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琴淵把我摟進懷中,放柔了聲調說:「易兒,別跟朕慪氣了。朕並未把你當作玲瓏。你自醒的第一天起,朕便在觀察你。本以為是玲瓏失憶,徹底轉了性子,但總覺是不同的人。依然是這般容貌,卻更為鮮活,更為靈性,朕竟也會為你的嫣然一笑而失神良久。你生氣沖朕大吼,卻又同時害怕的瑟瑟發抖。有時顯得很精明聰明,可有時卻又傻乎乎惹人憐愛。方才朕進入你時,你厥嘴皺鼻的那副可愛樣子。朕故意很用力時,你眼睛紅紅咬著嘴唇委屈的樣子。」
我掙扎,無法再保持平靜,恨恨道:「你……下流!」
有琴淵大笑,繼續說道:「你的喜怒哀樂全都寫在了臉上,如若不是你,朕絕想不到,玲瓏的臉上也會有這般表情。你們就如同是雙生子,相同的樣貌,卻一眼便能分辨出並非一人。其實……朕與玲瓏之間,並非如他人所想的那樣。」
我愣住,停止掙扎。
並非如他人所想?什麼意思?抬起頭,困惑的衝他眨眨眼,「我不明白。」
「你不用明白。你只需知道,朕並未把你當作玲瓏。也許……將來你會瞭解的。」有琴淵狠狠吻了上來,吮吸著我的唇,還不時啃咬著。
我陷入茫然,完全無法消化他話中的含義,微微的痛楚喚醒了我的意識,手用力推他,舌頭躲避他的糾纏。
有琴淵大手托按著我的臀部,另一手則壓住後腰,逼的我與他肉碰肉。
我不情願的移動著下半身,想要躲開他那個又有點蠢蠢欲動的大傢伙。
倏然,只覺一根手指溜進了□中。我皺眉,本能的臀部向上抬,誰知那根手指也跟了過來。我不舒服的挪動著。有琴淵最後啃了我一口,瞇著眼,壓抑道:「如果易兒想要,那就再繼續蹭它吧。不過你若再動一動,朕可就不敢保證是否能忍住了。」
我僵硬。牙齒磨了磨,忍下想要狠狠咬他的衝動。
誰讓人家是皇上!
我沒好氣的說:「你把手指拿出來,離我遠點!按著我,我當然就蹭到你了!誰想碰你了,變態!」
有琴淵皺眉,臉色不善:「變態?易兒你又在辱罵朕?」看我的表情,他就算不懂,大體也能猜到這並非讚美之詞。
忍忍忍忍!怎麼又給忘了!
我立刻搖頭:「沒罵你沒罵你,你別亂想。變態就是說,一個人某部分的形態發生了改變,這個過程叫做變態。我是指你那裡硬起來了,在我家鄉這個也叫做變態。」瞎掰不是一般痛苦!這絕對是需要具備腦筋急轉彎的素質。
「那易兒剛剛不是也變態了?」
我笑得極其猙獰,嘴角抽搐,附和道:「是啊是啊,我也變態……」
有琴淵抽出手指,放開我,我立刻拿起被子把自己捂了個嚴實,防備的瞟他,看的他哭笑不得。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我想了想,試探道:「皇上,玲瓏他愛你。你不該這樣對我。」
有琴淵眉尖微攏,「朕知道。玲瓏愛朕,卻也恨朕。」
我猶豫了下,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問,「難道——難道皇上你不愛他?如果不愛,那為何如此重視玲瓏?又為何要把他圈禁在宮中?」
有琴淵臉色有些深沉。
良久,冷冷吐出幾個字,「朕不愛玲瓏。」
轟。腦袋頓時炸開。
我愣愣看他,「難道當初玲瓏與你翻臉,並不是因為你向他表明感情,而玲瓏拒絕了你。然後你就把他吃干抹淨,還不肯放他自由,硬把他禁錮在身邊,讓他整日在倫理道德與愛情之間矛盾煎熬而鬱鬱寡歡?」
這次換成有琴淵吃驚的看著我了,「易兒,你那顆小腦袋瓜裡是怎麼冒出這些念頭的?朕何時說過『朕愛玲瓏』這幾個字了?」
「那那那那……你一直表現的像是很愛玲瓏的樣子啊!」
有琴淵眉頭舒展開來,眼眸深不見底,喃喃道,「是麼……可有時親眼所見,未必就是真的。」
我徹底崩潰,看來文科生的邏輯推理能力是差了點。()有琴淵說的對,他從未說過他愛玲瓏,是我與其他人一廂情願的這麼認為。
「那你為何還要圈禁他?還還還要強迫玲瓏跟你……跟你那樣!」
「你怎知一開始是朕強迫玲瓏,而非玲瓏強迫朕呢?況且圈禁一個人與強迫一個人,就一定非是為了愛麼?」
「那是為何?」
「朕自有朕的理由。」
我撇撇嘴,不想講算了。白了他一眼,鄙夷道:「自古帝王皆薄倖,一點都沒說錯。」
有琴淵臉色一沉:「易兒,看來今日朕是待你太仁慈了。讓你如此有恃無恐的在朕面前放肆。」
我縮了縮脖子,暗暗罵自己沉不住氣。有琴淵可不是樂書文,他不愛玲瓏,同樣也不愛我。他先前不與我計較,不過是覺得我新奇有趣罷了。就算上了床又如何,別真把自己當回事了。要不是顧及曜日,說不準一轉身就能把我拉出去砍了。心中突然有種失落感。
我裹著被子起身跪在床上,恭敬的回道:「臣弟知錯了,日後臣弟自會謹言慎行。」
有琴淵沒說話,蹙眉看了我半盞茶的功夫,又把我摟進懷裡,連人帶被的抱坐在他膝上。
我只是面無表情,也不反抗。
他輕撫上我被他打了的那半邊面頰,柔聲問:「還疼嗎?」
我輕輕搖頭,「不疼了。」
才怪!肯定腫了!
丫的,原本傾國傾城的一張臉,現在給他一掌打成了半個豬頭。
心中憤恨,有琴淵這算是大棒加胡蘿蔔政策?
我季易作為在馬列主義**思想教育下成長起來的21世紀新生代力量,絕對要頂住他這種封建**君主的糖衣炮彈,絕對不能被他腐蝕了!
沉默了一會。
有琴淵歎了口氣,「易兒,你這又是要跟朕慪氣了?」
「臣弟不敢。」
「只有你我二人時,就不用自稱臣弟了,你是朕的易兒。朕准你不用守那些宮中禮儀。」
「易兒遵旨。」
「易兒這般模樣,倒是讓朕想起了從前的玲瓏。」
這個話題引起了我的興趣,我抬頭好奇的看他,「玲瓏?從前的玲瓏到底是個怎樣的人?我聽來福說,他從來都不笑的。他是不是很介意自己的長相?」
有琴淵看了我一眼,不解的問:「為何要介意自己的長相?玲瓏的樣貌還不夠出眾麼?」
「出眾是出眾,可你不覺得很像女人嗎?一點都不像男人。」
有琴淵輕笑了聲,「非也非也。其實玲瓏對自己的相貌甚是滿意,自翎天下第一。他認為尋常人是不配見他輕易展顏的。他性子極冷漠孤傲,所以平日裡對他和顏悅色,刻意親近的人,他都不加以辭色。」
「不過來福說,玲瓏與你自小就很投緣的。」
「其實玲瓏不過是長了一張漂亮的臉蛋罷了,論說資質很普通。朕從未覺得他有何過人之處,性子又是這般讓人厭惡,所以自小就未給他好臉色看過。但也因此,玲瓏反而覺得朕與眾不同。」
「啊?」我嘴角有些抽搐,玲瓏原來這麼特別。「怎麼跟來福說的都不一樣。與我想的也不同。」
有琴淵看著我,認真的說:「易兒的小腦袋瓜與常人本就不同,朕可以理解。」
我氣鼓鼓的瞪他。
有琴淵看著我,笑道:「來福跟著玲瓏這麼多年,自是把他家主子看的什麼都好。朕識人,又怎會全靠一張臉呢。再美不過是紅顏枯骨罷了。」
我讓他越說越糊塗。
老皇帝翹辮子後一定發生什麼事情了,而且有琴淵之所以圈禁玲瓏,又在旁人面前表現的很重視玲瓏,一定是有原因的。不過既然有琴淵不打算說,我也就不該問。俗話說,好奇心能殺死一隻貓,我又想起有琴淵眼中微露殺意那刻。反正也與我無關,少知道一點就活的久一點。
我腦中念頭一轉,瞪大眼睛看著他,「那你們後來這樣……難道,難道第一次真的不是你強迫玲瓏,而是玲瓏強迫的你?你被他那什麼什麼……」我真想直接問,他是不是讓玲瓏給上了。
有琴淵蹙眉,滿頭黑線,臉部肌肉有些抽搐。「易兒的想法還真是非比尋常,玲瓏像是能制住朕的樣子麼?」
我正色道:「可以下藥啊,把你先迷暈,再奸了!」
有琴淵伸手彈了一下我的腦門。我『啊呦』大叫一聲,恨恨的斜眼瞪他。
「他哪有那個膽子。的確是下藥了,不過下的是媚藥。玲瓏當年不過十四歲,又是朕的弟弟,朕對他本沒有那個意思。」有琴淵淡淡道,看來當時還真發生了不少事情。
我一臉崇拜,「哇!古代人原來早熟到這種地步。來福還以為你們兄弟相親,原來是兄弟相奸……掩飾的還真好!」
有琴淵又彈了我一下,不過這次是掀開被子,彈了『下面』一下。
我立刻兩手摀住要害,皺著臉瞪他,「疼!」
「朕幫易兒揉揉?」說著大手就覆了上來,我死死捂著,急道,「不要不要,你把手拿開!」
有琴淵充耳不聞,居然按著我的手便揉了起來。我倆互不相讓,這一來一去,竟給他揉出了反應。有琴淵佯裝正經,嘴角微露奸笑,「易兒莫不是還想要?」
我面紅耳赤,「你你……你能不能有點一國之君的樣子?」
「朕哪裡不像一國之君了?」
「下流!無恥!」
「易兒罵來罵去都是這兩個詞。其實歷代君王都是下流無恥的,只是無人敢指著皇帝的鼻子罵罷了。」
我被他氣的咬著牙,渾身直顫,無語以對。
「雖說你與朕注定將糾結一世,奈何現下只剩五日了。就算是損精折壽,朕也認了。**苦短。易兒,你就從了朕吧。」兩片溫潤的唇吐出最後幾個字,便吻了上來。
屋外,皓月當空,清清冷冷,玲瓏閣院內外只剩三兩蟋蟀在叢中鳴著。
屋內,精美雕花大床發出吱吱嘎嘎幾欲坍塌之音,和著少年低啜嗚咽與另一男子調笑粗喘之聲,說不盡的軟玉溫香,萬般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