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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一章 呼延寒夜 文 / 玉玄機

    那小桃熬好了藥又請了府裡的大夫,才回到蓮香院。

    一進院子就看到沐思語渾身像沒有骨頭一般爬在石桌上,半張臉都貼了上去。

    這一天混吃等死的當米蟲可真要無聊死她了。

    聽到小桃回來,也懶得起身,繼續攤在石桌上:「小桃子你終於回來了,你們那位爺真是夠狠的,一來就把我好不容易招呼來的人都給嚇跑了。他自己兩句話沒說完也走了。我這半下午的時光都被攪合黃了。」

    那老大夫可沒見過這樣不修邊幅行為不端的女子,尷尬的咳了兩聲。

    沐思語聽到還有別人,這才坐直了身子。看到是常給自己問診的大夫,就立刻擼起了袖子,露出白嫩細長的胳膊:「王大夫來啦,快給我看看,我這傷什麼時候才能好啊。快悶死人了。」

    王大夫低著頭,恭敬的坐在沐思語身旁的石凳上,連眼都不敢抬一下,生怕多看了一眼她的胳膊就要褻瀆了她一般。

    手指微微附上她的手腕,過了一會微微開口道來:「姑娘這傷已是大好了,那補血的藥日後不必再飲了。老夫再給姑娘開一些調理傷口癒合的藥內服外敷,過不了幾日,傷口就可以基本癒合了。」

    沐思語一聽,來了精神:「快好了啊?那太好了,行行,你去開藥吧,回頭我們去拿啊。我出去轉轉,這養病養的渾身癢癢啊。走,小桃,帶我出去玩。」

    說完也不再理會老大夫,左手拉著小桃就出了院子。

    這小院她倒是出來過,可基本走到門外五米處就得被小桃嘮叨著抓回去。說什麼外面風大啊,受了傷吹不得風,不能出了院子啊,要是被少爺知道了自己會如何如何的。

    所以沐思語這養傷的七八天,基本算是都圈在這小院子裡的。

    唯一出了院子做的事,就是走到那院門口,把那蓮香院的牌子用一張大紙糊了起來。上書三個大字「沐王府」。字是沐思語自己寫的,她本就不會寫毛筆字,加上還帶著傷,這三個字被她寫的歪曲扭八特別噁心,糊在那蓮香院古香古色的青石門欄上,更是嚴重破壞整體氛圍。

    不過現在這蓮香院,她最大,所以也沒人敢攔她。

    今天一聽老大夫說自己大好了,雖然不知道這大好是多好,不過出去玩一圈,應該沒關係了。

    在小桃的帶領下,逛了一圈唐府的荷花池。此刻正值盛夏,一池荷花開的嬌艷。沐思語拉著小桃的手走進荷花池旁的小亭中,手裡還拿了幾個路過池邊時順來的蓮蓬。

    坐下來,右手不方便的藉著點力,主要用左手做事,白皙青蔥的手指毫不憐惜的掰開蓮蓬,一顆顆吃起了裡面的蓮子。還順帶著給小桃也剝了幾個放在面前。

    小桃還是無法接受主子伺候自己的待遇。慌忙的拿起另外一個蓮蓬快速的剝了起來,沒一會就有一小堆蓮子放在了沐思語面前,連那蓮心都一早抽掉了。

    沐思語停下了手,大肆吃了起來。這新鮮的蓮子吃起來清脆香甜,格外可口。

    一邊吃著一邊開始打聽起這唐家的背景。

    小桃現在是越來越喜歡跟沐思語聊天了,於是嘰嘰喳喳的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給了沐思語。

    原來這唐府就是揚州城著名的左丞相唐慶的故鄉別院。

    那唐慶帶著夫人和其他子女住在京城,只留了三兒子和四兒子住在這揚州別院。三兒子便是沐思語的救命恩人唐逸白。

    據說那唐逸白生下來就患有奇病,這揚州城的氣候比較適宜他養病,所以就留在了這裡。留下老四是為了給唐逸白做個伴,免得他寂寞。

    聽完小桃的講述,沐思語臉上泛起了黑線。想起自己曾經還在唐逸白面前誇口銀子多,就覺得可笑丟臉。

    人家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丞相的公子哥,名副其實的富二代官二爺。自己還炫耀身家呢,簡直就是班門弄斧不自量力。

    沐思語眼前浮現出一幅畫面,自己長著螳螂的嬌小身子,揮舞著手中的螳螂鉗子,而唐逸白卻高大威武的像輛大卡車似的站在她面前猙獰的笑著。

    哎呦,真是頭疼啊,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光是從自己住的小院到這荷花池的一塊地方,已經遠遠的大過她那所謂奢華的沐府了。

    不過沐思語這人過性快,沒一會,自己就翻了篇,不再想這件事了。人上有人這個道理她是明白的。有錢就有錢唄,這世上從來都是沒有最有錢只有更有錢嘛,哈哈。

    聊了好一會,沐思語覺得得親自去拜訪一下自己的禍水恩人。

    今天見了一次唐逸白,可也沒說上幾句話。

    想到此,沐思語拿出帕子,把自己剝好的蓮子都放在上面,包了起來。讓小桃帶她去見那唐三爺。

    小桃一聽她要去見三爺,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不可不可,三爺的院子不能隨便進的,女人更是從來沒有過。」

    「哎呀,走吧,沒事的。以前沒有是因為你們這唐府沒來過女人。不怕的,有事我頂著。」沐思語拉著小桃邁開了步子。

    小桃見拗不過她,只得前面帶路。

    到了院門口抬眼一看,逸風院。我去啊,自己的院子就起這麼雅致的名字,給她住的那個地方名字爛俗的要死。真是過分。

    沒再多想,抬腿就要進去。卻被一雙手攔了下來。「沒有主子的安排,閒人不得入內。」

    「我不是閒人啊,我找他自然有事,小哥快讓開吧。」沐思語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那門口的小哥卻一點也不退讓,死死站在門口不給讓路。

    沐思語還從來沒被人擋過路,見這架勢火爆脾氣就上了頭:「嘿,我說你跟個門神似的站在這裡他給你發獎金啊。沒有許可不許進入你就去通傳唄。我要有重要的事呢?你耽誤了負的了責嗎?」

    此刻沐思語右手還掛在胸前的夾板上,隨著她的跳腳罵街正左右輕擺著,模樣極為可笑有趣。

    那小哥還是面無表情的站著,一句話也沒有。

    這種完全無視她的行為讓沐思語更生氣了,?個屁啊。主子一臉冰川樣,手下的人也是這個德行:「你跟個木頭似的杵著,也不說話,我欠你錢了啊?我就要進去,偏要進去。」

    說完拉起小桃就要硬闖。此刻小桃卻不肯跟著她走,在後面死死拽住沐思語,一直搖著頭。

    唉,這些人怎麼這麼死板不通人性呢。住了這麼久,吃人家的喝人家的,想來看看打個招呼感謝下,這有什麼不對的嗎?

    看小桃這驚恐萬分的樣子,像是進了這院子要殺頭一般。算了算了,不給進算了。老娘還不稀罕呢。

    剛要轉身離開,裡面跑出來一個小廝:「主子請姑娘進去。」

    沐思語得意的笑了起來,看吧,這會可不是我要進去的,是你家主子請我進去的。

    小桃還是不敢跟上,她只好自己進了那逸風院。路過門口那小哥時,還挑著眉毛吐了吐舌頭,一副挑釁樣兒。

    這逸風院果然是雅致的很,院中栽滿了清脆的竹子,明艷的鮮花是一朵也沒見著。微風拂過,竹葉沙沙的顫動。讓浮躁的心立刻沉靜了下來。

    看來這禍水還真的是品味不俗呢。

    穿過竹林就見到了主屋,帶路的小廝帶著沐思語走向了另外一邊的書房。到了門口為沐思語推開了門後自己就恭敬的站在了一邊。

    沐思語一抬腳就走了進去。

    嘖嘖,果真是有錢人啊。光這書房都寬敞的賽過自己的堂屋。

    一進屋就看到正對著的一排舒適的坐榻,榻上正中擺放著小几,小几上是一張棋盤,黑白的棋子散落在上面。似是一盤未下完的棋局。

    沐思語走過去探頭細看了一眼那棋盤,滿意的點了點頭。

    「你懂下棋?」唐逸白在最裡邊的書桌旁寫畫著什麼,看她盯著棋盤看便開口問到。

    「不懂。」沐思語回答的倒快,說完已經走到了書桌前。不懂你看個屁啊,還若有所思的點頭……

    唐逸白哦了一聲,放下了筆,幽幽的開口:「你說有重要的事找我,是何事?」

    此刻的唐逸白還是一身白衫,頭髮鬆散的垂在肩頭。身形修長挺立的站在桌邊。眸子烏黑明亮,長長的睫毛隨著眼睛的閉合忽閃忽閃的。

    看的沐思語心裡又是一驚,太妖孽,太帥了。真想上前捏一捏他的臉,確認一下是不是個真人。

    聽唐逸白開了口,沐思語趕緊回答道:「其實也沒事,就是想來看看你。住了這麼久都沒正式的向你道謝。」

    「謝就不必了,我救你不過是想向你打聽那刺殺你的人。」依舊一副萬年不化的冰川樣。

    沐思語現在也有點習慣他那嚴肅冷峻的表情了,你冷你的,我笑我的。

    「喏,給你的。我見你家荷花池裡的蓮蓬不錯,就摘了些。這新鮮蓮子很香甜,就帶了些給你。」說完沐思語把包在帕子裡的蓮子放在了桌上。

    帕子一展開,露出了裡面一顆顆細白明亮的蓮子,看上去清爽可口。

    修長的手指捏起一顆蓮子,問道:「你剝的?」

    「是啊,小桃剝的都被我吃了,這些是我親自剝的。你快嘗嘗吧,蓮心都抽掉了,不苦。」沐思語得意的說道,好像她做了一件多麼偉大的事情似的。

    唐逸白聽她這麼說,便把手中的蓮子放進了嘴裡,輕輕嚼了起來。果然清甜。

    不知道為什麼,這蓮子像是甜進了心裡一般,讓他的心情格外的好。

    沐思語此刻探頭探腦的看著桌上,唐逸白剛才寫的東西。

    雪白的宣紙上,剛勁瀟灑的字跡龍飛鳳舞。

    沐思語眼神一亮:「這字寫的真好看,能給我寫一幅嗎?」

    「哦?要寫什麼?」唐逸白淡淡的問

    「寫沐王府吧,我要掛在那蓮香院的門上。你們怎麼給那小院起那麼俗的名字哦,蓮香蓮香的,聽著像花樓一般。太俗了,不好聽。我現在住在那,就改名叫沐王府吧,聽著多霸氣,哈哈。」

    說完手又不自覺的撫摸著唐逸白寫字的那張宣紙,這字可真是好看:「我自己已經寫了一張掛了上去,不過太醜了,沒你這字寫的漂亮。」

    「好,明日我給你換個門牌。」唐逸白不知怎的,竟然爽快的答應了。以往多少人花錢想求他的一個字,他可是理都不理呢。

    沐思語見唐逸白答應了,心裡喜悅的很。又想起了什麼,便開口問他:「殺我那人還在找我嗎?」

    「嗯,你可知你招惹的是遼國權傾天下的夜王,呼延寒夜?」

    沐思語一聽,說話聲也抬高了一大截:「什麼?王爺?我滴神吶,好好一個王爺逛什麼窯子啊。再說我不過就看了一眼,用得著沒完沒了的追殺嗎?還四個字的名字,白瞎了這麼文雅洋氣的名兒。呼延寒夜,呼延寒夜,趕名兒我改個名叫呼兒嗨呦,氣死他。」……

    這丫頭說話可真不尋常,亂編派的都是什麼跟什麼啊,這和名字有一點關係嗎?

    雖然話語粗俗,可唐逸白卻越發覺得這樣直白率真的性子有趣可愛了:「呼延是遼國的王姓,那夜王此次是秘密來此的,被你撞破自然是要殺人滅口的。」

    沐思語越想越氣,本來好好的做著自己的瀟灑小爺,看了別人一眼,就變成東躲西藏哪也不能去的喪家犬。(話說你好吃好喝的哪裡像喪家犬了?)

    「又不是我要看他的,不想給人看就蒙面啊戴面具啊,自己露著臉給別人看,看了還要殺人,簡直是不要臉無恥下流。」沐思語繼續咒罵。

    「哎,我說,他那麼小氣,不會跑去我家裡搗亂吧。」沐思語突然一驚。

    唐逸白聽著她這一路怒罵,倒是罵的精彩:「我派了人在暗處守著,目前他還沒有動你家裡的心思。」

    「那就好,那就好,還是你想的周全。那就多謝了啊。」沐思語放下一顆心,轉身就要離開:「那我先走了啊,不打擾你了。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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