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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十二章 語兒,謝謝你 文 / 玉玄機

    為了唐逸白沐思語什麼都願意做,更別說是拜個師磕個頭了。何況唐逸白說過,鬼醫之所以叫做鬼醫,是因為他除了醫術了得,用毒更是天下無雙。她雖對醫術完全沒有興趣,可要是學會了使毒,以後也不用只能躲在唐逸白的身後了,說不定還能分分鐘整治了那該死的血隱門。

    決崖子驚喜的看著自己一心所求的徒兒竟突然肯乖乖的拜師,臉上笑的褶子都露了出來。心中仍有疑惑:「怎麼突然想通了啊?」

    沐思語也不等決崖子召喚就自行起了身:「你是鬼醫嘛,聽說你用毒很厲害的呦,醫術我沒興趣,可毒術我卻是興趣大大的有。嘿嘿。」

    「果然是個不同凡響的小丫頭,合該給我決崖子當徒弟。可是徒弟啊,為師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老頭兒一高興,又不自覺的捋起了自己的白鬍子。

    「我啊,我叫沐思語,這名兒怎麼樣,還不錯吧。不過師父你的名字可不怎麼樣啊,決崖子,決崖子,聽上去像腳丫子啊。不行不行,我給你改個名兒吧,就叫決明子怎麼樣?嗯,我看決明子挺不錯的,還是味藥材呢。總好過腳丫子啊,以後說出去我是腳丫子的徒弟,別人得喊我腳趾頭了。」說完鄙夷的撇起了嘴。

    呼延寒夜心中一驚,這丫頭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竟然敢如此調笑鬼醫。要知道當年鬼醫在江湖上,那可是三更要你命,絕不讓你五更死的催命羅剎啊。呼延寒夜真想上去摀住那丫頭胡言亂語的嘴,生怕她分分鐘就小命嗚呼了。

    可自己此刻一動都動不了,竟急出了一身汗,只能不住的用眼神暗示沐思語閉嘴。

    沐思語看他那緊張兮兮的眼神,衝他做了個鬼臉。

    不想那決崖子並不惱怒,還哈哈大笑了起來:「你這丫頭,真是好耍的緊。隨你叫吧,只是為師在江湖上的名號只怕不是你隨便叫叫就能改的。」

    「別人愛怎麼叫是別人的事,反正在我心中你就是決明子了,多親切可愛啊。」說完竟然厚著臉皮攀上了決崖子的胳膊。

    「隨你吧,你肯認真用功跟著為師學習才好。」

    「我會的,我會的,師傅啊,要不咱們第一課就教那寒冰散的解法吧。」沐思語絕對是個見桿子就爬的主兒。這會師傅也拜了,立刻便想著給唐逸白解毒了。這麼好的師傅,不用白不用啊。

    「寒冰散?誰人中了寒冰散?那血隱門竟如此在江湖上作惡了?連寒冰散都用上了。」決崖子眼中的光華暗了暗,整個人嚴肅了起來。

    沐思語一聽,立刻打起了諢:「唉,沒誰中寒冰散,我這不是聽說那寒冰散無人能解,想測試下師傅的本事嗎?那師傅,你能解嗎?」

    「解是解的了,不過非得看過那毒性,才好辨別。這寒冰散是由一十三種寒毒所制,製毒的順序不同,毒性也略有不同。得按照那毒性一一梳理,確認清楚了才能用對應的藥物來按照同樣的順序服用,方可解得。更別說還有幾味極難尋的藥材,就連為師也未曾見過呢。」決崖子一說起這藥理毒性來,整個人都不同於往常了,無比的認真嚴肅。

    「那我什麼時候能學會解這寒冰散呢?」沐思語焦急的問。

    「語兒啊,凡事要循序漸進,急不得的。等為師先教會你初級的用毒之法再說。」這丫頭悟性極高,就是性子急了點,看來這往後的日子有得磨了。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個高興的童聲:「師傅又收徒啦,那十三以後就有師妹啦。」

    沐思語上前就是一個爆栗子,狠狠的敲在了十三的頭上:「小小年紀還想當師兄,快別做夢了。以後得叫我師姐,知道嗎?」

    「師妹!師妹!你入門比我晚,就得是師妹。」十三固執的說道。

    「師弟!師弟!你個頭比我矮,就得是師弟。」沐思語也不依不饒的和他死磕了起來,還順勢以高欺矮的在十三的頭上按了按。

    就在二人齊齊回身想要找決崖子理論的時候,才發現那老頭兒,早跑的沒了影子,躲禍去了。自己怎麼收了這麼倆徒弟啊,沒一個正經的。

    從那天開始,沐思語在決崖子的教導下,學起了識毒製毒之法。她本就對藥材極為敏感,那毒藥也是藥,只是所用的方子不同罷了,所以她學起來進度神速。才過了個把月就煉出了決崖子當年的成名之作斷魂散。

    決崖子見沐思語進步如此之快,心中美不勝收,只怕自己這個徒弟過不了幾年,就要超越他了呢。想想他的一身絕學總算是後繼有人了,一張老臉每天都是止也止不住的笑意。

    而呼延寒夜則是一直躺在床上,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由十三每日悉心伺候著。

    可每每到了服藥吃飯的時候,沐思語無論多忙,都會及時的出現。她是不放心十三粗手粗腳的照顧,所以服藥餵飯都必是親力親為。

    有時呼延寒夜也會故意鬧鬧彆扭,不肯吃藥。沐思語總是耐著性子的哄他乖乖喝藥。

    每天傍晚還會專程去陪他說說話,只是兩人一見面就是忍不住的鬥嘴。

    不過這爭鬥倒也讓呼延寒夜養病的日子並不無聊。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竟日日期盼了起來,總是一睜眼就忍不住的盼著傍晚快點到來。

    那日沐思語給呼延寒夜喂完了藥,便隨意的坐在床邊給他剝桔子吃。這傢伙成日喊嘴苦,害的她隨師父去採藥的時候,還得順帶摘些野果回來給他淡嘴。

    剝好後,沐思語先是往自己嘴裡塞了一瓣,頓時酸的口水四溢,牙都要倒了。可她卻裝出一副享受的表情,吧唧著嘴:「嗯,甜,多汁,好吃。」

    呼延寒夜本就喝了藥一嘴苦味難擋,此刻見她吃的如此美味,也是饞的不行。直勾勾的盯著沐思語手裡的桔子,嚥了下口水。

    沐思語見狀,樂不可支。又剝了一瓣下來,在呼延寒夜的眼前晃動,可就是不往他嘴裡喂。急的呼延寒夜直拿眼睛瞪她。

    「呦,呦,呦,我們的大王爺竟也能被這小小的桔子饞的流口水啊,這要是被旁人看到,不得笑掉大牙啊,哈哈。來吧不逗你了,給你。」說完狠狠的把手中的桔瓣塞進了呼延寒夜的嘴裡。

    那呼延寒夜本以為是甘甜的桔瓣,卻不想一口咬下去,酸汁四溢。一張臉都酸的皺了起來,被這強烈的酸味刺激,一口吐出了嚼爛的桔肉,翻身坐了起來。開口大罵:「死丫頭,你要酸死本王啊。」

    原本還在等著她回嘴,卻不想沐思語一雙眼睛瞪圓的看著他,滿眼的驚喜:「寒夜,你坐起來了,你能坐起來了。」一高興竟撲了上去,趴在了呼延寒夜的腿上。

    那呼延寒夜也是這時才意識到,自己竟然獨立坐起了身。當下欣喜萬分的看著沐思語:「我真的坐起來了,語兒,我坐起來了。鬼醫果然是人間難得的神醫啊。」

    沐思語立刻起身跑了出去,把本已休息的決崖子拖了過來。

    決崖子被人擾了安睡,一臉的不耐煩,撫手把了下呼延寒夜的脈。「無礙,繼續躺著養傷。不就是坐起身嘛,有什麼好稀奇的。老夫出馬還能誆騙了你們不成。別亂動,繼續躺著。」

    說完也不再多看他們一眼,轉身就回了自己的竹樓。這丫頭真是不心疼人,不知道這老人家的睡眠很重要嘛。衝入房中就把他拖了起來,驚嚇也能死人的好吧。

    沐思語見狀,趕忙扶著呼延寒夜躺了下去。

    呼延寒夜看著滿臉喜悅的沐思語,心中也是充滿了高興。

    雖然只是坐起身這樣簡單的動作,卻也一掃他之前的心中纏繞的陰霾。呼延寒夜看著她的一雙眸子,充滿了喜悅與感激,明亮的好似暗夜中的星子一般,閃閃發光。

    如此重傷竟也能恢復,這也多虧了沐思語的照顧。當下也不掩飾,柔聲道謝:「語兒,謝謝你。」

    沐思語此刻興奮的沒了邊。自己終於不用愧疚度日了。心情一好,說話又沒遮沒攔了:「不必多謝,等你好了賞我些金銀良田更實在。哈哈。」

    呼喊寒夜一聽,頓時冷了面龐。這死丫頭怎麼這麼會破壞氛圍。自己難得對他人言謝,她居然開口索要銀錢,真是俗不可耐。

    當即厲聲吼道:「賞個屁,給你點顏色你當大紅的染?本王這一身傷還不是為了救你。就算日後本王恢復了,你也得給我為奴為婢的好生伺候著。否則看本王不再扎你個十劍八劍的,本王就不姓呼延。」

    沐思語自知他此刻氣歸氣,可也起不了身來收拾自己。於是更加放肆了起來,搖頭晃腦的挑釁著呼延寒夜:「你本來就不姓呼延,你姓呼兒嘛,呼兒嗨呦的呼兒。哈哈。」

    看著呼延寒夜氣的整張臉都泛黑了,她更是得意:「怎麼啦,生氣啦?生氣你來打我啊?來打我呀~哦,哦,我怎麼忘記了大王爺起不了身呢?」

    說完也不再理會怒火沖天的呼延寒夜,一溜煙就跑出了門。臨出門前還回首擠眉弄眼的吐了下舌頭,一副欠抽的模樣。

    「你個死丫頭,早晚本王要了你的命。」一聲獅吼,響徹了寧靜的迷迭谷。

    沐思語每日依舊認真的閱讀學習著決崖子的毒經,書中記載的毒藥也越煉越純熟了。

    雖是吵鬧不休,可仍然每日幾次的去照顧病榻之上的呼延寒夜。

    呼延寒夜自那日突然起身後,卻再沒了長足的進步。整個人又漸漸開始消沉了起來。

    沐思語看著他又開始走進自己假設的恐慌之中了,心中著急,卻沒什麼法子。

    那日伺候呼延寒夜吃過飯服下藥後,細心的為他按摩活動著手腳。

    突然她不知想起了什麼,自己傻笑了起來。

    「你傻笑什麼?」呼延寒夜疑惑的問。

    「哦,哦,想起了個笑話。」沐思語手上依舊輕揉的為他按摩,臉上卻滿是笑意。

    「何為笑話?」這丫頭嘴裡,怎麼總是那麼多稀奇古怪的詞彙。

    「笑話就是讓人聽了想笑的段子唄,這都不知道還當王爺呢。」沐思語嘲諷的說著。

    「不是王爺了,本王現在是太子。你且說一個來聽聽,是不是真能惹人發笑?」呼延寒夜還是一副厭沉沉得樣子。

    這王爺與太子在沐思語的心中是沒什麼區別的,反正都是高不可攀的人唄。所以她也沒把呼延寒夜的話放在心上。只是把自己剛才想起的笑話講了出來:「一隻雞蛋去茶樓喝茶,你猜它變成了什麼?」

    沐思語強憋著笑,站在一旁等著他的回答。

    呼延寒夜想也沒想的就開了口:「雞蛋怎麼會去茶樓?荒謬。」

    「像你這麼無知,定是猜不出的,讓我來告訴你吧。雞蛋去茶樓喝茶,就變成了茶~葉~蛋~。哈哈哈哈哈哈,好笑吧。茶葉蛋,哈哈。」說完自己竟笑的在床上打起了滾。

    呼延寒夜莫名其妙的看著翻滾的沐思語,可是自己卻一點笑意也沒有啊。這是哪來的荒謬言論,雞蛋如何能去茶樓?

    沐思語自己滾夠了,起身時才發現呼延寒夜竟然一臉冷漠與疑惑。

    唉,這古人的智商啊,真是不堪啊。沐思語無奈的搖了搖頭,收了笑意,安頓好呼延寒夜睡下,便離開了。

    要知道這講笑話最挫敗的就是,自己笑了,別人沒笑。

    呼延寒夜睡到大半夜,突然從夢中醒來。自己竟是夢到了一隻雞蛋跑去茶樓喝茶,然後彭的一聲,變成了茶葉蛋。

    想到此,呼延寒夜竟突然抿著嘴輕笑了起來,可是那場景確實越想越覺得有趣,到了後來竟哈哈的放聲大笑了起來。這個鬼丫頭,都是哪裡來的這些奇思妙想啊。

    第二日沐思語一來,呼延寒夜就一臉興奮的說:「再給我講一個笑話。」

    沐思語得意的笑了起來:「怎麼樣,想明白了也覺得好笑吧?好,好,我再給你講一個啊。說有一天,動物們一起遊船。猴子提意玩一個遊戲,每人講一個笑話,倘若有一人不笑,便把那人扔下船去。小鹿講了一個笑話,大家都笑了,小馬講了一個笑話,大家也笑了。後來小羊也講了一個笑話,大家都笑了,唯獨小豬卻不笑。無奈之下只得把小羊扔到了水中。沒一會小羊就淹死了。大家都回到了岸上時,小豬突然狂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小羊的笑話真好笑。」……

    一片冷寂,呼延寒夜竟然皺著眉認真的在思考。沐思語也不急著催促,等他慢慢回味。

    突然草廬中爆發出一陣大吼:「死丫頭,你竟敢罵我是豬。」

    沐思語得意的大笑:「好了,豬王爺,你能聽懂我在罵你,至少在智商上你是沒豬蠢的。來來,咱們喝藥啊。」

    呼延寒夜只顧著一雙眼死瞪著沐思語,一碗藥卻在不知不覺中痛痛快快的喝了下去。

    看來她這獨創的笑話治療法,還是蠻有效的嘛。

    從那天開始,沐思語每日都給呼延寒夜講幾個笑話。惹得呼延寒夜總是不顧儀態的大笑不止。即使她不在的時候,每每想起,又是一番狂笑。

    十三看著總是莫名發笑的呼延寒夜,一頭霧水。莫非這位王爺是患了失心瘋?回頭還是讓師傅給他好好瞧瞧吧,別不是那墜崖把腦袋摔壞了。

    那晚決崖子吃過晚飯後出門溜躂,竟不自覺的走到了沐思語居住的草廬前,便想前去找她聊會天兒。

    不料才走近那草廬,就看到竹椅上躺著個人。

    那人全身雪白,就連臉上也是一片詭異的白,像是戴著一個面具一般。頓時心中一駭,手上運功,大喝了一聲:「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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