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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三百七十六章 兵臨城下 文 / 雍容典雅

    三皇子殿內,眾宮人退避殿外,四五名男子坐於書房內,而主位上,卻神奇的坐著本該躺在床上受了重傷的三皇子趙聿。

    「殿下,我們可不能再等了啊。九殿下和珩王爺已有所動作,四殿下已經蓄勢待發,若我們不先聲奪人,怕是今晚之後,無機會了。」其中一白衣搖拿扇的玉面公子眼露焦急的道。

    三皇子緊皺眉頭,沉吟半晌,問:「你們確定消息屬實?陛下他已經擬了旨意?」

    「千真萬確,這事兒是陳公公親口所說。」另一個青衣中年男人說道。

    三皇子聞言,忽然看向一旁坐著的紫衣,問:「依你之見,我們該如何?」這個紫衣一直是他心中的疑惑,雖然試探了幾次都沒問題,可天生多疑的他還是有些懷疑。

    畢竟,這個紫衣太強,強大到每次都能將有效的信息傳來,還能有效的解決方案,就好像有預知能力般,萬事能辦得妥妥當當。

    紫衣面不改色,一臉恭敬道:「殿下,屬下認為張幕僚所說極是。若旨意擬定,待明日召告天下,我們便沒有任何機會。這種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是啊,殿下。而且,您也瞧見了,皇后宮中太過平靜,四殿下兩日不在帝都,但那齊貴妃卻是焦慮不安,整日誦經念佛祈禱,這其中必有蹊蹺。以司下之見,那四殿下定然是準備……帶兵入宮。」那白衣青年說道,最後四個字,說得極輕。

    只是說話的時候,不經意的瞥了紫衣一眼,他看不透那張平凡的面容下深藏著怎樣的謀略,可這都與他沒關係,只要他能乖乖將自己所知的都事先告訴他,這就夠了。

    說實話,自從這個紫衣將重要的消息透露給他時,他最開始也是不信相,可後來幾次證實他所打探的都是事實,漸漸的他就信了。

    而且他也很高興的將這種別人的功勞占為已有,這讓三殿下也越來越欣賞自己,在殿下心中的地位也越來越重要。

    三皇子不知底下眾幕僚的想法,心中思量著,畢竟這是放手一博,若是輸了,便死無葬身之地。倘若贏了,那便是踏上至高無上的位子。

    「殿下,富貴險中求啊!過了今晚,明日怕是就要變天了。」其他幕僚也紛紛進言。

    一直跟隨三皇子一黨的七皇子趙旭以及八皇子趙凱也點了點頭,勸道:「三哥,你還在猶豫什麼?再不動手,我們就完了。」

    許久,三皇子似下定什麼決心般,揮手道:「今晚動手。」

    眾人一聽,個個忍不住激動興奮,齊聲應道:「是。」

    既然已下定決心,便是商量如何行動,對於早已做了萬全準備的人而言,也只不過是再梳理計劃是否有漏之類的。

    就在三皇子這邊準備先行動的時候,那邊四皇子也正蓄勢待發。

    在帝都城效外的樹林裡以及山谷內隱紮著不少軍帳篷,沒有燈火,青白的月夜下顯得詭異。在其中一個帳篷內,四皇子趙政以及六皇子趙面對面坐著下棋,而在他們身旁,藍衣面色平靜的觀棋不語。

    「六弟,你這招棋可是螳螂在前,黃雀在後啊,呵呵。」四皇子笑道。

    這六皇子與四皇子本就一直曾跟承大皇子,後來大皇子死了,皇后便拉了四皇子上位來爭權,六皇子既是一黨,自然事事參與。

    聽到四皇子的話,微笑道:「我雖前有螳螂後有黃雀,可比不得四哥你這車伕,這盤棋我輸了。」

    四皇子心下舒爽,放下棋子,既是贏了棋,便沒下的必要,只問向一旁的藍衣,道:「城中的人員與宮中的接應可是安排妥了?」

    「回殿下,一些萬事就緒,只等您一聲令下。」藍衣恭敬的回道。

    四皇了點點頭,表示知道。他對於這個藍衣還是很放心的,不為別的,只為他是大皇子身邊最得力的幕僚和幫手,忠心且頭腦好,若不是大哥遭遇不測,怕是也召慕不來這樣的人才。而且這麼久相處下來,他的辦事能力還是很瞭解的。

    他倒不擔心藍衣此人會對他心懷不軌,不說其他,只說他對大哥的忠心,也會跟在他身後幫他,好將來替大哥報仇。這話,也是藍衣親口對他說的。

    想到這,四皇子有如勝勝券在握般,笑著問:「老三那裡有什麼動靜?」

    「一切按計劃進行著,三皇子想必今晚便會動手。」藍衣說道。

    聽到這,四皇子和六皇子皆是高興,道:「好,到時讓老三這只黃雀去捕了螳螂和那只蟬,我們便做個車伕一起將他們都給辦了。」

    ……

    剛從承德殿回到麒麟殿的趙珩與李文昔下神色如常,等到回屋時,揮退眾人,只留下青衣以及坐在那裡抱著孩子親熱的李文昔。

    「回主子,藍衣和紫衣傳來消息,一切按主子計劃進行著。」青衣說道。

    趙珩點點頭,神色平靜,眼神卻透著萬事皆握的氣息,並說道:「今天晚上,你便留在這麒麟殿,護著殿內人的安全。」

    「是。」青衣點頭,語氣有些止不住的興奮,這是一種既將戰鬥的興奮。

    與青衣又交待幾句,趙珩便讓他下去先行安排準備。然後,才回身向李文昔和孩子們走去,樓著李文昔親了親,又抱著兩孩子笑意連連的道:「怎麼都快大半年了,還是這麼小?」

    李文昔聞言,黑線,他這是在養孩子啊,又不是在養豬,幹嘛用一副嫌棄的語氣說?

    於是,一把抱過大昭,然後又接回小昭,將他們放在床上任他們自己咦咦呀呀的手舞足蹈,並道:「五個月大的孩子能長這樣已經很有營養了。」說罷,似想到什麼,翻了個白眼道:「以後不許當著孩子們的面說這種話。」

    趙珩聞言,無辜的歎了氣,忙討好道:「好好好,為夫錯了,以後再也不說了。」

    李文昔聽他這般說,心中舒服了,一邊哄著兩孩子睡覺,一邊問:「剛剛聽夫君和青衣說話,今晚莫不是有什麼情況?」

    趙珩原也打算說,見她問起,點頭道:「我們下午在承德殿呆了那麼久,恐怕有些人想法多了,心思便活絡起來,怕是已經按奈不住了。」

    「啊?他們想幹嘛?」李文昔問。

    「還能幹嘛,逼宮罷。」趙珩輕描淡定的說道,好似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般。

    李文昔卻不淡定了,驚道:「不會吧,陛下這還沒怎麼樣,他們這麼做,難道不怕天下百姓說?不說朝臣說?這也太膽大妄為了些。」

    「能成大事者,誰又在乎別人所說?更何況,史書都是贏者所寫,他們自會找一個合理的借口。」趙珩淡淡的說道。

    「那你呢?有什麼打算?」李文昔問,她可不相信趙珩沒有一點準備,而且看他這麼淡定的跟自己說這事,肯定是胸有成竹,做了什麼安排。

    趙珩聽妻子這般問,笑道:「夫人,可聽說過漁翁的故事?」

    李文昔聽罷,哪還有不明白的,一臉了悟的看向趙珩,道:「看來我是白擔心了,一切都在夫君的撐控之中啊。既然如此,那我便坐等看戲就好了。夫君要不要讓我失望,一定要演一出精彩的戲啊。」

    「……」趙珩噎了噎,你這反應和情緒的調節也太快了些吧。

    李文昔雖然嘴上說著不擔心,可心中多有些顧慮,只不過是不想讓趙珩看出來。想到事情的輕重,李文昔道:「今晚怕是事情多,你去忙你的,這麒麟殿有我在,會護著孩子們的。」

    趙珩確實也有事要安排,便點頭道:「夫人,我安排了青衣以及鬼殿眾人在這護著你們母子,不用擔心,也不會有事的。」

    「嗯,你放心好了。」李文昔笑著點頭道。然後又揮手催促趙珩道:「快去吧快去吧。」

    趙珩卻是抓住她揮出的手,順勢將她摟進懷裡,然後親了親其額頭,又吻了吻唇,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白太,在不在?」趙珩一走,李文昔便在空間呼喚白太。

    「……我不在能去哪?」白太黑線的說道,語氣滿是鄙視。

    李文昔也不在意白太滿是鄙視的語氣,只道:「今天晚上恐怕要變天了,你要不要出去看看?」

    正在自己屋裡的準備睡覺的白太聞言,出門望了望天,星空萬里,夜色青白,沒有要變天的節奏啊?不由的道:「沒看出來啊。」

    李文昔沉默數秒,才惆悵道:「親,我是說今天晚上皇宮要變天啊!不是說天氣啊!」

    白太聞言,反應過來,立馬穿好衣服,邊說道:「什麼情況啊,皇帝要死了?」

    「他死沒死都差不多,你先到我屋裡來再說。」李文昔說道。

    不一會兒,白太便匆匆來到李文昔屋裡,問清楚了情況。

    「原來如此,你放心,我這就去外面看看,到時候跟你做實況轉播。」白太興奮的說道。這可是難得一見的逼宮戲碼啊,傳說中的爭儲就要在他眼前見證了。

    「我注意安全,千萬別被人發現了。」李文昔不太放心的說道,雖然她也好想去,可顯然不太現實,只好讓白太去探探情況,她也好有所準備。

    白太抱著胸脯保證道:「放心吧,我哪次失誤過?」說園,便朝李文昔揮揮手,走了。

    前腳白太才出去,後腳松姑姑便進來,道:「王妃,吳側妃求見。」

    李文昔一愣,她這大晚上的突然跑來幹嘛?正想說不見,卻見門外的吳琴香不顧宮人的阻擋闖了進來。

    「王妃娘娘,奴才們攔不住,吳側妃硬要闖進來。」宮人們嚇得忙顫抖的跪下說道。

    「我有緊急的事情要跟你和王爺說,快叫王爺出來,不然就來不急了。」吳琴香一臉焦急,倒不像是裝出來的。

    李文昔揮揮手示意他們可以出去了,然後看向吳琴香,不緊不慢的道:「王爺不在,你有什麼事跟我說。」

    吳琴香轉顧四周,沒看到趙珩,沉默半晌,似在做思想鬥爭般,突然,抬起頭,道:「你快讓人告訴王爺,皇后與四皇子意圖不軌,他們今天晚上要逼宮。」

    「你怎麼知道?」頓了頓,李文昔面無表情的說:「此事干係重大,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我有騙你們的必要?我是王爺的人,王爺好我便好,這點道理我會擰不清?李文昔,你若不告訴王爺,等事情發生了,你後悔都來不及。」吳琴香說道。

    李文昔聞言,忽然笑了,有些嘲諷,「吳琴香,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別苦情的主兒?」

    「你什麼意思?」吳琴香問。

    「你與皇后的牽扯,難不成認為別人都不知道?」李文昔語不驚人不罷休的說。她與趙珩其實都知道吳琴香曾經與皇后有近合作,只不過因為皇后給不了她想要的,所以她才放棄合作。

    「你胡說。」吳琴香怒目而視的道,也不等李文昔說什麼,情緒激動的道:「你以為我是歐陽綺羅?為了野男人背叛王爺?我這麼愛王爺,我做的一切不都是為了他好?當初大皇子與皇后接近我,我會不知道他們是為了我身上的虎符,可我沒有,他們甚至許若我,只要交出虎符,將來他日登得大位,就封我為皇后。」

    「可是我沒有答應,因為我愛王爺,我委曲求全,與他們周旋,為的就是探聽他們的計劃和目的。而你呢?李文昔你在哪?你除了給王爺帶來麻煩,你會做什麼?不僅如此,你憑什麼既便什麼也不做,也能得到王爺的愛?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說我!」吳琴香有些瘋狂的說道。

    李文昔見她如此,暗暗警惕,面上卻道:「那你是否想過,作為王爺的側妃,該不該與外人合謀?雖然你口口聲聲說是為了王爺好,愛王爺。可是,你可有問過,王爺需要你這樣的委曲求全?甚至被你這麼一來,會將王爺的安排都打亂。」當然,這是不可能的,不過嚇唬她一下也沒辦法。

    「我有什麼辦法,除這樣能幫王爺,我有什麼辦法?嗚嗚!」吳琴香瘋狂的說著說罷,突然哭了起來。

    李文昔並不為所動,繼續道:「作為王爺的女人,理應做的便是管好自己,不讓王爺操心,更別說與其他男子有些不清不楚所謂合作的關係,這你置王爺於何地?難不成王爺的事業還能靠你一個女人能決定的?這話說出去好笑都不好聽。」

    「我沒有,我只是太愛王爺,想引起他的關注。我只是太愛他,這有什麼錯。」吳琴香哭喊道。

    「愛一個人沒有錯,但錯就錯在不該將自己的愛強加給別人身上,硬件要讓對方回應你的愛。愛與不愛都是你自己的事,與別人無關。」李文昔說罷,不欲多說。

    然後直接喊了松姑姑進來,道:「姑姑,送客。」

    吳琴香其實來之前只是想告訴完消息就走的,她沒想過這麼鬧,可是一看到李文昔和她那兩個孩子,她就忍不住將一切說了出來,她覺得委曲。

    「李文昔,你若不把消息送給王爺,若是王爺有了三長兩短,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吳琴香說完,也不用松姑姑請,擦乾眼淚掉頭就走。

    李文昔絲毫不在意,心中卻覺得有意思,這吳琴香跟外人勾搭,雖說沒有做什麼傷害王爺的事,可她那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想到就好笑。

    也不於會吳琴香這茬,反正這麒麟殿有青衣控制,再說她的存在感知也覆蓋整個麒麟殿,量吳琴香也翻不起什麼風浪。

    而等李文昔沐浴完,剛哄完大昭小昭睡覺,白太的聲音便傳來,語氣激動的道:「小昔,小昔,不得了啦,三皇子果然帶著幾千人殺到承德殿了。」

    「嗯?這麼快?」李文昔訝異,她想著怎麼著也要等到半夜三更才符合氣氛嘛。

    「嗯,現在皇帝被他堵在殿內,正氣得要死。哦哦,我剛又聽見三皇子在那裡跟皇帝叫板,說讓皇帝擬旨下召立他為儲呢,哈哈。你知道他怎麼說的不,他說:父皇,您趕緊擬旨下召書吧,兒子的耐心是有限的,別到時候逼兒子。」白太繪聲繪色的學著三皇子的語氣說道。

    「……你有沒有看到趙珩?」李文昔忽然問。

    「啊,沒啊。不過,我估計皇帝快氣得中風了。」白太說。

    「你繼續關注。」李文昔說道,心卻跟著提了起來。

    三皇子帶人闖進承德殿,已控制了皇宮。

    而宮裡不少人都驚慌失措,知道今晚怕是要變天,紛紛收拾錢財,能跑的情況下肯定跑,跑不了也要保命。而正當三皇子逼宮殺進承德殿時,將皇宮控制時,外面又有消息傳來,皇后與四殿下為救陛下,已經領著幾萬精兵在帝都城外候著,另有幾千精兵在攻向皇宮,喊著「保護陛下,除逆賊三殿下」口號光明正大的攻打帝都和皇宮。一切,似乎都已經不可收拾,劍拔弩張的局勢,已經兵臨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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