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香玉的動作讓李繼非常的震撼,岳母剛剛提過了納妾的事祖香玉就以驚人的速度設計了一出兒逼迫英雄救美的驚險大戲,她這是認為自己有把握得到一個需要的懷抱。
李繼沒有她想像的那樣胃口開豁,啥都往裡吞,沒有她想像的那樣沒出息,見一個愛一個,也沒有她想像的那樣憐香惜玉,見一個疼一個,李繼的腦子反應的極快,他要是接了這個麻煩,想不要也得要。
如果接了這個麻煩,就是能強硬不要她,也會傷到青青的心,自己摟抱了另一個女人,還是來欺她窩的女人,以青青是脾氣倒是不會大打出手,帶著孩子一走了之就要了自己的命,怎麼捨得離開妻兒一步,才得到了青青一點點的心,再讓這個不相干的女人破壞掉,自己可是真是沒心沒肺了。
所以李繼神速的飛出老遠,祖香玉勢在必得的肉盾變成了青石大盾,坐坐實實的與她的腦瓜頂相親。
祖香玉被親的暈乎,躺倒地上翻白眼,心裡還是明白的,眼睛微瞇心裡恨恨的,不但咒罵青青,而且還罵李繼:心狠手辣陰毒的小人見死不救狼心狗肺,你跑的什麼我也不是蛇蠍,柔柔糯糯的香軀,還吸引不住你們怎地?
躺在地上被眾人看,沒有人扶起他,祖環兒這個惡毒的婦人不扶她一把,讓她在李繼面前出醜,就是她故意磕磣人,這個女人得有多陰險,是個比蟹針還毒的毒婦。妒婦,蕩婦,自己霸者一個男人不鬆手,就是個淫婦。李繼是被這個妖精迷了心竅,美醜香臭良莠不分,是這個狐狸精蒙瞎了他的眼,瞪眼看不到美玉。把一塊頑石抱在懷裡,祖香玉咒了半天腦子還是有些暈,她不是起不來,而是等著李繼摻她,她想的是李繼憐香惜玉柔情,希望借勢再撲進他的懷抱。
等啊等的,沒人搭理她,頓覺得渾身冰涼,身下可是青石板。沒有一絲的熱乎氣。冰死她了。額角讓椅子坐角撞破了很疼,頭頂撞得勁不小,腦袋嗡嗡的。還有一種河水氾濫的感覺,就是一個亂糟糟的煩。
沒人搭理她還不算。就聽青青開口跟李繼說:「讓丫環把她弄走,在這兒躺著一個沒嫁人的姑娘,醜態百出的,給祖家丟盡人了。」
氣得祖香玉要破口大罵:一個混了鄉野十幾年的野丫頭敢這樣說她,什麼丟人現眼的,不是李繼不接她,她怎麼會跌倒,跌跟頭叫出醜嗎?叫敗壞祖家門風嗎?
你那才叫丟人現眼敗家門,在野外不知混了多少年,不知被多少叫花子那個了,一個嫁人的童養媳,一個帶孩子的寡婦,那才叫給祖家丟人,以為別人不知道,守著祖玉兒還有人不知的秘密?
可是祖香玉不管怎麼憤怒,一向都是裝溫柔裝慣了,怎麼會當著李繼這個她心心唸唸了多少年的情郎面前露出她張揚跋扈歇斯底里的醜態呢,在他面前要比在大伯娘面前還要溫柔得多,不但要溫柔典雅還要楚楚可憐。
沒人攙她,沒人憐惜她,還是李繼沒有被她引人的一幕打動,她想到了悲啼,哭得讓李繼心疼就會來摻她。
確實她也是真想哭,李繼把祖環兒當成寶,卻一點都不疼她,真是讓她心裡委屈,同樣都是人,自己還比她強的遠,為什麼繼哥哥不愛自己這個人,一個原因就是鬼迷心竅。
想到此眼淚就撲簌簌湧出來,剛落了兩串,就聽到李繼刺痛她心的像毒針一樣的話:「扶她幹什麼?她願意出醜與咱們何干,你已經不是祖家人了,她丟祖家的醜與咱何干?」
祖香玉一下子把淚都憋住了,他,他比祖環兒還狠,一定都是祖環兒教的。
青青笑著語氣卻是歡快的:「哎呀,夫君,你的熱乎懷抱讓人家失望也就罷了,怎麼還這樣無情?人家也就是想讓你親親混個妾侍當當,也就是個洩慾工具,有什麼不可以的,人家是看我坐月子替我來安慰你的。」青青的話揭了祖香玉的底,眼淚不但幹幹了臉就開始發紅了。
青青一看說到了她心窩兒,還真知道害臊,臉皮還是沒有城牆厚。
李繼可不是個好憐香惜玉的,他的感情可是很專一,就是跟青青,一開始也是拿她當了祖環兒,山裡的姑娘要是因為祖環兒,那是的祖環兒只是個小孩子,只是他們訂了親,他喜歡祖環兒,就找了這麼多年。
把青青當了環兒,等成了親,男女之情的親密,自然就不是小時的那種感覺,夫妻之情還佔據了他的心,最主要的不但把青青視作環兒有舊情還增加了夫妻的新情,新情加舊情,自然比一般的夫妻情深。
倆人雖然都生了孩子,青青的心還沒有全給他,青青是處在初戀的姿態,李繼正處在熱戀的激情,怎麼會把心思分給別的女人?別說是感情了,祖香玉真是倒霉,破壞人家的婚姻就是撞到了槍口,她還以為什麼樣的蛋都可以鑽,不知道這個蛋沒有縫。
祖香玉傷心極了,他怎麼能這樣無情呢,都是說風流才子俏佳人,這個才子怎麼不愛佳人?
李繼拉起青青的手:「青青,進去躺一會兒,你還坐著月子呢,為不相干的人傷身子不值得。」
青青笑道:「看把我鬧得,都忘了這個茬,聽你的。」青青剛才的一個夫君,叫的李繼暈乎了,青青可沒跟她這樣近乎過,祖香玉真是自己的福星,沒有她鬧騰,夫妻的感情還不會進步的這樣快。
倆人進了臥室,沒有人攙扶祖香玉就是不想起來,還執拗的躺在地上。
祖香秀在外邊等了半天,姐姐始終沒有把他們引出來,祖香秀有些急眼,氣得跺腳罵人,以為姐姐是被李繼寵幸了,自己被姐姐甩掉,不由氣得七竅生煙,只有咬牙耐心等。
李繼倆人在裡間就聊起了天,就聽李繼說道:「我眼瞅著她是自己使招兒故意滑倒奔我來了,怎麼還喊姐姐別鬧?」
「你別裝傻了,你明白她的意圖還假裝不懂問我,那句話是喊給你聽的,證明是我使壞絆的她,我在你的眼裡就成了毒婦,她在你眼裡就成了楚楚可憐的被妒婦害慘了的人,引起你的憐香惜玉之心大動,迅速的接住她,她就抱住你的脖子,你們倆嘴一親,立即就成了你的郡王妃。」
李繼這個笑,青青的嘴可是不饒人,好像她是人家肚子裡的蛔蟲,把人家的心思說的真真切切,這要是有臉的人被她這樣一說,一定會立刻撞死。
青青看到李繼邪邪的笑:「我說的不是她的心思嗎?」
「說的是很對,可是她們為什麼都來糾纏一個有婦之夫呢?真是怪胎。」
「你那麼明白的人,為什麼偏得問我?」青青笑道。
「我就是看我的郡王妃也沒有我看得透,說說嗎,為夫就是願意聽你說話兒,看看我們是不是志同道合心有靈犀沒有。」李繼抱緊了青青,臉貼上她的臉蹭了幾下:「說說!」其實李繼使的、是壞心眼兒,磕磣外邊那位。
青青拗不過他,就說吧,也正想讓外邊的人清楚她的行為是蒙不了他們夫妻:「我這樣笨的人都明白,何況是你,為什麼搶一個有婦之夫呢,還不就是你是一個郡王的身份,你要是一個叫花子,長得和潘安宋玉一樣也不見得看上你,人家的大伯父可是封疆大吏,人家指定會選你這樣有爵位的,怎可屈居人下。」
「郡王多了,怎麼不去搶別人?」李繼問道。
「誰叫你經常出沒祖宅,也都知道你的身份,她們很小都喜歡上你了,可能到了癡迷的程度,所以不管你是有婦之夫。有子無子,做個賤妾也都願意幹。」
「我有別人著迷的地方嗎?」李繼嘻嘻地笑,指著自己的鼻子問。
「你這個人天生就是個招蜂引蝶的料。」
「我招蜂引蝶,那你怎麼不情願嫁我?」李繼臉色放了黑光。
「因為我是個人,不是狂蜂浪蝶,因為我不妄想,我有自知之明,郡王可不是誰都能惦記的,什麼阿貓阿狗都想做郡王妃。」青青就是變相罵人,把外邊的祖香玉氣得半死。
他們他一言她一語的諷刺挖苦人。祖香玉起誓一定要搶回李繼殺了祖環兒。
李繼嘿嘿嘿地笑:「形容得好!狂蜂浪蝶,就是狂蜂浪蝶。」
裡邊那樣出言不遜,祖香玉也不氣得爬起來走,他們也就是想把她氣跑,誰伺候去送她,連丫環也懶得叫,可是人家就是不走。
她到底要幹什麼,就讓青青起了疑心,她本來可以走的,就是撞到額角,撞到了頭頂,也沒有撞暈,不起來就是想讓人扶她,自己是個月子的人,肯定是不能幹,那就只有李繼了。
想讓李繼扶她想賴上李繼?男女授受不親,這一條就控制了李繼,真是高,古女就是高,自己看過很多小說,古女使手段賴男人的,也沒有這樣能賴的,躺倒半天不起來,非得要李繼去扶了?
都躲到屋裡不搭擱她,還在繼續賴,真成了西遊記裡的女妖怪,強搶唐僧。