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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九十四章 桔梗花的故事(求PK、推薦票) 文 / 玉玄機

    沐思語聽完唐逸白的故事,一臉得意的說:「媽呀,原來我師父和天山老怪竟也有這樣挫敗的往事。回頭見了他們可有得損了,哈哈。要是再認識一下劍仙,那就爽了。」

    唐逸白暗笑著捏了下她的鼻子:「劍仙你是沒機會認識了,因為八年前他就已經過世了。」

    「你怎麼知道,莫非你認識他?」沐思語忙開口問道。

    「他是我師父。」唐逸白淡淡的說道。

    「啊,你師父也這麼牛?你看,咱倆多配啊,咱們的師父都是大牛人。」沐思語嘻嘻哈哈的說著,威震四海的川上三俠在她口中,倒成了她與唐逸白般配的緣由之一。

    沐思語想了想又開口問道:「咦,你師父叫劍仙,你怎麼不用劍,反倒是用長鞭?」

    「軟鞭便於貼身藏匿,所以我為了避免被人識破才選擇了它。師父是以劍術成名,但晚年時早已超脫了武器之道,什麼東西順手拈來都是致命之器。你可曾見過你師父用過什麼兵器?」

    沐思語凝眉想了想,好像確實沒見過老頭有什麼貼身的兵器。那天山老怪也是一樣,打她時都直接是隨手一呼,她便飛了出去。原來高人都是這個樣子的。

    沐思語自打從遼國回來,便開始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偷懶賦閒。每日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起來又總是和悠悠小桃一起玩鬧,一點正事也沒有。

    唐逸白自從聽過沐思語的心聲後,便堅持著無論再忙,也要每日過來看看她。有時來到沐思語的小院時,她已經睡了。他便在她床邊坐一會,在她的桌上留幾句叮囑,再回宮去。

    這一日沐思語一大早便被叮叮鋼鋼的敲打聲吵醒了。沒有睡夠的沐思語心裡煩躁的很,派人去打探了一番。說是隔壁的府邸院落被人置下了,正在緊鑼密鼓的修葺呢。

    聲音大作,沐思語再也睡不成懶覺了。起身皺著眉坐在院中喝茶,李虎風塵僕僕的進到院子時,便看到沐思語撇著嘴遙望著隔壁的院子嘀嘀咕咕的罵著。

    一見到李虎,她立刻跳了起來:「怎麼樣?草料可都運回?我聽說風雲家的馬捨已經開了張,就要開賣遼馬了。」

    李虎彈了彈身上的灰塵,接過沐思語遞來的茶水一飲而盡:「思爺放心,全都運到了。都在咱們西郊的倉庫中。好在咱們走的快。只有最後兩批草料遇到了雨水,損失不大。」

    沐思語正要說話,突然一個黝黑的小伙子衝了進來。大叫著:「琪琪格,琪琪格,我來了。」

    「扎那,怎麼樣,跟著李虎回來可是覺得辛苦?」沐思語給扎那也倒了一杯茶。他卻並沒有喝。

    「不辛苦,不辛苦。以前在草原時,我出去放馬,連著騎一個月的馬也沒覺得累呢。這一路上走來,真是看花了我的眼睛。難怪阿姆一定要我出來見見世面。北夏可真好,樓多。人也多,吃的東西也多。我還從來沒見過那麼大的場面呢。」扎那高興的說個不停。

    沐思語皺起了眉頭衝著站在一旁的小桃道:「快帶這個臭小子去洗洗,一身的味兒。以後就讓他住在東邊的廂房裡去。晚上我帶你們上街玩兒去。」

    扎那一聽沐思語嫌他臭。嘿嘿的傻笑著,快步跟著小桃走了出去。

    沐思語看著李虎道:「你也快去休息吧,明日開始咱們就等著看好戲吧。」

    「有什麼好戲看啊?我也想瞧瞧。」不知道唐逸白什麼時候進來了,聽她說有戲看也是興趣滿滿。

    李虎抱拳離去。

    沐思語笑著說:「這好戲啊,就要自己瞧才有趣。若是我現在告訴了你。那就沒意思了。」

    話才剛說完,隔壁院子裡就又敲打了起來。

    沐思語哀嚎了一聲。摀住了耳朵,大聲對唐逸白說:「你瞧瞧,不知道隔壁家是哪個作死鬼,一大早起來就敲敲打打個不停。擾了我的好夢。」

    唐逸白笑著說:「不就是我這個作死鬼。」

    「啊,怎麼是你。呸呸呸,我收回剛才的話。你怎麼買了隔壁的府邸?」沐思語一聽說是他,立刻著急的呸了起來。

    「原本皇子成年就要在外開府的,我因為剛剛還朝才住在了宮裡。前些天我已經跟皇上申請了開府,還讓人選了你隔壁這家院子。想住得離你近些。」

    沐思語一聽唐逸白要搬到她的隔壁,高興的大跳了起來。拉著唐逸白就走出了院子,一路向西走到了圍牆處,用腳踢了踢牆壁說:「讓人把這裡打通,方便咱們行走。」

    她話還沒說完,那牆壁轟的一聲已經塌了下去一片。要不是唐逸白已經拉著她退後了十來步,只怕他倆要吃一鼻子灰了。

    沐思語笑著說:「原來你早就想好了,瞧我還多此一舉。」

    待那灰塵漸漸消退,沐思語才看清了站在對面的一眾工匠和肖岳。唐逸白對著肖岳說:「以後莫要一早開工了,擾了姑娘睡覺。」

    肖岳剛要點頭,沐思語忙開口阻止道:「不用不用,早睡早起身體好,剛好我想改改這懶床的毛病。你們儘管做事,連天連夜的干也沒關係,我們府裡的人都耳背。()」

    說完她又回過頭去在唐逸白耳邊低語道:「讓他們快點,我想你快點搬過來。」

    唐逸白一聽,心裡已經樂開了花,牽著沐思語走過殘牆去參觀他的三皇子府了。

    從那天開始,沐思語沒事就溜躂到隔壁去,指手畫腳的指揮著工匠這裡加一扇窗,這裡種一片竹的。

    唐逸白見她一副女主人的摸樣,心中歡喜的很。命令所有工匠都按照她說的去做。

    那些宮內派來的能工巧匠果然非同一般,做事迅速不說,還能樣樣精雕細琢。沐思語藉著這個機會,撈來了幾個免費花匠,把她的小花園也往皇家園林的方向靠攏了些。

    聽唐逸白說,慕容傾月最近有了新的動作。竟然私下置換了京城守衛御林軍中的幾個重要將領。因為御林軍一直由右相陳玉松統管,名目又都是正常的內軍調動,所以就連白昊天也說不出什麼來。

    唐逸白建議白昊天調配一些人手回來,佈置在城外的常平軍中,以備不時之需。

    在北夏京都,御林軍統管城內,常平軍統管外圍。彼此各自為營,互不干預,堅守著皇城的守衛工作。

    唐逸白臉帶笑意的對沐思語說:「你猜猜我建議皇上,由誰來接任常平軍?」

    沐思語正擺動著一盆翠綠的花草。隨口說道:「你們那些軍事政治的,我可不懂。管他調來的是誰,跟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唐逸白不依不饒的說:「你就猜一猜嘛。這個人是你最想見的。」

    沐思語終於停下了她對花草的摧殘,認真的思考起了唐逸白的問題。軍中的人?又是她最想見的?突然她的眼睛亮了起來大叫道:「秦軒?你說的是秦軒?」

    唐逸白笑著點了點頭:「這可不是憑借我幾句話就能行呢,你那個哥哥倒是有些真材實料。若不是黃紹老將軍一直上奏對他格外讚賞,我也沒機會做這個舉薦。」

    沐思語一臉得意的說:「那當然,也不看看是誰家孩子。我們秦軒。嘖嘖,不是我跟你吹,打小我就看出了他是個將才。」

    唐逸白笑著說:「我可聽說你曾經死去活來的不肯讓人家去從軍呢,如今倒成了你一早就看出來他是個將才。」

    沐思語又給她的花草淋了些水,不耐煩的說:「他是個將才和我不肯讓他從軍是兩碼事好嗎?有誰捨得自家的親人上陣殺敵啊,那得多危險啊。」

    唐逸白看著那株快要被她淹死的綠色花草搖了搖頭問道:「你怎麼打理起花草來了?這可不像你。」

    沐思語白了他一眼:「我這不是學著那些良家婦女剪草弄花嗎?怎麼著。就不興我賢惠一把?」

    唐逸白搖著頭滿臉的不相信:「你再賢惠下去,你那花草就要被淹死了。」

    沐思語一聽,忙停下了澆水。開口說道:「你知道嗎?這株花兒叫桔梗,我跟你們家那些大花匠要來的。別看它柔柔弱弱的,其實是一味藥材,若是胸悶咳嗽了,桔梗一兩。甘草二兩。上二味,以水三升。煮取一升,分溫再服。包你藥到病除。」

    唐逸白聽了後說:「即便這樣,你也沒必要自己種啊。我瞧著你可種不活它。」

    沐思語輕笑了一聲:「你別看不起人,這一次我肯定能養好,還一定能養到它開花。其實我喜歡它是因為以前聽過一個故事。從前,有一個叫桔梗的姑娘,被一個富豪看中,要強搶為妻。愛戀她的男子憤怒之下打死了那個富豪,結果被關進了監牢。桔梗姑娘悲痛而死,臨終前要求家人將她葬在了男子行刑時必經的路上,第二年春天,她的墳上開滿了紫色的小花,所以人們便給這種小花取名做桔梗。傳說,桔梗花開代表幸福再度降臨。可是有人能抓住幸福,有的人卻注定與它無緣,抓不住它,也留不住花。於是桔梗有著雙層含義——永恆的愛和無望的愛。是不是很感人?」

    唐逸白走到近處細細看了看那株因為淋水過多而有些蔫軟的植物,笑著說:「雖然有些感人,可我卻不喜歡這樣的故事。我會緊緊抓住永恆的愛,絕不讓它變成無望。」

    就在沐思語以為接二連三的好事降臨時,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那一日沐思語剛從風雲國開張的畜場回來,就見小桃哭著跑了回來。兩隻眼睛全是驚恐,不停的抽泣著,連一句話也說不全乎。

    沐思語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她,突然緊緊抓住了小桃的肩膀:「冷靜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小桃一邊哭一邊道:「嗚~~嗚~~小姐,今天早上我和悠悠做了點心,她說要送一些去給唐門的工人,嗚嗚~一起去唐門,我們~~嗚嗚,一起從唐門回來。」

    沐思語聽著她亂七八糟的說著話,心中也不由的焦急了起來,大喝道:「說重點。」

    小桃被她這一嚇,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悠悠被幾個黑衣人抓走了,他們說小姐傷了他們的三當家,讓小姐明天帶了解藥去五里坡贖人。」

    沐思語耳中嗡的一聲,整個人都慌亂了起來。越是慌亂越是想不起到底自己什麼時候傷了別人,竟惹得別人報復到了悠悠的身上。

    她一邊告訴自己鎮定,要鎮定,一邊不停的喝著水,壓制著自己的慌亂。

    唐逸白進來時,正看到沐思語顫抖著手捧著茶杯大口的喝著水,一張臉煞白的恐怖。而小桃已經坐在地上哭的快要昏厥了過去。

    他立刻快步上前,接過了茶杯放在了桌上,緊緊的握住她的手:「小木頭,小木頭,不急,不急,什麼事,慢慢說。」

    沐思語感受到手掌上傳來的力量,看著唐逸白的臉說道:「悠悠被人抓走了,是誰,是誰要抓走悠悠。他們說我傷了他們的三當家,我沒有,我沒有傷過誰啊。」

    唐逸白一聽悠悠被抓走了,心中立刻想到的便是沐思語的身份已經暴露了,不然不會有人會想到從悠悠入手。「你別急,好好想想。跟你有過節的,無外乎就是風雲國、血隱門,還有什麼人嗎?」

    沐思語一聽血隱門,立刻點起了頭:「是血隱門,一定是血隱門。之前他們去唐門搗亂,我曾經出手教訓了他們的一個人。他竟然是血隱門的三當家?怎麼會?這可怎麼辦,悠悠膽子那麼小,她會被嚇壞的。都怪我,都怪我,我明知風陌影和慕容家有關係,我還故意讓他知道了我的身份。我想著用自己做誘餌,釣出血隱門,誰知道他們竟會,竟會」

    唐逸白這下算是明白了為什麼血隱門會把打到答道悠悠的身上了,當即牽著沐思語坐了下來:「他們有什麼要求?」

    「要解藥,他們要解藥。我給那人下了毒,可是並不會要他的命啊,我就是想讓他疼上一陣子,那毒自己會解的。他們怎麼,怎麼。」沐思語已經有些語無倫次。

    唐逸白點了點頭道:「既然他們有所求,那便不會要了悠悠的性命。你別慌,咱們快些命人出去尋,他們要做置換,定然不會把悠悠藏的太遠。」

    沐思語聽到唐逸白的話,漸漸鎮定了下來。不停的做著深呼吸,平息自己的慌亂。

    唐逸白已經先下了指令,喚了胡齊和清風前來。二人一進院子,唐逸白就嚴肅的說道:「逸風和唐門在京中的所有人,全部出動去找悠悠姑娘。清風,你拿著我的令牌告訴所有城門的守衛,今日出入的人,全部都要嚴查,一隻蒼蠅也不能放出去。」

    就在清風前去傳令的途中,一座軟轎已經行至了城門口。守城的侍衛看來人出示的是大皇子的令牌,連轎簾都不敢碰就放了人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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