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希眼睛一熱，不禁掉下一滴眼淚，連忙擦擦眼睛。
貝寧坐起來從紙巾盒裡抽出紙巾遞給小希：「不好意思讓你傷心了。」
小希接過紙巾含羞擦擦眼睛：「我從來沒有聽你說過這樣的話，沒有免疫能力……」
貝寧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過去拍拍小希的肩膀。這個舉動反而讓小希更加難以控制眼淚，在他的臂彎裡嚶嚶地抽泣起來。
貝寧在小希平靜後問：「最近過的好嗎？」
小希眼睛有點紅腫，往沙發邊上挪了挪離開貝寧一點距離點點頭：「還可以。第一次靠自己的能力掙錢，有了自信，覺得自己也很了不起。」
貝寧微笑：「你一直就是個很了不起的女人。有耐心，能忍耐。我這樣的人都容忍了好幾年，很了不起。」
「你今天怎麼了？一個勁地誇我，把這麼多年欠我的好聽的想一次還清嗎？」小希玩笑地說。
「還不清的。不是欠錢，我欠你的是感情，感情是沒有辦法償還吧。以前覺得你喜歡我是你的事情，我沒有責任沒有關係。現在才知道你的感受，也算是收到教訓了吧。」
「你今天真的很不對勁呢。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不能跟我說嗎?」小希忍不住捧著貝寧的臉不安地問。
貝寧輕輕拉開她的手，笑笑：「這個事情你不要再問，跟任何人都不能說。」
「包括布兒姐嗎？」
貝寧伸向酒杯的手停滯了一下，點點頭。
小希搶在他之前拿起酒瓶給他倒酒：「好，我不問了。有件事情我想問你，你知道布兒姐跟丹尼爾認識嗎？」
貝寧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你有話直接說吧。」
小希遲疑了一會兒，有些後悔不應該衝動地提起這個話題，說出口了已經不能收回，她盡量將語氣放緩和不讓她說的事情聽起來很嚴重：「丹尼爾和布兒姐都讓我打聽對方的情況……」她這麼說了偷偷觀察貝寧的臉色。
貝寧果然沉下臉：「打聽什麼？」
小希咬著嘴唇：「就是一些近況，我想他們隨便問問的，因為以前認識。沒什麼大事情。」
「他們不僅認識，還曾經是戀人。」貝寧一口喝掉杯子裡的酒，眼神陰鬱。
小希很吃驚，她不知道布兒跟丹尼爾這一層關係，更沒想到貝寧竟然知道。這樣的話布兒跟丹尼爾互相打聽對方的行為不那麼單純了。難道是舊情難了？
「不會那樣的！」小希被自己的念頭嚇到，大叫起來，被貝寧懷疑地盯著，連忙解釋：「我沒有聽說過他們曾戀愛，是不是你的消息不對？而且布兒姐就要跟你結婚了。」
貝寧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帶著醉意苦笑說：「一紙協議而已。」
「什麼？」小希不明白。
「無論是訂婚還是結婚都是我跟她簽的協議。她需要錢我給她錢讓她跟我結婚。」貝寧握起了自己的手，緊緊地握著，低著頭閉上眼睛就像在忍受著身體某處的劇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