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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三百五十九章 太后謚了 文 / 雍容典雅

    「你們說什麼呢,站在寒風裡這麼久也不知道回去。」李文昔笑著朝趙珩走來,輕輕理了理趙珩因寒風吹亂的衣袍。

    立在一旁的趙睿看到趙珩面不改色一臉柔情的看著文昔,袖裡雙手緊捏的拳頭微微有些顫抖,他不知道此趙珩得要多大的刻制力和隱忍的痛苦才能表現的如正常一般。

    阿珩,你這是何苦?這是何苦啊!

    「夫君,怎麼了?」王園園見自己的丈夫有些異樣,問。

    「沒事,我們該回了,走吧。」趙睿搖頭說道,朝趙珩和李文昔點了點頭,算是告辭,便牽著王園園離開。

    「睿表哥怎麼了?」李文昔見趙睿有些奇怪,問。

    「無事,心急了要回去看孩子。」趙珩笑道,頓了頓,又道:「夫人,我們也趕緊回去生孩子去。」

    「喂,光天化日的說什麼呢。」李文昔嗔怪道。

    趙珩見妻子嬌羞的樣子,不禁勾嘴笑了笑,魅惑人心的笑霎那迷暈了李文昔的眼,好似一眼萬年般怎麼都挪不開眼。

    「夫君,你笑起來真好看。」李文昔有些呆呆的道。

    「……」

    大皇子的喪事自有禮部安祖制去辦,因為這喪事,宮裡甚至整個帝都,都瀰漫在一股壓抑的氣氛中,所有人都謹小慎微。

    大概是覺得這股壓抑的氣氛還不夠濃烈,大皇子下葬才三天,連頭七都沒過,長信宮便傳了消息出來,太后謚了薨逝了!

    接到太后仙逝消息時,正值黃昏,李文昔和趙珩準備入睡,聽到這事,也顧不得其他,忙起身換了衣服帶人奔向長信宮。

    早然李文昔不怎麼喜歡太后,甚至因為吳琴香的事暗暗罵過她是死太老婆,可真當太后死了,這會兒倒沒覺得有多解氣,歎息多過感慨。

    只見這一群小輩匍匐在太后旁邊哭天喊地,李文昔也不好杵著,與趙珩跪在小一輩中間。

    哭得最洶,也是所有人當中最為真心的莫過於吳琴香,太后不僅是她唯一的靠山,更是從小將她養大的親人,豈然不傷心?

    不多時,宮裡上上下下,從皇帝皇后到皇子皇孫個個都到齊全了,長信宮裡裡外外跪了一遍地,哭喪的聲音一個比一個大,好似誰哭得聲音大誰就最有孝心似的。

    終究皇帝開了口,讓禮部依祖制辦理喪事,又讓一眾小輩去換了孝麻衣到明光宮守孝,眾人這才散去。唯獨吳琴香,至始至終都留在長信宮一直跟著太皇的遺體到明光宮,哪怕是換孝衣都是在長信宮。

    「聽說太后娘娘走時,身邊只有吳琴香守著。太后這一生歷經風雨,心中除了陛下,便只有真心疼愛真吳琴香了。」李文昔說。

    不過幾天時間,這一向不開殿的明光宮她既然來了兩次,不知道是說這世事無常,還是說多事之秋。

    「雖是愛,卻是溺愛,只知養,不懂教。」趙珩說道。

    李文昔聞言,心中不由自主的吐槽,若吳琴香不遇到你,便也不會是這種『得不到便是最好』的性子,怪只怪你太過招蜂引蝶。

    「你敢不敢把這話當趙珩的面講?」白太用傳音回道。

    李文昔暗暗扯了扯白太的手,表示自己的不滿,心道:「你一天不給我抬槓你會死啊。」

    白太聳肩,不予置語。

    晚上守陵,倒不用李文昔和趙珩,夫妻倆便帶著白太回到麒麟殿。

    「奇怪,這兩天怎麼沒看到歐陽綺羅?」李文昔問松姑姑。

    如果說平時,李文昔覺不會這麼關心歐陽綺羅的去向,可這太后的喪號都發出來了,她怎的不去弔唁?大皇子死的時候,她不是很極積麼。

    「回王妃娘娘的話,她前幾日回了王府,說是去接浦和去了,德福總管報回來的消息。」松姑姑回道。

    李文昔點點頭,不再多問,自從白太說趙浦和很有可能不是趙珩的孩子時,李文昔就對那孩子不怎麼上心,任憑奶娘管著,歐陽綺羅倒真是親媽,萬事都為浦和那孩子親力親為。

    「要不要派人去通知她來?」雨雪上前,問道。

    「不用了,這喪號發出去,想必全國都該知道了,只要她耳不聾眼不瞎想來也是知道,明天她定會回來的,我們不用去管她。」李文昔說道。

    「明日全朝臣子都會攜女眷前來弔唁,想必父親和母親都會來,文琴夫妻和文柏夫妻定然也會來,松姑姑,你幫我去安排下,看明天趁空見一見她們。」李文昔說。

    「奴婢尊命。」松姑姑回道。

    「天色不早了,王妃,您今天也累了一天,奴婢先伺候您洗漱更衣吧,明早還要早早起來去明光宮守孝。」松姑姑又道。

    李文昔點點頭,便由著松姑姑伺候進了浴房。

    「王爺,奴婢伺候您沐浴更衣吧。」雨雪對趙珩道,臉不自覺的有些微紅。

    趙珩起身,逕自朝李文昔所在的浴房前去,臨到門口,對松姑姑和雨雪道:「你們出去。」

    兩人聞言,不敢有異,躬身退了出去。

    趙珩也不二話,直接脫了衣袍便跳進浴池,乾脆與李文昔共浴。

    「王爺,這喪期中呢,您進來一起洗不太好吧。」李文昔弱弱的說,據她所知,喪期有很多要禁止的東西,像什麼禁酒禁香甚至是禁慾之類的。

    「我又不做什麼,洗澡罷了,夫人慌什麼?還是說夫人心有所圖才這麼慌?」趙珩笑道,邊說邊朝李文昔身邊游去。

    李文昔聞言,臉色一正,十分認真的道:「我才不慌,我不過是提醒你罷了。」

    「哦,是麼?那夫人為何臉這麼紅?」趙珩上前,一把摟住李文昔,盯著她的臉,笑問。

    「哪……哪有,這浴池裡的水太熱了。」李文昔撇開頭,說道。

    趙珩微微勾起的唇角,忽然將李文昔的頭按在胸前,不讓她看到自己的臉色,過了好半晌,才若無其事的道:「放心洗吧,為夫不會亂來。」

    李文昔覷了覷趙珩一眼,見他不似開玩笑,忙開始洗,想了想,又上前幫趙珩擦背。趙珩痛並快樂的享受這一刻,兩人無聲卻更是濃情。趙珩閉著眼睛,看似在享受,心中卻在想,還有這幾天,昔兒,若我能過了此劫,便再也不會離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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