到彼此都用去了最後一絲力氣,才相擁入眠。

    第二天沐思語醒來時,看到的便是唐逸白望著自己帶笑的模樣。眉如劍,目如星,烏黑的長髮鬆鬆散散的披落在腦後。眸子中全是止也止不住的笑意,他又變成了那個她最愛的模樣,氣質翩然脫俗,笑意溫暖幸福。好似這世上再也沒有什麼能夠難倒他一般。

    沐思語忍不住探上前去,在他的唇上輕點了一下。唐逸白突然抓住了她的小手,輕吻了一下:「小木頭,我教你習武吧,莫浪費了你師父一身的內力。」

    沐思語剛想開口拒絕,他卻突然柔和又帶著擔憂的說:「我再也經受不住你受傷的事了,真的真的,再也經受不住了。」

    於是她,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莫名其妙的就答應了下來。

    唐逸白興沖沖的為她先穿好了衣衫,這才自己穿戴起身。待二人吃過早飯後,他便開始教她調理自己的氣息,感受體內決崖子傳給她的宏厚內力。

    唐逸白將心法跟她說完後,便自顧自的打坐練起了功。沐思語先是乖乖的按他所說去感受自己體內的脈息。還真的察覺到了一絲暖流,能夠順應著自己的操控,在體內遊走。

    起先還覺得新鮮好玩,可是在氣息遊走了五六圈後,她便開始忍不住胡思亂想了起來。後來乾脆放棄了打坐,一邊扭來扭去,一邊瞇著眼睛去偷看唐逸白。

    唐逸白似是發覺到了她的不安分,立刻睜開了眼睛,一臉嚴肅的看著她道:「認真些,每日若是不能練完二十個小周天,根本就無濟於事。」

    「啊」沐思語有些驚詫的道:「要二十個小周天啊,不是應該循序漸進嘛,不如今天先到這裡,明日再練?」

    唐逸白伸手將她扭動的身體按定,強迫她擺好了打坐的姿勢。看她安定了下來,自己又閉起了眼睛。

    沐思語看他閉上了眼睛,自己卻並未閉目。眼神反倒是瞟向了窗外。呦,今日陽光如此明媚,是不是應該到郊外去走走?不知道有沒有風?若是有風,可是喚了悠悠他們一起去放風箏。

    如果再配上一壺小酒和幾樣小菜,坐在郊外的青青草地上,那可真是人生一大樂事。

    唐逸白又一次睜開了眼睛,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略帶著責備的說道:「你怎麼這樣,不是答應了我嘛,怎麼就是這樣不乖?」

    沐思語被他的話拉回了神思。卻並沒有一絲一毫的不好意思,反倒是厚著臉皮討好的笑了起來,扯過唐逸白的衣袖道:「明日再練好不好?你看外面春光明媚的,不如出去玩?哎呀,好不好嘛,你不要皺眉頭嘛。」

    唐逸白故作生氣的望著她,卻是怎麼也不肯答應她的請求。

    沐思語見他堅持,撇著嘴一臉的委屈:「我們很久沒有一起出去玩了。」

    唐逸白依舊不為所動,嚴肅的看著她。

    「啵」沐思語湊上前去,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出去玩吧。」

    以不變應萬變。繼續假扮嚴肅認真的老師。

    「啵」又是一口。還是不同意?「啵」「啵」「啵」,沐思語像一隻討好主人的哈巴狗一般,連親帶啃的在唐逸白臉上胡亂的親吻著。

    唐逸白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帶著些許懲罰的惱意,撲身上去,將她壓在了身下。

    沐思語原本以為唐逸白在跟她鬧著玩,嘻嘻哈哈的扭來扭去躲閃著唐逸白懲治她的狠吻。

    當她感受到小腹處那頂著自己的東西的時候,心裡苦叫著不好。可是再也阻止不了他了。

    於是這一早起來的打坐練功,練著練著又練到床上去了。最後換成了沐思語一臉的惱怒,卻也阻止不了唐逸白將她吃干抹淨。

    待到兩人收拾妥當準備去吃午飯的時候,見到的便是站在院中,一臉羞紅的天不缺。

    天不缺看了看他們,一扭頭便快步跑了出去。沐思語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小老頭,還真是純情的很呢。

    唐逸白牽著沐思語去到飯廳的時候,卻發現白景風早就像是在自己家中一般。大喇喇的坐在正位上,大吃特吃的。天不缺也是假裝完全看不到他們似的,只顧著埋頭苦吃,臉都快要貼到碗中的米飯上了。

    「你怎麼來了?我家可沒有餘糧養閒人。」沐思語不爽的衝著白景風大吼。這個倒霉孩子怎麼像是纏上了自己一般,堂堂皇子不老實待在宮中。怎麼成日有事沒事的往自己府裡跑。

    白景風右手拿著筷子,繼續吃喝著。左手伸到懷裡摸了半天,終於摸出了一枚白玉雕琢而成的小老虎,放在了桌上,順勢往沐思語的面前一推。因口中滿是飯菜,含糊不清的說道:「本王這隻玉虎,夠本王在你這裡吃一輩子飯了吧。」

    沐思語很有骨氣的說道:「我才不要你的玉」那個「虎」字還沒說出來,眼神就被那晶瑩剔透的玉虎吸引了過去。也不顧著自己的顏面,一把將小玉虎狠狠抓在了自己手中,臉上立刻換上了諂媚的笑容:「吃吧,吃吧,嘿嘿,多吃點。其實我家還有好酒,你還有沒有別的好東西啊?」

    她倒也不是被那白玉吸引,而是那小玉虎雕琢的實在精細,渾圓可愛的小老虎栩栩如生,原本就愛老虎模樣物件的沐思語,想不愛都不行。

    當然她並不知道,那玉虎是莊妃在白景風未出生前,就尋了琢玉大師麥子堯費了一年多的時間才雕琢而成的。先不說那塊白玉乃世間少有的極品,但是那琢玉大師麥子堯的出品,就已經算是無價之寶了。更別說麥子堯已經離世,就是他曾經練手雕過的破木頭都已經被炒的貴過黃金了。

    沐思語好像生怕白景風會變卦似的,也不敢再去細瞧那小玉虎,就忙忙的揣到了懷中。

    白景風又往嘴裡塞了一口菜,深沉的看了沐思語一眼,嚴肅認真的說道:「這玉虎除了抵飯錢,還是本王送你的定情信物,你可要收好了。」

    唐逸白聽聞無奈的搖了搖頭,伸手探到沐思語懷中想要拿回玉虎還給白景風。

    誰知沐思語一把按住了他的手:「你幹嘛?我偏不還。管他定不定情,等他長大了,老娘的女兒都能出嫁了,誰理他。」

    白景風楞了下神,很快又恢復了神思,邪邪的笑了起來:「聽說風韻猶存的人婦更有風味,小媳婦你果然明白本王的心思。」

    沐思語氣呼呼的在他的腦袋上狠按了一把,直把白景風的臉都按到了米飯上,抬起頭時,鼻尖上還沾著幾顆飯粒。她這才無比滿意的坐了下去,開始吃起了飯。

    唐逸白和天不缺都一心想要傳授沐思語武功,可是他們足足折騰了十來天,最終都在沐思語的無賴撒嬌耍橫等多種對策下,敗下陣來。

    看來她除了根骨不適合練武外,性子更加的不適合練武。連最為輕鬆的打坐都堅持不到半刻鐘,屁股上就好像長了刺一般的完全無法安定。更別說後面修習拳法或練習武器時要吃的苦了。

    於是兩個無可奈何的人,經過一番商量後,便決定教她輕功。就算是她不能練成踏雪無痕的飄渺,到了關鍵時刻,腳底抹油逃之夭夭還是可以的。

    沐思語認真的思考了很久,終於被能夠飛來飛去的飄逸身姿所吸引,又重複的問了好多遍不用吃苦,能夠速成後,才終於答應了下來。

    唐逸白是劍仙凌御風的徒弟,一身輕功早已練得爐火純青。天不缺天山門的輕功也是獨步武林。加上沐思語體內有著決崖子幾十年的修為,學習起來還真的是不費什麼功夫。

    不出半月,沐思語就已經身輕如燕,腳下如風了。可是距離她心目中飛來飛去的飄逸,還差的遠呢。不過她已經很是滿足了,一般人再想靠近她或是抓住她,都已經不太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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