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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46章 ACT·871 文 / 紫色泡桐

    一、

    渾然不知自己無意中坑爹了的米奧尼爾與以為成功把親友們蒙在鼓裡實際已被倆人出賣給另倆人的小粑粑在小飯廳外不期而遇,米奧尼爾很自然地伸出手,被海姆達爾抱進懷裡親熱膩歪了一把。

    (ps:「坑爹」還是看了留言才反應過來的,感謝親們提供素材=3=)

    父子二人攜手走進小飯廳。

    比二人先一步就坐的大粑粑看護兒子在小板凳的幫助下麻利地爬上椅子。米奧尼爾自打能逐步通過自身努力獨立克服生活中各種小難題後,夫夫倆就沒再刻意插手,何況還有希娜。

    家養小精靈對待孩子比夫夫倆更小心周到,男人再細心也有疏忽的時候,雖然希娜不能稱之為「女人」。

    米奧尼爾捧著奶瓶嗍了幾口——奶娃的最愛之一,然後環顧面前看似攤了一大堆實際沒什麼敦實份量的碗碟,琢磨著先往哪一個下手。

    威克多放下報紙,海姆達爾眼尖地發現老爺看得是體育報紙,現在的斯圖魯松審判員對與魁地奇有關的信息十分敏感。

    「騎士樓四周的保護魔法的試驗期是不是到了?」威克多張口問的問題與魁地奇毫不相干。

    海姆達爾點點頭。

    將近一年時間未使用的騎士樓,在一家三口搬回來前被夫夫二人重新疊加了他們能夠使用的各種保護咒,並慎重地定下一個試驗期,確定所有保護咒「運轉」正常,期間為了動植物的安全和適應,沒有著急把它們挪回來。

    包括豆莢在內的動物小夥伴們如今還住在隆梅爾的花園裡,就連四不像都沒在第一時間送回——其實這娃有點樂不思蜀。

    威克多又說:「昨天我和米奧尼爾在院子裡畫畫時見到了那匹雄性獨角獸。」

    原來是獨角獸爸爸坐不住了,想把一年未見的兒子接回去了。

    「四不像家的『危機』解除了?」相隔一年海姆達爾還是沒弄明白獨角獸爸爸把兒子送到人類手中的理由,真的只是因為四不像不願與基友分開,順便讓四不像出去見見世面?

    「昨天下午米奧尼爾午睡的時候我進森林轉了一圈,沒發現什麼問題。」或者說安靜得超乎想像,威克多想。

    海姆達爾咬了一口香噴噴的華夫餅,「週末要去爸爸家,正好把大家接回來,還有銀花火樹和護樹羅鍋。」

    或許是水土不服,也或許是換個地方需要重新適應等因素,銀花火樹在隆梅爾家的後院扎根以後沒多久護樹羅鍋就進入了休眠狀態,重新喚醒護樹羅鍋的方法不是沒有,不過這麼做容易刺激過度,讓護樹羅鍋捨棄原有植物,夫夫二人再三思慮下與老爸達成一致——不管它讓它睡。

    為了給護樹羅鍋製造舒適安詳的睡眠環境,多多馬在定期翻土施肥時謹慎地把銀花火樹樹苗所在的那一小塊地隔離開,不做任何處理。

    「大家要回來了?」米奧尼爾聽懂了倆爸爸的交談。

    「對,週末把大家接回來。」海姆達爾說。

    米奧尼爾咧著小嘴兒,開心極了。

    習慣了動物小夥伴的陪伴,身邊沒有了它們,奶娃有些寂寞。

    早飯接近尾聲時,威克多說:「你昨晚在看挪威的魁地奇雜誌?」

    海姆達爾對老爺的問題沒有絲毫防備,擁有豐富多彩精分體會的審判員如今能鎮定自若地應對各種突如其來的變化,要是每一次都一驚一乍的,何談將精分進行到底?

    審判員表示他很蛋,不久的將來勢必達到人分合一,不分勝有分。

    「看了介紹鋼鐵鸚鵡的那段。」海姆達爾不禁唏噓。「挪威的鋼鐵鸚鵡那時候多不可一世,集合了北歐地區所有的精英魁地奇好手,如今淪落到三流隊伍了。」

    當年比後來居上的法赫薩旗幟更有冠軍相的鋼鐵鸚鵡在經歷那一場魔藥風波後元氣大損,從此一蹶不振,去年更是從二流落到了三流。轉眼由盛及衰,快得令人跟不上節奏,橫掃北歐的強勢猶如過眼雲煙。

    都是假藥惹的禍!

    丹麥的法赫薩真是撈到便宜了,鋼鐵鸚鵡若今時今日還和當年一樣氣勢洶洶,輪不到法赫薩坐穩北歐魁地奇第一把交椅,挪威巫師本來就對魁地奇不感興趣,鋼鐵鸚鵡的假藥們事件更是打擊了一批國內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粉絲。假藥門一出,粉轉路人,或乾脆粉轉黑。

    挪威巫師對魁地奇的積極性近三年來降到歷史最低谷,不知道兩年以後的歐洲杯能否為挪威國內舉步維艱的魁地奇業創造「死緩」的契機。

    突然關心起鋼鐵鸚鵡?是看上隊裡的什麼人了嗎?老爺想到被挖角的前古樹隊找球手亞科.埃裡克森。

    無意間撞破了海姆達爾小秘密的老爺發現小粑粑掩人耳目的手法其實談不上多高明,處處是漏洞,天天留線索,他之所以沒看出不對勁是敗在了海姆達爾對自己的充分瞭解上,還有自身貧瘠的想像力。

    比如土豪肯尼的肯尼;再比如重複了至少三次的騎士,夫夫二人拍的北方彗星新系列掃帚叫「月食騎士」,冰脊克朗的新主場「騎士競技場」,他們的小樓叫「騎士樓」……

    先不去管刻意還是巧合,海姆達爾彷彿對「騎士」情有獨鍾。

    在魁地奇界打拼數年的威克多比海姆達爾這個半路出家的魁地奇俱樂部老闆信息來源廣,看得也更透徹。

    「目前的鋼鐵鸚鵡留不住人,留下來的巫師名氣與實力的真實性水分頗高。」威克多看似漫不經心地說。

    炒作出來的?海姆達爾陷入沉思,論自我炒作的妙不可言他可是很有發言權的。海姆達爾沒覺得老爺糊弄自己,「人人都愛2000萬」有必要黑一支三流隊伍?

    「相比之下新鸚鵡隊倒是有幾個不錯的苗子。」威克多又「不經意」透露了玄機。

    新鸚鵡是鋼鐵鸚鵡七零八落後,恨鐵不成鋼的真愛粉們自己出錢出力打造的業餘魁地奇隊,平時參加地區間的魁地奇比賽,因為挪威魁地奇業的不景氣,新鸚鵡很難請到專業隊伍與之競賽——落難的鋼鐵鸚鵡自恃身份與他們劃清界限,所以隊伍成立以來不得不遠赴海外作戰,截至目前的成績雖說不是名列前茅,也是可圈可點的,在歐羅巴大陸上打出了點名氣,新鸚鵡的命名就是希望鋼鐵鸚鵡還有起死回生振翅高飛的一天。

    海姆達爾知道新鸚鵡,沒太在意,這「毛病」跟時下專業俱樂部老闆們犯的病如出一轍,不把非專業歸到可供選擇的範圍內。而且巫師們總是習慣把新鸚鵡與鋼鐵鸚鵡劃上等號,雖然鋼鐵鸚鵡本身拒絕對號入座,可管不了悠悠之口。

    海姆達爾也不例外,他一直把新鸚鵡看作鋼鐵鸚鵡的「青訓營」,上人家的魁地奇定點培養學校招生,是不是挖得太明目張膽了?

    先讓一個助教隨便編個理由去遛彎?

    「哦,長見識了!」斯圖魯松審判員的面部表情生硬又誇張。

    居然被這樣的演技騙了辣麼久,老爺給智硬的自己跪了。

    「後天保加利亞隊的比賽你來嗎?」威克多問。

    「你不是不希望我們去嗎?」

    老爺想了想,「也好。」

    裡格不去,肯尼會去。

    「我一定在場上好好發揮。」大粑粑別有深意地捏了捏小粑粑的小手。

    說到這個小粑粑就老有意見的。

    「你可別再吃藍色小藥丸了!」昨晚的夫夫生活太**了,差點就hold不住了。

    義正言辭的小粑粑選擇性忘卻昨晚是誰簡直神纏。

    「藍色小藥丸?」大粑粑表示不解。

    「沒什麼,就是打個比方,不要縱.欲.過.度。」

    儘管老爺最終還是不知道藍色小藥丸是啥,但聽那意思是質疑他的能力,暗示他需要借助外力升旗?老爺的男性自尊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釁。

    大粑粑眉毛一揚。

    小粑粑菊花一緊。

    二、

    在教練團隊緊鑼密鼓的刨牆和肯尼主席的加隆開道的雙重作用下,冰脊克朗組成了一支能滿員上場的隊伍——謝天謝地謝祖宗。站在還未落成的新騎士競技場前,打著「望梅止渴」勵志旗號的肯尼主席發表了人生中的第一篇魁地奇動員演說。

    篇幅不長,沒打頭陣的主教練說得多;據說和主席私交甚密、今日作為特邀嘉賓前來出席活動的冰島魔法部魔法體育運動司司長都比主席多講了一句話。主席的講話言簡意賅,中心思想淺顯易懂——

    勝利!獎盃!金加隆!

    還有一句特別強調——

    「你們都是我準備悉心栽培的搖錢樹,俱樂部會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給你們創造力爭上游的條件,不要讓我失望!」

    眾人鼓掌,俱樂部上下無一人因主席的無所顧忌心生反感,這和主席平時的舉止分不開,即便最初略感牴觸,時間長了麻木了也視為理所當然了。

    得到採訪邀請的記者們的閃光燈構成了連片的光網,冰脊克朗老闆的演講獨樹一幟,一句籠絡隊員討好主教練的話都沒有,更遑論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的陳詞濫調了,見慣了大場面的記者新鮮得嗷嗷叫。

    站在騷.動人群中的斯諾不由得感慨萬千,當年的小娃娃開始振動羽翼漸豐的翅膀了。

    勵志節目完畢後,大家原地解散,記者們在人群裡穿梭,尋找可以深入挖掘的敏感話題。冰脊克朗的老闆首當其衝,這傢伙簡直是緋聞八卦製造小能手,小報記者的靈感繆斯。

    彼時,新入隊的年輕人們在主教練的引薦下與肯尼主席套近乎,土豪肯尼不喜歡陌生人別有目的接近自己——很可能三言兩語間讓他損失金加隆,不過主席先生不排斥與自家隊員和諧相處。

    在與隊員們談話期間,土豪肯尼一派包容小輩胡作非為的慈祥長輩架勢,讓一旁的暗扣忍俊不禁。

    「……你們應該把主要精力放在工作和學習上。」

    斯諾找了個角落偷笑。

    肯尼主席應付完爭先恐後刷存在感的搖錢樹們,蓄勢待發的記者一擁而上。

    「肯尼主席,您對新組建的魁地奇隊抱有什麼期望?接下來將如何安排?」

    「肯尼主席,您看好誰擔任冰脊克朗的隊長?」

    「肯尼主席,威克多.克魯姆是否還在您的心願名單內?」

    「肯尼主席……」

    土豪肯尼抬起胳膊來了個標誌性的噤聲揮手動作,習以為常的北歐的記者們識相的閉上嘴。

    「關於魁地奇隊的各項安排,稍後冰脊克朗的發言人會統一回答,我不參與隊伍建設,那是教練團隊的工作,請恕我無可奉告。」

    還是有人不甘心被輕易打發,扯著嗓門喊,「關於威克多.克魯姆……」

    掙脫記者包圍前,肯尼滿腹心酸地說:「我的心意從未改變,克魯姆來或不來決定權不在我手上。」

    鏡頭恰如其分地捕捉到淒涼哀婉的一瞬。

    肯尼溜到另一處,與偷樂完畢的斯諾碰個正著。

    二人裝模作樣地說了幾句客套話,而後在肯尼的邀請下,走進了俱樂部的公辦樓。

    秘書畢恭畢敬地合上辦公室的門。

    暫時卸去了偽裝的海姆達爾獻寶地讓希娜沏了一壺茶,「贊助商送的,說是從斯里蘭卡弄來的茶葉,味道不錯。」

    被大胸秘書荼毒味蕾的斯諾很需要好茶清洗舌頭,他捧起杯子喝了一口,朝海姆達爾點點頭,後者眉開眼笑。

    斯諾心裡一動,到底還是忍住了沒有出賣老哥,他已經出賣了肯尼,怎麼說也要扮演一回口風緊實的人。

    不知道錯過了什麼的海姆達爾美滋滋地灌下一大杯茶水,意猶未盡地抹抹嘴。

    斯諾決定立即製造話題,他對自己實在沒什麼信心。

    「奧維爾治療師那裡沒有下文了?」感謝列祖列宗,斯諾終於找到個靠譜的問題。

    斯諾所說的「奧維爾治療師」是鄧肯的父親,法國巫師界小有名氣的治療師,經營一家巫師兒童治療醫院。

    肯尼主席打算高薪聘請奧維爾院長擔任冰脊克朗的治療師,信函已經發出,正在等回復。

    「還沒有消息,我安慰自己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至少不是拒絕。」海姆達爾聳聳肩。

    「肯尼和鄧肯的八卦在法國掀起了一陣熱議。」斯諾說。

    「鄧肯的工作和他父親的工作是兩碼事,何況那是兒子的事業,奧維爾院長不是那麼公私不分的人吧?」海姆達爾不覺得鄧肯的爸爸會小心眼,鄧肯也不會不分青紅皂白地遷怒自己,他不是那樣的人,那天是鄧肯主動來找肯尼的。

    「也許你可以捐點錢給鄧肯,讓他在他父親那裡說點好話。」斯諾開玩笑的說。

    「我確實打算聯繫鄧肯支持他的慈善事業,為肯尼塑造正面形象,不過不是現在,等魁地奇隊上了軌道,在賽場上爭出點成績再說。不功成名就,哪兒來的金加隆助人為樂?」

    斯諾很高興他頭腦清醒,沒有意氣用事。

    現在整個冰脊克朗俱樂部都指望肯尼主席吃飯,掌舵人的決定關乎那麼多人以及那麼多人背後家庭的飯碗。

    二人喝完了茶,肯尼主席調用俱樂部的馬車送斯圖魯松司長回冰島魔法部,他自己重新定位到露天會場,這時記者們的積極性顯然沒了最初窮追猛打的熱情,不少記者已經打道回府開腦洞去了。

    土豪肯尼環視一圈,和主教練打了個回去說話的眼色,轉頭與歐洲魁地奇聯盟的一名官員相遇。

    肯尼隱隱感覺這名官員刻意等著自己。

    他迅速收拾好情緒,與官員握手,客套地說著對歐魁聯重視冰脊克朗的感激,並小小的流露出幾絲忐忑與受寵若驚。

    歐魁聯的官員被肯尼的馬屁拍得那叫一個酸爽,看向肯尼的眼神多了讓人提心吊膽的深意。

    歐魁聯的官員微笑:「能否借一步說話?」

    三、

    週五這天,與老闆肯尼乘坐風.騷馬車出行截然相反,冰脊克朗主教練帶領全隊共八名隊員低調抵達芬蘭的瓦薩,波的尼亞灣畔將舉行一場冰脊克朗對戰法赫薩旗幟的魁地奇比賽。

    今日的賽事是慶祝波的尼亞灣魁地奇賽場落成10週年的友誼賽之一,比賽結果不計得失,與聯盟積分也不掛鉤。第一場比賽由芬蘭國內的兩支隊伍進行角逐;第二場邀請他國的兩支隊伍親身體驗為了申辦歐洲杯而翻修的新賽場。

    芬蘭魔法部的邀請名單讓人側目,人們事前猜測的兩支隊伍最高百分之五十的命中率,法赫薩旗幟在列意料之中,人家是北歐豪門;已經很久沒在現場感受觀眾歡呼的冰脊克朗也在列,記者們紛紛推測芬蘭魔法部藉著土豪肯尼炒作。論曝光率,芬蘭國內除了提前預知的歐洲杯,沒有一樣能抵得過土豪金在小報上的刷新速度。

    芬蘭魔法部魁地奇管理部門的發言人說:「冰脊克朗的主力找球手亞科.埃裡克森是芬蘭巫師,芬蘭魔法部想讓埃裡克森體驗在家比賽的感覺。」

    敢情亞科.埃裡克森當了那麼多年隱形人,原來在赫努克古樹隊效力的時候怎麼沒見你們張開懷抱呼喚遊子?

    不管記者們心裡如何吐槽,羽毛筆還是忠實還原了芬蘭魔法部的官方說法。

    當賽場內的目光圍著兩支隊伍旋轉時,冰脊克朗的老闆土豪肯尼在希娜嫻熟的操作下避開眾人,沿著vip通道順利進入看台包間。

    肯尼主席坐在舒適柔軟的沙發椅上,翹著二郎腿,手裡拿著好喝的飲料吸啊吸,半杯下肚後,肯尼主席嘀咕不愧是世界級賽場,連免費飲料都這麼好喝,於是大手一揮,讓希娜再去領點來,並囑咐如果能兜著走更好。

    在肯尼主席看不見的地方,希娜對著身旁的男朋友唉聲歎氣,男朋友多多馬面不改色地回去灌飲料了。好喝的飲料才不是賽場免費供應的呢,那是主人特別吩咐的,老貴老貴的,少爺喝的都是金加隆。

    希娜提醒男朋友茲事體大,假使以後暴露了也不能把「老貴老貴」捅出去,主人會悲痛欲絕到厭食……

    肯尼主席往肚子裡灌第三杯的時候,包間的門被敲響,希娜沒作聲,肯尼以為是自己人——主教練之類的,沒在意沒回頭。他把空杯子反桌上時無意間瞥到令他膽戰心驚的一幕,「爸」這音差點顫抖而出。

    嘴角掛著果汁殘留的土豪金嚥了咽嗓子。

    「怎麼樣,對這場比賽有信心嗎?」隆梅爾一派風輕雲淡,好像沒見到他那副見鬼表情。

    「信心不敢說,希望比分落差不要太懸殊。」領悟到什麼的肯尼主席也不搞俄式變調了。

    「法赫薩今天全隊都來了,不過是出於對芬蘭魔法部的承諾,真正上場的可能不全是主力。」

    肯尼點頭,「他們明天還有地區賽要打。」

    魁地奇比賽雖然在犯規上抓得不嚴,甚至是沒有犯規可言,但是在魔藥使用上有嚴格的監控制約,比賽期間不能使用任何與療傷無關的魔藥,一切可幫助自己恢復體能的魔藥遭到絕對禁止,所以保存體力對法赫薩至關重要。

    隆梅爾拍拍他的肩膀,起身時瞄到一旁的空杯子,「喜歡喝?」

    肯尼愣了一下,點頭。

    隆梅爾笑道,「米奧尼爾也喜歡。」

    米奧尼爾今天也來了,在斯諾的包間裡。

    「對了,」隆梅爾拿出一支弧線優美的黑色煙斗。「這個給你。」

    肯尼小心翼翼的接過。

    隆梅爾表示假煙斗不堪入目。

    目送斯圖魯松主席離去,土豪金盯著門板發呆。

    我擦!就這麼暴露了?

    一會兒,敲門聲又響了。

    老爸忘東西了?正懊惱地抓牆皮,門開了,走進來的不是隆梅爾.斯圖魯松,而是2000萬先生威克多.克魯姆。

    土豪金下意識揮去牆粉,把另一隻手裡還沒捂熱的煙斗塞嘴裡了……

    2000萬先生眉頭一皺。

    土豪金心裡一抖。

    「學會抽煙了?」2000萬先生貌似不太高興,大步流星地靠近。

    肯尼主席不停後退,直到被逼到牆邊,與牆面平行。

    威克多拿掉肯尼嘴裡的煙斗,沒收到自個兒兜裡。

    「沒點燃……」肯尼說。

    被威克多一眼看得噤聲。

    這打扮太糟心了!威克多嘀咕一聲,舉起了手裡的魔杖,在肯尼的滿眼控訴下三下五除二剝掉了肯尼的所有偽裝,還來一個海姆達爾.斯圖魯松。

    威克多歎了口氣,收好魔杖捧住海姆達爾的臉吻上對方的嘴唇。

    在逐步升溫的親吻中,海姆達爾卸去了最後的偽裝,抱住威克多的腰熱烈回應。

    二人終於結束親吻,威克多的嘴唇在海姆達爾的臉上流連。

    「給我點時間,等國際魁地奇聯盟的事有些眉目,我會和老闆商量解除合同。」威克多的聲音中充滿了讓海姆達爾腿腳發軟的熱切情感。

    說完這話後嘴唇又壓在海姆達爾的下巴上。

    「不,不要解除合同。」海姆達爾不贊同地搖頭。

    威克多動作一頓,抬眼與海姆達爾四目相對。

    威克多在海姆達爾越發心虛的目光中慢吞吞地說:「你!根!本!不!需!要!我!」

    「我需要你,不然不會藉著威克多.克魯姆炒作。」海姆達爾放棄了繼續打馬虎眼。「我的隊伍現在放不下你啊,大明星。」

    威克多停止鑽牛角尖,接受了海姆達爾的說法。

    「我可以降薪加盟。」威克多表示自己也可以價廉物美。

    「我不會讓你自降身價的。關鍵是以冰脊克朗目前的水平無法配合你贏得比賽。你不明白嗎?我的隊員跟不上你的腳步,包括俱樂部在內都會成為你前進中的包袱,這會提前葬送你的職業生涯。」

    威克多哪裡會不明白,他抱緊海姆達爾,在海姆達爾耳邊低語,「我不在乎。」

    「我在乎!還有一點,請你繼續和我保持距離,並在媒體公眾面前措辭激烈地與冰脊克朗劃清界限。」海姆達爾一臉神棍樣。

    「什麼意思?」

    「前幾天歐魁聯的官員試探我的誠意。」

    「你是說……」

    海姆達爾神秘一笑,「也許魁地奇聯盟貪污案件的『水落石出』將指日可待。」

    威克多沉默不語,低頭思索著什麼,過一會兒他抬起頭,見海姆達爾那副小人得志的張狂樣,突然惡向膽邊生,在海姆達爾下巴上狠咬一口:「說來說去你就是嫌棄我,我這個找球手在肯尼主席心裡一文不值!」

    肯尼主席被咬得嗷嗷叫,等老爺消停後,下巴頂著一圈牙印,一臉感性地說:「越愛你,就越應該懂得放手~」

    2000萬先生被酸得滿臉黑線。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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