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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一章 你別走啊 文 / 雍容典雅

    一個時辰眨眼便過,銅鑼一響,全場停筆,很早便已站在旁邊準備好的皇家軍開始收試卷,然後用特製的卷軸筒將試卷捲了卷放進去。

    之後由軍隊隊長將所有的卷軸筒收集放好入箱子,然後抬到評審區。

    看著皇家軍隊將試卷送走,場上不少學生面露醃菜色,低頭歎氣。

    而李欣悅才交完試卷,也來不及和眾人打招呼,便又急沖沖的跑到廁所,不過這次沒人跟著就是了。

    「昔兒,如何?」李文柏來到李文昔同前,笑著問。

    「時間不多不少,剛剛好。」李文昔回道。

    「聽你這樣說,可是考得不錯?」李文琴也笑著過來,問。

    李文昔暗自想了一會兒,才道:「個人覺得比上次要好些。」

    「那就是說有把拿第一了!」李文柏詫異道。他妹妹不出手則矣,一出手就驚人啊!

    「說實話,這我還真不敢說,畢竟三大書院都是精英在這,不說別人,就你們兩個,我都覺得有壓力。」李文昔搖了搖頭,謙虛的說道。

    「得了吧,我們還不知道你!」李文琴顯然有點不相信妹妹的話。

    說完,又神秘兮兮的在妹妹耳邊,朝著正從廁所回來的李欣悅揚了揚頭,道:「李欣悅怎麼了?這麼重要的藝比,居然總往廁所跑?」

    「估計是拉肚子吧。」李文昔面不改色的說道。

    「我看她不像啊,她這人死要面子,又這麼注意這場比試,我敢打賭從昨天晚上開始她就沒吃飯,怎麼會突然一考試就拉肚子!」李文琴早就瞭解對手的一切性子,不信說。

    「那就是沒把握做題,乾脆以拉肚子為由藉機跑場,到時候沒拿到名次也有個好借口。」李文昔忽悠的說道,全然不以自己下毒而有所愧疚。

    「這還差不多。」李文琴瞭然的點點頭。

    兩個女孩子談論另一個女孩子上廁所的問題,李文柏一個男孩覺得很尷尬,早就在她們開口說第一句時就轉身走了,去找相熟的同伴隨意聊聊。

    這時候,卻見王園園走了過來,先是和李文昔見了禮,又朝李文琴相互見禮。

    「你們認識?」李文昔見兩人相熟的樣子,奇怪的問。

    「你說園園啊,當然認識,我們經常在一些詩會花會等地方相遇,自然而然的就熟啦。」李文琴笑道。

    「……」為什麼她不知道!

    「不好意思,我以為你知道,便沒講。」王園園笑道。

    「園園你不用道歉啦,文昔她自己從來不參加這種活動,也不關係,不知道也很正常。」李文琴不在意的說。

    李文昔默了默!然後才說:「我們難道要在這裡等著比試結果嗎?」

    兩人點頭,王園園道:「比試結果最多一個時辰就出來,很快的。」

    「那就是表示,午飯之前都要留在這裡了?」雖然這個時候天氣不算冷,但也不算溫暖啊,尤其是跟個傻子似的坐在這裡等,更讓人無語。

    不過,看到觀眾台上一片片的人頭,以及高台上那些身份尊貴的人,李文昔心裡平衡了,最起碼,那些人看著比她們更傻。

    ……

    「看姐姐妹妹們的神色,似乎今日比試不錯!」這時候,李欣悅突然帶著一群人少男少女過來,笑得矜持的說道。

    找茬的?李文昔的第一反應是這樣!然後立馬就笑了,這姑娘,還真是不怕死的送到手上來了,她正琢磨著沒機會呢。

    「是不是不錯,有評委們說了算。」李文琴打量著李欣悅,又看了看她後面的一群看熱鬧的人,笑道。

    李欣悅笑笑,倒也不說話,看向李文昔,卻道:「前幾日五妹妹受驚了,今日能來參加藝比,真是萬幸。」

    「她的膽子可真大,見了死人還能這麼神色如常,若這是平常人,早就嚇得進廟驅邪了。」李欣悅身後的一個少女驚怪的說道。

    「你不知道,我這五妹妹從小身子不好,興許這就是事極必反。」李欣悅解釋道。

    李文昔一臉奇怪,平平的語氣道:「你跟林劍仁關係不是挺好麼?他死了你還能笑得這麼開心,我為什麼就要害怕?就算他要怨也是怨殺他的人,你不去跟他燒燒紙,真的好麼?!」

    眾人聞言,均是一愣,條件反射的看向李欣悅,見她臉上的淡笑還未褪去,僵在那裡,說:「五妹妹真愛說話,我與林劍仁不過是同窗之誼罷了,倒也算不上多熟。」

    「俗話說三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同床眠,千年修得同窗學,可見這同窗的情誼比夫妻還深,你不去給同窗燒燒紙,他會來找你的。」李文昔沉沉的說。

    李欣悅聽著這話,滿身生寒,還沒開口,她身後的一個少年便哆嗦的道:「休要胡說,這光天化日的。」

    李文昔瞥了他一眼,沉聲道:「你都說是光天化日了,我只不過說說事實罷了,你便怕成這樣。都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莫非這位同學可是殺了林劍仁同學?」先嚇嚇這群人,看他們還會不會有事沒事跟著李欣悅後面瞎折騰,被人當槍使。

    「你……你胡說,我才沒有殺人,一定是你,我都聽說話了,就是你。」那少年被李文昔的話嚇得一哆嗦,白著一張臉吼叫道。

    不等李文昔說話,李文柏便臉一沉,冷聲道:「這位同學還請慎言,吾妹早已被證明與那案子無關,是遭人陷害,刑部的葉大人都已經斷過,此案也由刑部在審,兇手另有他人。你若再說一句,休怪我不客氣,將你送了刑部去,告你一個污蔑他人之罪。」

    「哼!真當我們武安侯家的小姐是你們這群人能嚼舌根的不成?今日刑部的大人和珩王爺及幾位皇子都在,我倒看看,你們還有誰知不死活的想要進刑部坐坐。」李文琴也冷笑道。

    「其實吧,你們在這裡說說就是了,我又不會亂說,最多皇子表哥問起的時候,我如實回答了就是,決不會多說一句。只是,若你們去了外面亂說這話,誤了大好前程事小,被人懷疑是殺人兇手,那可不就是坐牢這麼簡單。」李文昔也說道。

    她的話音剛落,圍在李欣悅身邊的眾少男少女集體退開一步,然後都藉機告辭,不想再沾惹李文昔三兄妹半分。

    李欣悅的臉色青紫,看著眼前的三兄妹,暗覺他們與之前那『軟懦』的性子不太一樣,看來那件案子倒對幾人的打擊挺大。

    她根本就沒想到,之前三兄妹的表現不是軟弱,只是不跟她計較而已。

    「對了,我見你之前比試時,一直往那邊跑,沒什麼問題吧?」李文昔指了指廁所那邊,故意好奇的問。

    李欣悅聞言,想到剛才自己的難堪,臉色更加難看,羞憤難當,當下也不坑聲,轉身就走。

    「哎!你別走啊,我還沒說完呢,你是不是拉肚子啊?比試這麼重要的場合,總是肚子不舒服也不太好啊!是不是昨個兒晚上吃得太飽了?!」李文昔跟在後面說道。

    卻見李欣悅越聽到後面,跑得越快。想到方才周圍那些學生奇怪的看著她,心中恨不得將李文昔那張嘴給撕爛了。

    「昔兒,不用特意說那麼大聲,別人早就聽到了。」李文琴笑道。

    李文柏卻笑著搖了搖頭,對李文昔這種小孩的性子滿是無奈。

    然而,與此同時,評審的夫子卻拿著三十張試卷相經閱覽,又給出各自不同的意見,將各自認為較好的試卷,無論是詩,詞,畫,書等畫上簽。

    然後自有人統計這些被標上簽的試卷,將簽線最多的前十張試卷給挑了出來,再交由太學院的幾位學士查閱評審,在十張試卷中挑出前三名較好了。

    太學院的幾位學士與前面的夫子一樣,看到那一副畫時的滿目震驚,然後畫上題的那首詩,有種血腦上湧之感,是激動的。

    明月高掛,夜白如雪,竹林深深,竹屋青青,湖水碧綠,那畫中的少男少女,男的俊美傳神,謙和溫潤,女的傾城妖嬈,活潑朝陽,一人撫琴,一人吹簫,這般情絕色人物,兩張一模一樣的臉卻讓人一眼看出兩人不是情侶,而是雙生子。

    再有旁白題的那首詩:獨坐幽篁裡,彈琴復長嘯。深林人不知,明月來相照。

    短短四句,看似平淡無奇,卻細細品來獨具匠心。造詞簡樸清麗,表現了清幽寧靜,高雅絕俗的境界。詩中有景有情,有聲有色,有靜有動,有實有虛,與整副畫融為一體,堪稱絕佳!

    幾位太學院的學士心潮澎湃,極為統一的將這副本拿了出來,根本未看其他幾副,直接標上甲等,便是第一。而後,又折開其他的卷軸,無論是畫,是詩,是詞賦,再怎麼看,似乎都沒方纔那畫,那詩來的好,所以便也有些興味索然。待十副卷軸都看完,挑了幾副比較好的,相互商量一翻,定了個第三第三名。然後,由為首的太學院學士將三副畫拿給文平侯、樂定侯,以及趙珩、趙睿評選查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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