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他來做什麼?
倪可被拉回神來,詫異的瞅著震得厲害的門扉。書難道,這小子突然良心現,來拯救他可憐的姐姐來了?哦,不,這明明是怡晴的房間,他來找怡晴做什麼?
不過,這小子說來也怪,明明知道她不過是裝傻而已,為什麼要跟那大姐湊在一起呢?就這麼點兒小手段,他該不會不知道都只是無用功吧!而且,這小子還沒提醒老鴇要把她給鎖起來,要不是為了留在這裡看按好戲,她早就跑得沒影兒了,還會在這裡等著被虐?!
想起方纔的烏龍事兒,倪可頹廢的長長吁了口氣兒。誒……自作孽,不可活!她為什麼要一時好奇跑來參觀下這頭牌的房子呢?這有什麼好看的啊,還不就這樣兒,大不了這顏色曖昧了點,這床大了點兒,這東西,比她房間裡的漂亮了點兒,結果差點害自己成了小m了。
早知道,她躲得嚴嚴實實的,偷著樂兒就好了。好奇心害死貓啊,害死貓啊!嘶……啊,痛,痛痛痛……偷眼瞧著那正在給她腳裸上傷處上藥,連眼皮子都沒眨一下的四阿哥胤,倪可不由又重重歎了口氣,愁得兩邊的眉毛都差點兒在眉心打起結來。
怎麼辦啊,怎麼辦,這回竟然闖下這麼大的禍,這男人的手段可不是一般二般的厲害,心不是一般二般的殘忍暴戾,要是老狐狸因此被要挾住了,她肯定會內疚一輩子的。要是她的寶貝也因此而受到牽制,她該怎麼辦啊!
恩,看來,這回可真的要提前實施出走的計劃了。至於老狐狸,他,應該……可能……大概……會……那個……能自己處理好的吧?那樣的人。就算丟他一個人在撒哈拉大沙漠,也能活著走出來的吧?大不了,在臨走之前,把她所知道地歷史全部告訴他,也好讓他趨吉避凶。恩。這樣,應該……就沒關係了吧?
門外的人,終於不耐煩起來,開始用力撞擊,終於……「砰」的一聲,門被撞了開來。踉踉蹌蹌的跌進房內,安康捂著疼痛難忍的肩膀,抬起頭四下裡搜尋著,慌亂地目光對上那個斜靠在床榻上的少女的眼。驀的迸出耀眼的喜悅之色來。
還好,還好……她好好兒的。\\
不!不對!
目光往下移,瞧著床上之人那僅著肚兜的身子。瞧著床上之人捂在臉上的雙手腕上那淤青的痕跡,瞧著床上之人放置在男人膝蓋之上地腳,腳裸處纏繞著厚厚的白布,上頭泛出殷紅的血色來。
安康緊緊咬著牙。雙手用力得指節泛白。出輕微地骨骼交錯地咯咯聲兒來。
沒成想古代地門這麼不牢靠。竟然被個八歲地黃口小兒給撞了進來。倪可雙手捂臉哀號不已。好吧好吧。反正她早就沒臉沒皮了。不差這一張兩張地。
扯過邊上地被子遮住自己。抬頭看著連眼皮子都沒跳過一下地四阿哥胤。怒從心頭起。膽向兩邊生。用那沒受傷地右腳踢了踢在做著收尾工作地胤。不悅地道:「喂。你不覺得你該表點兒意見。做點什麼嗎?」
面無表情地走上前來。安康半闔下眼簾掩去眸中滔天怒意。單膝跪下請安道:「奴才安康。見過四貝勒!」
簡陋到只有常規傢俱地房間裡。氣氛。頗有些詭異。
十五歲地少女被塞住了嘴。不停地掙扎。嗚咽著。雙手高舉著綁在頭頂。拴在了床頭柱上。雙腳卻被分開綁在了床尾。由於繩索長度。上身不得不使勁地昂起。小腹緊繃用著力。這才能勉強緩解手腕上那被繩索磨蹭地火辣辣地疼痛。
怡晴滿眼惶恐的望著眼前雙眸紅。狀若癲狂地男人。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這個男人此刻不是應該在調教那小蹄子嗎?為什麼會突然的出現在她房裡?誰!是誰背叛了她?!
「那些小賤人都還沒起,房間也沒收拾乾淨,只怕都太過醃噁心著您,這兒雖然簡陋了些,卻是從沒人用過的,乾淨得很,慶爺,您就屈就下稍做歇息,您看如何?」
龜公送她到這裡時那諂媚的笑臉浮現在了眼前。難道是他?不!他有什麼理由要害她?今天之前,她們還不過是陌路之人。
不是他,那是誰?安康?!不,怎麼會是他呢。她們之間也找不到任何理由不是嗎?難道說,難道說他看破了她的連環計?看破了她打算讓自己和那小蹄子做受害,然後將一切都推在這個妓院和他身上?!
怎麼可能,他不過是個才八歲大的孩子,不過是乖戾了點,哪來的那麼多心眼兒。
可是,可是還能是誰?
難道是……
「啪」!響亮的破空聲,突的響起。怡晴眼睜睜地瞧著那猙獰地鞭子衝自己身上甩了下來。不!不要!拚命的搖著頭,扭著身子,想要躲開,火辣辣地疼痛卻忠實的被神經中樞傳送到了腦子裡。
「啊……唔……」
高亢的嘶吼被低悶的壓在了喉嚨底下。
「呵呵……呵呵……」何明拎著手裡的鞭子,注視著眼前的少女,笑得暴戾。黯淡的光線下,少女憤怒的雙眸尤其顯得熠熠光,白皙的小臉上佈滿了紅暈,果然是天姿國色,人比花還嬌。
哦,不,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女人能給他帶來一條生路。鞭梢抵在少女光潔的額上,滿意的看著那盈盈雙眸充滿了驚懼之色。一路往下滑過那挺翹的鼻端,噘起的紅唇,弧度優美的脖子,一直來到堅挺的雙峰之間,惡意的放慢了速度,聽著耳畔少女驀的急促起來的呼吸聲,何明舔了舔乾涸的唇,還真想把這身男人的衣服給扒下來呢,只可惜……
哼!那殺千刀的花娘,竟然哄了他來拿刀使,真是沒點兒眼力勁的婊子,見了銀子就暈了腦子,竟然不打聽清楚了就敢下手,差點兒就絕了他的生路。
天可憐見,他何明命不該絕,在他絕望得想要自盡了事之時,那不男不女陰陽怪氣的人,拿了銀子想收買他,還故作神秘不肯說主子是誰,天可憐見,他恰恰認得那是誰家的奴才,趁機求得了那位爺的庇佑。那位爺的身份,好歹能保了他一條小命吧?
「可都記下了?」那狗仗人勢的奴才捏著嗓子,居高臨下的連正眼都不瞧他一下:「爺雖要罰她,可她的身子也不是你能碰得的,別做多餘的事兒,注意你使的手段。」
雖然不知道那位爺為什麼要他調教這女人,還提了奇奇怪怪的要求。不過,這些他知道做什麼?知道得越多,不過死的越快罷了,他只需要求得一時的平安,只要給他幾天的時間,他就能逃出這京城去。到時候,天高地闊,魚入水,鳥入林,任憑是誰,能耐他何!
手捏著鞭子,倏的高高舉起,不輕不重「啪」一聲,落在了少女胸前那堅挺飽滿之處。力道大到足夠讓人覺得痛楚萬分,卻又不會真的傷到人。
「唔唔……嗚嗚……」怡晴左右扭著身子,試圖逃避,鞭子卻不疾不徐的一下一下結結實實落在了她身上。誰來救救她啊!嗚嗚……她要死了,要死了,這樣折磨她還不如強x的好,從小到大都沒受過苦的人直哭得涕淚滿面。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她,誰這麼狠心,要這樣對她。這個樓裡的人都死絕了嗎?為什麼她方才喊那麼大聲,也沒有人來看上一眼。難道,難道背叛她的是老鴇不成?
不,不對,老鴇說的是將她帶到冷香的房間裡,是龜公將她帶到了這房間裡。對了,是他,肯定是他。
是誰收買了他?雪顏那老女人?不,那女人看著厲害,其實蠢的狠,壓根就沒現她跟美男在她眼皮子底下暗渡陳倉。那麼,是……是老四的老婆不成?難道老四他老婆現四四愛上她了,所以來殺人滅口嗎?
「啪!啪啪!!」
鞭子依然不疾不徐的,一下一下落下來。
痛,好痛,好痛!躲不開,逃不掉,連喊都喊不出聲兒來。
她不是主角嗎?主角有危險的時候不是該有美男出現嗎?就算沒有美男,也會有個路人甲乙丙丁的來個英雄救美,為什麼,為什麼這麼久了還是沒有人來!
當最初的劇痛過去後,鞭子打過的地方,竟然開始起一陣陣酥**麻的感覺來,迅速的擴散至全身。
當「嗯……」的一聲帶著濃濃鼻音的呻吟聲自怡晴喉嚨底下出,看著那難耐的扭動起身子來的少女,何明得意的笑了開來。
感歎!
四爺黨很好,很強大!嗯,淡定……繼續淡定……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