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威克多用餐巾擦了嘴後站起來,伸出手,「你好,洛朗教授。」
洛朗教授接受了威克多轉移話題的暗示,握住那隻手,「好久不見,克魯姆。」
海姆達爾感激於老公的挺身而出,為了不讓老公的努力白費,竭力讓自己透明化,可惜事與願違。洛朗身後的教授們與威克多一一握手問候,有個人眉眼帶笑地來到桌旁。
「你好,裡格。」
說話者是蘭格教授年輕的女朋友讓娜,站在她身旁的正是安德魯.蘭格本人。
「我以為你眼裡只看得見男朋友,早把我忘到腦後去了。」海姆達爾開玩笑的說。
「這話由我來說更合適。」讓娜不甘示弱。
二人相視而笑。
「你好,安德魯。」海姆達爾對蘭格報以微笑。
蘭格莞爾,「聽說你上個星期的魔藥學隨堂測驗得了8分。」
海姆達爾沒精打采的說:「別提那個,太掃興了。」馬上後頸子一寒,耳聰目明的洛朗教授又對他投來「愛的注視」。
海姆達爾滿臉苦逼的說:「可以換個話題嗎?」
讓娜阻止了蘭格繼續逗弄海姆達爾的念頭,她推推海姆達爾,「我們好久沒見了。」
二人挪到窗邊的空位。
「你和安德魯怎麼樣?我看你們發展得不錯。」海姆達爾說。
讓娜抓住飄到桌旁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淡茶。
「偶爾鬧些矛盾,大多時候安德魯願意遷就我,總體來說還不錯。」讓娜捧著杯子。
「你的家人……」
「我父母已經知道了。」
「他們不反對嗎?」蘭格的年齡和讓娜的父母差不多。
「我爸爸反對聲不小。我媽媽問我是否打算和安德魯結婚?我說暫時不考慮。她好像還鬆了口氣,因為她不準備借錢供我打離婚官司,她很誇張的說那將花掉她的積蓄。」
「……你媽媽不想你結婚?」
「她希望我慎重考慮,她總是背著我父親抱怨當初不該聽信他的甜言蜜語,草率地和他結了婚。我爸爸嫌安德魯年紀太大,擔心我被拋棄,他對我說安德魯引.誘年輕的我根本就是動機不良,直到我大聲糾正是我絞盡腦汁引誘安德魯,他才傷心欲絕地閉上嘴。」
「你爸爸很愛你。」
讓娜做了個鬼臉,「我第一次發現他竟然那麼嘮叨。」
海姆達爾微笑。
「你和托多爾還有聯繫嗎?」讓娜問。(ps:如果不記得這個人,請回顧六年級。)
「最近聯繫少了,不知道在忙些什麼。」海姆達爾說。
「托多爾愛上掃帚旅行了,準備畢業之後向掃帚旅行家這個行業發展,順便探訪世界各地富有傳奇色彩的魔法聖地和尋找傳說中的神奇動物。」
海姆達爾敬佩的說:「這可是個苦差事,別看雜誌上刊登的內容生動有趣,執筆人的實地考察過程十分艱辛。」
「我提醒過他,但他十分堅定。」讓娜說。
「祝他好運。」海姆達爾真誠道。
「你有耶爾.拉維拉的聯繫方式嗎?」讓娜苦惱的說。「我嘗試了各種方式都找不到他,對他的近況一無所知,他還好嗎?」
「很好,」海姆達爾謹慎的說。「我想那樣的人不會讓自己的日子難過。」
「斯圖魯松。」有人喊了他的名字。
海姆達爾默了一下,不情不願地站起來。
「萊西教授。」
帕特裡克.萊西面帶微笑地看向讓娜,「這位是?」
讓娜連忙站起來。
「她是我的朋友讓娜.奧維爾;讓娜,這位是德姆斯特朗的保護神奇生物課的教授帕特裡克.萊西。」海姆達爾簡單地為他們做介紹。
「您好,萊西教授。」讓娜矜持地道好。
萊西笑瞇瞇的點頭,「你好。」
海姆達爾不願讓布朗這個危險人物與朋友交往過密,連忙問道,「您怎麼也來了?馬特維延科教授呢?她捨得讓您形單影隻?」
布朗的從容出現了裂縫,機警的說:「為什麼提馬特維延科教授?」
「她不是打算一起來青木棉嗎?洛朗教授這麼告訴我的。」海姆達爾臉不紅氣不喘地睜著眼睛說瞎話。
布朗忽然發現這裡並非他想像得安全牢靠。
海姆達爾的注意力轉移到了隨布朗來的倆跟班身上,倆人他都不陌生,可這倆人湊到一起,著實有些詭異。一個是「轉校生」安東尼奧.布蘭科;另一個是實驗研究室的「老朋友」凱恩。(ps:就是那個自作聰明的前室員。)
要不是情況不允許,海姆達爾會對讓娜說,瞧,耶爾就在這裡。
「二位同學有什麼事嗎?」海姆達爾問。
「我們和教授一起來的。」布蘭科目不轉睛,彷彿沒看見讓娜。
海姆達爾開玩笑的對布朗說:「您的得意門生?」
沒想到布朗沒有反駁這個說法,「他們對神奇動物培育十分感興趣,來之前應他們的要求在溫室進行了課外輔導。」言辭間對二人的踴躍頗為滿意。
安東尼奧.布蘭科求表現並不讓他意外,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嘛,凱恩怎麼也對神奇動物感興趣了?海姆達爾一直以為他對魔法製品研究製造,也就是在煉金術上花費的時間更多,也更有鑽研精神。
「一起喝杯茶?」海姆達爾問。
「不喝,你明明巴不得我們立刻從你眼前消失。」布蘭科突然開口。
讓娜張口結舌。
海姆達爾對耶爾的入戲暗讚於心。
另二人誤會了海姆達爾的反應,以為布蘭科的「直言不諱」使他當眾難堪了。
布朗若無其事地告辭;倆學生跟在他身後離開青木棉,推門而出的瞬間,面無表情的凱恩終於忍不住竊笑起來。
讓娜瞪著窗戶外的布蘭科,忿忿的說:「那人真討厭!」
海姆達爾含糊地應了聲。
二、
夫夫二人擺脫大部隊後,回到學校,來到了從前的晨間約會地點松湖湖畔。
威克多面對湖泊深深吸了一口氣,「我偶爾做夢會夢到這裡。」
海姆達爾坐在長凳上,翻閱從木棉古鎮上帶回來的報紙,「夢裡有什麼?人魚?」
威克多在他身旁坐下,對他的耳朵吹口氣,「夢到在這裡和你做.愛,現實裡我們還沒試過,今天試試?」說著就要把海姆達爾抱起來。
「大白天又是在外面,你瘋啦!」海姆達爾手中的報紙滑到地上,好笑地和企圖把自己吃干抹淨的邪惡勢力作鬥爭。
「附近沒人,你別害羞。」威克多繼續胡攪蠻纏,把海姆達爾壓在椅背上。
「你說的不是重點!注意形象,克魯姆教授!」海姆達爾乾脆環住他的肩膀,借此壓制他接二連三的不軌。
威克多含住他的嘴唇,「對你還需要什麼形象?!」
海姆達爾猛地把頭往後撤,「你在暗示我不要臉?」
威克多托住他的後腦勺往前一推,「別在這種時候故意曲解我的話。」然後順利吻上海姆達爾的嘴巴,二人的唇瓣動情地膠著在一起。
說話和腳步近在咫尺的聲音驚動了二人,他們的頭迅速分開,那些學生尷尬地面面相覷,然後手忙腳亂地掉頭跑走,留下室長和老爺在椅子上面面相覷。
老爺的意思是再接再厲,室長果斷推開他,撫順衣襟。
「親愛的,你對勝利者未免太吝嗇了。」威克多抱怨。
海姆達爾摸摸他的小臉蛋,並在上面落下一吻。
「這是我們當初說好的。」
威克多不滿地看了他一眼,後者彎腰拾起掉在地上的報紙。
「那報紙比我還吸引你?」威克多悶悶的說。
「你越來越像米奧尼爾了。」海姆達爾暗示。
老爺大驚失色,隨即迅速平穩下來,滿不在乎的說:「兒子像我是應該的。」
海姆達爾露出一個拿他沒辦法的表情,成功逗樂老爺。
二人靜靜依偎在一起,過了一會兒,威克多說:「那邊又給我寫信了。」
海姆達爾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夢想煉金術研究所的大衛.戈麥斯?」
威克多點頭,「他似乎沒有發覺我們已經察覺到他的可疑動機。」
「你是說他依然認為我們對這一切毫不知情?」
「信的內容給我的感覺是這樣。」
「他在信裡寫了什麼?」
「通篇掩飾真實目的的廢話,其實在透露他猜測出的一部分碎片的去向。」
「在哪兒?」
「一家巫師二手貨交換商店,地點在比利時的香檳大橋。」
「如果這個消息確實可靠,他為什麼告訴我們?」
「我猜測他已經去過了,但一無所獲,所以寄希望於我們。」
海姆達爾想了想,「本週末?順道去看看我和彼得合開的雜貨店。」
「把兒子也帶上。」老爺提議。
「不會有危險吧?」海姆達爾遲疑道。
「大衛.戈麥斯在拿到我手裡的碎片前,只會擔心我們的周圍不夠安全。」
三、
兩天後的清晨,海姆達爾把在球場上揮汗如雨的方塔那叫了下來,開門見山的對他說:「你們準備一下,新教練可能過幾天就抵達學校。」
方塔那擦汗的動作頓住了:「新教練?法伊曼教授呢?」
「法伊曼教授認為他拿不出更多的精力提高校隊的成績,昨天已辭去校隊教練的職務。」
「我怎麼不知道?」方塔那臉色難看的說。
「校長批准了。」海姆達爾說。
方塔那只好把話嚥了下去,「……新教練是什麼人?」
「他曾經是一支專業球隊的主力,如今活躍於魁地奇評論界,他的著作刊登在各大報刊雜誌上。」
「他叫什麼名字?」方塔那被海姆達爾說動了,隱隱有了期待。
「等他來了讓他自己做介紹。」
四、
海姆達爾預計校隊新教練最快下個星期抵達德姆斯特朗,誰知道他週五那天就進了校門,並精神奕奕地對滿臉驚詫的海姆達爾張開臂膀。
「親愛的朋友,我們又見面了。」說完在海姆達爾的臉頰上落下一吻。
海姆達爾眨巴下眼睛,有些不適應。
「美國巫師都這麼打招呼?」
「我本來就是個熱情的人!」帕爾梅大聲強調。
沒錯,帕爾梅,這就是海姆達爾為德姆斯特朗校隊找來的新教練,主席先生認為傳統的歐洲模式對改變校隊的現狀已無能為力,所以他決定另闢蹊徑,從大洋彼岸尋獲新的契機。希望奔放的美利堅模式能夠喚醒校隊的求勝心,算是死馬當活馬醫吧。
「希望我的不情之請沒有給你的生活造成不便。」海姆達爾說著客套話。
「說實話我本來不想答應的,後來你說你願意報銷兩地奔波的費用,卡特建議我來試試。」帕爾梅十分坦率。
好在海姆達爾已經習慣了他的說話方式,「卡特還好嗎?」(ps:想不起來卡特是誰的人,請自覺翻前面的章節。)
「還不錯。」帕爾梅笑了一下。「我已經聽他說了,沒想到你們通過那樣的方式認識了。」
海姆達爾敢打賭,卡特根本沒有說明白他那「為情所困」的真實動機。
海姆達爾決定試探一下,「怎麼樣,有沒有結識不錯的男人,準備深入發展一下?」
「沒有,我覺得我和美國巫師在很多事情上合不來。」帕爾梅不怎麼在乎的說,也許曾做出過嘗試,結果不盡如人意。
「卡特不就是美國人嗎?」
「他是我的朋友,不是男朋友,你可別瞎說。」帕爾梅謹慎的提醒。
海姆達爾為卡特默哀。
「嗯……裡格,你能告訴我,小古爾他怎麼樣了嗎?」帕爾梅的笑容變得澀然。
「不愁吃不愁穿,天天有人伺候。」海姆達爾保留的說。
據他所知,索爾傑爾這輩子都不可能有機會回想以往了,大長老並沒有奪去他的生命,以另一個角度來說,他將無憂無慮活到生命終結。
帕爾梅點點頭,「那就好,那就好……」
海姆達爾沒有說話。
帕爾梅迅速調整情緒,揚起燦爛的笑容,「我走的時候對那邊的朋友說,能夠再次與你相見,讓我十分期待,」接著他露出困惑的表情,「我不知道卡特為什麼不滿我的說法,管他呢!很高興又看到你這張臉!」
「……你不會對卡特也這麼說吧?」海姆達爾有種不好的預感。
「有什麼問題嗎?」帕爾梅不解道。
以那美國巫師犀利的小心眼程度,海姆達爾認為未來他每天都會收到對方的吼叫信。
「既然來了,跟我去見校長吧,再帶你在校園裡轉轉。」海姆達爾提議。
「不著急參觀學校,見完了校長,先帶我去魁地奇球場,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和你口中的德校校隊見面了。」
五、
見面的結果注定讓滿懷憧憬的方塔那隊長大失所望,帕爾梅在歐洲大陸名不見經傳,或許只有專業的魁地奇評論家對他略有耳聞。帕爾梅的的確確名聲在外,這個「外」指的是北美大陸。他在加拿大和美國擁有一定的知名度,但只限於魁地奇評論界,看雜誌的普通巫師通常並不在乎寫評論的人是誰。
心理上的落差令校隊的精神面貌一落千丈,海姆達爾特想吐槽他們能不能表這麼現實……至少做做表面功夫!主席先生有些替他們害臊。
好在帕爾梅做足了心理準備,本來就沒有期待受到校隊的夾道歡迎,發言期間的冷清場面沒有超出預料,他本來就不是什麼明星球員。
結束了乾巴巴的見面,帕爾梅在海姆達爾的建議下,決定去見見傳說中把德姆斯特朗校隊帶向全世界的奧古斯特隊長。
在去的路上,帕爾梅忍不住說:「你膽子很大。」
「為什麼這麼說。」
「以你的手腕,完全可以找一個著名球員來充場面,但是你沒那麼做。」
「著名球員有自己的事業奮鬥,正值事業上升期,哪來的精力帶領我們的校隊擺脫困境,我需要能夠出成績的教練,不是給學校尋覓個人崇拜的偶像。」
「……你怎麼知道我能帶出成績?」
「我不知道,試試吧,不行再換。」
帕爾梅失笑,「看來我的崗位風險不小。」
「校隊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海姆達爾並不隱瞞。「如今風險已經握在你的手裡了,請穩妥操作。」
「我還沒正式上崗,別再給我增添壓力了。」
「說到壓力,咱們德姆斯特朗的另一位教練肩上的擔子也不小,也許你們可以經常交流意見。」海姆達爾說完,揮動胳膊,揚聲道,「奧古斯特教練,您現在有時間嗎?」
空中的奧古斯特向隊員們打出暫停的手勢,迅速吩咐了幾句,騎著掃帚飛向海姆達爾。
六、
週末的香檳大橋人滿為患,階梯式的入口前上下浮動著纏繞著小燈泡的彩色招牌,上面用碩大的字母寫著:禁止巫師騎掃帚上橋。儘管招牌十分醒目,仍有不少巫師視而不見,騎著掃帚擦著地上巫師的發頂直直往前衝,而後被一把帶鉤的長桿鉤掛住掃帚尾,狼狽不堪地被隨後趕來的保安強行拖離橋面。
米奧尼爾被威克多抱在手裡,攀著大爸爸的脖子,張大眼睛注視那個罵罵咧咧不肯配合的巫師,當保安一個魔法讓那頭重腳輕的巫師落到地上,因這起事故而堵在入口不得前行的路人們紛紛報以熱烈的掌聲。米奧尼爾露出傻乎乎的笑容,跟著大家一起拍手。
「米奧尼爾,這個怎麼樣?」海姆達爾手裡拿著一串用叫咬籐的觸鬚做成的繩球,這東西是巫師世界的智力玩具,它的纏繞速度比巫師手動解開的速度快。
米奧尼爾迷惑地看著那團不間斷地自我打結的繩結,威克多笑著搖頭。
「你到底給兒子買玩具,還是給自己買玩具?」
海姆達爾看著手裡的繩結,拿不定主意,聽到威克多的調侃,回頭理直氣壯的說:「我先玩著,等米奧尼爾長大了再給他。」
話題中的主角米奧尼爾小盆友被水缸裡的寶石蟹吸引了注意,它們趴在透明水缸的底部,身上的蟹殼五彩斑斕,閃閃發亮。米奧尼爾看著看著,流下了哈喇子……
「你的店在哪兒?」威克多張望道。
「b槓十八,非常吉利的數字。」
三人在摩肩擦踵的大橋上緩緩前行。
威克多突然說:「我看到它了。」
「什麼?」海姆達爾問。
「大衛.戈麥斯信裡提到的二手貨交換商店,」威克多伸出手指指向左前方,「招牌上掛著斗篷和竹籃——凱澤爾舊貨商店。」
「我看見了,既然如此,先去那家店看看?」海姆達爾又打量了幾眼。「似乎客流量不大,店裡也許並不擁擠。」
倆爸爸加快腳步,抱著小米寶寶走了過去。
店主凱澤爾坐在門邊的木椅上抽煙斗,或許習慣了冷清的節奏,只是愣愣看著路人隔著門上的玻璃朝自己招手;凱澤爾對男人手裡抱的男孩露出微笑,並舉手晃了晃,直到對方敲響玻璃門,她慌忙跳起來。
大衛.戈麥斯信裡說店主是一位上了年紀的男性巫師,這一點似乎與事實不符。抽煙斗的店主明明是個看上去五十來歲的女巫,暗紅色的頭髮整齊地盤在腦後,臉上的笑容具有親和力。
「歡迎光臨!」凱澤爾慇勤地拉開店門。
「你好。」海姆達爾微笑問候。
米奧尼爾馬上有樣學樣,一本正經地對凱澤爾說:「你好。」
凱澤爾握住米奧尼爾的小手,笑瞇瞇的說:「你也好,先生。」
米奧尼爾點頭,「我很好。」
凱澤爾哈哈大笑。
「有什麼需要幫助嗎?」凱澤爾拿出生意人的表情。
「不瞞您說,我們是慕名而來的。」威克多的笑容十分友善。
凱澤爾瞇了下眼睛,總覺得這位抱孩子的男士有點面熟……但一時又想不起來。她懊惱地拍拍額頭,對自己不再活躍的記憶力非常失望。
威克多的話讓凱澤爾精神一振,肯定的說:「我的二手貨商店自開張以來口碑一直不錯。」
海姆達爾飛快環視一圈,沒見到任何與他們尋找的東西有關聯的物品,於是問道,「我們正在收集手抄書,聽說您這裡收藏了不少古籍。」
凱澤爾露出遺憾的表情,「我們家已經很多年不做古籍買賣了。」
「沒有了嗎?」海姆達爾的失望非常明顯。
凱澤爾搖頭,「我父親去世前要求停止古籍交換的生意,直到最後一批古籍被出清,我已經有將近二十年沒收過手抄本了。」
「碎片也可以。」海姆達爾毫不掩飾他的渴望。
「哦,古書碎片的愛好者。」凱澤爾的目光充滿了回憶。
「貴店還有古書碎片嗎?」海姆達爾追問。
「曾經有,早就換出去了。」凱澤爾說。
「那都是些什麼古書的碎片,您還有印象嗎?」威克多問。
「沒有很多,我估計拼起來大概只有幾頁紙,那個時候我還是個小丫頭,對那些大小不一的紙片提不起研究的興趣,」凱澤爾說著揮動魔杖,召來眼鏡並戴上,然後摸出一個冊子查找。「我記得碎片被一位不太會說法語的女士買走,是一個打扮時髦的老太太,那都是幾十年前的事了。」
海姆達爾和威克多對視一眼,莫非這就是大衛.戈麥斯踩點失敗的原因?
「您能提供交換人的姓名嗎?雖然不太現實,不過我們還是想去問問對方願不願意出手。」海姆達爾無奈的說。
凱澤爾認為這沒什麼大不了,認認真真地捧起了冊子。
「哦,找到了!」十分鐘後,她指著冊子說。「那些碎片被赫普茲巴.史密斯夫人換走,這件事發生在195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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