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初身不能動,口不能言,每一次的轉移,都被他摔得七葷八素。
就這樣過了兩天,兩天裡,以初沒有吃過任何的東西,只喝了幾口水,她的穴道已經解了,她卻提不起任何的力氣。
她後悔了,當初就不應該答應蘇凝曦救這人的,是誰胡說八道說的什麼好人有好報,善有善果,她娘的,要是現在哪個禿驢在她面前胡說八道,非得把他的頭擰下來不成。
現在的他們正在一茶樓的二樓,俯視著下面的情況,三人皆是易了容。
以初的容貌還沒有變回來,楊靜晴本以為她是易了容,結果竟然找不到任何的瑕疵能把以初的面具撕下來,怎麼問以初也不肯說,只好再做了一面具貼在了她的臉上。
懂易容術的人並不多,加之楊靜晴對自己的易容術很有信心,所以,她們都是大搖大擺地出現在人前。
以初餓得頭昏腦脹,前胸貼後背,楊靜晴卻在她面青悠閒地喝著茶,吃著點心。
男子一瞬不瞬地盯著以初,慎防她有任何的異動,以初咬唇咒罵,現在就是讓她跑,她也跑不動!
眸光掠過,以初眼睛一亮,那藍衣男子不正是李元一嗎?眼看他就要與他們擦肩而過,以初心急如焚,偏生她不能發出任何的聲音。
男子解了她的穴道,卻是又點了她的啞穴。
略微一沉思,以初用盡全力撞向身旁的楊靜晴。
以初動作突然,男子猝不及防,楊靜晴尖叫一聲,伸手就是一巴掌,臉火辣辣地疼。
「你這個賤人!」
幾乎所有的食客都向他們這一桌看了過來,很好,以初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視線偷偷地投向李元一,發現他正蹙著眉望向她們,以初心下一喜。
楊靜晴咒罵著,提起腳,狠狠地踢打著以初,主子打罵下人,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有的饒有興趣地看著,有的則是蹙眉不語,卻沒有任何一人上前,以初的心涼了半截。
顧不得身上的疼痛,以初緊盯著李元一,眸中閃爍著淚光,那是她的求救,她渴望著,他能認出她來,畢竟他們也相處了一段時間。
男子似乎也看出了倪端,皺著眉,伸手制止了楊靜晴。
「怎麼了?」楊靜晴不滿不問道。
「有些奇怪。」男子低聲說道。
楊靜晴順著男子的目光望去,那是一個器宇軒昂的男子,一身藍衣勁裝,顯得他身材高大健碩,一雙明眸若有所思地盯著他們。
見他們有所擦覺,以初用僅與的力氣掙扎著,她張著嘴,卻是發不出任何的響聲,淚無聲地留下。
在所有人的眼中,那是一個醜陋的,哭泣著的可憐女奴。
腦海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以初悄悄地把手探向腰間。
楊靜晴一個眼神示意,男子動作利落,一個手刀,以初昏死過去。
男子橫抱起以初,與楊靜晴一同離開,眾人竊竊私語。
「大人!」
耳邊傳來下屬的低聲呼喊,他催促著,他們不能再浪費時間在著無聊的事上了,縱然那女奴很是可憐,可是,這世上,這樣的奴隸豈止千萬,他們又怎麼救得過來?
李元一若有所思地看著那離開的人,那雙眼睛給他的感覺很是熟悉,他卻是如何也想不起來。
聽到下屬的輕呼,李元一回過神來,歎了口氣,「走吧!」
他確實沒有任何地立場去管人家的事情。
目光偶爾掠過,定格,眸光一沉,快步走向那三人停留過的桌子。
「大人!」灰衣男子驚呼,李元一卻像是沒有聽到一般。
俯下身子,撿起掉落在地的香囊,李元一臉色一變,那正是以初從他身上取走的錢袋,往裡一看,果然,那繡著他的名字。
臉色一變。
下屬有幾分擔憂地問道:「大人,怎麼啦?」
李元一眉宇緊鎖,道:「剛才那女奴是娘娘。」
聞言,男子易是臉色大變。
「追!」
李元一直接從二樓一躍而下。
腰上一緊,楊靜晴回過頭,男子一臉凝重,低聲道:「有人追來了!」
楊靜晴當下也不說些什麼。
足尖輕點,左拐右穿,三人回到客棧。
簡單地收拾了些東西,叫來的馬車已經停在了門口,男子毫不憐香惜玉地把以初扔進去,突如其來的疼痛刺激了以初,以初幽幽轉醒。
他們並沒有偷偷摸摸,反而是大搖大擺地招搖過市。
以初猛地坐起來,就要向外走。
頭上一疼,卻是楊靜晴一把扯住了她的長髮,以初狠狠盯著楊靜晴,眸中是毫不掩飾的恨意,她,從來沒有如此恨過一個人。
可是,現在的她,沒有反抗的餘力。
楊靜晴手一揮,以初臉上的面具已經脫落,楊靜晴一愣,不知何時,以初已經恢復了她原來的容貌,不再是那雀斑臉。
看見這張熟悉的臉,往事浮上,楊靜晴抑制不住地嫉妒,恨意湧上腹腔。
「你還真是天生的狐狸精,即使相貌平凡,卻還是能勾引男人?那男子想必也是你的相好,嗯?」
使勁一扯,彷彿要硬生生地扯下以初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