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章底比斯與君竹(下)
兩個人都是擁有強烈自尊心的人。兩個人同樣都很自強自立。他們雖然也有一些不同的相差,但是他們的大多數方面是有共同點的,這些共同點就是他們加深瞭解的橋樑。
底比斯從君竹的那一絲苦笑之中看到了一絲的無奈和隱忍,還有更多的就是充滿了反抗情緒的不屈不撓和奮向上。君繡的那一絲苦笑裡面充滿了奮鬥的精神。雖然隱忍,但卻真實存在。這給了底比斯很大的觸動。那股子不屈不撓的奮鬥精神,就像是巨石下的一刻隨風搖曳的小草。它看起來是那樣的弱小,卻依然堅忍不拔的頂著巨石堅毅生長,生生不息……
「君竹……」底比斯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君竹似地,眼睛裡透露出一絲焦急的情緒。但是君繡並沒有讓他有機會開口。
「先聽完說完,底比斯。」君繡道:「雖然我不知道底比斯的身份是怎麼樣,但是看得出來,底比斯具有良好的教養,相比你的出身一定也簡單吧。但是……」君繡似是無聲的歎口氣,繼續道:「但是,你可能想不到,現在,坐在你面前的我,其實……其實,其實我的身份僅僅是一名奴隸!這個,你或許從來沒有想過吧。」
「這……」不可否認,聽到君竹直言的透露出自己身份的那一刻,底比斯的面容裡充滿了震驚地情緒。是啊,這怎麼能讓他不震驚呢?!
這位,坐在自己面前的,看起來端莊尊貴,美麗無雙地女子,她的身份竟然是一名奴隸?!看她典雅大方的舉止,進退有序,言辭懇切,態度隨和,氣質高貴……這,怎麼可能!?她的身份真地和那些粗魯,沒有禮貌和教養的低級奴隸一樣嗎?!
「對不起,底比斯,我不能成為你的朋友了。」君繡站起來,又對法爾斯道:「法爾斯先生,很感謝您的招待,我現在要回去了。法亞夫人,今天很高興可以認識您,再回。」
「這個……尉遲小姐……」法爾斯也站了起來。
法亞夫人吃吃笑著,也站了起來,但是卻一句話都沒有說,像是專門看戲地人一樣,站在一邊,笑瞇瞇的看著劇情的展。
「再見。」君繡對這眾人微微一笑。轉身往外走去。
法爾斯對這突如其來地變故有些呆愣。他還不太清楚到底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事情會展到這樣地步?他明明記得。他只是為了請尉遲小姐共進晚餐而已啊。為什麼到最後變成這樣了呢?誰能告訴他。到底生了什麼事了?
君竹抬起沉重地腳步。慢慢向外走著。每向外邁出一步。心底裡就愈地寒冷。這個是世上。果然沒有那麼容易交到朋友。
世界。依舊是充滿了冰冷。溫暖不知道何時才會降臨。
咚咚咚地腳步聲。一步步地。慢慢地。如同兩軍對壘出站時地擂鼓。每一聲腳步聲。似乎都重重地敲在底比斯地心上。扭頭回身看到充滿了悲涼與寂寞地背影。他地心在這一刻出奇地湧滿了火熱地感覺。
那是同類地背影。那樣地悲傷。那樣地悲涼。和自己以前地時候是多麼地想像啊。他似乎看到了自己地心在跳動。那跳動地脈搏似乎和君繡地每一步地腳步聲疊加在一起。重合在一起一樣。那樣地。突然地產生了共鳴。這一刻。底比斯知道。他不能失用這個朋友。
「君繡——」底比斯快走兩步,小跑步似的衝到君竹的身後,伸手拉住了君竹的手腕。
「啊……」君繡手腕被抓,愣了一下,維持著先前邁步的姿勢停留在那裡。手腕上傳來一股熾熱的溫度。那火焰一般的溫暖的感覺,從手腕處迅速的傳達到心裡。這是……溫暖的感覺啊,**好溫暖的感覺。
「君竹,請你留下來。」底比斯鄭重的,真切的說出自己的請求。
君竹慢慢的回頭,慢慢的,帶著一點的不確信,一點的遲,一點的雀躍,一點的歡喜……那是……底比斯的臉!
「君竹,我的朋友,請不要走。」底比斯拉著君竹,毫不顧忌小餐館的就餐的客人們的目光都聚集到這裡來。「君繡,請聽我說,我很抱歉,剛才……我沒有一開始就拉住你。但是,請你一定要相信,我的誠意。我真心的當你是朋友,請你不要拋棄我對你伸出的手,請你不要拒絕我的友誼,我親愛的朋友,君竹啊。」
「我……」面對底比斯求婚一般的友情誓言,君竹還真是嚇了一跳,徹底驚呆了。
「君竹,趕快答應我吧,你沒看到這麼多人都在看我們嗎?」底比斯突然笑道。
君竹立刻四下看看,到處都是人們探索的目光看過來,頓時,君繡都有些惶恐的想要逃跑了。啊,真是丟人丟大了。
底比斯好笑的看著君竹現在像個可憐的土撥鼠一樣的羞愧的想要找個地洞鑽進去的可愛模樣,立刻拉著還沒有換過神兒來到君竹回到剛才的座位上。
眾看客看著演戲的人都不在了,於是紛紛的收回目光,很快的小餐館又恢復到剛才的熱鬧了。
法爾斯和法亞夫人看著君竹回來了,都紛紛微笑著讓她坐下來。
亞夫人笑瞇瞇的道:「啊,大家先坐下來,我去准~點心,君竹一定要留下來嘗嘗哦,底比斯先生,麻煩你一定要看好君繡,不要讓她落荒而逃哦,不然我準備的點心可就沒有人賞光了哦。」
「那是當然的,辛苦法亞夫人了。我一定會看好君繡的,請您多準備一些可口地美味點心吧。」底比斯鄭重的拜託法亞夫人道。
「呵呵,沒問題。幾位請繼續。」法亞夫人帶著莫名地微笑施施然離去,場面又一下子恢復到尷尬的寂靜了。
「那個,君繡,」法爾斯突然打破了寂靜開口道:「很抱歉這樣稱呼你。但是,請你相信,我一直都是當你是朋友的。你應該還記得一開始我們認識的時候,我是怎麼樣對你介紹我自己地吧,我可是一直都把你放到同等的位置對待的哦,你可不能誤會我的真心哦。
我從來都沒有當你是奴隸或是下等人,雖然我們認識地時間並不長,但是,這段時間以來,我的表現我的所作所為,你都應該看在眼裡啊,我有什麼當你是奴隸對待了嗎?這一點你應該很清楚吧。所以,請你不要就這樣的走掉。我,底比斯,還有法亞夫人,可是都很愉快的,像親密的朋友一樣地和你一起交談的啊,你應該可以明白我們的心意吧。」
法爾斯想要表現一下。本來,他今天才是宴會的主角不是嗎,他可是為了這次宴會費勁了心力哦。可是,為什麼最後看起來得到便宜的像是底比斯那個傢伙呢?
明明應該是他得到君竹地友情,要和她深度交往的才對不是嗎?為什麼底比斯這個傢伙來了以後就把所有的應該屬於她地風頭全部都搶走了呢?這真是……真是太……豈有此理了!
所以,他一定要將自己的風頭搶回來。所以,底比斯終於君竹帶回來之後,法爾斯醞釀了已久地情緒終於可以爆了。他想要率先的,搶在底比斯地前面開口,試圖再次挽回君繡慢慢便宜向底比斯的心意(但是,法爾斯根本不知道君竹對底比斯一點都沒有那種心情啦,他純粹就是閒著沒事做無用功了,眼神兒真有問題哦,真都看不出來?不過,陷入愛情之中的人都是盲目的,這一點都是可以理解的啦。)。但是,說著說著,法爾斯的語調就慢了下來,原來只是想要和底比斯一爭長短才會說的話,慢慢的竟然開始滲入感情的開始細說,他說著說著,就由自主的回憶起和君竹初相識的時候的所生的一幕幕,還有後來由布斯西斯,米提亞家族和本家族參與的交易等等,所有的,這段時間生的一幕幕的往事,如同放鬆電影畫面一樣的在眼前再次重新播放了一遍。
法爾斯的心漸漸的變了,他似乎真的,無可救藥的有些,愛上君竹了?!
「是啊,君竹,我們可都是沒有當你是奴隸對待的哦,你可不要讓我們傷心啦。」底比斯玩笑一般的說這話,想要借此挑起君繡的樂趣來。
「來來來,君竹,我們剛剛相識,又是這麼相切合的朋友,不喝一杯慶祝怎麼行呢。()來吧,我們來乾杯,慶祝一下我們堅固的友情。」底比斯很不客氣的拿起桌面上法爾斯準備的昂貴的酒水,給君繡倒上一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道:「來吧,君竹,為了我們的友誼,乾杯。」
底比斯將手中的酒杯舉到君竹的面前,臉上洋溢著開懷的笑容,眼睛亮晶晶的像夜空中最閃亮的星辰一樣的望著她。「來啊,我們來乾杯。」
底比斯說著,快樂的,笑著說著。他只是這樣說著,這樣笑著,他沒有出手,他要讓君竹自己端起酒杯,真正的正式他們之間的友情。雖然,他們的友誼建立的時間很短,很快。但是,他們都有一顆自強不息的心靈,他們有著很多很多的共同點,時間應該不能成為他們的障礙啊。不是有很多人可是一見如故,一見鍾情的嗎,他們也是可以的。
君竹,請你舉起酒杯,懷著一顆和我一樣的充滿深厚友誼的心來乾杯吧!
「底比斯……」君竹看著那洋溢著燦爛笑容的底比斯,心中翻湧著她也說不清的那種……無法言語的情緒。但是,她知道,那是一種類似於充滿了感動的情緒。她很高興,真的很高興。
眼睛裡蘊含著亮晶晶的水汽,君竹泛著紅色的眼眸,有些不自然的眨了眨,「那個,我……」
「還說什麼話呢,趕快端起酒杯來乾杯吧。」底比斯那並不英俊地臉看起來是那樣的順眼,這就是好朋友地感覺呢?那是不同意和毒耀哥哥在一起的那種感覺。那是另一種的,公平的,充滿了互幫互助,相親相愛一般地感情。朋友,似乎和以前理解的不太相同。
但是,這並不影響君竹深處顫巍巍的手,去握住那杯泛著喜慶的紅色液體地酒杯。「我……」慢慢的,酒杯被舉了起來,君竹露出一股不太安穩的,羞澀的笑意,「我……」
「我什麼啊,來吧,為了我們的友誼——乾杯!」
清脆的碰杯聲傳來,君竹地手微微顫了一下,看著底比斯歡快著,像是中了大獎似的,將那一杯酒水仰頭灌入腹中,君竹笑了。
「嗯,乾杯!」同樣的舉起酒杯,君竹也喝光了自己那杯底比斯倒得並不多的的酒水。
「太好了!這一下,君竹你總該放心了吧。我們可是朋友了哦。」底比斯多年來孤寂地心,似乎也在這一刻被濃濃的溫暖所填滿了。
「嗯。」君繡有力點點頭,兩個一見如故的好友在這一刻,在茫茫地大薩哈沙漠中,在荒涼孤寂的孟菲斯小鎮,在法亞夫人所經營地這一間小旅店中,正式的簽訂了他們地友誼契約。
直到很久很久的之後的時候,當君竹成為了正式成為波斯帝國女皇陛下的那一天,當來自大薩哈沙漠的沙漠霸主底比斯親自為她送上衷心祝福的時候,他們再次回憶起自己相識的那一刻,濃濃的友誼之情在他們的心中環繞著,久久不散。
但是,很久之後的他們卻明白,他們真摯的友情,是有孟菲斯小鎮的那一間小小的旅店開始的,但是,深厚友情的積累卻是在日後的許多年的默契合作一點一點累積形成的。畢竟,任何感情可都不是一撮而就的哦。
法爾斯看著一片欣欣向榮的底比斯和君竹之間的感情卻有些不太高興。他本來才該是那個和君繡擁有完美感情的人好不好!
不過,恢復過來的君繡可沒有忘記法爾斯哦。君繡也仔細的想過了法爾斯所說過的話了。的確,誠如法爾斯所言,他的一切所作所為看起來的確是出自對她的一片好心。至少,在她身上還帶著鎖鏈的時候,是法爾斯沒有露出嫌棄表情,反而一臉興奮熱情的笑著和她搭訕,也顧奴隸尊卑的想要當場就把她買回去哦。雖然後來他們之間可能有點誤會,但是,現在看來,法爾斯似乎真的對她沒有惡意。
就連見過一次面的底比斯她都能很真誠的和他做朋友,那麼,和最早認識的法爾斯也應該是朋友了不是嗎?雖然底比斯和法爾斯是不同的,但是,作為朋友,應該是相同的吧!
(如果法爾斯知道君竹對他和對底比斯都是一樣的處於友誼的對待的話,他一定會深深反省,自己是不是那裡做錯了,讓自己的愛情變成了友情了呢?)
「哦,法爾斯先生,很抱歉,剛才君竹有些魯莽了。」君繡笑著對法爾斯說出歉意的話。
法爾斯看著君竹恢復正常,臉上也立刻露出舒心的歡快的笑容。
「那裡,能夠看到尉遲小姐的微笑,我就感到很開心了。希望尉遲小姐以後無論有什麼難處都不要自己放在心上,如果有需要,法爾斯願意隨時隨地為尉遲小姐服務。」法爾斯的這句承諾也是很鄭重的哦。
「這個,怎麼好……」
「請尉遲小姐一定不要拒絕好嗎?這就當做是法爾斯送給尉遲小姐的一份禮物好了。法爾斯只是希望尉遲小姐可以知道,法爾斯是真心的想要和尉遲小姐交朋友,請不要把法爾斯拒之於門外好嗎?」
「法爾斯先生……」君竹愣了愣,喃喃的念著法爾斯的名字,卻不知道該所什麼好。
「好啦好啦,君竹啊,我可是看得出來哦,法爾斯這個傢伙對你可是真的哦,你可不要放過他哦。」底比斯笑嘻嘻的開著玩笑。
「底比斯,你是要故意的拆我台嗎?!」法爾斯瞪了底比斯一眼,有些埋怨的意味哦。
「這個……」君竹一直拒絕法爾斯只是因為她的看出法爾斯對他的企圖心。女人的第六感可是出奇地靈敏的哦,而且君竹可是很聰明地女孩子哦,她就是怕以後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要是意外的造成不必要的傷害,她可以就要……罷了罷了,以後地時候就以後再說吧,反正她已經有了毒耀哥哥了,這一次就當做是朋友那樣的交往吧。朋友,不正是她目前最為缺少的嗎!
「法爾斯,你也叫我君繡好嗎,說起來我們都認識這麼久了,底比斯都和我成為朋友了,你可是我來到孟菲斯小鎮認識的第一位朋友哦。」君繡笑瞇瞇地說著,看著法爾斯一臉極度震驚的模樣。
「這個……君竹,你是說真的嗎?我可以叫你的名字了?我們是朋友了?啊,剛才,剛才我好像聽到你有叫我的名字哦,哈哈,法爾斯,君竹,哈哈……」法爾斯一副剛剛收到極度打擊,有些癲狂的不知所措地樣子,還真是讓君竹有些無措。
這個……是不是我以前的時候真的對法爾斯很嚴酷呢?君竹看到法爾斯這樣高興的模樣,還真是有些懷自己的以前真地有那麼壞嗎?她好像並沒有做什麼啊?
「吆,你們說什麼呢,這麼高興。」法亞夫人端著幾樣精緻美味的點心過來的時候,正看到法爾斯高興地不知所措,大聲歡笑,和底比斯以及君竹微笑著看著他大笑的場面。
「哦,法亞夫人,您回來了。」君繡笑瞇瞇地幫法亞夫人將點心放到桌子上面。
「吆,和解了?大家都沒事了?」法亞夫人好奇的看著君竹,法爾斯和底比斯三個人之間地奇妙氛圍。咦,真是奇怪呢?是不是她剛才離開的那段時間,不小心錯過了精彩片段了?
「你啊,怎麼這麼快就原諒他們了?我還沒有看到精彩的場面呢,就結束
是說不過哦。」法亞夫人還嫌天下不亂似的說道。
「喂,法亞夫人,您怎麼可以這麼說呢。」法爾斯第一個就不願意了,他可是好不容易猜得到君竹的認可,有了一定的進展的,怎麼能讓法亞夫人破壞了他來之不易的感情進展呢。
「哦,我可沒有說什麼啊,法爾斯先生,你激動什麼啊。」法亞夫人說完哈哈大笑著,法爾斯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感情是自己真的有些激動的忘乎所以了,差點鬧了笑話。
「大家這麼開心就了,來吧,一起嘗一嘗法亞夫人親自下廚為我們製作的點心,看起來真的很漂亮哦。」君竹說著先第一個伸手拿起一塊小點心嘗了嘗。「哦,真的很好吃哦,這個裡面似乎有橄欖的味道哦……」
「是啊,是啊,這是我用橄欖搾的汁……」法亞夫人很高興君竹可以一口就吃出點心裡面用到的材料,立刻開心的和君竹有探討其點心經來了。
底比斯也很高興的拿起一塊點心開始品嚐。法爾斯卻很激動的拿著點心,左看看右看看,一副捨不得吃的樣子。
「喂,法爾斯,你為什麼一直盯著那個點心看個不停啊?這裡面有什麼東西嗎?」底比斯看著法爾斯那個有點愚蠢的呆的樣子,不由得出口詢問道。
「啊,沒有啊。」法爾斯搖搖頭,看著那塊小點心笑的像花癡一樣的,解釋道:「喂,你剛剛沒有聽到嗎?」
「聽到什麼啊?」底比斯也覺得這次的點心真的做的很不錯,不是特別的甜膩,還有一份橄欖特殊的香味,吃起來很清爽的感覺,他就不由得多吃了點,一塊一塊的將小點心放進嘴巴裡。
「喂,你這個笨蛋,不要一直吃啊。你沒有剛才沒有聽到君竹說,她說哦,真是太棒了……」法爾斯笑的像個花癡,僅僅為君繡的一句簡單的就高興成了這個樣子。底比斯有些看不下去了,搖搖頭,不再看法爾斯這個笨蛋。但是,法爾斯卻認為君竹的是一種認同,他對此感到非常的開心,自然的就拿著那塊點心看起來沒完了。因此,他就沒有來得及伸手搶點心吃,於是乎,他們兩個面前的點心,就統統被底比斯這個大胃王吞進肚子裡去了。
點心吃到一半,心情愉悅的眾人一邊吃著東西,一邊開始閒談起來。
「對了,君竹,你需要什麼時候回去呢?今天晚上不回去行不行?我們聊得這麼投機,要不今天你就在法亞夫人的店裡住一晚好了,你放心,房費我會負責的。」底比斯說。
「這個,不行啊,我若是不回去的話,不好交代哦。」君竹一邊說著,一邊看看外面。哦,外面似乎起風了,看起來很冷似的。不由得,她像是感覺到了寒冷似的打了一個寒顫。哦,怎麼辦呢?不回去的話,一定不好交代,回去的話,外面看起來真的很冷,她一個人在這麼冷的晚上,走夜路回去的話,怎麼感覺有些淒涼悲慘似的。
「這個,我聽說奴隸……」奴隸兩個字底比斯說的很低很低,似乎是不太好意思說出去,像是怕打擊到君竹似的一樣。「那個不是不能隨便出來的嗎,君繡你都可以隨便外出,身份一定不簡單吧,這樣的話,就算是一晚上不回去,也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底比斯道。
法爾斯覺得也是,這麼晚了,沙漠的夜晚可以很冷的哦,要是讓君繡回去的話,一定會很冷的。就算是有他們去送,在這麼冷的晚上出門真是不太好啦。
「說的也是,沙漠的晚上也是很可怕的哇,君竹今天晚上就不要回去了,在我這裡住一晚上好了,我們今天交了朋友,都很開心,我免費招待你哦,不要走了啦。」法亞夫人這是這樣說啦,她似乎並不把這點小錢看在眼裡。
「這個,不太好吧,我還是回去好了。」君繡這樣說著,但是心底裡卻還是不希望這麼晚了在看起來很可怕的沙漠走夜路啦。
「君竹,今天晚上就不要回去了。法亞夫人的小旅店可是很安全的哦,這一點你就儘管放心好了。至於布斯西斯先生那邊,你就不用擔心了,我明天親自送你回去,再跟他解釋就是了。這一點就包在我身上了。」法爾斯拍著胸膛保證著,似乎一點問題在他面前都可以解決似地。
君繡微微一笑,想要說些什麼,但是還沒有等他開口,底比斯卻先說話了。
「那個,請等一下,法爾斯,你剛才說的是誰?能再說一遍嗎?」
「喔,說什麼啊?」法爾斯呆呆的扭頭看一眼底比斯,不挑明白他在說什麼的樣子。
「那個,就是你剛才說的,要送君竹回去跟誰解釋?」底比斯再次重複自己的問題,這次說的更詳細了。
「哦,原來你是說布斯西斯先生啊。怎麼,難道你也認識布斯西斯先生嗎?」法爾斯奇怪的問道。「哦,這可真有意思。」
「……」底比斯微微愣了一下,道:「嗯,我也認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