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蓉?」鋒沉著臉看著慕容婉蓉。
「鋒師兄我沒有,是邵小姐冤枉我。我真的沒有幹這些事。」
「我帶刀來真的只為防衛而已,至於那個洞也不是我破的,迷藥也不是我放的。」
「自從被你罵了之後,蓉兒已經決定痛改前非了,蓉兒絕對沒有這些事情。」
雖然慕容婉蓉的性子是驕縱些,但是在鋒看來她還良心未泯,還有的救,再加上她從小就對自己言而計從。
自己說一她不會說二,自己叫她去東邊她絕對不會跟自己背著走,從小到大都順著自己的意,一旦看到自己皺眉頭,她便會擔憂、不安起來。
鋒相信,在自己跟她說了那一番話之後,慕容婉蓉一定會洗心革面好好地做人,再也不會幹以前那些傷害別人的事情出來。
鋒沉思了半會,抬起頭來看著站在旁邊的邵初琪「琪兒這件事是不是個誤會?」
「誤會?」邵初琪冷笑了聲。
「你看看掉落在地上的短刀,還有」邵初琪促狹了一下眼,當著眾人的面徑直走到慕容婉蓉身邊,快速地點住她身上的穴道,使她定在那裡不能動彈。
「邵邵小姐,你想對我做什麼?是想栽贓陷害嗎?」邵初琪伸出手往慕容婉蓉的腰間還有袖子中四處搜尋,終於在一個袖子中找出一根竹筒,將它舉到慕容婉蓉面前。
「這是什麼?」擰著眉,一臉嚴肅地看著她。
「竹筒啊,要不然邵小姐以為它是什麼?」慕容婉蓉睜大眼睛一臉無辜地看著邵初琪。
「是竹筒。」
「不過」
「是用來裝迷藥的竹筒。」邵初琪冷笑了聲,「不知慕容小姐聽我說的究竟對不對,亦或者是初琪冤枉你了?」
慕容婉蓉聽到邵初琪說的這一番話,簡直恨得牙癢癢,想要當著眾人的面將邵初琪活活掐死!
自己怎麼這麼倒霉呢?上次想要在自己的地盤裡將邵初琪給殺了,卻被墨玉給破壞,還被邵初琪反將了一軍,害得自己想起已故的母親。
現在想起來,還真是夠邪門的!
而這一次,想避開眾人眼線,將邵初琪和鋒迷暈,自己再偷偷進來悄無聲息地將梨花給殺了,令他們找到辦法解救烏澗鎮上的人都不能將蛇尊對他們施加的一切「恩典」解除。
只可惜,又被邵初琪這個賤人發現了。
「鋒師兄我沒有,婉兒知道鋒師兄向來最討厭那種對人下藥,將人迷暈的下三濫的手段,蓉兒又怎麼會做呢?」
「況且邵小姐說上面有迷藥,那邵小姐你又如何得知?」
「難不成邵小姐的鼻子比狗的鼻子還要靈?」慕容婉蓉當著眾人的面變相諷刺邵初琪。
邵初琪對於慕容婉蓉的諷刺,不以為然絲毫都沒有放在心上,她冷哼了一聲,然後淡淡地說道:「是不是比狗的鼻子還要靈我不知道,只是我對醫藥頗有研究,但凡身邊有一點點藥的味道,我的鼻子都會變得特別敏感。」
「若慕容小姐還堅持這件事不是你做的,還在死命抵賴,那初琪還有最後一個辦法。」
「到時慕容小姐會受到什麼懲罰,又或者是以後覺得沒法出來見人,那你可就不要怪初琪了。」
鋒蹙緊著眉觀察著慕容婉蓉臉上的表情,慕容婉蓉每說一句話,鋒的臉就陰沉一分。直到邵初琪說完最後一番話之後,鋒的臉黑得堪比鍋底,他冷冷的對站在一旁不說話的阿藍還有墨玉吩咐道:「你們兩個去婉蓉的房間,看看裡面有沒有迷藥。」
「鋒師兄你不能這麼做!你這樣不是變相縱容邵小姐冤枉我嗎?」
「我可是你從小看護長大的師妹啊,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慕容婉蓉聽到鋒叫阿藍還有墨玉兩個人進去她的房間搜迷藥頓時亂了陣腳。
鋒聽到慕容婉蓉的話,逕直上前,將雙手搭在慕容婉蓉的肩膀上,一臉嚴肅地看著她「我沒有縱容琪兒,我叫人去你房間查看一下是最快也是最有效查明這件事是不是你所做的。」
「不是,自然是最好。若是,你就自求多福吧。」鋒促狹了一下眼,眼中儘是寒意。
慕容婉蓉看到鋒充滿寒意的眼,頓時心慌,手腳一踉蹌,往後退了一步。
在阿藍還有墨玉兩個人離開之後,鋒和邵初琪等人抬起腳一前一後地離開這裡。
本來就不大的房間在眾人離開之後,頓時顯得寬敞多了。
慕容婉蓉一臉不忿地咬緊牙關,握緊拳頭,滿臉猙獰地往後看了看梨花然後抬腳離開。
「婉蓉,你跟我解釋一下這究竟是什麼?」鋒隱忍著滔天的怒氣將手上那包用黃紙包著的迷藥遞到慕容婉蓉面前,想要看看她作何解釋。
從關押梨花房間中走出來的慕容婉蓉看了眼鋒手上的迷藥,與剛才那個梨花帶雨,聲聲口口喊著無辜的形象截然相反。
慕容婉蓉冷笑了聲。一把短刀從她的衣袖裡面滑落到手上,身影閃過,倏忽間便出現在邵初琪背後,拿著手上的刀刃架在邵初琪的脖子上。
邵初琪脖子上,那白皙的皮膚就這樣被劃開一道血痕。
雖說不上是觸目驚心,但足以讓鋒感覺到自己全身
的血液好像被人抽走一樣,莫名而來的冰冷從他的頭一路遊走到腳下。
「婉蓉你在幹什麼?!還不趕緊將刀給我放開!」
「放開?」
「我將邵初琪放開,師兄你能饒過我嗎?」
「沒錯!迷藥是我放的,短刀也不是我用來護身而是用來殺梨花的。」慕容婉蓉促狹了眼,眼中儘是陰狠。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鋒一臉痛心地看著慕容婉蓉。
「因為她!邵初琪,是她搶走了你的心!若不是她,你一定還會像以前那般待我,而不是吼我罵我。」
「她不是想要梨花淨化的血做藥引嗎?我就要將梨花給殺了,我看她上哪找藥引去!」
被她挾持著的邵初琪聽到慕容婉蓉這番話後,輕笑出聲「慕容婉蓉你終於肯承認你想做的事了。」
「邵初琪你笑什麼笑?!你給我閉嘴!」慕容婉蓉覺得邵初琪的笑聲覺得無比刺耳,架在邵初琪脖子上的刀又用力些,刀刃往裡邊深進了幾分。
「婉蓉你你別激動,有事我們好好說,你先把刀放開。」鋒苦口婆心地勸道。
可以一心想要邵初琪的命的她又怎麼會聽得進?
「我笑是笑你終於將實話說出來了,我笑你可憐,笑你愚蠢,笑你白癡。」邵初琪這番話對於慕容婉蓉來說,無疑是火上加油,讓她心裡的這一把妒火燒得更劇烈。
這不,架在邵初琪脖子上的刀刃又往裡深進了幾分,鮮紅的血在銀白的刀刃上流出一條小道,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血腥味。
「邵初琪你給我閉嘴!」慕容婉蓉爆吼出聲。
是啊,她是蠢,蠢在喜歡上鋒,一段永遠都不會有結果的愛情;蠢在明明知道邵初琪不好惹,非要像飛蛾撲火一樣,硬撲上去;蠢在明明知道青煙是他們共同的敵人,還抱著奢望之心,投靠敵營為青煙辦事。
「該閉嘴的應該是你。」聲音剛從邵初琪的口中說出,情勢一下子翻轉過來。
慕容婉蓉架在她脖子上的刀被她生生地打落,而慕容婉蓉本人也被邵初琪抓住手腕半跪在地上,不能動彈。
「邵初琪你這個賤人!識相點的趕緊放開我!要不然我讓你好看!」被邵初琪控制住的慕容婉蓉罵罵咧咧的,儘是一臉的不忿。
「啪!」一個巴掌落下,慕容婉蓉那張凝脂白左臉即時被印上一個五指分明的紅掌印。
「鋒師兄你你居然打我?」慕容婉蓉的臉往右邊側了側。睜大的眼睛裡面全是淚水,懸在通紅的眼眶中遲遲沒有落下,一臉的難以置信。
「這一巴掌,是為了琪兒。」說著,慕容婉蓉還沒反應過來,鋒又舉起他的手往慕容婉蓉的另一邊臉上打去。
「這一巴掌,是為了打醒你,你的心已經全被妒忌、恨所蒙蔽了,分不清是非黑白。」
「而這一巴掌」鋒攤開剛才打慕容婉蓉的手,將手心向著自己的臉,「是打我自己,打我身為千金派的掌門,竟然沒有教育好我的師妹。」
一個巴掌聲落下,鋒俊逸的臉赫然出現一個紅掌印。
半跪在地上被邵初琪抓住的慕容婉蓉看到鋒舉起手打自己,覺得他比打自己時還要感覺到痛!
慕容婉蓉眼中的淚水終於忍不住了,如決堤的河水一樣,傾瀉而下。
鋒身後的眾人,一看到鋒舉起自己的手打自己個個都圍了上去,不約而同地說了聲「掌門師兄」
鋒抬起自己的手,示意身後的眾人別動。
而他自己則走到邵初琪的面前,從袖子中取出一塊手帕,將邵初琪受傷的地方輕輕地用手帕圍住,不讓它吹風。
然後從邵初琪的手中接過慕容婉蓉,手往上提,將慕容婉蓉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