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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三章天音門的秘密
讓韓靖感到奇怪的是,此處位於天音城的中心位置,怎麼看也不想是舉行祭祀之禮的地方,但是既然來了,也只好等下去了。到了第三日,才有一名築基後期修士,將眾人集合起來。
顯示大肆訴說一番天音門的好處,讓眾人感覺成為天音門的附屬門派,是一件多麼光榮的事情,隨即開始講祭祀之禮的事情,按照他所講的,可以歸納為:不得四處走動,不得私下議論,更不能隨意離開。否則一經發現,殺無赦。
交代完畢之後,此人才帶領眾人到了最大的一間房屋之中。房間的中間,竟然一個碩大的傳送陣。看來祭祀之地,離天音城的距離不短。抑或是天音門的人,並不想讓這些知道祭祀的具體位置。那為什麼又許這些人去觀看呢。韓靖也不得所知。
有不少人,應該不是第一次來了。對此並不陌生,直接走入到傳送裡面。等到人湊齊以後,白光一閃,眾人出現一個海島之上。
此地海風輕撫,讓人十分愜意,不過海水卻都是血紅色,十分怪異。眾修士都位於這座的海島的中間,至於海島的最高峰,則是圍坐的天音門的人。
韓靖遠遠瞥過去一眼,也看到其中有幾位金丹期修士,甚至其中有一名金丹後期的修士。韓靖自知修為甚淺,也不敢多打量,免得引來金丹期修士的怒火。
這海島之上,足足有上千人。但此時卻是寂靜無聲,沒有一個人敢發出任何聲音,只有海水拍打礁石發出的嗚咽之聲。
隨著太陽的升起,潮水慢慢的退了下去,那岸邊竟然出現了數百個一人多高的柱子。
正在韓靖納悶之時,白光再次閃現,數百名修士出現在韓靖等人的面前。這些人中有練氣期修士,也有築基期修士,還摻雜了不少凡人。
「走啊」韓靖身邊的那名胖胖的修士捅了捅韓靖,低聲說道。
這些來觀禮的附屬門派首領們,竟然向那些修士走去。
一個一個的將他們領到石柱的上捆綁起來。
這些人應該是被封閉的丹田,又被繩索所制,所以只能任由他人擺佈。
「原來是來做苦力的。」韓靖苦笑道,也連忙趕了過去。韓靖知道,伍不休定然就在這些人中間,但是幾百個人,搜尋起來十分困難。
韓靖找了一會,終於找到伍不休。
伍不休見了韓靖極為興奮,但是他知道此處人多口雜,向韓靖眨了眨眼睛,似乎很奇怪韓靖為何在這裡。
韓靖點點頭,拽起伍不休就走。不過暗中卻將伍不休的繩索給鬆開了。
不過鬆開繩索,對伍不休並沒有太多的用處。如果不恢復他丹田之內的靈氣,就算手腳靈便,也是在劫難逃。
韓靖通過搭在伍不休的手向伍不休的丹田之內,運送一絲靈力,發現伍不休的丹田,被一絲靈氣,緊緊的包裹著,韓靖竟然無能無力,這肯定是金丹期修士下得禁止了。
慢騰騰的走了幾十丈,韓靖有些焦急起來,沒有絲毫的進展。
「嘿嘿這個時候怎麼忘了我了呢?」真靈上仙笑道。
「上仙有辦法?」韓靖驚喜的問道。
「這是自然。這絲靈氣對我可是大補之物,就算你不說,我也會吞噬掉。」真靈上仙說道:「不過,這道禁止,是金丹期修士設下的,若不是剛才我攔著你,恐怕你破壞了這道禁止,也要引起金丹期修士的注意了。」
怪不得剛才自己一點辦法都沒有,原來是真靈上仙在暗中阻礙。真靈上仙和一名金丹期修士聯合布下禁止,韓靖自然不可能突破的。
「以後有關靈氣的事情,都交給我就是了。」真靈上仙輕輕吸了一口氣,伍不休身上的禁止,就被他這麼吞噬掉了。
「呼太少了,不夠味啊」真靈上仙咂咂嘴,意猶未盡。
韓靖腦中靈光一閃,計上心來,不過現在,還是好好安頓好伍不休。
韓靖引著伍不休,來到最偏僻的一根石柱上,用繩子輕輕的將他捆住。恢復靈力的伍不休,自然不會被這繩子所困。
韓靖邊捆綁邊說道:「伍道友,等會潮水漲來,你接著潮水的掩蓋,向海底逃去。海中雖然妖獸多,但是也可以拚上一拚,若是你到水面之上,三名金丹期修士,不是你我可以抵擋的。」
伍不休點點頭,滿臉感激之意。也傳音道:「多謝韓師兄了,星剎門毀在我的手中,我本來已是槁木死灰,死也就死了。但是不能手刃仇人,實乃心中大憾。若是今日不死,以後定有大報。」
韓靖也不再耽擱,繼續去尋其他弟子,來捆綁。
韓靖挑選的全都是築基期修士,衣著有些破舊散修,全都被韓靖帶到伍不休的附近。然後讓真靈上仙破去他們的禁止。再把事情交代清楚。這樣,數名築基期修士共同逃走,應該不是難事。
韓靖等數十人,捆綁幾百人,竟然用來一個多時辰,不過天音門的人並未有任何異議,只是這麼隨意的看著。似乎在看一幕極為美妙的戲劇。
等到韓靖等人忙完,已經是日上三竿。海風也變得酷熱起來。被捆綁在石柱上的凡人,有的已經支撐不住了。有些甚至口吐白沫。
那些附屬門派的宗主,連忙拿出水袋,給他們喝水。還有的拿出不知名的丹藥,讓這些凡人服下。
想必之下,那些築基期和練氣期的修士,倒是沒有什麼事情。
如此往復。
天音門的人,一直在最高峰上觀望著。而下面的附屬門派宗主來回忙碌。
幾百名凡人,也夠他們跑的。
這樣,竟然過了一天。
一直到了日落時分,還是沒有任何變化。
不過此時那些附屬門派的宗主,都返回了半山腰。潮水,開始上漲了。
這潮水,漲勢十分洶湧。不多時,最前面的石柱已經被淹沒了,但是韓靖看到,伍不休等人並沒有立刻逃走。韓靖心中也暗暗道好,若是現在逃走,無異於自取滅亡。
潮水很快就將所有的石柱淹沒了。
紅色的海水,映照這晚霞的光輝,整個水面通紅一片。韓靖也看不清海水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伍不休等人,應該趁著這個機會遁走了吧。
夜,慢慢的變黑了。
沒有任何燈,也沒有任何光,漆黑一片。潮水拍擊著礁石。韓靖能感覺到,潮水就在自己的腳下。
沒有任何變化。天音門的人,自始至終,沒有一個人說話。
韓靖數次偷偷瞥過去。那三名金丹期修士,紋絲不動的坐在哪裡。他們並沒有打坐,更沒有修煉,就是那麼坐在哪裡,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夜深了。潮水的肆虐並沒有帶走韓靖心中的疑惑。沒有任何動靜。
就連一隻普通的妖獸也沒有。
韓靖周圍的人,也是這麼默默的站著。這難道就是祭祀之禮,韓靖有些疑惑了。這到底是要做什麼?
正在韓靖疑惑的時候,海水中突然冒出一個巨大的水花,一個巨大的妖獸從海水之中冒了出來。這妖獸頭生三顱,中間的腦袋上,有兩個碗口大小的眼睛,閃著紅幽幽的光,不過他兩側的腦袋,則是光禿禿的,什麼五官也沒有。
隔著百餘丈,此妖獸一張口,韓靖就能嗅到一股腥臭之味,若不是飽受龐鵜之血的洗禮,韓靖肯定會忍不住要吐出來。
再看周圍眾人,喉頭上下湧動,似乎忍受的極為困難
不過這妖獸,定然不是凡輩,當他的面嘔吐,恐怕小命不保,所有人都在拚命的忍者。
韓靖也一眼就看出了,這妖獸的不凡。單看體型的碩大,就知道他的壽元十分悠久。
「天道長,你很準時」那妖獸開口道。
「在下已經恭候一日了」三名金丹期修士已經站起來了。
「能言?」韓靖腦中一陣轟鳴,那說明這只妖獸,已經是三階巔峰的妖獸了。它的實力,絕對不如於當年的青蛟。青蛟當年不過對陣一名金丹期修士,還被傷了一爪。
而這只妖獸,對上三名金丹期修士,似乎並沒有太多懼怕。反而,天音門的三名金丹期修士,似乎對這只妖獸極為忌憚。
「時辰是對了,但是怎麼少六個人?還是築基期修士?」那妖獸突然勃然大怒。
「這不可能,剛才我們剛剛清點過。」天老怪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
「難道我會說謊?」那妖獸更是憤怒:「你們人類言而無信,不足與之謀也。」
「道友休要惱怒。」另一名金丹期修士連忙攔住天老怪。指著韓靖一眾人說道:「這裡有二十多名築基期修士,你隨意取人,就算是全部取走,也無大礙。」
「什麼?」眾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們大都是天音門附屬門派中的職權者。每次觀禮,都有他們的份。他們雖然不知道祭祀之禮有什麼用處,但是每次觀禮之後,都會受到丹藥和功法的獎勵,否則誰願意來這裡呆上一天呢。
這裡面的修士,有些已經觀禮四五次了,從來也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還有很多,是費了許多的靈石,才找到關係來觀禮的,沒想到,自己竟然成了祭禮。
「天前輩,我已經觀禮五次,為天音門奉獻的靈石也有幾十萬塊,如今只不過是缺了六人,無論如何也不能將我算進去。」
此人話音一落,更多求饒之聲,此起彼伏。
那只妖獸似乎並不著急,頗有意味的看著這幫人類修士的醜態。
「放肆」那金丹期修士一聲怒喝,如同五雷轟頂「誰再喊出來,誰就先死。讓龍道友自己選,至於選六名還是全部帶走,就看龍道友的心意了。」
「哈哈」那妖獸聽聞此言,放聲大笑幾聲。說道:「跟天道友合作,就是這般痛快,好今日我就全收了,下次道友可以牢記,不得有任何紕漏。否則就不會像這次這麼簡單了。」
聽到妖獸說出此言,眾人幾近崩潰。追求長生之人,無不看重自己的性命,如今性命要丟,一個個的,都楞楞的呆在這裡。
韓靖也心中暗驚,原來這天音門的祭祀之禮,就是把人類修士獻給這些妖獸。不管天音門的目的如何,此舉已然是對人類眾修士的大不敬。
現在最關鍵的,就是如何逃走。
韓靖心中也暗暗思索起來,此處有三名金丹期修士,外加一隻三階巔峰,甚至四階的妖獸。自己就算是借助飛行法器,也未必能夠輕鬆逃離。
真靈上仙進入丹田進入到偽元嬰狀態,不到關鍵時刻,韓靖是不想用的。因為使用此法之後,對自身的破壞也是極大,沒有數月難以修復,在這蒼茫東海之上,也很難找到一處安全的地方修養。
更關鍵的是,韓靖現在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地。萬一逃錯了方向,怎麼辦?
「眾位道友,現在不逃,難道等死嗎?」韓靖一聲怒喝,身體更是像利劍一樣,急射入海水之中。
其他的眾修士,被韓靖這一聲怒喝,驚醒了。現在自己已經性命不保,若是搏上一搏,還有生的希望,以後大不了遠走高飛,總比死要好的多。
眾人紛紛尾隨韓靖,也射入到大海之中。
「這」三名金丹期修士,也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如今根本沒法交代。
「哼」那妖獸冷哼一聲,道:「這就是你們的祭禮?安逸了多年,你們天音門是過的太舒服了吧,你們是不是覺得三名金丹期修士有些太多了?」
「道友勿怪我們天音門絕對沒有這個意思。今日的事情,也是我們沒有料想到的。」
不多時,六名逃得慢一些的築基期修士,被抓了回來,這些人剛才稍微一猶豫,就落在眾人的後面。
以三名金丹期修士的修為,自然可以抓到更多的修士,但是他們根本不敢得罪這只妖獸,所以急忙抓了六人,趕緊帶了回來,以免時間拖得久了,引來這只妖獸的不悅。
六名金丹期修士被封住了丹田,仍在礁石之上。
那妖獸點點頭說道:「這次就繞過你們一次,下次切記不要再出現這種事情,否則…………」
一陣腥臭的潮風吹過,妖獸捲著這六人消失不見了。
天音門的修士才輕輕歎了一口氣,終於又度過了這一劫。
「南枚,你帶領十名弟子,在此看守。其他人,返回天音城。」
「師兄,剛才跑了十幾人,剛才那妖……龍道友說,有六名築基期修士不見了,可能也是逃掉了,難道就這麼放任他們不管嗎?若是他們將此事宣揚出去……」
「哼哼」另一名金丹期修士冷道:「師弟,你也不想想這裡是什麼地方,距離天音城,也有數十萬里,而且他們幾人不辨方向,想要逃回去,你覺得可能嗎?就算他們知道天音城在哪裡,他們能抵擋過這深海之中的妖獸嗎?幾名築基修士何足掛齒。」
天音門的眾弟子,都紛紛返回天音城。能來觀禮的弟子,無疑不是天音門的核心弟子,換句話說,這些人都是有可能衝擊金丹期的修士。
讓他們來觀禮,就是為了延續天音門的興起和勃發。只要天音門再能多增加三五名金丹期修士,統一東海,定然不是問題。
此時,只剩下三名金丹期修士,以及南枚帶領的十名築基後期修士。這些人,無疑是天音城最核心的修士了。
天老怪說道:「前些日子,我拜訪了仙人島的島主,此人對咱們貢獻的凝丹丸讚歎不已。他竟然不分給門下的弟子衝擊金丹之中,而是自己吞服,提升修為。他現在已經九百八十一歲,也不錯金丹中期,想要進階元嬰,無疑癡人說夢。我看咱們無需等到他壽元耗盡,就可以將他擊殺,奪取仙人島。」
另一名金丹期修士也點點通說道:「他佔絕仙人島太久了,也該輪到咱們天音門了。能不能得到仙人島,就靠你們幾人了。」他對著這幾名築基後期的修士說道:「只要你們好好修煉,凝丹丸不是問題,我們三人也會全力助你們進階金丹期,一旦進階,待遇就跟我們一樣了。」
「是,師叔。」
「你們好生看守,那幾個逃走的築基期修士說不定還回來,但是他們絕對不會是你們的對手。另外,你們萬萬不可離開此島。好生看守,這可是你們結成金丹的關鍵之處。」
三名金丹期修士,又各自交代一番,才用傳送陣離去。
……………………………………
韓靖躍入海水之中以後,拚命的向海底游去。其他的眾修士也緊緊跟隨。
不過三名金丹期修士捉走了六人之後,就再也沒有現身,這讓韓靖也疑惑起來,不過隨即也明白,金丹期修士的用意。
不過韓靖也不敢確信,那些金丹期修士就不會再出現。而韓靖身後的十餘名築基期修士緊緊跟隨,甩也甩不掉,讓韓靖想找個地方靜修,都不可能。
不過這樣也好,遇到妖獸的時候,可以搏上一搏。
一行十餘人,在妖獸的不斷圍攻之下,還餘下七人,其中就還有三名是重傷。韓靖若是沒有護心銅鏡,恐怕也是身受重傷了。
最重要的是,韓靖等人被困在海底一處洞穴之中,外面就是海獸群,雖然只有五六十隻,但是韓靖等人根本無法衝出去。
這洞穴也是非常的奇異,入口之處,只能容許一人通過,但是進入其中之後,就十分寬敞,而且分為上下兩層,上層竟然沒有水,這樣幾日在水中度過修士們十分高興。韓靖當即決定:除了重傷的兩人,其他人輪流看守洞口。
洞口本身就不大,一人看守,那些妖獸也衝不進來。連日來的逃奔,讓這幾人苦不堪言。如今能夠好好修養一下了。
這樣過了兩日,除了兩名重傷的修士,其他人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而妖獸群還是不肯離去。而且妖獸群似乎察覺到了一味的衝擊,並沒有太多的收穫,但是卻不捨得放棄洞中的美味。在洞口附近遊蕩起來。
這海底下的靈氣,並不充裕,在這裡呆個三五還可以,但是呆的時間長了,絕對沒有好處。好不容易保的性命,又被困居於此。
「諸位道友,在此地長久待下去也不是辦法,咱們還要想辦法返回仙人島,將此事告訴島主。」
「你以為有人會相信你嗎。」另一名修士馬上提出了反駁意見。「天音門也是東海屈指可數的大門派,你覺得島主會信你的還是信天音門的,再說,以你的修為能不能見到島主,還是另一回事。」
「還見什麼島主,趕緊回辰中大陸去吧。」
韓靖開口道:「諸位道友,還是先考慮一下,如何逃離這裡吧,等出去之後,誰想做什麼都不會有人阻攔。」
「道友說的是。」
一提到怎麼逃出去,所有人臉上都陰晴不定起來,外面那麼多的妖獸,可不是他們能夠抵擋的。
正在這時,負責看守洞口的那人突然大聲喊了起來,眾人以為妖獸又來衝擊洞口,連忙下到一層。竟然發現有兩名人類修士,正在向這個方向逃奔而來。他們也看到了這個洞口。
追擊他們的妖獸和原先圍堵洞口的妖獸,碰在一起,大戰起來。
這兩名修士趁此機會,鑽入到洞中。
韓靖一眼就認出,其中一人竟然是伍不休。
「韓師兄。」伍不休驚喜的叫道。
韓靖點點頭,示意他不要再說話。
韓靖盯著外面的妖獸大戰關注了一會,返回二層,說道:「這兩群妖獸大戰,正是咱們逃走的最好時機。我估計半個時辰時候,大戰應該會結束,咱們正好趁著他們兩敗俱傷的時候,逃離此地。不知道誰還記得來時的路線?」
其中一名修士,猶豫一下說道:「我有一名兄長,乃是天音門的修士,他曾經告訴我,咱們這個位置應該處於東海的最東端。而且距離天音城,足足有數十萬里之遙。只要咱們一路向西,應該可以返回。」
韓靖驚喜的問道:「道友所言可是真的?」
那道人點點頭說道:「希望道友們逃走的時候,可以拉我一把。」此人受傷最重,這幾日雖然有所好轉,但也不是短時間可以恢復的。
其他人默不作聲起來。
韓靖倒是對此人感興趣起來,說道:「在下答應道友。」
…………………………
半個時辰之後,兩群妖獸的打鬥基本完畢,即便是沒有死亡,也是身受重傷。海面一片混亂。若是為了追擊伍不休兩人,這兩群妖獸也很難撞在一起。
出了洞口之後,各修士不再管其他人,一路向東疾奔,恨不得離開這裡。
而韓靖和伍不休則帶著這名受傷最重的修士,慢慢行進。
不是韓靖的遁速太慢,是韓靖並不想跟那些修士一路。韓靖有飛行法器,可以輕易的帶著伍不休逃走。
不過現在是正午時分,妖獸應該都在深海之中,韓靖並未拿出飛行法器,而是邊行邊跟這名修士交談。說實話,韓靖對此人還不是特別放心。帶此人都得目的,主要是得到更多關於祭祀之禮的秘密。此人兄長是天音門的弟子,他知道的不應該緊緊局限於此。
「在下南方,不知道友貴姓。」
「伍不休。」
「韓靖。」既然伍不休已經叫出了自己的名諱,韓靖也不會再做隱瞞。
「兩位道友大恩大德,在下沒齒難忘。」
「韓師兄,你看,哪裡不就是前幾日祭祀之島嗎?」伍不休出聲道。
雖然離著幾百丈,韓靖也一眼就看出了,的確是那日那島。
上島上看看,這個想法瞬間湧入到韓靖的腦海之中,即使這島上什麼也沒有,總有幾座大型的傳送陣。這也是難得材料。
對這種私通妖獸,殺害人類修士的門派,韓靖心中已是痛惡至極。
韓靖三人潛入海中,隱匿氣息,悄悄向海島潛了過去。
韓靖也放出神識,仔細觀察。這海島之上,竟然還有十一名築基後期修士。韓靖心中一緊,十一名築基後期修士,莫非這島上有什麼不尋常的寶物?
妖獸不可能破壞掩埋在下面的傳送陣,而且天音門還跟妖獸要合作關係。如今留下這麼多築基後期修士看守,自然會讓韓靖大為好奇。
至於伍不休和南方兩人,自然是察覺不到這些事情。
韓靖心中不由得猶豫了起來,對付十一名築基後期修士,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韓靖很快將自己身上的法寶數了一遍,同時擊殺五名築基後期修士,應該不是問題。不過必須要靠朱厭後裔,萬一朱厭後裔再次狂暴,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不過,朱厭後裔對韓靖的影響,要比對其他人的影響輕得多。
搏上一搏,韓靖下定決心。都走到這種地步,如果不能探明祭祀之禮的秘密,實在是有些可惜了。
「什麼人。」島上的修士,發現了海水中的異動。
朱厭後裔大吼一聲,饒是這些築基後期修士元神強大,也有些吃不消,神智一陣暈迷。
就在這一瞬間,韓靖的靈氣之劍,已經分作三列,擊中三人。地龍從地下一躍而起,擊中一人。而韓靖的其餘四隻妖獸,要圍攻一人。
一息未到,已經有四人被殺,一人重傷。
所有人都沒有料想到,韓靖一出手,竟然能夠擊殺四名築基後期修士,重傷一人。就算是金丹期的修士,也未必能做到如此神速。
韓靖卻是暗道慶幸,此功主要記在朱厭後裔的頭上,若不是他這吼聲震懾人心,韓靖的靈氣之劍再快,也只是輕傷而已,並不能致命。不過餘下的六人,可就不是這麼容易對付了,他們已經有所準備,朱厭後裔的吼聲的作用也不過時稍作遲緩而已。
這一瞬間,韓靖身上的護體罡氣就被擊破,若不是有護心銅鏡,韓靖早已受了不輕的傷害了。
那六人嚇得心神不定,此人雖然只有築基中期的修為,但是出手極為果斷,瞬間擊斃三人,而且還有這麼多的靈獸。開始他們還以為是獸王宗的人,沒想到自己的攻擊,竟然不能傷到韓靖分毫,韓靖在他們心中立刻提了一個極大地層次。
六人嚴陣以待,不敢輕舉妄動。
「南方你還活著」南枚突然認出韓靖身後竟然是自己的親弟弟。
「哥」
「這是怎麼回事。」那日天音門為了討好妖獸龍文,不惜犧牲眾多附屬門派的修士,而南方就在其中,南枚看在眼裡,疼在心裡,但是他也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性,何況三名金丹期修士在場,根本不容他反駁。如今見到親生弟弟,心中更是五味陳雜。
「匡」南枚一劍擊向不遠處的傳送陣,竟然將這傳送陣給毀掉了。
「南師兄,你這是幹什麼?」
「幹什麼?我胞弟已經死過一次,我決不允許他再受任何傷害。」
南枚輕喝一聲,道:「道友還不助我?」
韓靖也加入到戰鬥之中。二敵五。兩人絲毫不落得下風。
南枚修為這些人之中,是最高的的了,跟韓靖聯手。也發揮了十分的功力。
那五人吃了苦頭,連連敗退。
「南師兄你不想進階金丹了嗎?虧的眾師叔對你那麼好。」
「哼」南枚冷道:「他們不就是為了控制東海嗎,這裡藍葉草如此之多,我隨意采上兩株,自己一樣可以煉製凝丹丸。」
七人大戰幾個回合,不相上下。至於南方和伍不休,根本插不上手。
「好好」
五人一躍而起,御劍向西逃去。南枚並不追趕。看著他們遠去的身影說道:「路途遙遠,妖獸極多,他們逃回天音門也需要許多時日,道友就放他們一馬吧。」
南枚跟這些人相處的久了。也有些感情,又拜道:「多謝道友救了胞弟,在下感激不盡。」
韓靖道:「感激的話就免了,如果你能詳細告訴我祭祀之禮的事情,會更好一些。」
南枚道:「道友來此地的目的,就是為了知道祭祀之禮的秘密吧。」
「不錯。」韓靖並不想隱瞞。
南枚手一指,說道:「這就是祭祀之禮的秘密。」
韓靖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一看,這島上密密麻麻的全是藍葉草,有些有幾十年的年份,還有幾株,快要達到百年的年份。甚至其中一些竟然開花了。令人奇怪的是,並沒有妖獸前來。
南枚繼續說道:「幾百年前,天音門還是一個小門派,只能蝸居在東海的最東面。後來意外發現這座島嶼,並同那只妖獸達成了協議。這只妖獸負責驅逐周圍的其他妖獸,保證藍葉草的正常生長,而我們天音門,則要給他提供人類修士。因為藍葉草,天音門才會出現了三名金丹期修士,才會有了今日的權勢和地位。」
原來如此,韓靖打量著眼前的藍葉草。開口道:「伍道友,把此島上的傳送法陣的材料全部收起來。」
「好」這幾人中,對天音門的恨意,沒人超過伍不休,他自然很樂意做這種事情。
「道友,我已經將這傳送陣破壞,為何……」南枚話未說完,竟看到韓靖開始採集起藍葉草來了。
連忙阻止道:「道友,這些藍葉草未到百年的年份,采走了一點用處也沒有。」
韓靖冷聲道:「這裡是無主之物,我為何采不得?」其實韓靖是把這些藍葉草移植到了靈果之中。百年的藍葉草可是煉製凝丹丸的必須之物。韓靖雖然自己種植了許多,也不會放過這些馬上就可以用來煉藥的藍葉草。
南枚滿臉痛苦之色的看著韓靖將九十年,八十年,七十年的藍葉草,全部采走。
韓靖道:「南道友還以為你是天音門的修士嗎?今日一戰,你已經徹底跟天音門斷了關係,不要再為天音門考慮,你還是想一想如何帶著你的胞弟離開吧。」
南枚輕歎一口氣,御起飛劍,帶著南方也急向西奔去。
韓靖不急不慢的,將藍葉草全部移植到了靈果之中。就連那些剛剛發芽的也不錯過。
忙活了整整三個時辰,終於將所有的藍葉草收了起來。伍不休也將傳送陣的材料收集的差不多了。
兩人相視一笑。沒有比現在更愜意的時候了。兩人甚至能夠想到天音門三名金丹期修士的因為發怒而扭曲的嘴臉。
「韓道友,天色已晚,我們就在此過夜嗎?」伍不休開口問道,他對那只巨大的妖獸,還是心存戒備之心。
韓靖手一揮,出現一個藍色的舟型物事。
「飛行法器?」伍不休驚訝的叫道「韓道友好大的手筆,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能有自己的飛行法器。」
「讓我們趕快離開這裡吧。」
韓靖操縱飛行法器。飛行法器瞬間插入雲霄,跟天色融為一體,消失在了天際。兩人向著正西方,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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