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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4章 萬剮 文 / 雨下下雨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來到鳳朝宮,守門太監紛紛而跪,「奴才參見皇上,皇上萬福。」

    齊謹元望著鳳朝宮,問道:「皇后如今可在宮中?」

    「稟皇上。」守門太監道:「皇后娘娘如今不在宮中,不過皇后娘娘出去一個時辰了,奴才估摸著也差不多回來了。不妨皇上進鳳朝宮坐坐?」

    本是猶豫,可念著冊子上的事情,齊謹元踏入鳳朝宮。待慕容舒回宮,聽說齊謹元在殿中候了多時,才晃走的神,姍姍進殿禮道,「臣妾見過皇上,皇上萬福。」

    想著冊子上所著,齊謹元五味陳雜,一開口卻道:「如今這個時辰,皇后去了哪裡?」

    「去探望惠妃妹妹。」慕容舒起身,「皇上所關押後宮,卻不曾禁臣妾的足。」

    未等齊謹元說話,慕容舒就道:「如今王貴妃被押,朝中不忠之臣也伏法不少,惠妃多少於社稷有功。她父親之過貪銀萬千,本罪該萬死抄家九族。但念旁戚無辜,臣妾為此請情,饒過其命。」

    齊謹元剛想開口,慕容舒就繼續道:「皇上應當知曉,臣妾所求並不多。如今禮工兩部之事,皇上不會饒恕。更不說在此時將朝中三公定罪,理寺發配…實際上,將大理寺少卿容家的其下家室,流遠京都,子嗣終不得入朝為官,足以寬撫臣心。」

    「你說這番話,是因為這件事有惠妃相助,還是因為容府幾十條性命,於心不忍?」未等慕容舒回話,齊謹元就道:「朕信你是後者……舒兒。」

    聽到齊謹元的稱呼,慕容舒的身子猛然一僵,隨後黯下眸中的情緒,「皇上多慮了,臣妾是前者,若惠妃不曾相助,臣妾不會如今在此求情。少卿貪銀,家室足以滅族,皇上用心於此良久。此罪,也應當滿門抄斬以儆傚尤。臣妾如今所求,並不是讓皇上赦免少卿,只是繞過家室。家室都是些女子都甚是無辜,可卻也因為一人之錯。」

    坦誠相待卻疏離致禮,他們幾曾何時成了如今這樣?齊謹元歎了口氣,「朕並沒有疑慮你的意思,舒兒……你我的妻,待朕不需似臣子般琢磨。」

    是他的妻,不似是臣子?…她與他而言,有過臣子半分的思慮麼?最起碼臣子上柬,他還會念臣子所說,斟酌一二。

    慕容舒垂眸,思量道:「皇上如今這個時候來鳳朝宮,要說的應當不是這件事。朝中局勢過亂,御史大人之事,皇上自決定如此作為,如今下手就更應當絕狠。在這點上,臣妾怕是幫襯不了皇上拿主意。」

    「朕意不在此處,只不過是十多年前,你養生半年的方子蹊蹺,朕…派人查問過。」他緩下聲來,她也屢屢不曾改口,顧左右言其他,便說明心中無意和好。可折子上所述之事……齊謹元心下一滯,緩聲道:「呈上來的細目全數在這裡……朕欠你一句言過。」

    慕容舒打開折子,看到上面所查主因,聲微涼清,「當年德妃之死,的確是臣妾所為,臣妾無話可說。」

    同那時她進冷宮的話一樣,齊謹元心下一澀,喚道:「舒兒……」

    「臣妾已經被皇上處罰過了,以時隔多年,皇上也誠然沒有必要查的。」慕容舒道:「畢竟皇上當時若真當想為德妃做主,臣妾今日也不會好端端的站在這兒了。」

    「而如今,臣妾多年的補藥方子,連帶著德妃的藥膳一起查。皇上這是疑心臣妾,在當年德妃有孕之時就害了她?」慕容舒冷眉,「臣妾心中的確容不下德妃,可皇上太小看臣妾了。害殘一個人,臣妾的法子不會如此了當。」

    「不是。」看著慕容舒硬冰般的表情,齊謹元總覺得心中有些慌張,似乎有什麼東西不在自己手上了,「那方子上所述,的確是很好的補藥!朕並沒有…疑心其他的什麼……」

    拿著手上的折子,慕容舒隱忍著心下的絞痛,緩聲道:「黃芪兩三片,大棗兩粒,枸杞子四五粒。這個配方是養氣血的…黃芪是補氣諸藥之最,固表儀容。大棗補血補脾,枸杞明目補腎…臣妾若是拿當真拿著這個去害誰,定會先害自己。」

    「那藥方的確補身!」齊謹元一舉握住慕容舒的手,面色卻難酬道:「可這方子你已經向太醫院求了半年,而宮外的半年之久。加起來足足一年,都不曾停過這方子…容稟之人所述,只有身子受到極大虧空,才會如此浸在藥罐裡。德妃之前給你使的絆子,若不是有賬目所記,朕從來都不知曉有那些事…當年你誕下雙生之子,本就是驚產……是朕不曾照顧好你。」

    「皇上所心疑的當真只有這些麼?」慕容舒了然一笑,卻看得齊謹元心底一澀,「舒兒,當年這事發生後…鳳朝中侍寢的牌子就一直覆著,你身子不適,不適了十多年麼?還是因著在冷宮之中……」

    「呵呵……」慕容舒聽罷,笑出聲來,直到淚都泛出花,愣想道:「皇上,臣妾十多年前呈上,解說牌子覆盡源頭的折子,皇上竟是連看都不曾看過?」

    「舒兒……」齊謹元解釋著:「當年朝政不容有失,朕與你關懷,的確不夠…」

    他從來都不曉得雙生子之後,帶給她的創傷如此大。他以為以她的聰慧,定會好好護住自己的。所以將她打入冷宮,他才沒有那多顧及。畢竟總歸是要將人放出來的。可這補藥,卻是從冷宮出來後所用甚多,幾斤幾兩的飲下去,看得他一陣寒顫,她又是如何受得住其中的苦?

    「這是自然。」就在此時慕容舒從緩點頭,突然坦白道:「皇上不是女子,又怎麼會知曉體會女子不能生孕之痛?」

    輕言淡寫的一句話,慕容舒承認了這事,而齊謹元卻懵了!不能生孕?!竟是不能生孕?!!心下的涼意泛開,想起當年她頭一回苦苦哀求與他,不似是做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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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此時此刻,齊謹元的耳邊傳來慕容舒的聲音,「臣妾的確有三個孩子,之後不能身孕,在皇上看來,好似也沒什麼…?臣妾知曉皇上所望,知足長樂!可昔年痛之深處,皇上不曾懂,臣妾亦無法釋懷,無法樂得其所。」

    齊謹元聽慕容舒面色憐棄道:「臣妾畢生之痛,痛不在德妃驚產失孕,而在皇上處處維護德妃,是殘害臣妾的幫兇。」

    「舒兒!」齊謹元頓然就扶住慕容舒的肩臂,「朕當年並不知曉你產子有虧……」

    「知曉又如何?知曉後,皇上就不會按計劃將臣妾打入冷宮麼?當時皇上與臣妾雖然是做戲,可卻也是念著她德妃的嬌柔,不然怎會那般狠,冷宮多月不見枝木生?」頓然打斷齊謹元的話,慕容舒緩下心顫,平緩道:「當時皇上只念著,她德妃的孩子胎死腹中。可臣妾在此之前又何曾不是,被她害的差點喪命於生子?皇上也從來不曾想過,臣妾正宮之主,治理後宮,如皇上朝中掌政。皇上權勢多大?都會在朝堂之上都忌憚臣子謀亂,就覺得臣妾應當與後宮和睦?」

    「皇上當臣妾的心是木塊做的麼?!被人拿去碾碎成漿制紙,還呈白,任不惜畫紙之人寫作糟蹋?德妃想害死臣妾,待於害臣妾之人,臣妾怎能放過?當年破腹生產之疼,臣妾如今都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舒兒。」齊謹元將慕容舒摟入懷裡,她一番話下來太冷靜了,像是完全不在意這些過往傷痛了。不在意自己的清白,不在意是否辯駁,亦然——不在意與他。「我與德妃並無情,當初本就是一場逢場作戲……」

    想要解說一二,可看著慕容舒傷懷的模樣,齊謹元柔下聲來:「舒兒,都過去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聽著齊謹元的話,慕容舒麻木的緩下心畜,想要推開身邊的人未果。「德妃太愚鈍,她總以為皇上心底歡喜的是她。就連臣妾,曾經也如此以為,皇上是有心待人的。可皇上心底最念的,卻永遠都是自己…後宮子嗣單薄,德妃面容柔弱,皇上以此允她懷子。可就算生下大公主,德妃也有了不該有的心思。」

    「皇上端不平後宮這碗水,德妃當年亦不擺正自己的出身,被自己所掌握的權勢所迷惑。卻從不自想,那樣的出生,在如今複雜的朝堂中,無依無靠就想害死臣妾,登上皇后的寶座權傾後宮有多癡心妄想!」

    齊謹元將懷中人摟的越發的緊了,可偏偏慕容舒毫無察覺,怔道:「當年冷宮思過多月,臣妾虧空的身子都不曾補回來。皇上是怕以為,皇后的大度,是妃嬪在害的自己差點一屍三命,不能有身孕後,還巧笑倩兮的心甘情願的被打入冷宮,讓位與賢?」

    「我從來都不曾有過哪些意思。」齊謹元覺得事情頓時一發不可收拾了,「朝堂後宮之中,你輔佐我過多,除了這件事一直隔閡,朕自問不曾有半分對不住你……」

    「臣妾不信,不信皇上對於德妃之事,半分都不曾察覺。不然怎麼可能容忍臣妾借元老之女,禍害德妃,隨後用妒善妃嬪之罪,罪及元老?」慕容舒聽罷,了然清楚道:「說到底,真正讓德妃抱憾至終的人,讓德妃攬權有了別樣的心思的人,冒死都有膽量要害死臣妾的人,從來都是皇上自己!而臣妾與德妃的結,如今物是人非,臣妾不想多言,只不過話說回來,德妃的女兒如今還活著,臣妾已然很是顧及後宮子嗣稀薄,和朝堂上的非議了!」

    「臣妾與德妃有心結,固然對她的女兒好不到哪兒去。」慕容舒抬眸,緩笑的淒涼,「可安黎又是哪裡得罪了皇上,皇上偏偏要如此待她?」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兜兜的地雷哇~~~炸的我瞬間清醒了,還欠今天的一更~~~囧

    這裡的德妃是齊錦辰的生母,去世的那位!~話說可能會弄混,,,可偏偏前德妃死的時候就是妃位,升不上去,皇上也沒去世,也稱不了太妃……

    話說最近太忙了,也看出前有些細節方面問題還有錯字什麼的,沒有時間改,先湊合著吧,有時間一定修~~~~(這話我說的都麻木了,一直都不見有時間吶,忽視掉我吧~)

    然後最近的更新,要是沒更的話,第二天會補回來,於自己龜速般的碼字速度累覺不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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