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袖的話句句在理,蘇雲也是沮喪無力。
「姐姐說的是啦!」蘇雲扁著嘴,「可是,這麼久沒有曉玥姐姐的消息,我還是很擔心啊!雖然爹爹說是她傷了爹爹,但是,我還是不相信,曉玥姐姐根本不是那樣子的人!我也不相信曉玥姐姐救我有什麼目的!」
一旁的蘇袖搖了搖頭,伸手摸了摸她的頭,「你啊,就是太單純,哪裡分得清哪個是好人哪個是壞人?多少人是戴著面具來接近你的,你自己知道嗎?」
「不,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但是,」蘇雲很堅定地說著,「我知道,曉玥姐姐不會是那樣的人,一定不會!」
見她這番模樣,蘇袖卻是有些納悶了,那個長相醜陋的女人真的有這樣大的魔力嗎?
笑了笑,蘇袖安撫地說道:「是,不相信就不相信吧!但是,現在好不容易來一趟宮中,還是要好好開心一下,不要為這些事擾了心,不是說要出去走走嗎?現在走吧!」
蘇雲微微抬頭看向她,見到她的笑臉後,眉頭也跟著輕輕地舒展開來,漸漸地露出一絲絲的笑意。
「嗯,好吧!我們去走走!」
蘇袖忙說道:「這就對了,走吧!」
說著,姐妹倆便手挽手地步出了偏殿,在兩個侍衛的陪同下,往右前方的花園而去。
而另一頭的偏殿中,自蘇曉玥踏入之中就陷入了讓桃花深覺詭異的靜默之中,疑惑的眼睛一直盯著那斜靠在躺椅上的蘇曉玥身上。此時,她的玥妃娘娘臉上的神情真真是嚴肅和冷酷得嚇人,約摸是之前都未曾出現的神情,帶著些許的複雜情緒,連眉間的褶痕也有了。
蘇曉玥自然也知道一旁的桃花正怪異地看著自己,但是,她眉空理她,心頭只想著蘇雲進宮的原因。是單純地隨著那隻老狐狸進宮,還是另有目的?
「娘娘?」一旁的桃花緊張地喚著蘇曉玥。
聽到她的聲音,蘇曉玥微微眨了眨眼,「怎麼了?」
「這……」桃花的目光移向門口,欲言又止。
蘇曉玥坐直了身子隨著她的目光往門口看去,卻見一個略微熟悉的身影正一步步踏上台階,瞬時讓她的眉頭緊皺了。
「司徒燁?」
「皇嫂原來還記得臣弟的名字!」一見蘇曉玥,司徒燁便笑得比剛才還燦爛,「臣弟真是榮幸之至!」
冷漠地眨了一下眼睛,蘇曉玥冷冷地笑著看他走到自己的跟前然後躬身請安。
「臣弟見過皇嫂!」舉手投足間是一派謙恭和溫和。
蘇曉玥淡淡地笑道:「皇弟不必多禮。()」
聞言,司徒燁便挺直了身板,找了一個舒適的位子走來過去,在臨坐之前又是一派禮儀十足地衝著蘇曉玥問道:「臣弟可否坐下?」
蘇曉玥又是冷冷一笑,這個男人果然是假紳士!
「皇弟儘管坐下!」淡淡的聲音裡毫無一絲的感情,「桃花,為二皇子倒杯茶!」
「是,娘娘!」桃花忙領了蘇曉玥的命令為司徒燁泡茶去了。
司徒燁靠著椅子瀟灑地坐了下去,目光卻一直只在蘇曉玥的身上。
「皇嫂不問問臣弟為何來此麼?」見蘇曉玥似乎沒有打算開口的意思,司徒燁便率先開口問道。
蘇曉玥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接過桃花遞過來的熱茶輕呷一口,而後緩緩地放下,這才又懶懶地將目光移到司徒燁的身上。
「皇弟說笑了,這宮殿是司徒家的,皇弟既然是攬月皇朝的二皇子,便是想去哪就去哪?本宮又何來理由多問?」
言下之意便是,他司徒燁想去哪都與她蘇曉玥無一絲一毫的關係。
「皇嫂可真是冷漠!」司徒燁倒是不生氣,臉上的笑意亦是不減,「臣弟似乎不太招皇嫂待見?臣弟可否問個理由呢?」
聞言,蘇曉玥冷笑一聲,而後側頭看向桃花。
「桃花,你來為本宮將答案揭曉!」
桃花猛一愣,「娘娘?您說奴婢?」
蘇曉玥淡淡地點了點頭,「沒錯,把理由告訴他吧!」
「娘娘……」
「稍等一下!「司徒燁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居然受到這樣的待遇,忙是將手一伸制止桃花說話,而後轉頭看向一臉冰冷的蘇曉玥,「皇嫂,您是覺得跟臣弟說話是多餘的麼?」
一聽這話,蘇曉玥便抬眼看向他了,只見他的眼睛裡閃著一絲絲的火苗和不易見的陰鷙。
瞬間,蘇曉玥的嘴角就揚起了四十五度的完美弧度。
「非也非也!皇弟此言差矣!」蘇曉玥搖搖右手的食指,」本宮不過是讓本宮的貼身婢女暫代本宮回皇弟的話,本宮可未曾說過與皇弟說話是多餘的。皇弟休要誤會了才是,否則,這要是傳出去,本宮不是要背負一個藐視皇族的罪名了。本宮可擔待不起!」
司徒燁帶笑的臉微微一僵,瞬即又舒展了開來。
「皇嫂說得極是,是臣弟太多心了,還望皇嫂不要記掛在心才是!」司徒燁又堆著一臉的笑,燦爛如花。「那麼,還請皇嫂的這位貼身婢女將答案告之本皇子吧!」
「這……」桃花為難地看向蘇曉玥,然而蘇曉玥卻是一臉不打算救的模樣,情況很分明,她是說也得說,不說也得說了。
硬下頭皮,桃花只得轉身向司徒燁低下頭去,輕柔的聲音響起:「回稟二皇子,娘娘向來都是如此。」
「哦?」司徒燁輕笑了起來,「皇嫂向來都是如此冷漠的?這可是稀奇了,皇兄原是喜歡像皇嫂這般冷漠之人!臣弟倒是沒想到!」
聞言,蘇曉玥衝著他綻開一抹笑,「本宮也未層想到,原來皇上還有個像你這般性子相差十萬八千里的弟弟,也著實讓本宮吃驚了一把,你說是吧?桃花?」
一旁站立的桃花差點就因為震驚倒地,這娘娘為何總愛把她扯進去呢?
看向主子那微微揚起的冷笑,無奈的桃花只得乖乖地回答:「是,娘娘!」
一報還一報,蘇曉玥向來不喜歡別人佔自己的便宜。面對那似有若無的挑釁,她沒有必要坐等,反擊才是大道理。關於這司徒燁的事情,她從桃花口中也問出了一些。原來他和司徒漠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只是,如今一個當了皇帝,一個卻是閒在宮中而已。
只是,以她看來,這個男人壓根就不可能會只是閒著什麼事都不做。人吃人的戲碼,小說電視裡多如牛毛,光是她這敏銳的直覺就已經能猜出個七七八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