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里小格女裝高能出沒,請注意,慎入!!!
假使被雷擊中泡桐概不負責==
一、
幾天後的早飯飯桌上,海姆達爾豎起手裡的報紙,「擔任形象大使有錢拿嗎?」
為了盡早獲取芬蘭申請舉辦魁地奇歐洲杯的最新動態,斯圖魯松審判員雷打不動訂閱根本看不懂的芬蘭報紙,天天腦補看圖說話。
威克多若無其事地盯著報紙看了會兒,含糊地說:「大概有吧。」
海姆達爾瞧他那樣子就敢肯定老爺不記得這碼事了!
「爸爸當初怎麼和你說的?」
因為保加利亞這次沒有參與競選魁地奇歐洲杯主辦權,身為保加利亞巫師的威克多才無後顧之憂地加入芬蘭競選團隊。海姆達爾有理由相信老爺是被老爸的親情牌忽悠進去的——老爺看似滿不在乎實際很希望老爸從心底裡接納他,所謂的友情贊助就是節省經費的官方解釋。
「我怎麼好意思問隆梅爾要錢。」威克多讓他別管了。
「為什麼不好意思!」海姆達爾很堅持。「又不是傷天害理的壞事,你出力芬蘭魔法部出錢,不是很符合市場規律嗎?他們準備讓你當免費勞動力?」
「我想不至於,」威克多這個當事人比海姆達爾蛋定多了。「比賽門票還有官方舉辦的各種活動的入場券應該是免費的。」
「親愛的,你雖然已經不是第一了,但作為仍在聯盟排位前十內蹲著的世界知名找球手,你可以參照一直以來給掃帚公司代言得到的豐厚回報,換句話說它們代表你目前的身價。」
威克多明白他這麼煞有介事無非怕自己吃虧,於是心情愉快地轉向專心致志嗍奶瓶的米奧尼爾:「免費擔任形象大使有利於鞏固親民形象,何況競選期間與中選之後你爺爺絕不會坐視不管,更不會讓別人欺負你大爸爸。」
米奧尼爾吧唧嘴巴,茫然回視。
斯圖魯松審判員失意體前屈,內牛滿面:「逗我玩有意思嗎?打算好了也不告訴我!」兜圈子鍛煉腦細胞嗎?明知道最近這段時間他的腦細胞跟教科書私奔了。
老爺認真點頭,「有意思。」
海姆達爾丟下手裡的餐巾,起身飛快繞到老爺身後撲上去,大小爸爸纏鬥在一起,場面極其熱鬧並不時傳出開懷大笑與故作凶狠的威脅聲。
米奧尼爾一瞧,嗍奶瓶的動作更劇烈了,等他好不容易消耗完清早的「指標」,大小粑粑的亂鬥已經收場,以大粑粑的投降為結束。
米奧尼爾放下奶瓶,嘴巴都來不及擦,爬下兒童椅,啪嘰一下撲上去,抱住了小粑粑的腿。小粑粑沒有防備,膝蓋支撐力不足,一個屈膝摔趴在地,小米被連帶跌倒他身上。
奶糖和小麵包落井下石,小八和豆莢也來湊熱鬧……
國王利落地叼住米奧尼爾的後領子把他拽離,防止身嬌體軟的奶娃被波及。
不一會兒,室內響起小粑粑的慘叫聲。
大粑粑遠離戰場,重新坐回餐桌旁,拿起俄語版的《東歐巫師之聲》報紙閱讀,當他看見該報紙的知名專欄「我們可能已經忘記」上刊登了安德魯.蘭格20年前與20年後的兩幅拍攝角度相同的照片時露出會心的微笑,本期欄目的標題是:我們可能已經忘記的安德魯.蘭格
謝胡.沙加裡這回下了血本。
《東歐巫師之聲》是東歐地區發行覆蓋面第二大的報紙,儘管無法與銷售量高居第一的《喀爾巴阡巫師時報》相提並論,但在受眾面上相對穩固。《東歐巫師之聲》的訂閱者主要集中在中老年巫師群體,這就是沙加裡小花招的妙處所在。
《喀爾巴阡巫師時報》或許能在一定程度上讓更多的巫師認識和瞭解蘭格教授,但以蘭格之前的遭遇和經歷來說,擴大知名度還不到實際操作的時候,喚醒本國本地區巫師的記憶才是打響復出第一炮的關鍵所在。喚醒記憶的同時再增添幾筆傷感與之雙管齊下,「我們可能已經忘記」專欄的某位撰稿人是個煽情老手,恰如其分地戳中巫師們的淚點,喚起知天命年紀的共鳴,還不會顯得刻意肉麻。
即便與中年有段不小距離的克魯姆老爺,明知這篇文章是「敲山震虎」的第一步,閱讀完「你可能已經忘記的安德魯.蘭格」後還是禁不住喟然而歎,想必這篇文章的主要受眾對像會比他更有觸動。
威克多放下報紙,回頭發現海姆達爾沒骨頭似的趴在地上——米奧尼爾有樣學樣,父子二人指揮著黑、白皇后巫師棋「欺負」別的棋子,圍觀那些可憐的棋子在被魔法禁錮住的方寸之地抱頭鼠竄。
「裡格。」
「嗯?」海姆達爾沒抬頭。
「這幾天讓娜可能會來找你。」
海姆達爾立刻爬起來,「怎麼了?」
「沒什麼事,」威克多輕描淡寫的說。「如果她找你,盡量抽空見一面。」
「讓娜是我的朋友,難道我還會故意讓她吃閉門羹?我們關係鐵著呢!」
按讓娜的說法那叫「閨蜜」。
威克多笑了笑。
二、
真是神了。
海姆達爾當天中午就收到了讓娜的貓頭鷹信,約他見一面,地點不限,興奮之情躍然紙上。
准媽媽都是這樣嗎?
為了讓娜的約會,海姆達爾打消了再往列支敦士登流浪巫師聚集地「緊迫盯人」的計劃,那「靦腆」的流浪巫師至今沒有給出答覆,或許鬆快幾天讓對方擁有充足的思考時間?
上完魔法史複習課,海姆達爾帶著兒子和不甘寂寞的豆莢離校奔赴約會地。
讓娜把約會地點定在藍木棉書店的冷飲店內,藍木棉近幾年緊跟潮流,發展出了多種多樣吸引客人的業務,冷飲店就是其中之一。雖然在品種與口感上無法與對角巷的弗洛林冷飲店相媲美,拍馬也追不上同鎮其他專營冷飲的店家,但是與書本結合的營銷方式為藍木棉贏得了一定的稱讚。
二人一貓在冷飲店中段的卡座就坐,進店時海姆達爾把選擇權交給了兒子,米奧尼爾在半滿的店內掃視一圈,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噴繪了噴火龍寶寶的糖果色卡座。沙發靠背上方整齊排列著一排姿勢各異、憨態可掬的噴火龍幼龍。在海姆達爾的同意下,他脫掉鞋子踩在沙發上,一一撫摸那些軟綿綿的噴火龍玩偶。
這是藍木棉冷飲店成功招攬客人的秘訣之一,與書店內的暢銷書或主打推薦圖書實行聯動,在細節佈置上相互突出,買書贈送招牌冷飲打折券,或者在冷飲店內選擇圖書聯動甜品獲得購書優惠,從而相互帶動,達到互惠雙利。
米奧尼爾的噴火龍香蕉船和豆莢的龍蛋雪糕球同時上桌,米奧尼爾挖了一口不著急吃,而是遞向豆莢,豆莢也很有大姐風範,把自己的龍蛋雪糕球往米奧尼爾那裡推了推。
喝著綜合果汁的海姆達爾笑瞇瞇地看著他們互動。
讓娜走進店內。
「米奧尼爾!」准媽媽眼裡看不到閨蜜,除了孩子還是孩子。
「你當心點!」海姆達爾看她蹦蹦跳跳太陽穴就抽抽。
讓娜在海姆達爾的督促下規規矩矩地在坐妥。
「米奧尼爾想吃什麼,阿姨請客。」讓娜的語氣柔和得讓人起雞皮疙瘩。
「米奧尼爾,香蕉船。」
「寶寶真乖。」讓娜無比艷羨,自打知道自己懷孕,便不時幻想未來的兒子或女兒和米奧尼爾一樣可人。
「要吃點什麼?」海姆達爾問。
「來杯白開水吧。」讓娜如今十分注重飲食結構,只有在治療師建議攝入營養的時間內她才會進食。
等白開水上桌,海姆達爾才開口。
「我看到報紙了,很棒的投石問路。」通過媒體刷存在感,喚醒公眾記憶神馬的太機智了。
「老實說昨天我都沒休息好,不知道今天的報紙發行出去後反響如何。」讓娜忐忑地說。
「現在就開始緊張了,以後的日子還怎麼過,」海姆達爾安撫道。「還是那句話,別給自己增加負擔,有安德魯呢。你要做的是養足精神,起碼不能給你丈夫拖後腿。」
「我知道。」讓娜慎重地點頭。「我還是有些不適應,當初根本想不到會變成這樣……」她以為她終將成為祥和安逸的教授夫人,與安德魯在平凡的生活中攜手一生,即使遭遇波折,也不會戲劇性的大起大落。
「後悔?」海姆達爾故意討打地問。
沒有讓他失望,讓娜狠狠白了他一眼。
「給你們家的。」讓娜取出一隻粉紅色的信封,淡紫色的心形凹凸紋理可愛俏皮。
豆莢貓吃完了雪糕球,繞著海姆達爾的手腕,好奇地嗅了嗅香噴噴的信封。
「是什麼?」海姆達爾拿起。「結婚請帖已經開始派發了?」
「時間調整了。」讓娜有些無奈,但並無抱怨。「原本定下的婚禮時間被推遲到8月舉行。」
「這個是調整以後的?」
「這是專門寄送給親朋好友的。我和安德魯商量下來,決定提前舉行非公開儀式,只請親戚朋友,8月份的婚禮可能比預期的盛大,主要為了方便媒體記者,還有公務上往來不得不請的大人物……」讓娜露出「你懂的」表情。
海姆達爾有些同情,「你做好成為愛沙尼亞最大公眾人物的夫人的準備嗎?」
「準備每天都在做,每天一步步適應。」
海姆達爾握住她的手,「我們一定去,具體什麼時候?」他還沒打開看。
「下個星期。」
「這麼趕?親戚朋友聯繫得上嗎?」
「其實都是我家的親戚,安德魯那邊沒幾個人,差不多都聯繫上了也確認出席。」
海姆達爾點頭。
「裡格。」讓娜舔了舔嘴唇,身子不由自主地前傾。
端詳請帖的海姆達爾沒注意到這些不同尋常的細節,「什麼事?」
「我想請你在下周的婚禮上擔任我的伴娘。」
「伴郎?我是沒問題,不過我已經結婚你不介意……你說伴娘?」斯圖魯松審判員的小臉兒一垮。
讓娜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我知道這個要求有點過分,但是我看來看去唯有你符合我對伴娘的期望。」
「伴娘的期望?老老實實的做你的新娘,別胡思亂想,免得折騰到我將來的兒媳婦!」斯圖魯松審判員怒了。
「為什麼是兒媳婦,我說是兒子!」讓娜拍案。
就說懷孕的女人喜怒無常,顛三倒四吧!
海姆達爾有容乃大地噴了噴鼻子,決定大人不記小人過,暫時不跟她一般見識。
讓娜刷地看向米奧尼爾,「寶貝,想不想見見你媽媽?」
小米寶寶愣住了。
「你瞎說什麼!」海姆達爾一臉譴責。
讓娜不搭理他,逕直對米奧尼爾輕言細語,「米奧尼爾只要點頭,媽媽就會出現在阿姨的婚禮上哦~」
不帶這麼忽悠孩子的。
要不是怕對這女人動粗可能影響胎兒,海姆達爾不介意動手讓她閉嘴。
米奧尼爾神遊物外,媽媽……他很快想到爺爺的藍絨小屋裡掛的漂漂媽媽畫像……
米奧尼爾蕩漾了,「媽媽!」睜大眼睛看著海姆達爾,興奮得臉頰都紅了。
海姆達爾淚流滿面,不知道怎麼跟他解釋自個兒是男人,是帶把的,是糙爺們……穿裙子神馬的自己絕對沒有那種別具一格的嗜好。
「接假髮,假胸,束腰,裙子,化妝,做指甲,還有可怕的高跟鞋……」海姆達爾詛咒般嘀嘀咕咕。
讓娜全部免疫,一錘定音,「那就這麼說定了,這幾天盡量勻出時間,和我一塊兒去試禮服。」
海姆達爾想到什麼表情一鬆,正要垂死掙扎,讓娜又道,「實在不行讓安德魯給你補課,你可以一邊學習一邊換禮服,全程有人伺候,你只要記得把自己帶過去就行了。」
海姆達爾還能說什麼……
三、
老爺晚上回來後知道蘭格之前的暗示沒有出岔子,聽了海姆達爾重要部分打馬賽克的描述後,老爺調侃道:「安德魯希望我擔任伴郎,加上你和萊納托,結一次婚三個伴郎,不愧是未來的魔法部長。」
威克多並沒聽出海姆達爾含糊了什麼,也沒往「別具一格」上想。
在海姆達爾的耳提面命下,豆莢和米奧尼爾保證絕不透露半分。
自那以後豆莢的喵喵叫總顯得意味深長,腦補過度的海姆達爾簡直神煩。
斯圖魯松審判員糾結地過了一晚,第二天復讀機式的過去後,轉眼忘了這件事,直到讓娜的又一封貓頭鷹信奪命連環拷似的寄到學校。斯圖魯松審判員偽裝的堅強摧枯拉朽般化為烏有。
他在位於米蘭的巫師長袍店內見到了大忙人蘭格教授,蘭格遵照老婆的吩咐來給海姆達爾複習功課,手裡的魔藥學教科書厚得跟城磚似的,比德姆斯特朗的高級魔藥學更加讓人望而生畏。
「沒必要這樣吧?」海姆達爾嚥了嚥口水。
「為了朋友的將來,應該的。」蘭格溫和一笑。
讓娜的造型師又催促他進來換衣服,海姆達爾心灰意冷地蹭進去,任那可怕的造型師折騰自己的原始美。
蘭格坐在外間的沙發椅上,翻閱書本為海姆達爾劃重點,以便等一會兒教學的展開。
坐在內間的海姆達爾好不容易鑒賞完了一系列婚紗,又聽讓娜的各種點評,不禁頭暈眼花,當他坐在化妝鏡前時,透過能說會道略顯刺耳的鏡子,看見自己苦著臉,與身後沉浸在各色漂亮禮服中歡快的讓娜形成鮮明對比。
老子來都來了,又不是沒穿過,怕什麼!
斯圖魯松審判員最終咬牙迎難而上,讓自己融入氣氛。
「不要高跟鞋!」他堅持叫道。
「對,我也不穿高跟鞋。」讓娜轉頭對海姆達爾報以微笑,有個閨蜜參考就是好。
「不要碰我的指甲!」海姆達爾又說。
讓娜考慮片刻,點點頭,「我也不塗指甲油。」
還有啥來著……
海姆達爾又想到一條,「不要束腰!」
讓娜點頭,對造型師說:「我不束腰。」
造型師記下後說:「您的這位朋友也不束腰嗎?」而後挑剔地看了眼骨架子明顯不同於弱女子的海姆達爾,露出恰到好處的為難表情。
「裡格。」讓娜對海姆達爾發出請求。
「不要不要!」
「米奧尼爾看不到漂亮媽媽了。」水桶腰擠在飄逸的禮服中,你忍心你兒子遭受如此沉重的打擊?
利用米奧尼爾提升戰力太無恥了,「漂亮媽媽」又一次敗在心機閨蜜手中。
一個半小時後,海姆達爾被造型師擺弄到全身鏡前,迎著全身鏡響徹耳際的誇張尖叫聲,造型師志得意滿的小樣兒別提多讓人糟心了。斯圖魯松審判員最討厭擁有細膩女人心的糙漢子。
造型師的絡腮鬍動了動,又撥了撥特意為海姆達爾接的長長的黑直髮——這是海姆達爾的執念,過去跟老爺合作拍廣告的時候就宵想黑長直了,這次終於如願以償。
斯圖魯松審判員心想反正咱都到這地步了,該有的意見應該提,咱不能白白犧牲,必須將完美伴娘進行到底。
「胸……是不是太大了。」海姆達爾不自然地托了托洶湧的波濤。
有女人嫌棄自己胸大?哦對了,眼前這個是假女人。
造型師面不改色,「這叫性感。」然後讓海姆達爾看另一面鏡子,海姆達爾臉都綠了。
大v字一直開到股.溝上面,難怪後背涼颼颼的。
「不行,露得太多了!」海姆達爾使勁搖頭。
造型師手一鬆,黑長直瀑布般傾瀉而下,遮住了大大的v,使得後背若隱若現,更叫人欲罷不能。
「這叫性感!」造型師倨傲地斜眼,別在耳朵邊的蝴蝶結狀金髮夾閃閃發亮。
海姆達爾一個沒忍住看了好幾眼那金光閃閃的玩意兒,回過神來後使勁唾棄自己……
換好了寬鬆禮服的讓娜踩著軟底布鞋走出更衣室,見到海姆達爾眼睛一亮。
「你個子高,線條也流暢,穿包身的款式很漂亮!」
海姆達爾扯扯嘴角,試圖據理力爭,「婚禮當天你是主角,我穿這麼亮眼做什麼?我看我們應該對換裙子。」讓娜身上那條裙子太讓他滿意了,前後左右包得嚴嚴實實,尤其腰這塊特別寬鬆,高腰裙掩飾了小腹,又不失可愛,十分適合孕婦。
「就是因為新娘子顧忌孩子不太打扮,對不起遠道而來的親友,所以伴娘的婀娜動人才至關重要。」讓娜不為所動。
真是神邏輯。
「請讓我朋友再多試幾件。」讓娜到底沒有完全「出賣」朋友。「這件先別脫,我把安德魯叫進來參謀參謀。」
蘭格教授在海姆達爾的瞠目結舌中走進更衣室。
海姆達爾不知道是不是該大叫一聲抱住胸口……
「你不能把腰挺直嗎?」蘭格提出意見。
海姆達爾只好挺胸收腹抬頭,造型師找來一雙配套的鞋讓海姆達爾換上,所幸不是讓他凌亂的細高跟。
「請轉個圈。」蘭格又說。
教授看得很仔細很認真。
海姆達爾轉完圈,忐忑地問怎麼樣,不知不覺被帶入進去了。
「很好看,但不適合你。」蘭格教授最終談了自己的看法。
造型師頓時有些不高興,自己的作品居然不被認同?!
海姆達爾熱淚盈眶,這才是兩肋插刀、有難同當的朋友啊,禁不住衝上前抱住蘭格。
蘭格沒想到他反應辣麼大。
話說這郎才女貌的畫面……
讓娜臉色大變,大踏步走來把海姆達爾扯到一旁,然後在蘭格的胸前拍了拍,像撣灰似的。
「我又不是沒和蘭格抱過,你至於嘛!」海姆達爾抗議。
「呸呸呸,」讓娜不甘示弱。「我丈夫只會抱我,別胡說八道!」
這女人真不可理喻。
「我要換衣服,這風格不適合我。」海姆達爾理直氣壯地指使造型師,自個兒拖著裙擺進了更衣室。
造型師耿耿於懷,問蘭格,「為什麼不適合?」
「我承認很美,很迷人,但是你不瞭解我的朋友,他的氣質和這裙子並不相襯,或者說這條裙子沒有把我朋友的美好一面完全釋放出來,不是裙子不好。」
結果蘭格的解釋讓造型師更加不爽了,他就是搞形象設計的,關那破裙子毛事?否定整體效果,指出氣質不符,不就是否定他的工作不到家嗎?
造型師的小宇宙燃燒了。
海姆達爾的女裝噩夢被點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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