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雨綿綿,潤物無聲。
距那林劍仁之案已經過去了三天,大多數人也都知道了案情與李文昔無關。因著此案件另有兇手,卻不知是何人,所以鬧得整個秋吾書院也有些人心慌慌。
李文昔在家休息兩天後,整理了一下思緒,然後手著開始她的復仇虐敵之計。
這件事情給她的打擊挺大,要是再不行動,她都可以直接在空間裡挖個黃土坑自埋算了!
不過,眼下她先將李欣悅的事放一邊,先將三大書院的藝比進行完。
大概是因為這藝比之事,所以也不知為何,那案子漸漸沒人再討論,也沒人關心案子的進展。
與死個不相干的人比起來,更多的人是在意此次的藝比。
而今日,便是三大書院正式藝比的第一天。
李文昔穿戴好整理屬於秋吾書院的標準衣裙,拿好藝比的手牌,和李文柏以及李文琴一同去藝比之地。
三大書院的藝比每三年一次,每次舉辦場地是三大書院輪著來,而此次的藝比場地是在皇家書院舉辦。
才出府門口,就見文易的馬車停在外面,站在上面沖三人招手。
然後文易不知跟車伕說了什麼,跳了下來,幾步跑到李文昔他們的馬車前,說道:「我跟你們一塊走,擠擠。」說罷,跳上馬車,在車門口的空位坐下。
「這兩天休息好了吧。」文易看向裡面的李文昔,問道。
李文昔點頭,表示自己沒事。
說起來,自從案子發生後,文易幾次想去看她,可她不是在書院被禁令,就是回家後被爹娘禁令,不准出去。
所以文易這幾天也沒怎麼來打擾她,對於案子的事情,也都雙胞胎口中得知。
就連很少聯繫的葉簡,在聽聞她的案子時,都來過幾次,聽說也派了不少人暗中找關係之類的。
而趙睿這個皇子表哥,雖然明面上表示不關心,可暗地裡也沒少吩咐一些人關注這個事。
如果她沒猜錯,案子的事情能這麼快落幕,從沸沸揚揚到現在的平平淡淡沒聲沒息,然後又變相的宣傳了她的無辜,誤導知情人士得知她也是遭人陷害,應該與他有關係。
雖然,她確實是遭人陷害……
不過,能得到這些表哥們的關心和相助,李文昔內心很感激,覺得親戚一場,沒白擔了一個血緣關係!所以為什麼說,人多勢眾親戚多好霸路呢?!
「你不是最後兩天才有比試麼!」李文琴問向文易。
「今天你們不是有藝比嘛,我來給你們打氣!」文易笑道。
李文柏看了他一眼,說:「你確定不是來看熱鬧的?」
文易嘿嘿撓頭笑,「一樣一樣,你們比試我就打氣,別人比試我就看熱鬧。」
眾人無語!
……
到了皇家書院,還未進書院的大門,外面便是人山人海,馬車眾多。
好在有維護秩序的人員,才沒讓道理擁堵。只不過這維護秩序的人員,派出皇家軍隊,是不是太霸氣了點兒?!
「果然是皇家書院,居然派皇家軍隊來維護秩序。只是這人,也太多了點兒吧?」文易看著外面,說。
李文柏卻解釋道:「每次藝比,無論在哪家書院舉辦,都是由皇家軍隊來維護秩序。一是表達皇室對這種藝比的重視。二是這幾日會有不少官員和親王等勳貴權臣,而這試比是對外開方,只要有門票之人便可以進來觀看,魚龍混雜富貴官宦集聚,也算是護衛安全。」
「據說今天當朝的大半官員和權貴世家都來了,還不說那些富戶勢力。」李文琴說道。
其實,就是說白了,這場藝比也是許多明明暗暗的各種勢力挑選苗子的時候,皇室朝堂會挑選頂尖的佼佼者培養,其他勢力亦是會從中挑選一些可造之才。李文昔心中不由的想!
畢竟,能參加三大書院藝比的,都算得上是年少精英,成長空間非常之大的。
三人邊聊邊下了馬車,然後朝書院的大門走進去。李文昔和文易是第一次來,所以看到莊嚴霸氣的皇家書院還有些新鮮,眼睛到處飛揚觀看。而李文柏見他們有什麼不明白的,也會在旁邊細細的解釋。
不過,當李文昔和文易看到書院進門處那面巨大的白色石牆壁,也就是皇家書院的公告欄時,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
驚的當然不是那巨大的石牆壁,而是那牆壁的公告上,顯示著各藝院學生排名花冊,幾乎每藝的前五名,都有李文柏的名字,其中第一名就有兩藝,射藝和御藝!
「你腦袋怎麼長的?怎麼可能這麼好使?」文易不平衡了,嗷叫道。
李文柏瞥了他一眼,說:「你試試每天亥時睡,寅時起,腦袋也跟我一樣好使!」
文易顫抖幾下,搖了搖頭,仰天長歎道:「拚命三郎啊!」
李文昔也滿眼崇拜和佩服,說:「文柏,你太厲害了!」
「他還不是被你刺激的。」李文琴哼唧的說道。
「?」李文昔顯然不明白,疑惑的看向雙胞胎。
「你從小不是手上捧著書,就是拿著筆寫字,他看著就有壓力,生怕你哪天捧著一本書來問他,而他回答不出來,豈不是丟了兄長的臉?所以就拚命的看書,不過你從來沒問過他學問,倒是將他養成這種拚命學習的性子。」李文琴尾尾道來。
李文柏瞪了李文琴一點,怪她多事,臉上滿是羞意。看得李文昔又驚奇了一把,文柏這種害羞的樣子她有多久沒見過?!
「李兄!你來啦!」一道爽朗的聲音在前方想起,只見五六個和李文柏差不多年紀的少年齊齊的走來。
李文柏見到來人,相互見了禮,又與文易李文昔等相互引見介紹一翻。
經過介紹,李文昔知道這幾人是文柏的同學,看他們和文柏相互說話交談的樣子,似乎關係還不錯。
幾個少男少女相約一起走著,倒也讓李文昔不用去看試比的規則,這幾人全都熟悉無比的說了出來。
李文昔才知道,其實比試的規則與她在秋吾書院差不多,都是一天比一門藝技,共持續六天。今天是書藝比試,之後分別是禮藝、樂藝、數藝、射藝以及御藝。
其本上,不出意外,每門藝比都有三十人,每個書院的前十名,競爭可謂激烈。但依然讓所有人熱血沸騰,想要在這三十人之中勝出。
「到了,這就是書藝比試的場地。」
眾人抬頭望去,只見近千平米的白玉石鋪就的廣場,中間有三十章案席,然後北面是幾排高位,看來是準備給有身份的人觀看。
其他東、南、西三面也都擺了許多椅子,且椅子上已經坐滿了人。像這種能有椅子坐的,非富既貴。
「我們走吧,差不多快入場了。」李文柏說道。
於是,除了文易之外,其他人都朝東前走去,那裡有專門的通道讓參與藝比的學生進入比試的考場。
在進入試比考試等待區時,李文昔掃了一眼,便見李欣悅和一群少男少女站在那裡。忍住想上去爆打她一頓的衝動,默默的跟在李文柏和李文琴後面。
大概是雙胞胎太過有名,或者是存在感太強,她們才一進門,便引起眾人關注的目光,李欣悅自然也看到,包括她特別注意的李文昔,果然見她不動聲色的站在那裡。
李文昔的樣子在李欣悅看來就是一種懦弱害怕的表現,她沒猜錯應該是不想讓眾人提起那林劍仁的案子。雖說那案子明著說是與她無關,可誰背後又不曾懷疑過的?
想到此,李欣悅內心冷哼,計上心來,似有意無意與身旁的少男少女說了什麼,便立刻引來眾人的竊竊私語,然後又偷偷打量著李文昔。
「你們有沒有覺得這些人的眼神好奇怪?」李文琴面色不變,卻語氣不悅的對李文柏和李文昔說道。
「我覺得他們已經很委婉了。」李文昔淡淡的說道。
有李欣悅那賤人在,別人的眼神不奇怪,她才覺得反常呢。
正想著,卻瞧見李欣悅正好看過來,四目相對,一股你死我活的氣氛突然在兩人週身環繞。
李文昔抓住機會,瞬間發動催眠技能……
半晌過後,卻見李欣悅眼神一如往常那般清明,不似被催眠的樣子!又過了一會兒,也不見李欣悅按她催眠的要求去做什麼,壓根什麼都沒發生!
這是什麼情況?
「小昔!呃,剛才系統提示說:目標對該技能免疫!」白太弱弱的聲音在空間內響起。
「吶尼?目標免疫?」李文昔不敢相信的問。
白太點點頭,無奈的說:「也就是說,催眠技能對李欣悅無效!」
「為什麼?」李文昔下意識的問。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應該是催眠技能對同一個人只能使用一次,之後就無效。所以目標免疫!」白太說完,然後就不吭聲了。
「……」沉默吧沉默!好一會兒,李文昔大吼:「臥了個尼瑪去!為什麼從來沒人跟我說過?系統也從沒來規定啊!我要投訴!」
有這麼玩人的麼?給了這麼個好用的技能,居然對同一個人只能使用一次!這這這,到底是誰開發的這個系統?能專業點嘛,親!李文昔咆哮完,深吸幾口氣,不停的自我調節:淡定淡定!不能激動!激動對心臟不好!我不生氣!如此幾次後,待平靜下來,李文昔才默默的關掉系統。系統,也有這麼不靠譜的時候!所以說,靠什麼不如靠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