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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一章 蛇父蠍女 文 / 雍容典雅

    這次催眠能成功,多怕是白雲和雨雪兩人對她毫無設防,又加上她使用幻藥,才能這麼順利。

    直到兩人去門,李文昔才忙從浴桶出來,擦淨後,穿了裡衣和中衣,完全無視白太的存在。

    倒是白太,不知哪裡來的詭異思想,居然會覺得不好意思,然後自己閃一邊兒去,側身窩在自己的狐窩裡不看李文昔。

    李文昔壓根沒管它,只是一邊將頭髮挽起一邊默默的懺悔:白**雪,姑娘我實在是時間緊迫,機會難得,才萬般無奈的對你們下藥催眠啊!

    她一直在找機會查探李欣悅父女倆,奈何準備許久也沒有機會,今日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她怎能放過?

    整理妥當,李文昔帶著白太出門,卻並沒有立馬離開院子,而是去了白**雪的房間,見二人已經脫衣洗漱完躺在床上睡覺。

    想了想,拿出一個裝了藥膏的瓶子,用手摸了點出來,在白雲和雨雪的人中各塗抹了點,喃喃輕語道:「你們就好好的一覺睡到天亮吧。」

    隨後,在她們的衣櫃裡找了件候府發放的統一服裝,套在自己身上,確定無誤後,便悄聲出門。

    此時,天已擦黑!

    李文昔將存在感降到最低,然後挑了條小路抄著近道朝李泰豪的書房走去。而李泰豪的書院在其主院不遠處,裡面奴僕婆子值夜之人不少,這種深入敵營之感的行動說不緊張那是假的。

    好在一路上沒有遇到什麼人,偶爾路過一兩個守門的婆子,不是她們在吃酒聊天,便是全然沒注意到她。這讓她放鬆不少,只是在接近李泰豪夫妻的院子時,她還是遲遲不敢靠近。

    要不要全都迷暈了,然後光明正大的進去?!一直找不到機會的李文昔暗自想像。

    突然,見那邊走來一個石榴紅的身影,不是芍葯是誰,李文昔立馬想到一個主意,對白太道:「去幫我把芍葯引開。」

    白太聞言,哪還呆得住,撒開腿的就竄了出去,它正愁沒機會去報仇呢,這個壞女人,竟然敢下藥害它,這是多麼的獸心病狂啊。

    「啊!」芍葯突然見一隻白色影子往她身邊竄,看清是白太后,驚得叫了聲,引起旁邊幾個丫鬟婆子的注意。

    「快過來給我把這隻畜生給逮了。」芍葯喝聲道,不過聲音並不大,怕驚擾了在休息的主人。

    一想到之前被眼前這隻小畜生咬破的裙子,芍葯就氣憤難忍,不顧形象的親自拿起掃把,追著白太打。

    可白太哪是這麼容易被人抓著的?上竄下跳左穿又插,讓幾個婆子毫無辦法,還惹得一身泥土。

    李文昔在旁邊瞧準了時機,發動隱身技能,悄聲潛進院子,以她的存在感,這些正集中精力對付白太的人根本發現不了她。

    正如她所預料的那般,她輕鬆的拐進了院子,一路上藉著天黑又人少,很快的摸到了李泰豪的書房邊上,還不忘吩咐白太,說:「我這邊好了,你瞅準機會先閃進空間。」

    白太得令,很機靈的找了個花圃內藉機閃進空間,讓芍葯等人找瞎了眼也沒找到白太。

    李文昔屏氣凝神的靠近書房,然後尋著燈源和聲源,確定了李欣悅父女倆所在的屋子,趴在其牆角,貼著耳朵聽著。

    「有你這麼聽牆角的麼?這麼不專業!」白太在空間裡喘息了幾下,鄙視的看著李文昔的行為。

    「別廢話,幫我注意四周來人。」李文昔說。

    「……」白太無語半晌,卻還是開始集中精力注意四周。

    以李文昔如今的能力,不說只是隔了一道牆的屋子,便是周圍幾丈幾內的動靜,她都能得知。所以,對於李泰豪和李欣悅兩人的淡話,可謂一字不漏的聽了個全。

    「悅兒打算什麼時候去書院?」李泰豪笑意吟吟的看著愛女,問。

    「再過些時日吧。」李欣悅懶懶的坐在榻上,說。

    李泰豪有時候越來越搞不清這個女兒了,不過他知道女兒一向做事有分寸,便也不多細問,只是叮囑道:「如今你正在風口浪尖,又引得珩王爺格外關注,我聽人說書院已經有不少學生想向你切磋,你可注意千萬別亂應了。」

    「父親您放心,女兒心中有數。」李欣悅說道,她又不傻,這種事說得好聽是切磋,可誰不到是較量?若她能贏還好,只不過是錦上添花之事,可如若她要輸了,那便與名聲有礙,輕點的不過是說你發揮失常,嚴重的會說你與實不符,可謂得不償失,與她無益。

    「父親您喊女兒究竟為何事?」李欣悅歎氣,問。

    折騰了大半個時辰,都在說些不著實際的話,以她對父親的瞭解,怎麼可能因為這種小事特意將她人叫來書房?!

    李泰豪面色有尷尬,覺得女兒有點不給她面子,不過想到女兒一慣如此清高冷傲,便也只當她是性子如此,再加上自己確有其事需要女兒幫著想辦法,只好放下父親的面子,說:「近日為父確實有遇到一些煩心事,要悅兒幫為父開解開解。」

    「父親您請說。」李欣悅面色不變的道。

    「你二伯父不是在任工部麼,近日他在暗中查訪幾年前的一樁事,這裡面牽涉甚廣。」說到這兒,李泰豪陰霾之色一閃而過。

    「父親可是插手此事?」李欣悅只肖一想,便能知道是什麼事兒。

    李泰豪點頭,道:「為父剛才喊了你二伯父過來,同他提了提此事。」

    「二伯父定然是拒絕了父親,對吧。」李欣悅不等自己父親說完,便道。

    李泰豪詫異,不過想到每次他只肖說上半句,聰明的女兒能想到下半句,便也不疑有他,說道:「這事為父當年也確實考慮不周,落人把柄。雖然事情不大,可如今好不容易穩定,正是評績效陞遷之時,若這事被人參了一本,陞遷加品之事便無望了。」

    「父親不必憂心,二伯父不過是個工部郎中,在他之上還有工部尚書呢。既便二伯父有什麼東西要上呈,也須得經過工部尚書吧,我倒覺得父親找工部尚書比找二伯父強許多。」頓了頓,又道:「您還當二伯父是當年的弟弟麼?或者,您真的認為二伯父不記得小時候的事?」

    李泰豪聽到這,想起曾經的事,眼色變幻莫測。

    李欣悅卻是知道父親心裡想的是什麼,不等他說什麼,繼續道:「父親,雖然眼下老爺子多喜你一些,但您不要以為這樣就真的侯爵非你莫屬了,您要知道,自古以來嫡庶有別,只要二伯父這個嫡子還在一天,您繼承侯爵之事便不能確定。」

    「你爺爺已經在書信中說等他回來後便請奏皇上退朝養老,已經答應說讓我承侯爵。」說到這,李泰豪無不得意。

    李欣悅聞言,沉默不語,她當然知道這些,只是想到前世,她還是忍不住,不管不顧的說:「父親,您不要忘了,既便爺爺答應您請奏皇上讓您侯爵,可能不能承襲,那要看皇上的意思。」

    李泰豪皺眉:「以悅兒的意思是?」

    「雖說咱們武安侯是世襲,可哪一任承襲之事不要皇上點頭答應的?再者,既便承襲侯位,可若皇家一個不高興,照樣可以摘了去,再讓宗族另選。女兒可不認為,二伯父作為嫡出的兒子,會坐視父親您承襲。」李欣悅淡淡道。

    李泰豪定定的看著自己這個女兒,許久,才哈哈笑道:「果然不愧是我女兒,果敢堅韌,不達目的不罷休。」

    「父親您想明白便好,這天色不晚,若沒什麼事,女兒先回房了。」李欣悅溫婉的笑道。

    李泰豪點頭,看著李欣悅的背影踏進書房的門,沉思許久,小小年紀,心思便如此算計,剛才字字句句透露著殺心,這個女兒,倒像了他個十足之九,可惜不是個兒子。

    見李欣悅出來,蹲牆角的李文昔忙閃到牆角,看看隱身技能的冷卻時間,還有一個小時,想要這樣出去,肯定會被人發現,但這麼干躲著,也不是那麼回事。

    今天得到的消息對她來說非常重要,不,應該說是對她們家都很重要。她一直認為李欣悅只不過是喜歡出風頭,一個傲嬌的侯府小姐,對她們家排斥也只不過是因為突然出現的競爭對手。

    可她從沒想過,李欣悅竟然心思歹毒到要除了她們一家的地步,這難道就是俗話所說的: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會打洞?!

    好一對蛇父蠍女!

    想到這,李文昔想著乾脆先下手為強好了,既然你們不仁,那別怪我不義。

    「走,我們悄悄跟上。」李文昔暗自對白太說道。

    她知道李欣悅的院子在哪,雖然在沒有隱身的情況下偷摸進去有點難度,但她卻並不是沒有把握。存在感低的好處之一便是,幹這種事情乃是一大利器。一路上半散迷幻散,半零存在感狀態,竟然與一個婆子迎面而過都沒被發覺,李文昔暗暗擦了擦冷汗。等潛進了李欣悅的院子外時,李文昔不敢再進去,因為這個時候院子裡的丫鬟婆子都忙碌起來,伺服著李欣悅沐浴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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