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就等著瞧吧,呵呵。」警車上的魏導演,一臉陰笑地看著楊星,似乎覺得不久以後,他就能一雪前恥一般。
被楊星撕光了自己最疼愛的頭髮,他的心情自然不會好到哪裡去,可以說對楊星已經憎恨到了極點。
這種憎恨,甚至令他忘記了,楊星是有背景的人。
又或者,他從頭到尾一直就覺得楊星是一個瘋子,只有瘋子,才會做出這種瘋狂的舉動。
「**。」楊星淡淡看了他一眼,無所謂地搖了搖頭。
這種漠視的態度,頓時令魏導演呲牙欲裂了起來。
「都安靜點。」年輕的那個民警顯然脾氣也不太好,聽到魏導演嘴裡面喋喋不休,頓時怒斥道。
聞言,魏導演當即沒了脾氣,只是怨怨地看了楊星一眼,倒也沒有繼續念叨。
要當著面拂了警察的面子,他還沒有這樣的氣魄。
楊星也不是什麼刺頭,魏導演沒了聲音,他也懶得去理對方。
就這樣過了五分多鐘,二人隨著民警一起,進到了警察局。
「小唐,過來一下。」兩個民警帶著楊星和魏導演,走過了審訊室的時候,那名年長的警察突然朝著警察辦公廳裡的一個女警喚了一聲。
「來了。」那女警應了一聲,連忙整理了一下手頭的文案,跑了過來。
看其模樣,顯然是個文職。
「好美的腿。」女警還沒有走進,楊星便聽到身旁的魏導演,情不自禁地嘟囔了一句。
聲音雖然輕,但因為警察局此時沒有什麼人,非常的安靜,這句話還是落入了楊星以及其他兩個民警的耳中。
尤其是那個年輕的警察,聽到之後,更是眉尖一挑,臉上多了幾分煞氣,怒道:「看什麼看,給我進去。」
「喂,我可是被害人,你什麼態度啊,信不信我投訴你?」魏導演之前在車上被他吼了一聲,就有些心懷不滿,現在聽到這個年輕民警的聲音,頓時有些惱怒,駁了一句回去。
「廢話多什麼。進去!」絲毫沒有理睬魏導演的威脅,那年輕民警依舊是冷著臉,斥道。
沒有辦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幽怨地看了對方一眼,魏導演無奈,只能暗暗記下這個民警胸前的編號,低著頭跑進了審訊室內。
沒有理睬兩人之間的爭吵,被魏導演剛剛那麼一說,楊星的目光,也是立刻被前來的那個女警的身材給吸引住了。
若說秦小雪容貌嬌美、可愛繽紛,湯唯氣質脫俗,動人婉約的話,那麼眼前的這個女警,無疑只能用身材傲人來形容了。
一米七的身高,配合那s型的身段,以及那沒有穿高跟鞋,就已經長的足以令無數模特羨煞的美腿,簡直就是魔鬼的身材。
再加上她胸前那對最起碼有d**的白兔,以及美麗堪比警花的臉龐,足以令所有前來警局的男性犯罪。
當然,來到這裡的男人,基本上已經是罪犯了…
那女警似乎沒有注意到楊星正在打量自己,一頭跟在兩個民警身後,楊星雖然驚異這個女警身材驚艷,卻也沒太過貪婪地去注視對方,僅僅是看了幾眼之後,就一頭鑽進了審訊室內。
「姓名?」
這種案子,兩人都沒有什麼傷痕,只是小糾紛,因此,筆錄也不需要分開來了,三個警察坐了下來,就準備一起進行口供。
年輕民警負責詢問,年長的那個警察就看著兩個人,憑自己的經驗,來判斷對方是不是在撒謊。至於那個年輕的女警,則是坐在一旁,專心致志地做著筆錄。
顯然,三人之中,女警應該是最新手菜鳥的一個。
「魏忠明!」
「楊星!」
兩人依次回答道。
「說吧,剛剛發生了什麼?」
「他…他毆打我!」魏導演抓住這個機會,連忙指著楊星的鼻子,怒氣沖沖地說道。
「我有嗎?」楊星淡淡笑了笑,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傷痕在哪裡?」
「你看這…看這…」魏導演指了指自己腦袋上光禿禿的一片,惱然道:「我頭髮都沒有了,你還問我傷痕在哪裡?」
「有的人就是喜歡留光頭的,這能算傷痕麼…」楊星啞然失笑道。
「噗嗤。」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不太合適宜的笑聲,突然從三個警察那個方向響了起來。
原來是那個女警,當聽到楊星的話之後,頓時覺得有些有趣,忍俊不禁了起來。
這番突兀的笑聲,頓時令魏導演心頭一怒,著惱地看了那個方向一眼。
不過他雖然生氣,但對著這麼一個動人的女警一時之間也不太容易發作,當即忍了下來。
「你…你…這怎麼不算!」魏導演轉過頭來,卻發現自己一陣語塞。
說實話,連他自己心裡都不清楚,他自己這個,能算傷痕嗎?
畢竟,孤零零的頭上,只有一些紅斑,連一絲淤青血痕都沒有,若是真要說這是傷痕,的確有些勉強了。
「我說孩子,他頭上的頭髮,是你剃光的吧?」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那個年長的警察,突然開口了。
他的聲音沉穩,一語中的,很快就切中了事情的要領。
的確,魏導演的頭上是沒有傷痕,不過從之前他對情況的瞭解,以及剛剛楊星的話裡面,他多少已經猜到了幾分事情的真相。
這就是經驗,帶來的好處。
聽到警察的話,魏導演頓時如同遇到了救星一樣,連忙跳了起來,激動道:「對對對,就是他,就是他把我的頭髮弄光的!」
「對,是我。」一人做事一人當,楊星不喜歡撒謊,便一口承認了下來。
「把你的犯罪工具交出來吧。」年長警察伸了伸手,朝著楊星嚴厲道。
「我沒有犯罪,何來的犯罪工具?」楊星說著,那表情又是天真又是無辜,倒是令那年長的警察微微一滯。
審訊了那麼多嫌疑犯,有的人吊兒郎當、有的人一言不發、有的人顫顫巍巍又有的人滿嘴放炮,像楊星這種的,還真是他第一次見。
「小子,你老實點,不要在那裡裝腔作勢!」年輕的警察看到楊星這幅模樣,當即按耐不住,一拍桌子,聲音也提高了幾個八度。
「裝什麼了?」
「王隊長問你話呢,你老實回答!」年輕警官豁然起身,脾氣相當不好。
「我老實回答了啊!」楊星無奈地聳了聳肩:「我說實話,你們又不信!」
「你…」年輕警察氣不打一處來,正欲發作,卻被身旁的王隊長攔了下來。
「那你說說,他頭上的頭髮,是怎麼沒得?」王隊長深深看了楊星一眼,半天之後,才問出這麼一個問題。
「我把他的頭髮拔了!」楊星淡淡地說道,彷彿一點都沒有覺得,這件事情,本身有多麼變態似的。
這一下,就連一直做著筆錄的女警,也驚異地抬起了投來。
他這番淡然的神情,落在三個警察的眼中,如同遇到了什麼妖魅鬼怪一般,驚詫萬分。
之前王隊長已經猜到了楊星可能是利用什麼利器,威脅那個魏導演,最後魏導演不從,楊星一氣之下,就削光了他的頭髮。
他從來沒有想過,魏導演的頭髮,是被拔完的。
這…可能嗎?
要知道,這已經超出了人類認知的常理。
畢竟一個人的力氣再大,要拔別人頭髮的時候,整個腦袋都會隨著使力的方向一起動,造成的後果,也就是人的身子被拖出去而已,頭髮卻肯定不會被拔下來。
要把人的頭髮拔下來,這…談何容易。
可是,就是當楊星說出這麼一句話的時候,王隊長在驚詫的同時,餘光卻瞄到了一旁的魏導演,那神情上並沒有任何反對的跡象,反而是隱隱間,有些後怕的神情,彷彿還在回憶著剛剛的那段痛楚。
「沒有撒謊。」王隊長眼光毒辣,僅僅是魏導演的一個表情,他已經確定了楊星沒有在撒謊,同時,心裡面也是有些發毛:「這…這得多疼啊!?」
「魏忠明,他剛剛說的,是真的?」雖然心中已經有了自己的答案,王隊長還是需要魏忠明的確認,只有兩人的口供一致,這份筆錄才作數。
年輕警察莫名其妙地看了王隊長一眼,心想王隊長這是怎麼了?這麼明顯楊星是在胡編亂造的話,他居然都相信了?
可是…下一刻,他的反應,就變得更加奇妙了起來。
「是…是的。你們趕快定他的罪!這是傷人罪,傷人罪啊!」魏忠明顫抖地說。
年輕警察和那個女警臉色都是微微一變。
這…居然是真的?
王隊長雖然有些意外,但反應要比其他兩個年輕警察好多了,當即轉過臉來,朝著楊星說道:「你還有什麼話要說麼?」
一般情況下,這個時候只要楊星點頭,那麼這件事情就很好解決了。
被害人說出犯罪經過,犯罪嫌疑人承認,一件案子,就這麼可以瞭解了。
楊星果然如王隊長所料,點了點頭,不過他的話,卻是令王隊長不禁皺了皺眉頭。
「沒錯,我是拔了他的頭髮。小時候我爸有白頭髮,都是我拔的。請問…把頭髮犯法嗎?」
楊星這話雖然看起來傻了一些,卻是令王隊長微微一怔。
對啊…貌似憲法裡面的確沒有說,拔頭髮是犯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