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那麼愛誹謗她,把莫須有的罪名安插在她身上,為何不將罪名坐實了?
景致又淡淡看了一眼她白的油膩的臉,冷哼一聲。
她可不像唯心一樣,去用巧勁兒,而是結結實實給了她一巴掌,一個通紅的掌印清楚的印在臉上。
二夫人瞪大了眼睛,滿眼的不可思議,這個小蹄子竟然敢打她?
一時間大廳內靜謐異常。
終於,二夫人反應了過來,眾人都以為她要還手,可是……
她竟然像一個潑婦一樣坐在地上,張牙舞爪地喊叫著:「哎呀我的媽呀……一個個都反了天了……這女兒都以下犯上來打人了,這要我怎麼活啊……」
為了逼真,還趁人不注意擰了裙子下的大腿,那眼淚汪汪的,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唯心抬手摀住耳朵,這聲音實在是刺耳,她都有些受不了,若她不是長輩,真想給她一耳光讓她滾。
「姐……」她眨著眼睛,有些痛苦,低聲道:「我們可不可以出去啊?」
景致看了她一眼,勾唇笑道:「唯心,你要不先回吧。」
唯心立刻搖搖頭,「那我不去了。」她明白這二夫人要多狡猾就有多狡猾,她若是走了,就沒人去證明景致是無辜的了。
景瑤算是見識到自己母親了,她甚至都覺得有些丟臉,她頭能埋多深就有多深,不敢看對面坐在地上的母親。
看著這出鬧劇,露西實在是不耐煩,「舅母。」
二夫人裝作沒聽到,依舊哭訴著。
「舅母!」露西叫了第二聲,可二夫人依舊叫喊,甚至都要比露西聲音大。
「舅母!你能不能閉嘴!」露西直接大叫一聲,她真是不耐煩了。
二夫人被她這一喝,怔了怔,喉嚨只發出輕微的嗚咽聲,不斷抽泣著。
「真是煩人!」要不是她還要請安,早就走了。
「鬧鬧哄哄到底在幹什麼?」後堂傳來低沉具有震懾力的聲音。
幾人立刻從椅子上起來,而二夫人一骨碌從地上趴起來,又提著裙子一路向後堂門口跑去。
「大人∼」二夫人那嗲聲嗲氣的叫聲,讓所有人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大人,阿謹她,阿謹她竟然敢打我……」說著,淚水珠子一顆顆滾落下來。
「好胡說!姐她打你做什麼?伯父,阿謹姐姐根本動都沒動過。」唯心一口否認。
露西來了興趣,「對啊,舅舅,表姐她沒打過。」
「你,你們!」二夫人除卻手印外臉色發白,轉頭對溫莎侯爵道:「大人他們信口雌黃,是他們先打瑤兒的,我這想要訓兩句話,可阿謹一上來就打我。大人要為我們娘倆做主啊。」
「行了!」溫莎侯爵冷喝一聲,劍眉一皺,「你帶著瑤兒回去。」
景瑤瞪大美眸,「父親……」
「叫大人,我說了幾次還沒懂?」溫莎侯爵橫了她一眼。
「大人,家族試煉的事我……」景瑤心中苦笑,對景致的恨也越深。
「到時候我會差人通知,你和你母親就在房裡安心修養吧。」溫莎侯爵已經坐在了主位上。
景瑤去攙她母親,苦意恨意加深,說的好聽是修養,不好聽就是禁足,他就沒有一次像關心侯爵夫人一樣關心過她母親……
終於,鬧騰的人走了,溫莎侯爵只是看了一眼景致,並沒有罵她說她。他面上冷淡,可景致卻能感到他的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