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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二十四章 決戰仙人島 文 / 滿臉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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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二十四章決戰仙人島

    飛行法器的行進速度極快,幾日後,兩人便飛回天音城附近。路經海鷹門所在小島,韓靖見到古木易正在煞有介事的指揮幾人修葺。韓靖本想停下來打聲招呼。不過還是作罷。絲毫沒有任何停留,韓靖急向仙人島的方向遁形。

    那逃走的五名築基後期修士,行進速度自然要比韓靖慢上許多,何況途中的妖獸,也會阻礙他們的行進。不等他們回到天音城,韓靖早已到達仙人島了。

    一路上,伍不休對韓靖感激不盡。這已經是韓靖第二次救他性命了。伍不休也將得到的傳送陣材料拿出來,要送給韓靖。韓靖推脫不得,只得收下一些。這些東西,對韓靖來講,並沒有太大的用處。

    回到仙人島之後,韓靖問道:「伍道友,不知你有什麼打算。」

    伍不休搖搖頭說道:「現在星煞門覆滅,除了報仇我再也沒有其他的想法。如今只能找一處地方靜修,希望有朝一日,可以結成金丹。」

    韓靖點點頭,目前而言,潛修是最好的辦法。

    相信不多久之後,天音門就會發現藍葉草被盜的事情,要重新種植藍葉草,還要一百年的時間。這一百年的時間可是不短。許多築基後期的修士,根本無法等這麼久。更何況,天音門五名築基後期的修士被韓靖擊殺,傳送陣又被破壞。天音門必然會追查此事。就算在仙人島,也未必安全。

    韓靖說道:「伍道友,如今風起雲湧之時,在仙人島也未必安全。我不日就會返回辰中大陸,你若是有興趣,我可以載你一程。」

    伍不休思慮一下說道:「這樣也好,我在此地無牽無掛。但是認識我的人卻是不少,若是被他們認出來,自然事端多得很。能跟隨韓師兄去辰中大陸,正好隨了我的心意。」

    「好。辰中大陸的妖獸內丹價格昂貴,道友不妨收上一些,到了辰中大陸之後。也好換些靈石修煉。咱們明日在此相聚。」

    「多謝韓師兄提醒。」伍不休趕忙去收購一些妖獸內丹。

    拜別伍不休之後,韓靖向客棧走去,雖然離開的時日不長,韓靖心中也頗為掛念萬晚晴,她一個普通練氣期弟子,在仙人島上行走,恐怕不是那麼方便。

    在客棧裡,韓靖收到了萬晚晴的留言。原來萬晚晴已經收購一家店舖,而且已經開業了。信中自然是註明了店舖的地址。

    韓靖來到坊市。一抬頭,就看到了萬晚晴的店舖,門面雖然不大,但是極為顯眼。韓靖走了進去,店舖中的生意不錯。萬晚晴正在招呼客人。見韓靖來到,急忙迎了上來,滿臉的喜悅,又羞澀的難以說話。

    韓靖看看雜役,也是清一色的練氣期二層的修士。進出的修士,大都是練氣期七八層,甚至還有築基期修士。

    韓靖在外面看了一會,跟隨萬晚晴進入到內房之中。

    「經營的還算不錯。」韓靖隨口說道。

    「在下必定盡心盡力,為前輩做好。」萬晚晴答道。

    韓靖聽聞此言一怔,當即說道:「這店舖歸你所有,我只在此有個落腳的地方的就行了。」

    「前輩對我有再世之恩,在下沒齒難忘,至於這家店舖,在下想也不敢想。」萬晚晴答道:「而且這家店舖,是用前輩的錢運營的,前輩可千萬不要推辭。」

    「隨你吧。」韓靖擺擺手說道:「店舖的大小事宜我可沒空管。我來這裡是告訴你一件事情的。明日我就要離開仙人島。估計會辰中大陸停留一段時間。你若是有心跟我同去最好,若是想留下來,我也不勉強你。」

    「前輩還回來嗎?」萬晚晴問道.

    「當然回來,不過因為有些事情耽擱,我估計會在那邊呆個一年半載,也許只有幾個月。」

    萬晚晴輕舒一口氣道:「只要前輩回來就好。在下就在這裡等前輩回來。前輩回來的時候,必然會看到一個朝氣蓬勃的店舖,修煉用的靈石也無需擔心。」

    韓靖看此景,也知萬晚晴不捨得離開這裡。這是她剛剛用心血堆積而成的,自然捨不得離開。

    以韓靖的打算,將呼延父女和邱雀接來,也就是月餘的時間。但是天音門之旅的變故,讓韓靖不想那麼急著回來。再過些時日,仙人島畢竟陷入層層的混亂之中。韓靖可不想趟這趟渾水。等事情過去再說。

    既然如此,韓靖本來立刻離開,但是看萬晚晴依依不捨的樣子,又開口問了問店舖的生意。

    說道店舖,萬晚晴滿臉喜色:「我開始考慮的時候,發現這條街上,丹藥法寶太多了。咱們不但沒有什麼貨源,而且是剛剛開的店舖,肯定沒有什麼競爭力。我索性開起了這家典當行。尋常修士意外得到什麼寶物,都可以在此出售。另外修士也可以在此淘寶,選購那些典當過期的寶物。只要有靈石,典當行真乃一本萬利的好生意。」

    「恐怕典當行不是那麼好做的。」韓靖也知道,經營一家典當行,要有十足的眼光,若是你辨別不出優劣,恐怕幾日就要被掏干了積蓄了。

    「前輩教訓的是。在下一定小心。」萬晚晴小心的說道。

    話雖這麼說,韓靖卻是沒有絲毫的在意這家店舖,這不過是一個演示而已,至於用來獲取靈石,韓靖並沒有太多的興趣。

    「好了,我也該走了,你好自為之吧。()」韓靖起身正要離開。

    一名練氣期二層的修士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慌亂的說道:「掌櫃,不好了,雲繡坊的人來砸場子了。」

    萬晚晴臉色一變,沖那修士使了一個顏色,說道:「前輩無需擔心,只管走就是了,這件事情,在下自然會安排妥當。」

    「我去看看吧。」既然碰上了,韓靖總要管一管。萬晚晴的修為太低,很容易引起他人的歹意,真正是韓靖所擔心了。

    來到大廳之中,有兩名築基初期的修士,鼻孔朝天,大聲吼道:「叫你們掌櫃出來,收了我們的寶物,趕緊給我們還回來。」

    萬晚晴面不改色的說道:「兩位前輩,你們在此典當了一塊精鐵,價格為三百塊靈石。在這麼大的精鐵,市場上最高售價為三百三十塊靈石。小店初開,在下自以為給的價格不低了。這塊精鐵在此放了一個月,兩位前輩約定的時日也是一個月,如今精鐵已經被人買走,兩位前輩卻要回來討要是何道理呢?」

    那築基初期修士一看萬晚晴出來,臉上立刻堆出一些獰笑,說道:「對,我就回來討要,不行嗎?我還是昨日那句話,我不但要回我那塊精鐵,還要一模一樣的。少了一個稜角也不行。你若是拿不出來,我可要砸了你的店面。」

    此人也看到了韓靖,但是他早就聽說,這個店舖是練氣期修士開的,並沒有什麼高手坐鎮。昨日是來探聽一下風聲,覺得並沒有什麼不妥,今日特意邀請自己好友相助。

    其實,敢在仙人島坊市鬧事,他也是受了雲秀坊的靈石,否則再給他一個膽子,他也不敢。

    店中的修士並不少,許多人看店面混亂,甚至特意從遠處趕來,看熱鬧。

    那築基初期修士更是得意洋洋,似乎是吃定了萬晚晴。

    「你們這麼大的一個典當行,連個築基期修士都沒有,鑒定的能力且不說了,信譽都如此之差,以後誰敢來。」

    萬晚晴氣的心肝都疼,自己辛苦經營了這麼久,竟然被如此羞辱,而且還是當著韓靖的面。當即說道:「各位道友,小店自從開門之日,到現在,所作的每一筆生意,都是天地可鑒,沒有一絲心。前輩今日來此故意刁難,不覺得有些過分了嗎?」

    「哼區區一個練氣期修士,也敢這麼跟我說話,若是再仙人島外,我早已讓你身首異處。」

    另外一名築基期修士開口道:「道友話也有些太過分了,你不就想拿回你的精鐵嗎?我這裡正好有一塊。喏,你看。」

    「這不是我那塊精鐵嗎,怎麼會在你這裡?」

    兩人本是一路來的,竟在這裡唱起了戲來。

    「這塊精鐵正是我從這家店舖得來的,如今用不到,想要換些靈石,不如就換一千塊靈石吧。」

    眾人這算是聽明白了,這就是赤luo裸的敲詐。

    一個人指明了要一模一樣的精鐵,另外一人則高價出售剛剛買來的精鐵。看來這兩人是早有預謀。但是這兩人是築基期修士,其他人也不會傻到位一個練氣期修士出頭。

    兩人一唱一和,半天就是為了這個目的。

    幾百塊靈石,倒也不多。但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若是真給了,這家店舖的以後如何開門迎客?若是人人如此,那麼這家典當行就不用開下去了。

    韓靖開口道:「這家小店是在下開的,兩位道友不如給在下一個面子,此事就罷了如何?」

    萬晚晴聽聞韓靖說出此言,心中不由得一絲感動,剛才還推辭不要這家店舖,現在這個關頭,竟然攬到自己的身上。雲秀坊的實力,也在仙人島上數一數二,這樣又給韓靖攬了一些麻煩。

    「你是什麼人?」那築基初期修士,也沒想到會出現一名築基中期修士。但是當著這麼多人,這麼退走,顏面豈不是無存。再說,雲秀坊可是給了不少靈石的,若是此事辦不成,自己恐怕以後在仙人島很難混下去了。

    「築基中期修士怎麼了?我們兩人可不怕你。」

    韓靖搖搖頭歎息道:「世風日下,修真之人竟然做起這坑蒙拐騙的勾當來了,真是讓我替修真之輩汗顏。就算凡人見了,也會心中暗暗恥笑。兩外想必在仙人島威名遠揚了吧。」

    「你少廢話。我今日就是來要回我的精鐵的。」

    韓靖冷聲道:「白紙黑字,你的精鐵已經過了約定時日,就算有,也不會輕易還給你。給你五息時間,滾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那築基初期修士背後一寒,韓靖凌烈的目光讓他十分驚恐,本意想要離去,但是心中一想,自己好歹也是築基初期的修士,若是被一個築基中期的修士嚇跑了,怎麼說的過去。

    「我就在這裡不走。我看你敢不敢在仙人島裡動手……」

    話未說完,他突然感覺不到自己丹田之內的靈氣了。自己竟然如同凡人一般,沒有一絲靈力。

    「這……這是怎麼回事?你對我做了什麼?」

    「滾」

    韓靖話音一落,這築基初期修士,竟然橫飛出去,跌落在大街上。

    沒有人看到韓靖如何出手的。

    也可以說,韓靖根本沒有出手。但是這修士,卻是這麼硬生生的飛了出去。

    眾人的目光不僅立即聚集到了這名年輕的築基中期修士身上。此人的實力,定然非同一般。否則也不會這麼輕易將制住一名築基初期修士。

    韓靖本不想出手,但一想自己要離開這麼久,要是今日就這麼隨便過去了,以後萬晚晴的日子就難過了。不如今日立威一次,讓那些打鬼心思的人不敢在多想。

    其實韓靖只是用靈氣之劍封住了他的丹田而已。靈氣之劍,不管是在近身還是遠處,都有極大的用處,無聲無息,速度極快。除非修為高深的修士,根本不容易察覺,對付築基初期的修士,更是輕而易舉。

    誰也沒有注意到,另一名築基初期修士,卻是趁著這個機會,逃走了。

    ……………………………………

    雲秀坊,密室內。

    「你是說,那家典當行突然冒出一個築基中期的修士來?」一名老者閉著眼睛說道。

    「不錯。麻子被他扔到大街上,我趕緊回來向您稟報。」

    「扔到大街上?以麻子的修為,怎麼可能。」

    「我看的清清楚楚,沒有任何預兆,麻子就被扔了出去,那個人甚至手都沒有動一下。」

    老者睜開眼睛,道:「他真的是築基中期修士?」

    「築基中期沒錯,我看的清清楚楚。但是他舉手投足之間,給我的感覺,可不是普通的築基中期修士。我也是不敢貿然有所動作,回來稟報三爺的。」

    「不錯,你也不像以前那麼莽撞了。我就說,這萬晚晴剛剛從萬家走了不久,又自己開了一家店舖。萬福雖然說這家典當行不是他的,咱們的數次試探,他都沒有援手。看來真跟他沒有關係,但是萬福卻對萬晚晴背後之人不肯多言,其中必定有蹊蹺。」

    「三爺,現在咱們該怎麼辦?」

    老者沉思一番說道:「將那築基中期修士請來,咱們好生談談,若是不從,你自己看著辦。」

    「是,三爺。」

    一行五人,三名築基中期,兩名築基初期,向坊市內行去。

    …………………………

    典當行外,被稱作麻子的築基初期修士,還是那麼仰面朝天躺著,不是他不想動,實在是動彈不得。

    兩條腿彎曲向上,兩條胳膊伸在前胸。像一隻不能翻身的大海龜。坊市這條街上,來往行人極多,從此經過,大都要看上幾眼。

    這是麻子此生來,受到了最大羞辱。不過這也是他自取的。

    韓靖站在門口,頗為玩味的看著此人。此人背後是雲秀坊。雲秀坊絕對不會坐視不管。韓靖靜等大魚上鉤。

    果然,不多時,五名築基期修士趕了過來,連忙將麻子扶了起來。不過他還保持那個海龜姿勢,手腳動彈不得。

    「道友,我家三爺請你去一趟。」

    「你家三爺是誰,好大口氣,不如讓他來見見我把。」

    韓靖此言一出,頓時熱鬧了五名修士。提到雲秀坊三爺,仙人島無人不知。他的雙足不知因何原因被斬斷,但是他確實雲秀坊的最終掌權者。而且傳聞他的修為也有築基後期。

    之所以是傳聞,是因為三爺,已經有一百多年沒有離開雲秀坊了。韓靖的這句話無疑是挑釁。

    「若是不去,休要怪我們動手了,我們三家自會跟島主去解釋。」

    「解釋?」韓靖冷笑道:「先是敲詐勒索,然後是鴻門宴。你們雲秀坊跟島主解釋什麼?莫非解釋一下,仙人島就任你們雲秀坊縱橫了嗎?」

    韓靖這些話,說出了不少店主的心聲。大部分只是在心中暗暗叫好,不過暗地裡,確實替韓靖捏了一把汗。雲秀坊的三爺,可不是普通的修真者。

    「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五名修士說著,就要動手。

    韓靖可不是不想在此地跟他們動手,一是傳出去,對萬晚晴並沒有什麼好處。二來仙人島禁鬥,如此張揚的比鬥,定然會給典當行招來禍端。

    韓靖說道:「你們五人跟我比鬥一番,若是勝了我,我自然會去,不過若是敗了。我便請你們三爺出來跟我吹吹海風如何?」

    「好!」一名修士竟然開口答應下來。

    「三師弟,你沒有請示三爺,也敢隨便替他做主?」一名修士埋怨起來。

    「難道我們五個人還鬥不過他一個嗎?若是如此,咱們豈不是把雲秀坊的顏面都要丟盡了?」

    眾人一聽此言,都跟了上來,韓靖剛才的出手誰也沒有看清楚,這下可要好好看看。韓靖以一人之力,應對五名同階修士,也實屬罕見,大部分人都猜測韓靖會逃走。因為這根本是不可能獲勝的比鬥。

    韓靖心中可不是這麼想的。早在獸王宗,韓靖就有以一敵五的經歷,不過那時是依靠青蛟。而現在則是靠韓靖自身的實力。

    ……………………

    仙人島一里之外,有一處無人的礁石,平日罕有人至。今日卻是極為熱鬧。許多築基期修士聞聲而來。這些人大都是坊市的店主。或者跟雲秀坊有什麼仇怨的修士。

    「你若是敗了,今**的性命可要交待在這裡了。」一名築基中期的修士,眼中露出一絲殺意。侮辱,這是赤luo裸的侮辱,竟然以一敵五,就算是築基後期的修士,也不敢如此狂妄。他修煉了一百三十年,還從未見過如此狂妄之人,今日若不將他手刃,恐怕雲秀坊會被傳為笑柄。

    韓靖看了看五人眼中的殺氣,無一不想取自己的性命,輕歎一口氣道:「五位道友如此決絕,我不會手下留情。不顧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也不願多做殺孽,就廢除你們的修為,留你們一條性命吧。」

    韓靖一指麻子,收回靈氣之劍,說道:「若是你不想死,就在一旁看著,等會回去把詳細的情況稟報給你們三爺,讓他出來見我。」

    韓靖收回了靈氣之劍,麻子的行動也恢復自由,但是他依然是四腳朝天之狀,沒有絲毫的改變。他內心之中,已經對韓靖無比的恐懼。他毫不懷疑韓靖能夠擊殺面前的五人。但是他不敢說,即便是他說了,也沒人聽。所以他只好這麼呆著,等到戰鬥結束,不管勝負如何,他都是安全的。

    「少廢話。」一名築基期中期修士,劍一揮,立在一道水龍上,迎面而至,這五人,竟然全是水靈根,在海面上比鬥,自然有諸多的優勢。

    觀戰的眾人,心中更是捏了一把冷汗。在他們的心中,是希望韓靖贏的。這裡大部分人,多多少少都受過雲秀坊的打壓。

    韓靖冷笑一聲,時日已經不早了,這場比鬥還是早些結束的好。

    鎮魂鈴輕輕晃動一下,眾人立刻陷入輕微的眩暈之中。

    韓靖借此機會,靈氣之劍迅速出擊。鎮魂鈴的功效,比起朱厭後裔,差了許多。所以也不過是輕傷兩人而已。

    不過這已經讓眾人大感驚訝了,韓靖竟然一出手,就佔得了先機。

    九柄子午劍,應聲而出。將韓靖緊緊圍繞起來。

    「轟」九劍射入水中。水面上出現了巨大的劃痕。瞬間,一道清晰的陣法出現在水面上,任這五人攻擊,竟然紋絲不動。

    水面白光一閃,九劍化一,直射向最先出手的那名築基期修士。

    在陣法的加持之下,子午九劍的威力非同一般。當然,不僅僅是這九劍,還有八柄靈氣之劍,也從背後擊去。

    就在一瞬間,那名修士沒有做出任何反應。便化作漫天的血肉,飛濺出去,將十幾丈的海面染的血紅。

    一擊,竟然擊殺了一名築基中期修士。眾修士無不駭然。韓靖本意留他性命,但是此人硬衝向子午九劍。子午九劍並不像靈氣之劍那樣操縱自如。

    韓靖心中暗道:此人應該發現了八柄靈氣之劍,否則也不會選擇從子午九劍哪裡逃走。

    麻子躺在礁石之上,任飛血濺了一臉,心中暗暗慶幸,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這種築基中期修士的實力,真是不可思議。

    四名修士見那修士的死去,無不大驚失色,此人乃是他們五人之中修為最高的,竟然被一擊擊殺,他們四人的下場可想而知。

    現在,他們也不敢再輕視韓靖了。都匯聚之一處,全力抵抗韓靖。只希望憑借四人之力,能夠僥倖鬥過韓靖。

    他們心中的確存著一絲僥倖。四個人,對一個人,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剛才的事情,應該是個意外。

    韓靖毫不留情。在陣法的加持下,子午劍的速度極快,雖然只有九劍,也讓這四人應接不暇。

    四人疲於應對,根本沒有任何反擊。

    韓靖開口道:「四位道友若是自廢修為,我倒是可以饒你們一命。」

    四人面面相覷,現在他們雖然處於劣勢,但也能堅持住,若是韓靖就這麼些本事,讓他們自廢修為,真是天大的笑話。

    這些人能達到築基期的修為,無一不是百年的苦修得來。廢了修為之後,此生再難修真。而且性命也沒有幾年。

    四人自是不允。

    「轟」海水下面突然冒出一條水桶粗細的白色巨蟒來。直衝向四人。

    眾人不由的下了一跳,潮水未漲,怎麼會有二階巔峰的妖獸呢。

    不過他們很快就發現,這是韓靖的靈獸。白蟒的加入。立刻衝散了這四人的防禦戰線。

    韓靖抓住這個機會,趁他們抵擋子午劍的時候,靈氣之劍迅速插入到一名築基初期修士的丹田之中。

    「啊,那人大叫一聲,跌落道潮水之中。」靈氣像噴泉一般,向外湧出。不多時,此人丹田內的靈氣,竟然消失的一乾二淨。成為了一名沒有任何靈氣的凡人。

    「你……你……」拚命的拍打這海水,想盡心中的咒罵之語,但此時,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冰冷的海水凍的他直打哆嗦。

    白蟒敵一,韓靖敵二。這樣的戰鬥毫無懸念。

    不到半個時辰,韓靖擊殺一人,廢除四人的修為。礁石上圍觀之人,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此人,真的是一名築基中期修士嗎?若是說韓靖是金丹期修士,恐怕也會有人相信。

    「還沒看夠嗎?莫非也要我廢了你的修為。」韓靖冷聲道。

    麻子這才從驚恐之中,回過神來。看看那些伏在礁石上的同門師兄。踏上飛劍,急向仙人島的方向行去。

    「難道麻子沒有被禁止住?」

    「剛才都是他裝得,我看到他的腳動彈了。」

    ………………

    眾人紛紛議論,不過他們更為關心的是,三爺能來嗎?

    沒有人離去,這麼一處好戲,每人願意錯過。

    …………………………

    雲秀坊密室,麻子跪在地上,細細訴說著什麼。

    「砰」一隻茶杯被摔碎在地上。

    「欺人太甚。」三爺勃然大怒,此時他卻忘了,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是他自己。

    五名築基期修士的損失,讓他心痛不已,同時也對這名築基中期修士,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準備一下,我去見見他。」

    「三爺,你真要去。」

    「哼,我若不去。」三爺怒道:「雲秀坊的的名字都讓你們這幫廢物丟盡了,我倒要去看看,這人是不是有三頭六臂。」

    ……………………

    不多時,三爺的身影果然出現在大海之上。此人坐在籐椅之上,又兩名築基期修士抬著。

    「是誰,膽敢將我雲秀坊的弟子打傷?」三爺一到,礁石上幾個被廢除修為的弟子扔到一旁不管,直接拿罪名壓倒韓靖的頭上。

    「傳說中的三爺,也不過如此。只是比別人少了兩隻腳而已,我還以為比別人少了兩隻手呢。」韓靖冷聲回道。

    「你」三爺平生最為忌諱此事,韓靖竟然拿他的傷殘出來說笑,更是他惱羞成怒。

    一拍籐椅。盤膝立在空中。

    竟然不用雙腿。眾人驚訝的望著天空,三爺恐怕是築基後期的巔峰,抑或是假丹期。韓靖再厲害,也距離三爺有極大的差別。

    至少在修為上是不可逾越的。但是韓靖超越普通築基中期修士的實力,又讓眾人對此次比鬥,有極大的興趣。

    多說無益,韓靖直接御出子午劍,與三爺的飛劍,戰在了一起。

    實力不俗,三爺與韓靖一交手,腦海之中立刻對韓靖的評價提升了一個檔次。不過但是控制九柄子午劍,並不會讓三爺懼怕。以三爺的修為,一柄飛劍足以應付過來。

    韓靖也驚歎三爺的防禦能力之強,此人似乎可以修煉了什麼護身的功法。韓靖的子午劍很難對他造成傷害。

    此人應該有假丹期的修為。

    韓靖卻不敢再用處其他的功法。畢竟剛才展示的已經夠多了,若是再有大的神通,恐怕沒人會相信韓靖是築基期的修士了。

    兩人膠著了許久,韓靖心中也不免有些著急起來。此戰必須速戰速決才是,拖得久了,勢必要消耗韓靖的靈蜂王漿,這要是被眾修士看到,肯定會有人出手搶奪。

    看來也只有這個辦法了。韓靖收回子午九劍。數只銀色蟲子慢慢的飛到劍身之上。不過這一動作進行的極快,就算是三爺,也沒有看清楚。

    「去」韓靖再次怒喝一聲。

    九柄子午劍再次擊向三爺。三爺對著九柄子午劍,根本不多做防禦。他很清楚,這九柄子午劍,只是迷糊自己的。而真正的殺器,隱藏在周圍的空氣中,無形無相。

    這種飛劍是三爺聞所未聞的,那無名修士敗在此劍之下,並不委屈。就算是三爺,也要凝定心神,才能判斷出飛劍在何處。

    三爺的全部精力,都放在抵擋韓靖的靈氣之劍上,而且還要分出一些,來攻擊韓靖。

    所以銀色靈蜂慢慢的爬到他身上的時候,他並沒有察覺到。

    慢慢的銀色靈蜂越聚集越多,最後彙集在它的肩膀上。足足有數百隻。

    觀戰的眾人,都能看到他的肩膀上銀光閃閃,都以為三爺要施展什麼法術。就連雲秀坊的修士,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韓靖冷冷一笑。心神一動,數百隻銀色靈蜂一起動口。瞬間,三爺的兩條胳膊齊刷刷的從半空中跌落了下來。

    三爺本來凝定心神去感知靈氣之劍,被這突如其來的啃食毫無防備。等他明白怎麼回事的時候,自己的兩條胳膊已經跌落海中了。

    「啊」三爺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叫聲。

    兩腳早已失去,兩臂又斷,三爺這次徹底的淪為廢人了。

    失去了雙臂的三爺,跌落之海中。隨之一片沉寂。眾人都驚呆了,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足足過了四五息時間,雲秀坊的修士才跳入到海中,去尋找三爺。不過銀色靈蜂不會給他們留下任何痕跡。

    韓靖稍稍靠近海面,收起靈蜂。冷聲道:「有敢得罪典當行者,如同今日。」說吧,御劍向仙人島飛去。

    雲秀坊完了。三爺死後,雲秀坊就成為了一個空架子。剩下的幾名築基期修士,根本無法支撐期這麼大的產業。

    韓靖在等待三爺過來的時候,已經打聽清楚了雲秀坊的情況,擊殺三爺之後,雲秀坊再無其他高手,韓靖才會放心的離去。

    五名築基期修士,一名假丹期修士,這件事,足以撼動仙人島。任誰,也不敢輕視韓靖。若是韓靖不走,明日,無數封邀請函就會被送過來。一名沒有任何背景而且如此強力的修士,是各大家族和宗派的拉攏對象。

    而明日,韓靖就會離開仙人島。這些人的願望恐怕不能實現了。

    一夜靜修。

    第二日,韓靖來到既定地點等候伍不休。

    剛剛站定不足一炷香的時間,就有一名築基期修士拿著帖子過來道:「三王宗邀請前輩前去商議一些小事。」

    「羅風門請道友前去一敘。」

    「竹葉門長老請前輩去喝茶。百年的上等靈茶。」

    越傳越多,越多越亂。韓靖竟然招架不過來。

    「咦,這是怎麼回事。」伍不休日夜收購妖獸內丹,整夜未眠,如見看到韓靖被這麼多人圍著,心中也是好生奇怪。

    「伍道友,咱們上路吧。」

    韓靖拉上伍不休,出了仙人島,急向西行去。還有不少修士不死心,緊緊跟在韓靖身後。一連走了五六十里,才退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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