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濛濛亮,李文昔便被一陣鐘聲吵醒,迷惘的看了看時辰,靠,才剛剛到卯時!雖然她的精神屬性不錯,可這生物鐘還沒調整過來啊,她平時都是卯時三刻才起甚至還要晚點。痛苦……
另外,她一想到今天是悲慘之日的開始,她又忍不住抱著頭嗷的叫了下。可是,如果不想被趕下山,那就得趕緊起來。那個固執的老頭對她們可是毫不留情面的,這點,她從來就沒有懷疑過。
從今天開始,她要自己打水洗漱,自己穿衣,自己疊被。別想白雲和雨雪她們來伺候,此刻恐怕她們也已經忙得不可開膠了。想想這滿山人的早飯……
李文昔剛洗漱完出了院子,就見李文柏和李文琴也從屋裡出來。三人相互道了聲早安,便急急忙忙的朝著指定的練武廣場前去,也就是她們昨天一進院門的那個大廣場。
三人剛到廣場,便已經見二十幾個立好位子開始練功,其中潘師叔以及白雪雨雪她們幾個也在。眾人見李文昔三兄妹到來,紛紛側目。雖然大家早就從昨天的八卦中瞭解到三人的身份,但卻並沒有表現的太熱切,只是好奇的看了眼她們,便又開始各自練武。
「你們來了,快過來,站在這裡。」潘文思招了招手,指著自己身邊的位子說道。
三人忙跑到位子上各自站好,然後,看著潘文思,表情那就一個茫然。她們三個,要練什麼?扎馬步?打拳?武劍?除了李文昔,這些基本功是李文柏和李文琴每天都要練的。
「你們幾個的武藝在這段時間由我教導,等過一段時間,你們也可以像其他的師叔師兄弟一樣自由練習。」潘文思見三個人的眼神,說道。
「嗯。」九個人同聲應道。
「今日開始,先教們你練習本門的內功心法。除了文昔師侄女,其他人還要練習劍術以及拳術。現在開始,先教你們心法,每日除了早上聽我講解,回去後還要練習最少四個時辰。第二日碰到疑問,再問我。」潘文思講解道。
李文昔聞言,弱弱的舉起小手,問道:「師叔,練了內功心法可以練輕功不?」沒有哪個現代人對這一項武功不感興趣的。也沒有哪個穿越人不想練輕功的。
「其他人可以,你不行。」潘文思直接說道。
「為什麼啊?」李文昔
「因為你身體弱,先天心律不齊,而這心法對你來說只是強身健體之用。」潘文思搖頭歎息道。
「……」李文昔表面平靜,此刻內心卻奔騰著數萬隻草泥瑪。有沒有搞錯啊?這是紅果果的歧視!老天爺啊,就因為給了我這個系統,就要扣除我這項權力嘛,有這樣的嘛!有嘛?!
「好了,我們開始講心法吧。」潘文思不知李文昔內心的心裡活動,說道。
而李文柏和李文琴等人,眼裡除了可憐疼惜之外,一臉同情。
「天地初開,萬物之華,自然之法,混沌之力,靈氣運載,人體精氣,吐靈納息……」潘文思對著幾個人頭頭是道的講解一遍本門心法。
可除了李文柏以及李文琴之外,其他聽得一頭霧水,兩眼茫然。尤其是李文昔,眨巴眨馬眼睛,迷茫的看著潘叔師,他這是在講些啥?為什麼明明是天朝語,可她怎麼有種在聽火星言的感覺?!看來,她真的不適合練武……
終於在潘叔師那猶如鳥語的心法講解中,李文昔很沒志氣的,睡著了!潘叔師嘴抽了抽,看著盤腿坐著都能睡著的李文昔臉黑了黑,用手一個爆栗將她敲醒。
「哎喲!」李文昔兩手捂著腦門,驚醒過來,看著眼前眾多黑掛著黑線的臉,頓時有些囧。
其實吧,這不是她的錯,實在是生物鐘還沒調整過來啊!不過,看到潘師叔那神情,不好意思的道:「咳……這個,昨天太累了,今天又起得早。那個,師叔你也知道我自小身子弱……所以,那啥……」看著潘師叔越來越黑的臉,李文昔終於沒臉說下去。
「今天就到這吧,你們幾個回去好好的按我說的方法去練功,聽到沒有。」潘文思扭過頭,對眾人說道。理也不理李文昔。
「是。」其他幾個應道,臉上有些興奮。
看著潘文思起身走遠,李文昔撇撇嘴。聽不懂鳥語也不能怪她啊,對吧,如此安慰自己的想。
「昔兒,你怎麼能在師叔講這麼重要的心法時睡覺呢!」李文柏無奈的搖頭,說道。
「潘師叔講的那鳥語我壓根就聽不懂啊,我也不知道怎麼著就莫名其妙的睡著了。」李文昔說道。
「算了,潘師叔也沒說什麼。再說昔兒從小就沒練過武,聽不懂也很正常。你我不也是聽得有點費勁麼,更別提昔兒了。走吧,咱們趕緊下山幹活,否則沒早飯吃了。」李文琴無所謂的說道。
「唉。不管怎麼說,心法練了最少能強身健體麼。唉,算了,走吧。」李文柏大概也覺得讓自己小妹練心法也有些不可能的,於是連連歎息。然後又對著小滿夏至以及白**雪他們說道:「你們幾個也各自去忙自己的吧,不用管我們。」
幾人點點頭,飛也似的朝各自的工作地點跑去。如果今天不能把活幹完,別說早飯了,就連中飯晚飯也沒得吃啊。那黑心的老頭……
於是,三兄妹回到屋裡,從雜物房拿好自己需要的工具,下山提水的提水,摘菜的摘菜,割草的割草。而李文昔背著個竹簍,裡面放了把小鐮刀,慢慢的往山下去。至於李文柏和李文琴,因為有武在身,行動飛快的先她一步下山。然後做完自己的活後,好幫妹妹割草。
俗話說下山容易上山難,李文昔她上山的時候花了一個多時辰,這下山的時候,卻只用了半個多時辰,快了將近一半。不過,大概是她們之前上山的時候是從前面,台階多不說,山路也彎曲奇,花的時間自然多。但她們今天下山的路並不是之前上山的路,而是山後面的一條下山的近道。
到了山底下,李文昔按照潘叔師所說的,果然看見一條溪澗,沿著這條向下走大概兩百米,就能看見一片水汪汪的水草。而李文柏和李文琴他們要打的泉水和要摘的菜,都是在上游。
李文昔沿著小溪河邊的鵝卵石的小路走著,看著清澈透亮的溪水,旁邊綠悠悠的水草,呼吸著山間的清新空氣,心情沒由來的舒暢。
「這環境真好,只可惜太偏了。」大概偏的地方,沒有被人類污染才能保持這麼好的環境吧。
大概走了兩百米,李文昔果真看見前面大片大片的水草,瞬間青草香撲面而來,讓人精神一振,清新涼爽。
「這是春天的味道。」李文昔深深呼吸了下,說道。
從肩上拿下竹簍,拿起鐮刀,正準備割草時,卻發現前面的水草似乎更嫩綠一些。於是,上前挪了幾米。可是,她又發現前面又有更好的,於是,她又繼續挪地。挪著挪著,李文昔終於看見一片更嫩綠的草,雖然長得跟之前的有點不一樣,但只要是草,而且看起來很鮮嫩的草,就可以了。
一手拿起鐮刀,一手揪著一把草,開始割了起來。這種活她這輩子沒幹過,但上輩子幹過不少。遙想當年學校還沒有水泥以及朔膠操場的時候,都是泥草皮地的操場。每次放完署假寒假的時候,開學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學校組織學生割草。她們班的包干區基本上就她割得最多最平整……呃,好吧,這沒什麼值得炫耀的。
李文昔割了大半竹簍的時候,便看見李文柏和李文琴趕過來。然後李文柏二話不說,拿過妹妹手中的鐮刀,說道:「昔兒,我來割吧,你去旁邊休息。」說完,便開始動手割起草來,只不過,那手法明顯沒有李文昔閒熟。
「不會吧,昔兒,這些都是你割的?」李文琴驚訝的看著竹簍裡的草,說道。
「你們來之前,這裡難道還有別人麼?」李文昔翻了個白眼說道。
「看不出來啊,居然這麼平整?一會兒就割了這麼多,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以前割過草呢。」李文琴哇哇的叫道。
「……」姐上輩子本來就割過草啊。
「昔兒真厲害。」李文昔看了看自己妹妹割的那片草,又看了看自己割的草,誇道。
李文昔看著自己大哥把草割得跟狗啃了似的,歎了口道:「還是我來割吧,這割草啊,也是個技術活兒。」說罷,接過李文柏手上的鐮刀,很熟練的割了起來。原本她是想讓李文柏幫忙的,可是這會兒看恐怕越幫越忙,還沒自己動手快。
李文柏和李文琴看著妹妹割草的手法,滿眼驚訝。整片草又平又准,就像是一刀割似的,不長不短。其他李文昔自己也有些犯嘀咕,以前雖說她割過草,可也沒這麼平整順溜過。想來想去,大概就是因為在系統裡給自己加了敏捷和靈巧的屬性的原因吧。
很快,李文昔割完一竹簍草,由李文柏背著,三個人很快到了上山的路口。那旁邊,正放著李文柏提的兩桶子泉水以及李文琴的菜藍子。
「竹簍還是我來背吧,也沒多重。」李文昔說道。
「不用,這上山路不好走,還是我來背吧,你自照顧好自己,別摔著,這山路有些陡。再說,哥是練過武的,比你強多了,提點水,背點草,還是沒問題的。」李文柏說道。
攤手!既然他都這麼說了,她還能說什麼。聳聳肩,道:「那好吧,不過你累了的話,就把竹簍放下來我背會兒,這樣也不至於因為累而走得慢。否則,咱們就趕不到早飯啦。」
李文柏點點頭,表示知道。
於是,三兄妹就這麼相互扶持著上山。終於,在飯點截止前趕到了廚房。三個練了武,又干了活,還上山下山一趟,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看得白**雪、白露霜霧、小滿夏至六個眼睛都紅了。
他們可憐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