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海德格拉克派出的7名替補隊員中最年輕的是二年級的找球手;最年長的是一名五年級的追球手——同組的另倆追球手一個三年級、一個四年級;倆擊球手同為三年級;守門員也是三年級。其中三名追球手是女生。
無論身高、體力、爆發力還是速度等各方面,海德格拉克替補均比德姆斯特朗替補的起始基數高出一個層面。
「克魯姆真是鐵石心腸。」奧古斯特開玩笑地暗示海姆達爾,應該讓他老公回去以後跪搓衣板。
「魔法學校一般很難湊齊一組7個一年級替補,稍有理智的教練都清醒的認識到,我們學校的特例根本不值得提倡和效仿。」海姆達爾隻字不提神馬罰跪,一方面給老公留面子;另一方面即便真有類似的情趣,那也是他們夫夫之間的私密。
有一點海姆達爾沒提,據他所知,海德格拉克還有個比場上這位二年級找球手更好的苗子,今天沒讓那位出場,說明對方的教練和顧問教練其實手下留情了。
面對如此陣容,德姆斯特朗似乎只能用「對方出於尊重」來自我安慰。
隔著球場的那一頭教練席上,海德格拉克的教練對威克多說:「德姆斯特朗的小姑娘們膽子挺大,居然一點不怯場,我們的追球手被她們追得頗為狼狽,我聽說她們此前從未和外校生打過比賽。」
威克多收回觀察的目光,「您的評價有些誇張,狼狽還不至於。德姆斯特朗替補校隊只有一年級,爆發力不夠支撐全場,只有從速度和靈活上著力。對方的教練深諳揚長避短的重要性。」
海德格拉克的教練摸了摸下巴,玩味道,「我不是滅自己的威風,我們的女隊員雖然技術高出對方很多,但總覺得差些什麼。」
「不如對方有幹勁。」威克多說。「我們的追球手缺乏勇往直前的毅力,很多時候再加把勁也許能更上一層樓,但我們的隊員只顧追求所謂的「穩紮穩打」安於現狀。她們的避讓多於衝撞,考慮到女性天生在體力上不如男性,這一點可以理解。可是今天這場對戰的是一群一年級小姑娘,她們居然還是鬆鬆垮垮,行動中看不見絲毫利落果斷。她們完全有機會拿下更多的分數。」
「小姑娘嘛,平常對她們的要求就不像男生那樣橫衝直撞。」教練勸威克多不要鑽牛角尖,也不要強人所難。
「這是魁地奇賽場,不是你挪一下我挪一下的巫師棋,在任何比賽場上,鬆懈就是自取滅亡的前兆。」
教練好脾氣的攤手,「她們三個是你選的,你確定要批評下去?」
威克多說:「您之前選的一年級還不如她們仨。」
教練笑道,「所以咱們還是說點別的吧。」
二、
【……注意注意注意了,海德格拉克的一號追球手帶球來到德姆斯特朗的球門前,德姆斯特朗的守門員從左側球門迅速飛到正中球門前,海德格拉克的一號追球手繞過德姆斯特朗二號追球手的追擊……漂亮啊!海德格拉克的一號追球手在空中抓住隊員的掃帚,在空中迅速180度旋轉交換了位置,二人鬆手後一前一後朝球門進發。請低年級的同學注意,這個動作具有很高的危險性,在缺乏指導的前提下,請不要輕易模仿。
【一號追球手飛向右側球門,德姆斯特朗的守門員猶豫後追了過去,海德格拉克的一號追球手做出投球的動作,德姆斯特朗的守門員撲了出去,球飛起來了……沒有打入球門中,而是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落入德姆斯特朗守門員身後的海德格拉克二號追球手手裡。
【德姆斯特朗的守門員迅速回防,可惜錯失了攔截的最佳時機,海德格拉克二號追球手舉起手臂,同學們老師們觀眾朋友們,海德格拉克又一次爭取到進球的機會,如果這一球成功入門,那麼海德格拉克的領先將繼續擴大……
【哦!球沒進,老師們同學們,球沒進!從右下方衝上來的遊走球擦過海德格拉克二號追球手的掃帚尾部,使她在投球的瞬間發生重心偏移,鬼飛球擊中中間球門的左側門框。德姆斯特朗的一號追球手貝婭接住了鬼飛球,她帶球衝向海德格拉克的球門。
三、
「那假小子一樣的找球手很不錯,反應快,打擊的角度選得刁鑽,偶爾幾次本能的實現了預判打擊,是個值得培養的好苗子。」
儘管進球失敗,海德格拉克的教練卻沒有絲毫失落的情緒,平心靜氣地分析對手的情況以及將來的發展前景,從而為自己的隊伍敲響警鐘。
「她是德姆斯特朗替補校隊的隊長梅拉尼.貝阿,一個古靈精怪的丫頭。」威克多說。「貝阿的臂力如今還達不到精確打擊的力度,聰明的運用死角擊球大幅提升遊走球的騷擾優勢,把球打到柱子上反彈回來的想法很不錯。」
海德格拉克的教練沉吟道,「看來以後要注意一下替補校隊的隊長。」
威克多說:「她們的一號追球手同樣值得關注,搶起球來風風火火毫不手軟,見到我們的男隊員照樣敢沖敢撞。」
「我注意到了,看上去嬌嬌弱弱,沒想到骨子裡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教練搖頭。
副隊長貝婭被德姆斯特朗男生一致推選為一年級的級花,小丫頭臉部輪廓深邃,艷麗的雛形含苞待放,美女的風情已見端倪,再加上愛俏愛打扮,有些純情靦腆的一年級男生一和她對視兩隻手就不知道往哪兒放。
另一邊的德姆斯特朗教練席。
「我還是認為小胡椒不應該放棄找球手的位置,她的臂力不適合做擊球手。」
奧古斯特當初拿著金色飛賊在每個隊員跟前做實驗,16名隊員裡有11個人能看到小金球的運動軌跡,其中6個人能跟上金色飛賊的飛行速度而不會中途失去金球的蹤跡,6人中有兩個人經過一番艱苦的追逐抓住了飛賊,小胡椒就是其中之一。
但就像奧古斯特抱怨的那樣,小胡椒捨棄了萬眾矚目的找球手位置,選擇作為一名擊球手在替補校隊內發光發熱。
她的選擇在很大程度上受了海姆達爾的影響,斯圖魯松主席也能看到金色飛賊,不過從來沒費心嘗試去抓過,能不能抓到尚不得而知。主席先生生來對這項運動不太感冒,因而生命中的幾次魁地奇方面的選擇都偏向了擊球手。
一是因為斯圖魯松主席認為擊球手比較適合自己的氣質,光明正大的陰人神馬的灰常老少皆宜;二是擊球手不用承擔奪分壓力,相對來說是整支隊伍裡心理負擔最少的位置——守門員要看三個球門;追球手負責奪分;找球手從開賽之初就欠著150。
瞧,只有擊球手跟比分沒有直接關聯。他的這一「聲東擊西想盡辦法陰死你」的觀念毫無保留地傳達給了小胡椒,幾年洗腦下來,原本把找球手視作神一般存在追星族小胡椒對這位置也有些不待見了——主席先生實在誤人子弟。小胡椒從前的偶像是葡萄牙金眼獅鷲隊的找球手,因為她母親是那個已屆不惑之年的大叔的崇拜者,小胡椒如今的偶像是威爾士著名的擊球手加裡.弗洛伊德——一位兩隻手均能做到精確打擊的女性擊球手。
好在這一切奧古斯特不知道,也幸好他不知道。
聽了奧古斯特抱怨的罪魁禍首若無其事地保持微笑,「我們的找球手什麼地方惹您不快了?」
奧古斯特歎氣,小女孩不願意難道他還逼迫人家去改變喜好?
「我就是發發牢騷。」奧古斯特無奈的說。
「您別太心急,我們的替補校隊才剛剛起步,說到心急,相信沒有人比我更迫切。」海姆達爾說。
奧古斯特表示理解,一學年根本來不及做什麼,等到替補校隊代表學校斬獲殊榮,斯圖魯松早就畢業了。
四、
比賽進行到一小時二十三分鐘之時,金色飛賊出現了。這時場上的比分為110比60,海德格拉克替補校隊優勢明顯。德姆斯特朗替補校隊體力不支的情況一個小時過後逐步顯露出來,小姑娘們強打精神,拖著疲憊的身體盡自己所能與對手周旋,然而現實是殘酷的,她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依舊生龍活虎的海德格拉克一次又一次打破自己的球門。丫頭們的吆喝變得沙啞,每一次呼吸都夾帶著揮之不去的焦慮。
這是一場幾乎不存在懸念的比賽,德姆斯特朗的絕大多數觀眾對她們沒有過分期待,理解替補校隊的艱難和不足,就算看似勝利無望,觀眾們依舊為她們的不氣餒搖旗助威。
德姆斯特朗觀眾席的入口,校隊前守門員平靜地看著德姆斯特朗替補校隊的找球手咬緊牙關緊跟在高頭大馬的敵方找球手後方追擊金色飛賊,看著她因為體格的差異又一次在迎接敵方的碰撞後險些從掃帚上翻下來——觀眾席上不時響起驚呼。
有人來到他身旁,是學生會的恩裡克.拉卡裡尼,他們同為六年級,而且關係不錯。
「我都聽說了。」恩裡克笑嘻嘻的說。
「馬羅尼告訴你了?」前守門員被選入校隊之後,曾被恩裡克委託代為照看著他弟弟羅伯特.馬羅尼,可幾年下來,前守門員認為恩裡克的顧慮完全多餘,馬羅尼不缺奶媽。
「羅伯特和他同學說話的時候被我聽到了。」恩裡克說。
「你不用替你弟弟擔心,他在校隊裡混得如魚得水,方塔那對他言聽計從。」前守門員不帶感情的說。
恩裡克的表情有些怪,「你是說方塔那對我弟弟……」
「我沒那麼說,你那麼想是你的事。」前守門員十分謹慎。
恩裡克不是傻瓜,當即恍然大悟,怪不得……
「陣容就是這麼來的?」
前守門員不置可否。
恩裡克的表情更加古怪了,「我記得羅伯特是異性戀,去年還交了個女朋友——雖然情侶關係只維持了三個月,他的房間裡掛著大胸脯的女巫歌手海報。」
「所以我說你根本不必擔心你弟弟。」前守門員旁觀者清的暗示。
恩裡克嗤笑道:「希望方塔那不會後悔。」
「那可不關我的事。」前守門員聳聳肩。
前方觀眾同時爆發出激烈的叫好和遺憾的歎息,終場哨聲響起,第二場魁地奇比賽宣告結束,海德格拉克替補校隊的找球手拿到了金色飛賊,獲得決定性勝利。
恩裡克心中也有些遺憾,轉回頭要說什麼,基友已步履匆匆地跑下了觀眾席,他連忙追過去叫道,「你到哪兒去?」
前守門員的回答隨風而來,「替補校隊更衣室。」
恩裡克又驚又奇,去女子更衣室做什麼?!
五、
終場握手時,丫頭們哭了。與貝婭握手的海德格拉克的副隊長是一個長得十分粗糙的高大爺們,貝婭一邊嚎啕大哭一邊與他握手,讓這位擔任擊球手的糙爺們很是無所適從。面對隊友們戲謔的眼神,糙爺們用蹩腳的德語好聲好氣的勸說,他的手指頭差點被失態的貝婭擰成兩截。
貝婭被糙爺們笨拙的舉動逗得破涕而笑,糙爺們看著她稚嫩但明媚的小臉兒一陣面紅耳赤。
「你叫什麼名字?」貝婭抹去眼角的淚水。
糙爺們咕噥了一個名字。
貝婭拍拍他粗壯的胳膊,讚道,「你很不錯!」
糙爺們又恍惚了。
兩隊一前一後離場,離場時糙爺們忍不住對替補校隊的隊長說:「她真好看!」
「誰?」
「德姆斯特朗替補校隊的副隊長。」
隊長表示贊同,「她是她們中最美的一個。」
糙爺們笑得迷離而朦朧,腳步都有些飄。
隊長不解地問身旁的副隊長,「他為什麼這麼高興?那女生美不美關他什麼事?」
副隊長別開臉偷笑。
隊長更加茫然了。
德姆斯特朗替補校隊回到更衣室,看到教練和顧問教練的那一剎那,關上沒多久的水龍頭又開始嘩啦啦的往下流。
準備的開場白被突如其來的淚水沖刷乾淨,板著臉的奧古斯特教練發現自己忘詞了,面對一張張淚眼朦朧的小臉蛋,他的臉怎麼都板不回去了。就在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海姆達爾適時站出來收拾局面。
「輸球不好受吧?」海姆達爾把手絹遞給小胡椒。
小胡椒拿過手絹,撲進他懷裡繼續哇哇大哭,別的女孩深受啟發,斯圖魯松主席霎時被7個女孩團團抱住,她們的眼淚鼻涕口水全蹭在他身上。沒有上場的女孩眼淚汪汪地站在一旁,或感同身受地抱在一起默默流淚。
海姆達爾被情緒激動的女孩們推搡得差點站不住,好笑地抬起手摸摸丫頭們的頭髮,沒有阻止她們掉金豆子。直到他感覺差不多了——這個「差不多」以小米寶寶為標準,主席先生拍拍手掌,提醒她們適可而止。
丫頭們不停吸著鼻子,哽咽著抬起頭。
「我們的教練不錯吧,你們哭了這麼久都沒有生氣。」
奧古斯特因為海姆達爾的調侃翻了個白眼。
小丫頭們連忙在奧古斯特面前排列好整齊的隊形,等待教練檢閱。
奧古斯特環視一圈,聲音比平時和緩了不少,「表現得不錯,沒有讓我和顧問教練失望,輸球不是結束,這個開頭也許不太理想,不代表今後都是如此,你們有信心贏回勝利嗎?」
「有!」丫頭們的異口同聲帶著哭腔。
「很好。」奧古斯特對她們蓬勃的精神面貌表示讚許。
「好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今天情況特殊,不提以後。」海姆達爾在女孩們身後笑瞇瞇的說。
奧古斯特嚥下嘴邊的話,長歎口氣,認同了海姆達爾勞逸結合的暗示,他不能持續不斷地給小丫頭們製造壓力。
「今天到此結束,明天下午開始啟動反省式訓練,如果沒有特殊情況,必須全員到場。」奧古斯特嚴厲的說。
丫頭們齊齊應是。
奧古斯特擊了下手掌,「別忘了你們顧問教練答應的香蕉船,別給他任何反悔的借口。」
丫頭們笑逐顏開地轉身,海姆達爾在十幾雙亮晶晶的眼眸注視中露出無可奈何的笑容。
六、
在校長的許可下,海姆達爾帶著一群丫頭離開學校,離校前卡捷寧開玩笑地讓他順便打包一份帶回來,費用自然由請客的斯圖魯松主席先生承擔。主席先生假裝沒有聽見。
路上,小胡椒說:「克魯姆教授難得來一次,你不必跟著來。」言下之意,直接給錢就行了。
斯圖魯松主席先生一聲不響地推開青木棉的門,伴隨老闆熱情洋溢的問候聲,不遠處的一張桌子旁有人舉起胳膊。
小胡椒「哦」了一聲,「是我多管閒事了。」
海姆達爾笑著摸摸她的頭。
「我可以去要簽名嗎?」丫頭們立刻嘰嘰喳喳的議論開。
「我們一塊過去吧。」海姆達爾帶頭走向那張桌子。
老闆眼明手快地揮動魔杖,在已經過了下午茶時間的清閒的店裡拼湊出一張大桌子。
「這是威克多.克魯姆,相信不用我多做介紹了。」海姆達爾讓丫頭們隨意坐,然後又道,「這是我們德姆斯特朗的替補校隊。」
「克魯姆教授下午好。」丫頭們齊聲呼喚的聲音十分洪亮,店裡好幾個客人被嚇了一跳。
威克多忍俊不禁地點頭道好。
小姑娘們圍坐在一起,眉開眼笑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海姆達爾對慇勤的老闆說了幾句,老闆飛快掃了一圈,轉身離去。
等待間隙,丫頭們三三兩兩的說起了閒話。
海姆達爾對威克多說:「恭喜,克魯姆教授,贏了兩場。」
威克多在桌子下捏了捏海姆達爾的手,「校隊那邊你打算怎麼辦?」
海姆達爾知道他指的是德姆斯特朗校隊。
「不怎麼辦。」海姆達爾隨意道。
老爺又掐了下他的拇指。
海姆達爾故作惱怒地橫了他一眼,「想辦法讓他們提高成績。」
「你對他們還有期待?」
「我做夢都想讓老校隊回來代打,」海姆達爾苦惱的說。「明年二月份下一屆國際青少年魁地奇杯的預選賽就開始了,如果我們不參加,四年以後的比賽就輪不德姆斯特朗了,所以無論如何必須讓他們堅持下去,至少通過第一輪預賽,把參賽名額保持住。」
海姆達爾很不幸的輪上種樹的工作,假如他連土都不挖,後來者別說乘涼了,恐怕連澆水施肥都沒地方。
「他們肯聽你的?」這一點威克多可是深有感觸。
「我要找個能讓他們聽話的。」
「有主意了?」
「暫時還沒想好。」海姆達爾為難地皺皺鼻子。
威克多微笑地摸了把他的小臉兒,並湊上去親了一下,海姆達爾瞅到對過的丫頭們眼巴巴地盯著他們,好奇地打量他們的一舉一動。
「你說的獻吻呢,斯圖魯松主席?」威克多的手指在他下巴上劃拉。
海姆達爾握住那根不安分的手指,「等只有我們的時候。」
威克多也注意到對面的女孩故作驚訝地摀住眼睛,然後透過張大的指縫偷瞧,不由得笑了起來。
17份香蕉船出現在桌上。
威克多數了數,「沒有我的份?」
「年紀也不小了,少吃點糖,」海姆達爾理直氣壯地把一份香蕉船挪到他們中間。「我們倆吃一份正好。」
威克多鎮定的說:「聽你的。」
丫頭們默默低頭挖著小山峰似的繽紛香蕉船。
「隊長呢?我以為他會和你們一起來。」威克多含下海姆達爾送到嘴邊的冰淇淋。
「他本來是打算和我們一塊來,半路碰上了馬特維延科教授。」海姆達爾說。
威克多似想到了什麼,笑了一下,「馬特維延科教授原來對隊長很有好感。」
海姆達爾猜到了,馬特維延科教授見到奧古斯特之時,兩隻眼睛迸射出的光芒令人印象深刻。好在那位教授是個有原則的老師,不管她對方讓她多欲罷不能,在校期間絕對不搞師生戀,不然奧古斯特的貞操很有可能不保。
「馬特維延科教授的喜好範圍讓人難以捉摸,奧古斯特隊長和帕特裡克.萊西教授是截然不同的類型。」海姆達爾吃了一顆巧克力蹦蹦豆。「莫非奧古斯特那種類型是教授的初戀?」
小胡椒抬眼道,「馬特維延科教授的初戀不是羅伊.洛朗教授嗎?」
海姆達爾張大眼,「誰說的?」
「馬特維延科教授自己說的。」小胡椒含住勺子。
海姆達爾小心的說:「教授快60了吧?」
小胡椒嚥下口中的冰淇淋,「過60了。」
「……她初戀的挺晚。」
小胡椒笑了起來,「教授喜歡年輕帥哥,洛朗教授才三十多吧?」
海姆達爾點頭,馬上又搖頭,「不止,我剛入學那年洛朗教授就三十七、八了,現在怎麼都四十來歲了。」
丫頭們紛紛驚呼,她們以為洛朗教授三十出頭。
「不知道洛朗教授每天吃什麼,這麼多年不見他老……你拉我做什麼?」海姆達爾不解的看了眼威克多,很快又興致勃勃地轉回頭,錯過了老公的眼色示意。「八成他故意的,只要洛朗教授一直保持三十歲左右的狀態,馬特維延科教授就不好意思與他平輩相稱,更不能光明正大地對他不軌……哎,你別拽我……」
他身後響起懶洋洋的說話聲,「你丈夫之所以拽你,是提醒你不要在別人背後說閒話,學生會主席先生。」
丫頭們同時露出被噎住的表情,海姆達爾「啊」的低叫一聲。
羅伊.洛朗扶著他們身後的椅背上端,笑盈盈地看著他們。
「教授……」海姆達爾回頭,尷尬地喃喃。
洛朗身後跟著一撥等著看好戲的教授。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